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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久久没有回应,他突然停下脚步:“你还不相信?”
我摇摇头,迟疑了一小会儿,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用行动告诉他我的答案。
只是,这月下深情的告白,如王子般英俊贴心的情人,实在美得像一个梦,又叫我如何能肯定,这是属于我的真实?
不光我,就连做事一直都大胆出位的夏露也不相信。
这天,当我找机会将此事告诉她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问我是否吃错了药,我再三肯定,她才似信非信地点点头,嘴里却说:“叫我怎么相信,你这人,要么就没有一个人追求,要么,就是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物。”
惊天地泣鬼神!这世上大概只有她会这么形容季文尘。
“你说他会不会只是骗骗你?”她略作思索后问。
“他为什么要骗我?”
“问得也是!他为什么要骗你?那么多比你漂亮比你性感的女明星等着向他投怀送抱,他如果接受,忙都忙不过来,干吗要花精力来骗你?”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夏露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一番,仿佛在说,我没有让季文尘欺骗的资本。
“你这是嫉妒!”我不打算再理她,转身向卧室走去。
“或者他只是想换换口味。”她阴魂不散,趿着拖鞋一路跟进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你再这样说他,我会把你从我家里赶出去,让你睡天桥。”
“我赌你不会重色轻友。”
“那你就试试!”
我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推着她出门,刚把她推出卧室门,就听见我放在客厅里的手机传来一声新信息提示音。
夏露反应奇快,顺势就来到桌边,拿起我的手机,翻看短信,一边看,还一边阴阳怪气地念:“爽,今天拍夜戏,这个时候才收工……”
我立即扑过去,要抢回手机,无奈她比我要高一个头,我就算踮起脚尖,也还是够不着。
只听她继续念道:“想必此刻你已进入梦乡,但我还是忍不住给你一个梦中的吻。思念你的尘。”
“肉麻死了。”夏露高举着手机,不停按下翻键,“13×××××××××,这就是季文尘的手机号码?”
“还给我。”我终于拉下她的手,把手机夺了回来。
“没有用了,我已经记牢这个号码,我现在要打电话给他。”话音未落,夏露已经飞奔至电话机前,用整个身子护着电话,按下免提键,边拨号边说,“我要亲自问问,他是不是季文尘,是不是咱们梁爽的男朋友。”
“你疯了?天!我怎么交上你这种朋友!”听见电话里传来“滴 —— 滴 —— 滴 —— ”的声音,束手无策的我,只能在她身后大呼。
“现在才醒悟到交友不慎,已经晚了。”
◇欢◇迎访◇问◇。◇
第41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11)
的确已经晚了,季文尘的声音,已经自电话彼端传来,那声低低的“喂”,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自熟睡中被吵醒。
这也难怪,拍戏拍到这个时候,当然一挨床就立即能睡过去。
想到这里,我鼻头一酸,已经这么疲劳了,他居然还能在临睡前发短信给我,告诉我他的行踪。
“喂,你好,我叫夏露,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夏露一边说,一边扒开我揪在她后背上的手,一句话说完,还不忘回过头来对我挤眉弄眼。
我只是恶狠狠瞪着她,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此刻她已经在黄泉路上走了好几遭了。
“你是梁爽的好朋友?”彼端的声音此刻才恢复正常。
“你居然知道我。”
“当然,很早就听她提起过你。”
“哦,是吗?”夏露却道,“可是,我却不知道你是谁?梁爽告诉我你是季文尘,但我并不相信。”
“我的确是季文尘。”
“是吗?用什么证明呢?”
“你要我怎么证明?”面对夏露的故意刁难,他很有耐心地问。
“要我相信现在与我说话的人不是冒牌季文尘,那么季文尘明天在片场就得接都市娱乐频道的专访,不仅如此,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还得 —— ”夏露偏着脑袋想了想道,“还得做一个OK手势当暗号 —— ”
夏露还要说下去,我却再也忍不住,使出吃奶的劲将她拉到一边,对着电话机大声道:“我这朋友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你别理他。”
也没等对方回应,我立即挂断电话,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说:“死夏露,你是不是疯了。”
“干吗这么凶!他要追女孩子,当然要付出一点代价。”她居然理直气壮,“当初你那么快就答应当他的女朋友,你知道他会怎么想吗?是个男人都会觉得你没难度,没挑战,我这是帮你矜持一下。”
顿了顿,她似乎觉得不解恨,冷哼一声道:“你这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这叫矜持?”我气不过她。
“你放心,我也没为难他,那么多记者等在《纳兰性德》的片场外采访他,他想上娱乐新闻一点都不难,而且,接受采访的时候,做一个OK的手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没有谁绑着他不让他做!”
面对这样的朋友,我还能说什么?
当然只能去睡觉!
翌日下班回家,还未进屋,就听见电视机的声音开得震天响,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有人把门打开,一把将我拽进来。
这人当然是夏露,她拉着我在电视机前坐下,向我眨眨眼说:“娱乐新闻就要开始了。”
她还真把昨天的玩笑当一回事。
“他不会陪你一起疯的。”
“他如果爱你,就一定会照我的吩咐去做!在他心中,我的身份不再是夏露,而是你的好姐妹,他有多重视我,就有多爱你。”她搬出一套强盗逻辑。
“我可没感觉到顾升平多么重视我。”
“那是你没给他机会。”
“好吧,把他叫来,让他在楼下蹲着跳三圈,学十声狗叫。”我没好气地说,话还未说完,自己先笑了。
“可惜他外出演出了,否则你让他做什么,哪怕是跳海,他都一定会做。”
“他又出门了?”在我的印象中,这段时间,顾升平总是去异地的演艺吧交换演出。
“他说为了我们的将来,这几年他要拼命赚钱。”
“你打算骗他骗到什么时候?”我突然觉得顾升平有点可怜,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这穷兮兮的三流模特女朋友,会是夏仁川的女儿。
夏露没有回答我,因为都市娱乐频道的娱乐播报已经开始,片头是节目预告,今天的确有季文尘的片场专访。
“你看,果然有他。”夏露抓着我的衣袖尖叫道,“他果然因为我的一句话,在片场接受了采访。”
“碰巧而已。”
“怎么会是碰巧?亏你还是他的女朋友,难道你不知道,他从未在片场接受过采访。”
“是吗?”
我的确不知道,以前我就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现在成为他的女朋友后,我更是刻意与他的新闻、他的电影、他的公开活动保持一定距离,即便在工作中,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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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12)
我不想通过扑朔迷离的娱乐新闻了解他,不想通过记者的眼睛去观察他,更不想再一次感受到十六光年的距离。
在心里,我尽量将他普通化,再普通化。
他,只是我的男朋友,相对别人的男朋友,他只是工作更忙碌一些而已。
这天在采访中,季文尘剃头结辫,身着织锦长袍,一身清朝富贵公子的打扮,他神情风流、举止倜傥,眉眼之间却锁着一抹淡淡的忧愁,若非手里拿着一支话筒,人们真要以为康熙年间那位文采风流的翩翩公子自史书的残卷中走出来了。
他面对镜头侃侃而谈,渐渐地,脸上现出迷人的微笑,有那么一瞬间,观众若没有被他的笑容所迷住,便可以瞧见他的左手悄悄伸到话筒下面,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一直盯着他双手的夏露当然没有错过这一幕,她再次抓着我的衣袖尖叫:“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他是季文尘,昨天与我通话的那人是季文尘,你的男友果真是季文尘。”
不相信那个人就是季文尘的人是她,此刻,她却像是害怕我不相信似的,急于向我证明。
“你看见没有?”直到采访结束后,她还在问。
此刻我才从屏幕上收回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不止我看见,这天收看都市娱乐频道的观众都看见了,隔天更多闻风收看重播的观众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从不在片场接受采访的季文尘不仅破了例,而且在采访途中做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手势,这无疑是一石击起千层浪,给人们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季文尘这个手势究竟是什么意思?
几乎所有的娱乐媒体,都辟出专版,应大众所需,给出各种大胆且八卦的假设。有些神通广大的记者,甚至在短时间内联络上季文尘的经纪人胖哥,向他征询,当然,胖哥的答案如惯常般,模棱两可、似是而非。
问题的答案,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但大众心中的当事人季文尘,却像凭空消失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
大概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少数几个人知道,这几天,为了拍好《纳兰性德》这部电影的几个重要镜头,他正在闭关培养情绪。
他要从季文尘这个身份中抽身而出,飞身至几百年前的相府之中,体会这位相国公子、这位清朝第一词人面对身份、爱好、爱情、友情的种种矛盾与痛苦,为此,他断绝了一切外界联系,甚至包括我。
两届J。 X奖影帝不是凭空得来,他的敬业着实让人可叹。
正因为如此,当他发短信告诉我,他这段时间无法与我联系以及其缘由之时,我除了理解,还是理解。
这天,我做完采访回到报社,看见吴白丁盯着一本娱乐周刊出神。
“在看什么?”我敲了敲他的桌子。
“在研究季文尘这个手势。”他指了指杂志上季文尘的照片,学着做了一个OK的手势道,“莎莎一直想知道他的偶像为何无缘无故做这样一个手势。”
“哦。”
“你认为他做这个手势有何深意?”
“我怎么知道?”我笑了笑。
“你采访过季文尘,难道不觉得他不是一个做事这般鬼马的人?”吴白丁突然审视般注视着我,“你不像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可是对这件事情,你的好奇心像是一下子全跑光了。”
“也许是最近工作加重,没精力去好奇。”
我说的也是事实,前几日,同事慧真提前请产假,一时人手短缺,查姐虽然还不放心我,却也不得不把她的工作交给我做。
“这也对。”吴白丁想了想,接受了我的理由。
他怎会料到,我不好奇,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好奇的必要。
也许是因为有点心虚,要做做样子,这天整理完采访稿,我故意把吴白丁桌上的杂志借过来看,还故意边看边笑。
杂志上什么猜测都有,不仅有心理学家的专业意见,也有网友们的随口胡诌,但却没有一个人猜到,季文尘做那样一个手势,只是为了向女朋友的好友证明,他就是季文尘。
我盯着报纸上那张英俊的脸,禁不住认同夏露的逻辑 —— 他如此把我好友的一句玩笑当真,可知,他是重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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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13)
然而,爱情,不是应该靠感受、靠体会,而并非像一道数学题那般,由证明得知吗?
我合上杂志,不太适应心理的微妙变化。
也许,只是因为许多天没有来自他本人的消息;也许,只是因为总是在报纸、电视、大街小巷的广告上看见他,无疑让我一次比一次更确定我们之间存在的距离。
更有可能,是因为我强装自信下隐匿着的深深的不自信。
毕竟,就算我将他普通化,再普通化,也无法抹去他是季文尘的事实。
回到家里,我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