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竦厣诵±忠谎郏兔嫔氐模屯泛硕孕±纸桓恼吮尽:苊飨裕坠⒉恍湃涡±帧F饺章舳鳎家驧IGO成员使用一式四联的收据,黄色一联上交给她。所有账目,也必须登记造册。这些措施,完全是针对小乐。也许,在米果眼里,小乐就是个女贼。小乐虽然成了米果手下的打工妹,但她也仅仅是为了赚钱,对米果本人并不服气。前一段时间,米果单独去工地,向民工兜售烟酒糖茶。同为MIGO一员的小乐,便在背后极尽恶毒的,诅咒米果,*她,*她!也许,三驾马车虽然业绩辉煌,又有小药罐这块双面胶,但并不能掩盖内部的矛盾。米果和赵小乐,终究不是一路人。
趁着小乐在那儿忙活,我抱起她放在桌上的望远镜,冲到了窗口,想瞧瞧深更半夜的,男人们在忙些什么。我刚刚端起望远镜,便感觉眼前有个黑影落了下去,咚!一声闷响。小乐在屋里问,怎么了?好像是个人掉下去了,我咂着嘴,专心致志的,从对面楼里往外抠男人。小乐哦了一声,也并在意,我们都没觉得有个人掉下去了,有什么不妥。过了三秒,猛然,我们愣住了。啊?!人?!几乎就在同时,楼下传来了一声尖叫,有人跳楼了!
警察和医生已经收敛完尸体,闪着警笛走了。小乐趴在阳台上感慨,怎么说跳就跳,整什么幺蛾子啊。小药罐也是一阵唏嘘,问,该不是因为失恋吧?小乐接过话茬,说,极有可能,弄不好是怀孕自杀!小乐的一句话,让本想讨论几句的我,犹如被针扎一般,一下子退了回来。我想起了跳入赣江的姐姐,心里突然感觉好难受,难受得我喘不上气。我知道我要哭,便爬回自己的床,蒙在被子里偷偷抹掉了眼泪。有人说,在上帝的眼中,每一个坠落的孩子,都是低飞的蝴蝶。姐姐,你现在是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吗?你又飞向了何方呢?唉,我突然很想你……如果哪天让我遇到那个害了你的男人,我非杀了他不可,我暗暗发誓。
不多时,白静从老宿舍回来了,一脸惶恐。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跳楼的人是白静老宿舍的那个神经病。白静很是伤心,说,本来挺好的,她还特意洗了衣服,说要让自己的世界干干净净的,谁知道,我正帮她晾着衣服,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就突然跳下去了。
这一晚,海洋大学还险些出现了第二例跳楼事件,赵小乐也疯了。半夜的时候,小乐妈打来了紧急电话,说小乐哥涉嫌走私,还没来得及给小乐打钱,中午就被公安局给逮捕了,估计要判个一年半载的。小乐当时就急了,她从没有像今晚这样关心过自己的哥哥。小乐血管里的疯子血又沸腾了,她极力鼓动老妈,说,妈,你多叫些人,去公安局,把我哥给抢出来!小乐妈一点不含糊,也是个老疯子,她兴奋地说,放心,你爸早提溜着菜刀,带人去了!我们听着母女俩的电话,不禁胆战心惊,这是家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疯。凌晨两点,电话又响了。小乐妈大吼,坏了,你爸也被抓进去了,我费了老鼻子劲儿才跑了,你……妈呀,警察!你们抓我干啥玩意呀,我就一个老娘们儿,这不扯的吗……电话断了,小乐妈也完蛋了。小乐悲愤交加,扑到窗台上,仰*吼,该死的警察,晚一天抓我哥你们会死啊!
小乐是真的破产了。虽说MIGO红红火火,赚钱不少,但米果对赵小乐早有防范,有言在先,赚的钱一年之后再分,不许提前支取。小乐曾厚着脸皮,要过几次分红,都被米果冷冷拒绝了,小乐也没敢和她翻脸。不过,这一晚,小乐的表演很到位。她寻死觅活的,骑着窗台,又唱又笑,一个劲儿装疯卖傻。在小药罐的担保之下,米果哼了一声,破例先给了小乐500块钱。号称要跳楼的小乐,这才心满意足的,爬下窗台,美美睡了。宿舍终于恢复了平静,在这个乱糟糟的夜晚,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件事,熊丽丽做完家教回来,神情恍惚,整整哭了一夜……
第十九节 毛虫
第十九节 毛虫
大一结束,暑假开始了。济南的姥姥病重,据说要死,大姨便叫上我妈,前去陪*料,端屎端尿的,等着她老人家咽气。我无忧无虑的,在青岛刚玩了一个星期,大姨父就启动了韩雪佳暑期技能培训工程。我极不情愿的,被送到了驾校,学习开车。我本想跟着大姨父的司机学车,可大姨父不许。他嫌我和司机太熟,我一撒娇,司机便会徇私放水,把我教成半吊子。我只好收拾小包,安慰自己,幸好,每天只学上午,我还有时间玩呢。孰料,大姨父又给了我一份培训班的清单,网球,高尔夫,舞蹈,礼仪,烹饪,面点,书法……他说,除了学开车,这个暑假必须再完成其中一项,自己选吧。我傻眼了,我的下午时光也没了。这暑假放得,比上课时都忙了。估计,大姨父这是要动真格的了,想把我这个没人样儿的小邋遢鬼,打造成光鲜体面,本领强大的女子个人全能冠军。我拿着清单,犹豫了半天,哪一项我都不想选,我太懒了。我两手托腮,扮出愁容,迟迟不肯给大姨父答复,装起了洋蒜,指望他能放过我。
这时,老K怒气冲冲的,跑来和大姨父大吵了一架。原来,老K也接到了大姨父的通知,让这个花花公子体验生活,去凯联集团下属的货运公司,当一个月的搬运工。老K不肯,大叫,你怎么不让金鑫去干!让他当老板,让我去扛包,老子不干!大姨父大怒,说,你哥读大学的时候,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他能有今天,就是从打扫凯联办公楼的厕所干起来的!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什么!不成器的东西!老K不服,一脸臭表情,说,我花的是我妈的钱,金鑫刷马桶是他犯贱,老子可丢不起那人!大姨父拍案而起,吼道,不肯吃苦,你能成什么大事!你也不用去货运公司了,你给我去建筑工地当小工,推水泥,搬砖头!每天工资50块,五天一发,给我滚!说完,大姨父就让人把老K架了出去。我吓个哆嗦,再瞅培训班清单,感觉亲切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顽抗到底,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老K就是例子,咱可不能像他那么缺心眼儿。我急忙选中网球,特乖巧的,双手将清单奉还大姨父,撒腿跑了。
第二天早上,老K就被没收了一切个人财产,押送到了建筑工地。大姨父只扔给他一床铺盖,一顶蚊帐,一个饭盒,说,你要是我金鼎辉的儿子,就别怕吃苦,好好给我干,这个月自食其力!眼见无法逃避这次苦役,老K反倒刚强硬气了。他傲然的,啐一口唾沫,说,老子啥时候也不是你儿子!不就吃点苦吗,老子饿不死!我要让你瞧瞧,没你的臭钱,老子一样能活!大姨父不再理会老K,带着我钻回了奔驰车。老K低着头,满地找着什么。奔驰S600刚驶出十几米,一块砖头就飞了过来……我回头望了一眼老K,心中默默祈祷,老K,安息吧,包工头会保佑你的,阿门。
到了驾校,大姨父带我去见了那里的老板。驾校老板是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横肉,留着平头,健壮如牛,透过白衬衣,隐约可见身上的虎形纹身。他一见大姨父,原本几分凶狠的脸上,立马笑容可掬的,生了媚态,殷勤地给大姨父端茶倒水,连称金总。大姨父似乎与他很熟,亲切地叫他小马,但语气仍旧带着威严,说,我把孩子交给你了,好好教她。我和你约法三章,第一,对驾校的人,不许泄露孩子身份;第二,必须严格要求孩子,让她学扎实。第三,绝对保证孩子安全,磕了碰了可不行。驾校老板鸡啄米一般点头,额头渗了汗珠,忙不迭的,说,一定,一定……大姨父交代完毕,就上车走了。驾校老板如遇大赦,特讨好的,一口一个大小姐,请我在小休息室享用点心水果。他叫来了驾校最好的一位教练,脸上板着吓人的横肉,千叮咛万嘱咐的,这才把我这个烫手山芋,转手给了教练。驾校老板走了之后,教练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我,问,你是什么大人物家的孩子吧?我急忙予以否认,不,我是一棵白菜。教练有些莫名其妙,不是才怪,不然,我们老板能这样?什么白菜萝卜的!你学过车吗?我笑眯眯说,学过,没学会。教练大喜,太好了,有基础!你学的什么车型?我腆着脸,自行车。教练呆了,被我气个够呛,你你你……你个笨蛋,连自行车都学不会?!
说真的,我的确是个大笨蛋。我来学车,纯粹就是残害这位教练的。除了刚开始的基础知识笔试,我靠着死记硬背,侥幸蒙混过关,其他的科目,什么桩试,九选六,路考,我的糟糕表现,逼得教练走投无路,险些自杀。我是个天生的机器盲,一坐进驾驶室,看着这拉杆那按钮的,就感觉眼晕。教练教的操作步骤,我总是丢三落四的,记不住。光是培训我起步要领,教练就花了一个星期,可我仍旧发动不了车子。坐稳,系安全带,一打转向灯,二挂档,三按喇叭,四放手刹,准备起步,松离合要一快二慢三联动……我好容易背熟了,偶尔撞大运,也能发动一次车子。只可惜,我手忙脚乱一阵忙活,车子仅仅咳嗽两声,纹丝不动。我急眼了,便下意识的,抱着方向盘,使劲向前推,心说,走啊,你倒是走啊。教练快气疯了,你这是开车还是推车?!就算是推车,也该下车去推吧!踩坏了三个离合之后,终于,我学会发动车子了。可是,一听到发动机的轰鸣,我就吓得两腿发抖,汗如雨下,死活不敢让车子前进半步。教练急了,跳下车子,跑到车前十米,远远地引导我,来,向我这儿开!我一咬牙,好!油门一踩到底,车子便像头小野猪似的,直奔教练冲去。教练大惊,撒腿飞跑,不忘回头喊,你想撞死我啊?!踩刹车!我慌里慌张的,脚底一阵乱踩,车子猛地,又开始急速倒车,向着围墙撞去。教练傻眼了,急忙又扭头追着我跑,大喊,快刹车!我一紧张,一脚下去,倒车又弄成了前进档。刚完成折返跑的教练,猝不及防,被我硬生生顶飞了四五米,幸好仅是皮外伤……
学到第二十三天,我总算是能开着车跑了。当然,我的技术,依旧粗糙得吓人,人送外号,十步撞一人,千里不留情的暴力凶残霸王花。我开的那台教练车,异常惨烈,两个大灯早被我撞得稀烂,一个轮胎也被我划破了,后备箱的盖子,更是张开了大嘴巴,仿佛在嘲笑我的笨手笨脚。不光车,教练也没逃过我的毒手。尤其是踩刹车的时候,我只顾看车前路况,不敢低头看脚底。结果,老是把教练的皮鞋当刹车,猛踩个不停。车子在我这个仅擅长急刹猛窜的笨蛋手里,跑得一惊一乍,再平再直的路,我也能开得跌宕起伏,惊心动魄,过山车一般。过大弯道时,车子更是甩得像是冰上的砖头,七旋八转的。教练吓得老脸煞白,差点跳车,大叫,快!右拐!我忙不迭的,狠打方向盘,一个不小心,又冲进了驾校的小花园。教练又吼,要撞墙了!刹车!我早已吓得扔了方向盘,尖叫着抱住脑袋,听天由命了。教练急忙帮我刹车,这才保住我的小命。车子停下了,教练的腿都软了,心有余悸的,说,我怎么感觉,我们是刚从山上滚下来的呢?在培训结束前的一次模拟场地考试中,我又准确无误的,撞倒了所有的标杆。教练气得直跳,一屁股坐到地下,死命抽烟。他评价我说,韩雪佳,你就是坐车的料,根本不配开车!
不久,为期一个月的驾校生涯结束了。我吃惊地发现,这驾校纯粹是骗钱的。一些和我同一批学车的妇女,比我还笨,连方向盘都能打反,左右转向灯不分。可是,她们请各自教练吃上一顿饭,送一点辛苦钱,最后竟然也通过考试,拿到了驾照。我这个重点关照对象,就没那么幸运了。驾校老板有言在先,如果我以后开车出问题,拿我的教练是问。因此,教练一切从严,秉公执法,死活不给我这个撞塌了两次围墙的女魔头及格。大姨父无奈了,说,算了,以后再来学吧!便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宴请教练,以示感谢。教练听说我要走了,高兴坏了,陪我多喝了几杯。他感慨地说,你简直是个车匪路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反动的开法!害得我被老板臭骂了一顿!我急忙给他老人家夹菜,嘿嘿,你们老板好像很凶呀。教练呷一口酒,话也多了,说,那可不,你别看他开着驾校,其实是个大痞子,有名的菜霸,这附近的几个大菜市场都是他的地盘。我不禁一惊,大姨父怎么和这种人有交往呢,难道说……以前,我与高干子弟们闲聊的时候,他们就曾不经意间提过,大姨父是个背景很复杂的人,与青岛的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