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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娜芳坛辛苏鸥笔谐ふ庵还俪±虾甑幕颍⌒∧昙停脱Щ崃思怂等嘶埃硭倒砘暗谋玖欤不狭贰T谇嗟旱娜ü笾校叛锘斓貌淮恚笥曳暝矗缬愕盟N舜κ郎希螷这个愤世嫉俗的愣头青,根本不能和张扬相提并论。老K也就认识一些污七八糟的乐队朋友,隔三岔五还闹内讧,大打出手。张扬却早已为自己的未来,织就了一张华丽的社会关系网。
张扬刚教了我一些基本的动作要领和比赛规则,我就学得没了耐心。哼,不就是拿杆把球敲进洞里吗,这太简单了,我抄起球杆就上。谁知,这一打便笑料百出。一开始,我没个准头,左瞄右瞄的,就是碰不着球。我一杆杆的,全打在了空气上,险些闪了腰。张扬大怒,你抡那么高干什么!这是球杆,又不是地对空导弹!我擦去汗珠子,急忙压低球杆,狠狠一杆下去,非但没打中球,还丢人现眼的,掀翻了一大块草皮。张扬以手掩面,天哪,笨成球了!我一听他说我笨,腾地火了,当即挥舞着球杆,满山遍野的,追打起了小球。我杀红了眼,嘭嘭嘭,一杆狠似一杆,直打得小坑遍地是,草皮满天飞。张扬急忙喊停,别打了,你这哪儿是打球,简直是来翻地的!瞧你个笨样!张扬戳了我一指头。我脸上挂不住,哼,今天非要打进一个不可。我将小球摆在距离球洞半米的位置,往手心吐口唾沫,又挥动了球杆。只可惜,我敲来敲去,这个可恨的小球就是不进洞,屡屡擦洞而过,摆明了气我。我急眼了,抓起小球就塞进了球洞,又狠狠踩了一脚。哼,进了!
张扬正要揍我,就听一阵水晶小铃铛般的笑声传来,张扬!张扬大惊失色,急忙回头,果然是一直痴恋他的李程程。我不禁掩嘴窃笑,张扬躲了一个寒假,晚节不保,临开学了,让人家活捉了。李程程笑里藏刀,特警惕的,扫了我一眼,问,韩雪佳呀,你还有事吗?我听懂了,这是逐客令,估计她又把我当成情敌了。我忙把球杆交给张扬,讪讪一笑,没了。说完,我就很知趣的,自觉滚蛋。不过,我没滚远,因为,我想看张扬的热闹。虽然李程程去天津读大学已经快两年了,但是她对张扬的爱情之火,却似乎一点也没熄灭。她一把抓住张扬的手,便兴奋异常,咯咯咯的,说个不停。刚才还风度翩翩的张扬,面对狂热追求自己的李程程,却像老鼠见了猫,冷汗直流,说话结巴,特狼狈的样子。大概,李程程当年不要命的割腕示爱,把这家伙的胆给吓破了,至今都有恐惧心理。我正美滋滋看喜剧,大姨父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火速回家,我急忙跑去向张扬和李程程道别。李程程一脸幸福,挽着或者说是架着张扬的胳膊,生怕他又溜了,说,好,有空找我们玩。我尴尬一笑,什么时候你和张扬成了“我们”了。惨遭爱情绑架的张扬,对我扮个哭脸,便苦大仇深的,去教李程程打高尔夫球了。我暗笑,哥,你不是号称青岛大处男吗,就等着李程程生吃了你吧!
我坐公交车赶回大姨家,这才知道,大姨父临时决定,要让我参加晚上凯联集团的招待酒会。我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小事,酒会上全是大官巨富,社会名流。听说,时任山东省副省长、青岛市委副书记、市长的杜世成都要来呢。大姨父也知道我久疏战阵,生怕我闹笑话,特意找了个人,对我进行了一下午的礼仪培训。大姨父真的很重视这次招待酒会,因为,从今年开始,青岛市正式启动了城市旧村改造工程,这可是一块巨大的蛋糕。弹丸之地的青岛,早就有数百家房地产企业虎视眈眈,其中不乏国内的地产大鳄,竞争极为激烈。凯联集团纵然在青岛的政界商界,拥有深厚的人脉关系,大姨父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有些对手的背景很深,来头很大,他们的老板,与省里甚至北京的大人物,都有着或明或暗的关系。凯联集团和他们相比,不过小巫见大巫,只能在刀刃上求生存。
这两年,青岛政坛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强势崛起的杜世成,接任青岛市委书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对此,大姨父深感忧虑。早在2000年,杜世成空降青岛,担任代市长的时候,大姨父曾将赌注押在杜世成的竞争对手身上。如今,大姨父赌输了。虽未直接与杜世成交恶,但这总归是个隐患。尤其是这一年来,大表哥掌控凯联集团,仗着与老书记的交情,没有及时修补与杜世成的裂痕,反倒是多次利用老关系网,建设了一些项目。殊不知,这正犯了杜世成的忌讳。杜世成是一个非常强硬的人,对下属控制很严,财权和人事权,一向抓得很紧。他甚至在一次会议上,公然对张扬的爸爸说,你要不听我的,我就治你!大表哥绕过了这个权力狂,有怠慢之嫌,自然是*烧身。凯联集团最近的一个化工项目,就明显受了杜世成的刁难。面对这种不利的形势,大姨父坐不住了,便亲自主持这场招待酒会,专门邀请了杜世成,并特意派上我这个吉祥物,杀手锏,希望能与之修好。紧要关头,方显韩雪佳青岛第一小花本色,我骄傲地想。
我这个老牌外交大使,换上一身晚礼服,便随大姨父到了凯联大厦的宴会厅。这次酒会,杜世成似乎有意发难,故意迟到了二十分钟。大姨父与一屋子客人,只好尴尬地等待这位市长大人。杜世成来了之后,只冷冷淡淡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要离开。大姨父盛情挽留,再加上我的漂亮卡位,好歹把他留下了。大姨父亲自给他倒了酒,并在祝酒词中,热情恭维了这位市长大人提出的“经营城市”理念。大姨父老谋深算,拍马屁的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肉麻,又很中听。一向不爱说笑的杜世成,也不禁露出了略带得意的笑容。大姨父趁热打铁,让我叫他杜叔叔。青岛第一小花甜甜叫了两声,市长大人听得甚是受用,哈哈笑了。就这样,杜叔叔与大姨父的关系,似乎得到了很好的弥补,本次酒会也圆满结束。
出席完招待酒会,青岛第一小花又一次退出了现役,被大姨父封存了。我闷头睡了一天,便决定回学校。我刚上公交车,小乐就打来了电话,她昨天就返校了。这个婆娘嘿嘿直笑,说,我哥甭想和小骚货订婚,我把他们的订婚戒指给偷来了,还有彩礼钱!携款潜逃的小乐得意忘形地笑着,继续说,我要钱,我妈死活不给,小骚货要彩礼钱,我妈立马就给六万八,哼,我全给偷过来,订婚?哈哈哈……我听得头皮都麻了,赶紧扣了电话,不再掺和这件事,免得以后警察来抓我个同案犯。半个小时之后,我提着小包,到了学校。一进宿舍,我便被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小乐吓了一跳。宿舍进贼了?我忙问。小乐满不在乎地笑笑,说,刚才我妈和我哥来过了。我心中已然明白了个大概,小乐肯定是寡不敌众,小乐妈和小乐哥又把订婚戒指和彩礼钱给抢了回去,顺便还揍了小乐一顿。不过,小乐的心情倒是不错,因为,她终究还是成功地私吞了一部分彩礼钱。小乐妈和小乐哥只追回了六万块的赃款,剩余的八千,小乐是死也不肯再吐出来了。
我正收拾着床铺,小药罐和熊丽丽也回来了。小药罐没啥变化,倒是这熊丽丽,又洋气了不少。瞧她这雍容华贵的样子,倒真像国宝大熊猫。只可惜,这是一只孤僻的大熊猫,她还是不和我们说话。这时,隔壁宿舍的姐妹,送来了一张英语四级考试的成绩表。我们急忙围上去查分数,小药罐79,熊丽丽91,小乐52。韩雪佳不多不少正好96,位列全班第一,比熊丽丽都高了5分。我正窃喜,小乐就狠狠敲着床板,大呼冤枉,说,老娘连上厕所,都在背英语单词,怎么会不及格!我们叹气,你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才背单词,怎么可能及格!小乐郁闷坏了,霍地站起来,就下楼去找她闺女了。寒假里,大家都回了家,小乐也去了即墨做慰安妇,麦当娜孤苦伶仃的,成了没娘的小猫。小乐临走时,去买了一捆廉价火腿肠,一块钱5根的,全给挂到了麦当娜的脖子上。麦当娜便带着这点干粮,又可怜兮兮的,做回了野猫。
我休息了一会,便提上给许景杰的礼物,跑去了学校正门的岗亭。他应该回来了,我想。谁知,执勤的门卫告诉我,许景杰真的辞职了。我又急忙问起老魏,他可能还和许景杰联系。门卫笑了,说,老魏也不干了,嫌钱少。我失望坏了,垂头丧气回了宿舍。他去了哪里呢?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虽然,我没法去寻找他,但是,只要他愿意,通过同事的关系,他肯定是可以找到我的。只可惜,一直到我毕业,许景杰也杳无音信。这份疑似爱情,还未开始,便已结束了。多年以后,我与许景杰重逢之时,早已物是人非,一笑尽苍凉。
不过,当时我可不认为我还能再遇见这小子。我为这个帅气的男人,伤心了好几天,才狠狠心,将他从我的生活中划掉了。也许,老K说的是对的。我和现在这个许景杰,不是一路人,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对他的好感,更多的是因为他长得帅,我必须承认这一点,我想。忘掉这个小保安吧,韩雪佳要继续狠抓男人工作,我暗自发誓,哪怕拉网式大排查,把海洋大学犁过三遍,也要再捉一个男人,把这些礼物倒卖给他!
找了两天之后,小乐终于将一团脏布似的麦当娜捡了回来。这只小傻猫,又饿得皮包骨头了,脖子上的火腿肠,倒是一根没少。小乐指着猫鼻子大骂,你个缺心眼儿的瞎猫!整天扛着火腿肠也不知道吃!小乐骂着,就把廉价火腿肠给扔了,塞给麦当娜一根纯肉的大火腿,价值十块钱。饿疯了的麦当娜,立马扑上大火腿,猛啃一肚子肉,可算过了瘾。这个馋猫,估计是吃得太多,都撑得走不动了,跌倒在小乐的臭鞋上,喜得喵喵大叫。小乐找来自己的沐浴露,往脸盆里捏了半瓶,又倒了我一暖瓶开水,便把麦当娜扔进去,狠狠给它洗了个澡。麦当娜被摁在开水里,惨叫连连,挨了一顿硬毛鞋刷子,丢了半条猫命。当它被洗净捞出的时候,已然一动不动的,翻了猫眼珠子。可是,当小乐拿出剩下半个大火腿时,麦当娜闻到味,瞬间又活了过来。它蹦蹦跳跳的,撒着欢儿,跑去抱住了大火腿。大概,猫真的有九条命,我们想。从第二天开始,小乐便让麦当娜跟着她吃食堂,顿顿鸡肉块牛肉片,极尽奢华。我不禁感慨,这个婆娘贪了彩礼钱,真的是富了。
由于是刚开学,我还没进入状态,不愿去上课,便四处瞎玩。我一个人跑去了海洋大学海鸥剧社报名,蓄谋加入这个领袖夫人江青曾经工作和战斗过的著名剧社。谁知道,第一轮选拔,我就被淘汰掉了。我不屈不挠的,扭头去了动漫社团,参加《犬夜叉》的COSPLAY,又是惨遭羞辱。好说歹说的,人家也只给了我一个七宝的角色,又矮又胖的小妖狐。随后几天,我更是过得稀里糊涂,先是帮MIGO看摊子卖风筝,哪知由于太粗心,被人给偷走了三个风筝;接着我又傻乎乎的,加入了小乐组织的笑笑团,到大街上去劝人多笑,结果被人家骂神经病……
正式开学第二周,我得到一个天大的喜讯,说,选修课《诗经赏析》的老师是个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将到场女生迷得神魂颠倒,口水飞流直下,不知其几千里也。我和白静都选了这课,懊恼坏了,那一堂课我们没去上。到了第二堂课,我们两个大花痴,便倾巢出动,去看大帅哥。结果,半路就听人说,人家都有孩子了。我和白静一片心碎,但仍满怀期待的,跑去了教室,想一睹芳容。谁知,上课铃响,一熟悉老头走上讲台,说,张老师出差去了,这课由我来代。我险些吐血,这不是当初教我们高等数学的教授吗?他老人家是搞理论物理和计算数学的,又脾气火爆,竟然来讲诗经,真是牛蹄子绣花,不务正业。我特沮丧的,想趴下睡觉,可教授的嗓门奇大,声如洪钟。我左睡右睡睡不着,又恨恨爬了起来。教授瞥见了,还认识我,微微一笑,颇自负地说,老夫的课,从来没一个人睡觉!我叹气,没错,除非是聋子。
上了几次课之后,我慢慢发现,这个糟老头子的确相当了得。晦涩难懂,文字生僻的诗经,他竟能诵如流水。他延续了空手上课,从不带讲义的传统。所有要讲的诗经篇章,他抬手就能写在黑板上,一个字都不会错。他说,只有笨蛋和懒鬼,才需要拿什么讲义,只要用心,带着脑子来教书就够了。不过,教授讲课也有一个大毛病。他只讲诗经的国风部分,而且专挑愤世嫉俗,反映民间疾苦的篇章。我们想学的优美婉转的爱情诗,他一首不讲,并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