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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就算我将他普通化,再普通化,也无法抹去他是季文尘的事实。
回到家里,我又接到夏露的电话。
“快憋死了!”一拿起话筒,就听见她在电话里说。
接连好几次电话,这都是她的开场白,我自然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感叹,也料到接下来会有长篇大论,于是按下免提键,进卧室换睡衣。
只听见电话机里陆续有声音传来:
“今天与几个姐妹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在商场里看见季文尘做的广告,不知是谁,又提起了他的那个手势,于是你一句她一句的议论起来……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我明明就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做,可我却偏偏不能说、不能炫耀,不仅如此,我还要在那里装无知……我快憋死了,这样的日子我无法再过下去,你们什么时候……”
我换好睡衣出来,夏露还在继续,到后来,她也觉得不对劲,大声问道:“梁爽,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只得拿起话筒:“你是自作自受。”
“比心里揣着一个大秘密更难受的,是心里揣着两个大秘密。”她故作哀怨地叹一口气道,“你们还是快点把这段恋情曝光,让我可以四处炫耀,告诉别人季文尘是我好朋友的男友,一定很威风。”
“告诉别人夏仁川是你父亲,你会更威风!”我接过她的话头,“我看你还是曝光这个秘密比较现实。”
“顾升平这次回来,我就会告诉他。”
“真的?难怪你肯搬回去住。”
“我不想再骗下去,你不觉得骗人是件很痛苦的事吗?”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就在欺骗全世界。”
“可 —— ”我想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要我如何告诉她,有的事情由不得自己选择。
“如果是真心相爱,就不要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她继续道。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会不会是你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如果外界的关注、言论能左右你们的爱情,那么这份爱是不是太单薄、太不牢固?”
“如此说来,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顾升平你的真实身份?”
“那是因为 —— ”夏露一时语结,过了半晌才笑道,“原来永远是说别人比自己做要简单。”
几天后,季文尘终于拍完最重要的几段内心情感戏,得闲与我见面。
见面时间通常是晚上,地点是我位于辰德街的家中 —— 再精明的记者,只怕也想不到季文尘会待在这样一幢旧房子里。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但我们还是宁愿关掉所有的灯,挤在放置在露台上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对月聊天。
也许,我们都放不下在医院的那段日子。
这天晚上,我正靠在他的肩上与他有一句没一句聊天,手机却突然响起。
是余维之拨来的电话,他的工作室刚接到一个大单,约我出去一起庆祝。
“不行,我在忙工作,在赶一篇很重要的稿子。”
“那你就慢慢忙吧。”他也没有多问,就挂断电话。
合上手机,我看见季文尘一脸歉疚地注视着我。
“怎么了?”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一定出去与朋友庆祝了。”
“每个坠入爱河的女孩子,都更愿意与自己的男朋友待在一起。”我向他眨眨眼道,“更何况像我这么重色轻友的人。”
“如果你的男朋友是别人,你就可以带他一起参加朋友的派对了。”
“谁让我的男朋友是季文尘呢?我可不愿意带他参加朋友的派对。”我故意模糊话题,“如果派对上的女孩子看上他,要把他抢走怎么办?我双拳难敌众手,可没有办法将他再抢回来,所以,我宁愿把他藏在家里,永远不带出去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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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14)
季文尘莞尔:“没有人能从你手里把他抢走。”
“真的吗?”我微仰起头,只见他也低着头,凝视着我。
“真的,因为在你牢牢抓住他的同时,他也会牢牢抓住你,更因为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他如果一放手,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缓缓低下头,嘴里咕哝道:“我有这么好吗?”
他双手从背后环抱着我,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上,柔声道:“我不知道你有多好,但我知道你在明知是因为我的缘故,导致我们不能像普通恋人那样在公众场合出双入对时,却装作一切都是你的主意,装作这一切好像不是我的责任;我不知道你有多好,但我知道……”
我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在我耳畔低语,也许这就是对幸福的诠释吧 —— 当你为一个人付出的时候,那个人不仅懂得,而且满怀感激,让你认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对不起,梁爽。”话到最后,季文尘道,“都是因为我,你才会不得不欺骗你的朋友。”
“如果余维之知道事出有因,他不会怪我的。”我伸长手挠了挠他的头发,“更何况,这都是我的决定,不是吗?当我决定告诉夏露的时候,你还不是不惜一切,只是为了向她证明我们的关系。”
“你是说这个?”他微笑着向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没想到那么一个小小的手势,居然闹得满城风雨,真难以想象,如果 —— ”我想说,如果让那些娱乐记者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知又会如何,只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吞了下去。
既然难以想象,那又何必去想呢?白白给自己增加烦恼,累他难受。
然而,季文尘却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我拥得更紧了。
“二十六号你还能溜出来吗?”沉默了许久,我问。
“后天?”
“嗯。”
“后天是J。 X奖颁奖典礼。”
“对啊,我怎么忘了。”我展颜一笑,掩饰住心里的失望,他既是这届J。 X奖影帝提名人,也是最佳新人奖的颁奖嘉宾,自然要去走红地毯。
“你看我那天穿什么礼服好?”他突然拿出手机,让我看里面的照片,共有三件礼服,分别是白色、黑色、紫色。
“这件好,穿着这件去领奖,一定使你更加神采奕奕。”我反复看过之后,指着紫色的那套道。
“好,我听你的。”
二十六号是我的生日,我约了余维之、夏露众好友在“过路人”庆祝,刚要出门,就收到一个快递,奇怪的是,寄件人及寄件地址我都不熟悉。
打开一看,是一套紫色的套裙,展开时,一张卡片从里面掉了出来,上面只有三个字:情侣装,后面画着一个笑脸。
看着上面我已经十分熟悉的字迹,我立即明白这是谁的杰作。
回到卧室,我换上这套套裙,穿上靴子,散开长发,站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儿,整个人立刻变得不同。
这套裙子竟像是为我量身定做般,非常合身,瞧着镜子里的灿紫,我不由得想,如果那日,我替他选了黑色或白色的礼服,今日我收到的套裙,会不会是另一种颜色?
我来到电话机前拨电话给季文尘,电话响了三声,却被人按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打过来。
也许此刻,他正在忙着为晚上的盛宴做准备,毕竟,他是最热门的影帝候选人,也是这场颁奖礼的几位重要人物之一。
赶到“过路人”时,刚巧到达约定时间,余维之他们已经早早地到了,也许是职业使然,我才刚进包厢,余维之便瞧见我与以往不同的新装。
“不是说牛仔裤更适合你的职业,穿起来更自在吗?今天怎么肯换上裙子?”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自从工作以后,他不知劝过我多少次,不能像学生时代一样,梳马尾穿牛仔;又说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的朋友,穿成这样,真给他丢脸;还诱惑我说,只要我肯改变自己,他愿意当我的终身免费形象顾问。可无论他巧舌如簧,我都不为所动。末了,他只得叹道:“你这固执的死丫头,也不知哪个男人才能改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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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15)
如此说来,我回答他,岂不是不打自招?
与朋友一一打招呼,我这才注意到夏露的身边,居然坐着苏醒。这是自上次向我表白后,他与我第一次见面,乍然看见,我觉得有些尴尬。
“我的车送去保养了,是他送我过来的。”夏露说。
“生日快乐!”苏醒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站起身来,客气而又有礼地对我说,“原本想为你准备生日礼物,夏露却说不用。”
“这是梁爽定的规矩,说人来了心意就到了,别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夏露飞了一个白眼给他。
苏醒也不与她计较,只是微笑。
“她定这个规矩,不是不想收礼物,是害怕到时候给人回礼,那岂不是亏大了。”角落里,不知是哪位损友大声道。
一场生日会,客客气气开始,热热闹闹结束。
吃完生日蛋糕,天色尚早,夏露意犹未尽,提议去KTV唱歌,我与余维之却各怀心事,还有几位朋友,也说要回去看一年一度的电影J。 X奖颁奖典礼。
在“过路人”大门口与朋友们告别后,我回到家里,立刻打开电视机,调到娱乐频道。
还好,没有错过。
画面中,正巧是季文尘走红地毯的画面,那身紫色的礼服,映衬着红色的地毯,在明亮的灯光、闪烁的镁光灯下,使他显得格外的英俊贵气。
他面带微笑,大步而行,不停向左右围观的群众挥手示意,目光所及,引来阵阵尖叫声。
摄影记者的镜头也久久跟随着他,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红地毯的尽头还久久不肯挪动,使得下一位走红地毯的明星,只在电视屏幕上匆匆露了个脸。
我这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有一篇娱乐新闻会提醒各位明星,千万不要在季文尘之前或紧接着他走红地毯,否则,无论是摄影记者的镜头、镁光灯,还是围观群众的呼声,都会因为悬殊太大,使自己感到特别失落。
最佳新人奖爆出冷门,由倪采儿获得,余维之为她量身定做的绣有粉紫色牡丹花的旗袍,使她看上去风情万种,她从季文尘手里接过奖杯的那一瞬间,台下的镁光灯此起彼伏。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余维之欣慰的笑容。
我拨电话过去祝贺,却不知被谁抢了先机,电话彼端一直提示忙音。
颁奖典礼仍在继续,最终,季文尘不出所料,第三次问鼎电影J。 X奖影帝。
虽说是意料之中,但颁奖人念出“季文尘”三个字时,我还是激动得跳了起来,直到主持人宣布颁奖典礼结束,我才来到电话机前,想找一个人分享我的喜悦,但话筒拿起又放下,反复好几次,始终没有拨通一个号码。
我终于体会到夏露所说的“憋死了”的感觉。
正在此刻,电话铃骤然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
是余维之,他问我方才是不是打过电话给他。
“恭喜你,倪采儿获得了最佳新人奖。”我向他道贺。
“那条旗袍在舞台上的效果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他兴奋而又得意地说,“幸亏我坚持选用深紫色的布料,这比大红色更能体现中国的古老、神秘,再加上手绣的国花牡丹,特别是左肩上的那朵,简直是点睛之笔。”
“你终于要名利双收了。”我不懂高雅的设计,只知道发表世俗的感叹。
“希望如此。”
刚放下电话,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我以为会是夏露,打开门,却看见季文尘站在门外。他仍旧穿着方才那身紫色的礼服,手里提着两个大口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了看电视屏幕,又看了看他,呆在那里。
“我们一定要站在门口大眼儿瞪小眼儿吗?”他笑着问。
我这才回过神来,将他让进屋内,向楼梯间匆匆扫一眼后,关上门。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 ”说到这里,我不由自主侧过头去,又看了一眼电视。
“难道你认为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