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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忧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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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跟支气管炎患者一样哮喘起来为止。
  事后,我们两个为先谁吻得谁辩论了很久,始终没个结果。我恍惚记得她进屋来就问我,她有什么变化没有,我说没有,她说你再仔细看看,我就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绯红的小脸,好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一般,等她揭开谜底说她的变化是她把她的牙箍摘掉的时候,我们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那时侯的她,薄薄的唇线分明的嘴唇和光滑的几近于透明的颧骨显得是那么年轻,而我,既不是青年,也不是中年,我的年纪正好介乎于两者之间,遗憾的是,两者又都不肯接受我。倒叫我没了归属感。她告诉我说她不是Chu女了。我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Chu女。这句话,竟像点燃了导火索的炸药库,迸发出一股子末日降临的劲头来,直到我们弹尽粮绝才肯罢休。翩翩一边把散乱了的披肩长发梳好,一边说:我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你看你,说是个病人,一场世纪大战下来居然连喘都不喘。我刚才确实毫无疲惫感,经她这么一提醒,马上就觉得气喘起来,心跳也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翩翩走了以后,她的影子仍然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我甚至还想到了她左Ru房上方的那颗星状的红痣。我的初恋情人的Ru房上也有一颗痣,不过是另一只Ru房另一个位置和另一种颜色。我跟她的Ru房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她与我分手的一个月之后。那段时间,我几乎是一蹶不振,仿佛是谁用渣滓洞的电烙铁在灼着我的心,我天天都在想:死了算了,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也天天都在想:我要是死了,我的初恋情人会不会哭啊?她只要为我流一滴眼泪,我死得就值!可是当我的初恋情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跟前的时候,我却表现得很快乐,我知道那是他妈的装出来的,我问她这么久不见,做什么去了?她说她是旅行结婚去了,接着又说,她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她觉得愧对我了。我非但没有表示任何不满,还真诚地向她祝贺,祝贺她新婚幸福。听我这么一说,她反倒哭了起来,不知怎么,哭着哭着,就扑到我的怀里。我们先是接吻,后来我就撩起她的红毛衣,恶狠狠地亲起她那对洁白而又滚瓜溜圆的Ru房来,她也渐渐把握不住自己了,禁不住伸下手去探索我的机要部门,就在短兵相接的关键时刻,她忽然惊醒了,调整了一下五官的位置,匆匆地说:不,我们不能这样。我也冷静了,说了声对不起。她说:既然我结婚了,就不能让你单着,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给你找一个好姑娘——只有你幸福了,我才能真正的感到幸福。我说:好啊,只要是你找来的,我都坦然接受。
  大约在半个月之后,她当真给我带来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就是堇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回避堇子,尤其是病了以后,许是她太要强了,而我做不到。
  
小世界
见到西西,我竟慌得像个初次作案的小偷,连正视一下她的勇气都没有,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内疚的缘故。西西亲我的时候,把手伸进我的裤裆里,捏捏它:我不在的时候,它没调皮吧?我赶紧躲开她,如同一个拿着三等舱的船票而坐在头等舱的旅行者碰到查票的人一样鬼鬼祟祟地说:你一走,它就停业盘点了。西西哼了一声:我谅它也不敢胡作非为!我挺差劲的,我知道,我实在不是个做圣贤的材料,不过,这个年头有资格挤进圣贤行列的人确实屈指可数。
  打情骂俏通常是我们短暂分离后的见面礼,然后才谈正事。她这次带着征订单跑了一趟广州,书商们对我新出的几本书反映非常冷淡,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作者没什么名气,第二作品没什么内容。在西西跟我谈着这些的时候,我的腿一个劲地抖,也许是因为我在我的脚下埋下了谎言,也许不是,但与翩翩一起度过那充满甜言蜜语和芬芳的爱情之旅后,我感到的是局促不安却是真的。
  翩翩的感受则跟我恰恰相反,晚上,她打来了一个电话,她的声音犹如一泓泉水一样汩汩流淌,清澈而明朗: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特别的快乐,快乐得我都失眠了。我缄默,我只有缄默,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悄悄看了看已经熟睡了的西西,她太累了。最残酷的莫过于:听她说她快乐,我也快乐起来。
  一夜没睡踏实,转天脸色就很难看,西西说像白菜帮子的颜色。她提议说:我们应该到教授那里去,做一做咨询。我答应了。到了那,我才知道,原来他开的是一家心理诊所。在一座居民楼的底层,是挺不显眼的一个地方。走进去,竟意外地发现客厅里有那么的患者,有伏尔泰那样的老头,也有哈里?波特那样的孩子,见了我这么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他们都咄咄逼人地盯着我,个个目光严峻,严峻得犹如一支支的利箭射过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呼吸吹拂着我的皮肤,凉飕飕的。我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他们称呼教授为“先生”,说是恭敬显然不确切,确切的应该说是崇拜,他们见他,不是来治疗,而是来朝圣!仿佛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小世界。这里的氛围很快地就传染给了我,在等待就诊的时候,我仿佛是物质的完美的没有生命的形态在迎接精神的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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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坐到教授跟前的时候,我甚至紧张起来,就像一个愧对上帝的人在上帝的面前那样,也像个纳粹面临着纽伦堡审判,我开始颤抖和流汗。教授只例行公事似的跟我打声招呼,就叫他的助手带我去做心理测试,所谓心理测试,就是在电脑上回答一些问题,据说那些问题是牛津大学心理研究中心精心研究的结果。我从声音上判断出,带我做心理测试的那个女孩,就是平时接我电话的人,她的步态是那么的年轻和轻盈,而谈吐又是跟金丝雀啭鸣那样的清脆和悦耳。也许教授太优秀了,所以他身边的人也跟着优秀起来。
  走出教授的诊室,我立刻被门外的患者包围了,他们七嘴八舌地问我教授是怎么给我诊断的,我说我只是第一次来,仅仅做了个测试而已,他们就不再纠缠我了,劝我说只要往后常来 ,病就一定能好,相信教授吧,教授绝对是个天才。都说教堂了是虔诚的,而这里比教堂里更为虔诚。
  离开这里,我感觉轻松了许多。我对西西说:原来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是倒霉的,到这一看,跟我一样倒霉的人这么多,顿时觉得我的病好了一半。
  西西说:你心理真阴暗。
  
人的因素
我该说一说李斌了,我早该说一说李斌了,我有那么多值得说一说他的理由,我为什么迟迟不去说呢?
  事实上,在我住院不久,我们的关系就由医患变成了朋友了。他是否能治好的病,在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为我的病付出了他所能够付出的,这就足够了。我的病,连著名得不能再著名了的老中医都束手无策,又怎么可能去指望一个初出茅庐的学中医的博士生呢?
  不过他说过这么一句话,给我很深的印象:每当我面对一个临终的患者,知道我是留给他对这个世界的最后印象的时候,我就羞愧不已,觉得自己太无能了,真想一头撞死。
  在他的意识里,医生应该是一个灵巧的主妇,有人给您领来一个病入膏肓而又焦虑、烦闷和悔恨的人,而您只用掸子掸几下,他便恢复到本来的面目,感情被擦得闪闪发光,希望之窗也打开了……正因为他这么想,所以才选择了做一个医生。
  他是在安徽的一个穷乡僻壤长大的。据他说,他在十九岁以前甚至都没见过汽车,无论是轿车还是卡车,一概没见过。还好,他自小喜欢读书,除了给家里喂牲口之外,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做功课,别的孩子只在学校里学习,他是在哪都抱着个课本,谷仓啦,地窖啦,马厩啦或菜园子啦,都是他的课堂。就这么着,他的考试自然错不了,乡试第一,县试第一,地区还是第一,最后以全省第一的好成绩考进了中医学院。
  在大学里,学长学弟忙着寻求浪漫,只有他埋头读书,他说不是他不想浪漫,洗漱的时候,透过盥洗室的镜子一看自己的模样,矮个子,黑皮肤,蓬蓬松松的头发跟乱草一样,而且还一眼大一眼小,照完镜子,除了读圣贤书之外,他就啥心思都没了。
  我说:你总不能独身一辈子吧?
  他说:无所谓。
  我说:不行,你就降低点条件,随便找一个凑合了。
  他反倒说:都是人,凭什么我就要随便找一个凑合呀?
  我哑口无言了。
  医院上下对李斌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要强。别人不收的危急病人,他收;别人见了疑难杂症患者都躲,他却抢着要——这一点倒是跟堇子很近似。
  从我认识堇子的第一天起,我就百般刁难她,知道她有洁癖,我就故意让家和我自己邋遢得一塌糊涂;知道她好面子,越是在她朋友面前我就越做出放浪形骸的样子来;知道她特矜持,我就偏偏在公众场合捏捏她的鼻子或是亲亲她的脖子……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叫她主动离开我,一旦我的初恋情人问起来,我可以振振有辞地说:是她不要我的,不是我不要她!那天,我靠着墙,眯着眼,油嘴滑舌地对她说:你看我这人一身的毛病,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出息呀。我没想到,堇子却说:如果你是个完美的男人,我早离开你了,正因为你一身的毛病,我才有义务守在你身边随时纠正你的缺点和错误。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我对面,带着微笑、好奇和专注的目光,看我写稿子,那时侯我已经开始写些小说或散文什么的,拿到报纸上去发表。
  渐渐的,我已经习惯了堇子进入了我的生活,没有她反而若有所失似的。堇子似乎也习惯了我的拥抱、接吻和抚摩,但是上床不行,那要等到洞房花烛那天。我知道,我要是靠说情话打动她,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激她,我说:我知道你是跟我闹着玩,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堇子说:我才不是。我问道:我到底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堇子想了想说:有时候你好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却又像已经活了一百岁。我又问道:你绝对不会跟这样的家伙相亲相爱一辈子吧?堇子说:当然会了!我进一步地说:既然会,你怎么总是拒绝他呢?她的心理防线就这样被我攻破了,我去关窗的时候,她没有表示异议。
  从床上下来,堇子说了一句话,差一点叫我晕了过去:原来男女Zuo爱的感觉这么好,要知道如此,我认识的第一天就跟你做了!这时候,她脸上像新娘似的红晕还没褪去呢……
  李斌跟我聊了一阵子,临别的时候说道:我还有好多的书要读,要赶紧走。
  靠,又是读书,你还有点别的节目吗?我说。
  你知道我读书为什么吗?是为你!李斌说。
  
蓝色的轻骑兵
洪荒来的真不是时候。他是下午两点来的,而我跟翩翩约会的时间订在两点半。翩翩还特别嘱咐过我,在她来之前,最好先“打扫好战场”,因为她知道平时我这里的一派繁荣景象。
  太不像话了,简直太不像话了,洪荒说。洪荒今天有点反常,平时苍白的脸竟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得跟中风了似的。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惹您老人家?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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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妈的格林!洪荒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我从来没见过他掏烟的时候,连烟盒一起掏出来,都是摸来摸去,摸出一支。他也没让烟的习惯,嫌忒俗。
  不会吧哥们,你们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吗?我知道他们俩总在一块喝酒打麻将,喝醉了,就抱头大哭,据说俩人还拜过把兄弟呢。
  你读没读过他新发表的那篇《洞冥记》?那显然是影射我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洪荒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面的野兽,一边说,一边来回溜达着,他的鞋后跟特高,是用来增加立方体积的。
  格林在小说里说你什么了?我装作很急切地问道,我知道所谓的作家究竟是什么货色,他们看上去好像很复杂,其实跟幼儿园里猜谜的孩子一样的稚气。
  他写的是一个司机跑长途的故事,司机一出车,司机的老婆就跟一个比她小八岁的大学生睡觉;因为山洪,司机被困在山区,他只好找了个小学校住下,费了半天劲,追上了个乡村教师想浪漫一下,可是上了床以后,司机竟阳痿了……这不是明摆着影射我嘛!洪荒说得唾沫乱溅,就像一头发情期的牡马。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格林他们几个王八蛋总怀疑我的老婆红杏出墙,所以才这么写,洪荒说。
  我想说,要不是你自己告诉他们,他们的怀疑又是从何而来?但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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