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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姗姗禁了禁鼻子:就那样,你应该不错吧。
屈念苦笑:是不错。
高姗姗:你结婚了么。
屈念:没有,干吗。
高姗姗:随口问问。
服务员端上两小盘酱牛肉,两碟凉菜拼盘,两碗皮蛋粥,浓稠的粥里里面都嵌了一枚虎皮蛋。
高姗姗狼吞虎咽起来,屈念还是慢条斯理的吃着,没有大张虎口的意思。
高姗姗吃饱了,向后仰坐在藤条椅的椅背上:罗晏还好么。
屈念警觉的提着一根眉毛:你认识?
高姗姗耸了耸肩,从一包黄鹤楼里弹出一根烟,抿在嘴里,点上火,深吸了一口:她来找过我,要你的地址。
屈念:然后呢。
高姗姗:我请她进来坐。
屈念也拿了一根,点起来,眼睛眯缝着:你对她说什么了。
高姗姗把烟夹在手里:今儿是我来找你的,行了,能别提她么?
屈念不说话,瞅着上霜的玻璃。
高姗姗掐了烟,抽烟的兴趣荡然无存,换做一脸城府,眼神迷离,气息游离在空气中:陪我去玩,我就告诉你。
高珊珊在桌上留了一张绿色人民币,挽着有些僵硬的屈念出去。
吵闹的人群肆无忌惮的叫喊着,呼应着玻璃窗里的DJ;有的晃着手机屏幕,有的晃着自己,高姗姗是这两者兼并。转身一看,身边的屈念又消失到静静地吧台旁,身边坐着一个着淡妆的女人,屈念和那女人快乐的交谈着,当屈念和穿上高跟鞋更显得人高马大的高姗姗目光对视时,屈念做了一个向那女人介绍高姗姗的动作,高姗姗一个白眼接着挑自己的,和身边不认识的男人继续舞弄*。
高姗姗套上那抹火焰,贴着冰冷的屈念走出那吵闹的迪厅,她拉过屈念故作平静的欲说还休:诶,我说,刚刚那位?
屈念:哦,同学,你不认识。
高姗姗:就那么简单啊?
屈念报以微笑和亲昵的称呼,试图赶紧结束这样的提问:恩。你个小傻瓜别乱想了。
高姗姗撅着嘴:嘿嘿,你才傻瓜呢,傻瓜喜不喜欢傻瓜。
屈念冷冷静静,语调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不喜欢。
高姗姗甩开屈念的胳膊,走到一边:你真是,骗骗我都不会。
屈念揽她入怀,安慰她:哎,你真是的。我是不想骗你。
高姗姗面无表情:送我回家。
屈念松开她,什么都没说,进了车发动。
高姗姗毫无预兆的装作一副醉猫的样子撒娇,栽栽歪歪的倒在屈念的怀里,屈念推她到副驾驶的的位置:你坐好。
高姗姗无赖的撒娇:不要。
屈念的眉头皱了一下,一种厌恶流露出来:行了,要不然你自己回去。
高姗姗没趣的坐好,靠着车窗晃着。
高姗姗给自己找个台阶,吸一口烟,吃一口从包里掏出来的棒棒糖。
屈念先是面无表情,脑子里转着自己跟她疯闹了一天是为什么后,瞅她那样子笑了,说了一句高姗姗爱听的:你把妆擦了吃,好看。
高姗姗也笑了,卡布奇诺棒棒糖的色素沾到她的嘴角。高姗姗简简单单的拿湿巾把脸上的色彩擦得一干二净。
高姗姗:这样好看么。
屈念没说话,想了一会,笑的很淡然:到你家我再告诉你。
画外音:屈念知道什么叫做投其所好。说实话,高姗姗长的是好看,屈念看重的也是这点才和她谈了那么一段无聊的恋爱。
高姗姗从卧室出来,穿着毛茸茸的珊瑚绒睡衣,和少女时代漂亮截然不同的是多了一番妩媚。高姗姗走过来坐在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屈念。
屈念:恩?
高姗姗甩了甩长发,拨开几缕缠在一起的乱发,叹了一口气,也端坐在屈念的身边:我知道你陪我玩一天挺累的,该说的我也会告诉你的。
屈念不说话。手里的遥控器不断的换台,那频率似乎在摁短信。
屈念:我听着。
高姗姗:其实,我骗你了。
屈念这回是没话说,不知道高姗姗的小葫芦里装的是速效救心丸还是一招毙命的三分鹤顶红,五分砒霜,两分钡盐。
高姗姗有些委屈,说话声弱了下去: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呆一会。
屈念向后靠在沙发上,灯光从他的眉骨避开了,眼睛陷入在一片黑暗之中。
画外音他是迫切得想要知道这些年有关罗晏的一切,无论是真的假的好的坏的,对他来说都是真真切切的,面对眼前这个爱自己爱到骨子里已经难以自拔甚至为了让自己陪伴她便可以编造一个令自己可以心疼的不得了的谎言。屈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是喜是悲。
屈念从沙发上站起来,穿好大衣,在玄关穿鞋。
高姗姗追过去:你能别走么……我知道我不好。
屈念头也没抬:别这么说,是我不值得。
高姗姗:你能别这么说么……
屈念:不能了,我得走了,天黑了。
高姗姗:天早黑了,你留这里睡一晚吧。
屈念不做声,手按在门把手上。有向下压的趋势。
高姗姗抱住他:求你了,就一晚上,明早我们就分道扬镳,朋友都不做,我肯定不再找你,我要是再找你我现在就从的不治之症突发其病而死。
画外音:屈念心颤了一下,一个因为自己而好好活着生活多姿多彩的女人见到自己时思念全都曝露而出那力量足够摧毁任何一个男人,而那个见不到自己却梦寐难安不知眼泪是什么味道不敢提及自己的另一个世界的女人的爱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定可以毁灭世界。
屈念甩开自己的大衣,只穿着里面的衬衫离开了。
高姗姗也没再挽留。只当是个错误。
灯亮,画面是屈念的屋子,躺在床上的他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除了罗晏就是录音笔,画面暗。只有关上防盗门的声音,伴着楼道里噔噔噔得脚步。
车行南三环,街边的行人少了不少,没有了大巴车,高耸的楼也只剩下照明灯而鲜有透光的窗口。
屈念:诶,睡了没呢?
我:我就知道你个孙子得有事找我,我这不是候着呢么。
屈念:林丹妮不管你啊。
我:我今天休假,成么?太监还带换班的呢。
屈念:你打住,这么大了说话还这样,以后生个儿子准得比你还损。
我:这就开始咒我了。什么指示?
屈念:请你搓一顿。
我:得了吧,肯定请我看戏——看出儿苍孙醉酒。
屈念的笑声透过电话传过来。我也跟着乐。
屈念:我接你。
我:好嘞。
林丹妮:别跟他提罗晏了。
我:傻老婆,肯定是他自己提。
林丹妮笑了,抱住我,叮嘱我少喝些,把围脖给我围好,又光着脚回屋睡觉。
一个格调有些后现代的灰黄色装饰的包厢里,几个话筒还架着。
我:你喝酒来这唱歌的地方干嘛。
屈念:兴起就引吭高歌,行么?
我:随你。我都听您的。
屈念:凑性……
久久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杯子,屈念一杯接一杯,心里的事情从来不怎么说。
我没闲着,唱歌,玩色子——自己玩,谁让逗他他也不理我。
屈念:我能去你家住么。
我:怎么的,不知道谁原来说孙子才来的?
屈念扭过头,继续斟酒:那才不是我,你记错了。一饮而尽:我不行,我也虚。指心口:只要一有点安静的时候脑子里不是罗晏就是我和罗晏,如果不是我和罗晏就是罗晏和我。
我:说重点的,来点感*彩浓重的。
屈念:我不是抒情派的。
我:就这么点小事还非得接着喝酒的名义出来商量。
屈念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目光聚焦在那洒落在地上便各自东西南北流的酒:才不是小事。人命关天,你付得起么。
我:我刷卡!走吧!
屈念:我不走,我不走!我得说出来,你说的是,我得成为一个抒情派,要不然……
我坐在他身旁。
屈念摇了摇头:给我点个歌,张信哲的,什么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屈念没有唱歌的念头,只是听着。
屈念:你记得走之前去打架么,记得那男孩么。
我摇头。
屈念:就是那年回来的时候和落雁在一起打球的男生。屈念拍了拍头:我说他干嘛,精神病。跟他打起来也就是因为一场球。要走的那时候心情不好,还不知怎么跟晏晏说,那火就让那倒霉蛋碰上了。屈念苦笑:呵,我后悔了。
我:恩?
屈念:兄弟,我以后不结婚了,真不结了,我现在心里容不下别人了,这么多年脑袋里就一个女孩总在转悠,我还害了人家,我毁了人家,真是我,我真不是好东西,祸害人呢。那么好的姑娘……
我:你别说那么极端,以后还是得找个人过日子,爱情和婚姻不一样。
屈念:我不懂,反正哪个女人容得下自己的男人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还是个死的。
我不说话,琢磨着。
屈念:这次回部队之后我就是去办复员的,回来之后再找你。
画外音:屈念那晚还是没有当成抒情派,反而成了文艺小资派——说话含糊吐字不清意味迷茫。但他的感情我想我是明白的,那样的男人,说了这么多涉及感情的话,不容易了。
我揉了揉眼睛,晕得很,昨晚不知道喝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浑身*只留了一条毛巾的被泡在澡堂里,浑身酸软,难以使得上劲。屈念早不见了,我匆忙的穿好衣服,给他打电话,却总是关机。
我:可能没电了吧。
我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走了。
画外音:自从澡堂一别也就没有了他的消息,开始时以为他不辞而别是着急复员,但此后发现这如人间蒸发一样的人找不到了。我打过他父母的电话,但他父母也执意要我不要执着,让他静一静。我即使心中再有不甘,也就此作罢。
没过多久,林丹妮就怀孕了。我又在要当爸爸的喜悦中‘焦头烂额’着
一个踏着拖鞋的声音满地乱跑这,踏的竹木地板嗒嗒响。
女人的声音从厨房吵闹的锅碗瓢盆声中传来:鹏念罗,你不能安静坐会?!
我听着老婆的指示赶紧从报纸中脱身而出抱过儿子,继续教儿子念字,电话突然响了。
我把儿子从怀里松开,用大手拍着刚满一岁的儿子的小屁股:乖儿,去,接电话地干活!
鹏念罗奶声奶气吞吐不清的:得令!扭着他的小屁股跑开了,我也紧随其后。
他愣了好一会没接电话,看着电话来电显上+242的区号赶紧翻查着号码簿,他抓起电话,两手握住,一嘴北京小孩独有的调:您好,请问您找谁。
他转过身,仰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瞅着我:爸,一会讲官话的外国人找你。
我疑惑的拿起电话:喂,您好。
对方:哈哈,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愣了神:……但又有如回光返照一样面露红光,脸上欣喜:死孙子!你在哪呢!
对方:我在刚果——
画面黑屏,结束语。
参演人员,主办单位。
鸣谢。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