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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完全是帮你,只是想要报纸热卖,只能标新立异。”查姐诡异地笑了笑,“跟了我这么久,你也应该了解我,我从来不是那种主张报道事实的人,更何况娱乐圈里根本没有真实。”
若是平日,我一定会与她争辩,但此刻,我却无心无力。
从查姐办公室里出来,顾升平已经候在外面。
“谢谢你。”走到他身边,我轻声道。
“我们俩说这些话,是不是显得太生分了?”他做戏做足十分,扫了一眼周围几个看似埋头工作的同事,把桌上的玫瑰往我怀里一塞道,“今天我们也算是制造新闻的大功臣了,你应该可以早点收工,陪陪我。”
恰巧我下午没有什么事,心里又有事想问他,于是立即应了他,挽起包包,随他一道向门口走去。
“你怎么会来这里?”刚出大厦,我就迫不及待地问。
“因为报纸上的照片,我想,或许只有我可以救你。”
“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是夏露的好友?”
“夏露?”顾升平冷笑一声,“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一对恋人分手了,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我怎么会为了她做这些事。”
“恋人?你有爱过夏露吗?”我亦冷笑。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他耸耸肩。
穿过马路,我们来到地铁站。
“那你为何帮我?”我心中隐隐泛起一个希望。
“如果我告诉你,是他给了我一笔钱,要我来以假乱真,你会信吗?”说话时,他指了指电梯旁的那幅手机广告。
广告中,是季文尘的笑脸。
“我信。”我立即说。
“你信?我可不敢相信!”他即刻又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用一种嘲弄的语调大声道,“季文尘是谁,是无人不知的大明星,试问他又怎么会与我这种无名小辈有来往,何况 —— ”他看了我一眼,拖长声音道,“何况,我又不是女人。”
我不喜欢他这种语气,刚巧有一列地铁驶过,我与他说过再见走了上去,刚坐定,就看见他也跟着走了上来。
“你好像不是住在这个方向。”
“我是送佛送到西。”
回到辰德街,我才明白顾升平为什么要跟着来,我家楼下围满了记者,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在那日我与季文尘分别的路段,企图捕捉到照片中女主角的踪迹。
在他们还未发现我之前,顾升平已经一把搂住我,我想挣扎,却因为纷纷投来的探询目光而放弃。
若是方才,我还盼望他是季文尘派来的,那么此刻,我却更希望不是。
如果他可以坦然接受另一个男人搂着我,扮作我的男友,那么,我在他心目中,又会是什么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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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25)
记者们终于肯定了我的身份,一起围上来,刹那间,镁光灯频频闪烁,我条件反射伸出手来,挡住我的脸,我的眼。
我终于体会到做“名人”的感觉,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反观顾升平,不仅不慌不忙,一点不抗拒,反而摆好POSE,任由他们拍摄,良久后,他才干咳了几声,道:“大家也应该看清楚了,我就是照片中的男主角,但我并不是季文尘,我只是一个与他长得颇为相似的人。”
为了说明问题,他又垂下头,让记者们通过这个角度再次拍摄。
等到记者们尽兴,他才拉着我上楼,走到楼梯间,还不忘转过身去向下面准备散去的记者们挥挥手,大声道:“谢谢大家对我们的关注,谢谢!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儿上,你们在写这份报道的时候,最好注明,我叫顾升平,是‘梦中人’演艺吧的台柱,以模仿季文尘的动作、声音出名。”
此刻,我终于清楚他的目的。
转过楼梯转角,我立即甩开他的手。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帮我,因为这是一次难得的出镜机会,是吗?”我冷笑一声,“你真会把握时机。”
“为什么要管别人的动机单纯与否?你不是也从中获利了吗?”他毫不在意我对他的态度,自顾着跟在我身后上楼。
“现在你目的达到,可以走了。”
“演戏要演全套,我此刻下去,若还有记者埋伏在下面,他们会怀疑的。”
仔细思量,理应这样,我只有将他让进屋内,礼节性地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然后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全身戒备地直盯着他。
他也似笑非笑,打量着我。
“你对我有偏见。”对视片刻,他放下杯子,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头枕着双手,脚搁在沙发扶手上。
“你 —— ”我盯着他的鞋子。
“你是要我宽衣脱鞋吗?”说着,他就要脱衣服,“我也觉得这件羽绒服穿在身上很热,早想脱掉。”
“别。”我立刻出声制止了他,“你还是就这样算了。”
“是你说的。”他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重新躺下去。
“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一个男人在他女朋友家理应待到什么时候?”他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最好是明天早上。”
“休想!”我可不想与他整个晚上共处一室。
“那至少也应该待到夜幕降临之后,就像照片里那样,你送我下楼,我们依依不舍告别,那样会更有说服力。”
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既没有应对这种事的经验,又联系不上季文尘,他给我的法子,在我看来已经是最妥当的了。
“你好像很讨厌我。”沉默了一会儿,他侧过身子,一手支着头望着我。
“不是好像,是真的很讨厌你。”我实话实说。
“你认为我骗了夏露。”
“难道不是吗?”
“可她不也同样欺骗了我?难道就因为你是她的好友,是那个谎言的知情者,就认为一切理所当然?”他的问题虽然咄咄逼人,语速却是慢悠悠的,仿佛毫不在乎,仿佛我们只是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一段恋情。
“你应该明白,那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相比之下,我比他激动。
“我为什么要明白?对一个被欺骗的人来说,谎言就是谎言。你在心里把一切罪过强加于我时,是否考虑过,我是善意还是恶意?”
“你也是善意?”
“那要看你用什么标准来区别善与恶?我只不过想在恋爱的同时,努力获得一些对方轻易能够给予,而我又一直想要的东西,难道这就是恶?”
“当然是,爱情是不应该带任何功利的。”
“那她呢?在认识的最初,已经假定我会爱她家的财富胜过爱她,这难道不是对爱情或者说对我的人格的一种污辱?”
“她 —— ”
我想为夏露辩护,却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顾升平的确有诡辩的才能。
“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与夏露之间一人一个谎,扯平了,不存在谁负了谁。”他的语速依旧是慢悠悠的,表情也是满不在乎的,但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到他说这么多,其实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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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26)
“倒是你,现在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下次见面记得请我喝酒。”他朝我挤挤眼,翻身起来,毫不客气的拿过桌上的一袋磨牙饼,一块块向空中抛去,用嘴去接。
这门技艺他像是很熟练,居然没有一块饼干落空。
“怎么样,看呆了吧?”他突然停下来,把剩下的半袋饼干递给我,向几米外的墙角伸伸下巴,“你站到那边去,把饼干抛过来,我也能一块不落,用嘴接住。”
我将信将疑,走到墙角,照他所说的那样,向这边抛着饼干,即使我抛的位置再不准确,他也能一块不落接在嘴里。
“很好玩是吗?”他突然停住问我。
我点点头。
不能否认,这的确很有趣,至少让我暂时忘掉自中午起笼罩在我心间的阴影。
“当然,这与耍猴一样,能娱乐大众。”他转身斜靠在沙发上,拿起空了的水杯向我示意,“再倒杯水来。”
我重新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仍旧在另一把沙发上坐下。
他喝了一口水,突然道:“在我十三岁那年,家里收成不好,我就辍学了,那时村里来了一个玩杂耍的江湖艺人,为了吃饱饭,也为了能见识一下这个世界,我就跟着他走了。”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对我谈起自己的身世。
“我的这门技艺就是在那段时间练成的,当然,练的时候不是用饼干,而是用小石头。”他自嘲一笑,“虽然很苦,但我还是天天不分早晚拼命练习,为的不是更好地表演,而是能准确无误地用嘴接住村民们抛来的食物。那个时候天天吃不饱,表演这个节目,算是额外的奖赏。”
我没想到他的身世竟是这般可怜。
“十八岁那一年,我来到城里,几经辗转,终于在一间演艺吧找到一份打杂的工作。干了一段时间,我还是没有什么出息,依旧是在后台为人家整理衣服、端茶倒水。记得那个时候,台柱叫孟江,他其实唱得并不好,我倚仗着自己天生的好嗓音,去向老板毛遂自荐,说自己一定能红过孟江,只是准备的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骂了出来。”
“为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孟江是老板的妻弟,靠的是裙带关系。”
“那就别在那里待了。”我渐渐融入他的故事之中,替他打抱不平。
“为什么不在那里待?”他看了我一眼,恨恨地说,“我不仅要待在那里,还要在那里混出名堂来!我用了一段时间,偷偷学习孟江会唱的歌,学成后的一天晚上,趁人不注意,我在孟江的茶杯里下了一点儿药。药性发作后,他的嗓子就暂时性沙哑,不能唱歌了,老板急得双腿直跳,然后我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台上,连续几晚,观众反应都出奇的好,以至于后来孟江恢复嗓音后上台,观众们却叫着我的名字。”他又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手段卑鄙?”
“嗯。”我坦白回答。
“但有的时候,循正常途径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事实证明,我的能力的确胜过他,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你很自信。”
“这是我的优点。”他耸耸肩,“就算对手是季文尘,我也同样这么自信。”
“你们不可能是对手。”
“你认为我不配?”他冷笑一声,“当然,在你们这些人眼中,一个跑江湖的怎么能跟天皇巨星相比,但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比别人更幸运一些,论外表,论实力,我哪一点比不过他?”
“论手段,他更不是你的对手。”我不喜欢他谈起季文尘时那种仇恨的语气。
“是的,他不会耍手段,但却能让你心甘情愿这么维护他;而且他也比我坦诚,只是不肯承认你是他的女友而已。”
我板着脸瞪着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的笑声,打断了顾升平的长篇伟论。
“笑什么?”
“你想让我生气,让我难过,可我偏不。”我把头一昂。
他也笑了,再说话时,语气里不再有嘲讽:“我只是想让你生气、难过之后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一个男人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完美,天皇巨星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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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27)
“为什么这么好心提醒我?”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讨厌我,但在听我述说过去的经历时,你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你的善良。”顿了顿他道,“你是至今唯一一个知道我的过去的女人。”
“我何德何能?”
“你没有德也没有能,只不过我确定你不会为我着迷,我犯不着在一个永远不会爱上我的女人面前装酷,装风度翩翩。”
“你倒坦白。”
“这也是我的优点。”
送走顾升平,我立即拨电话给季文尘,他的手机仍旧接不通。接下来的几天,真假季文尘事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还是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