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又何止宇智波佐助。
不,也许他早就失去了,自从以那个人的生命为代价而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的那一刻开始。
再也没有人会温和的对他笑。
再也没有人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教导他忍术。
再也没有人会在捉弄他后请他吃丸子赔罪。
再也没有人告诉他那些小时候不明白的人生哲理。
他说,‘当一个人得到了什么就同时意味着失去等价的东西。’这点是世界的定理,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都永远不会改变的规则。鼬记得那个时候问,‘无论什么吗?’
‘是啊。’他是笑着回答的。
‘可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去交换?不是等价的吗?’
‘等价是在第三者眼中罢了,愿意去交换只是因为对于交换的人来说,他认为某个东西比较重要。其实也不过是个人的心理。’
这个世界上固然有人为了至高的力量可以轻易地牺牲别人,偏偏得不到力量的;却也有不想作如斯交换却被命运作弄的。
微微向着宇智波斑点头,眼见那个危险的男人带着莫测的笑容隐入暗中,宇智波鼬托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木叶的护额上,横穿过的一道触目惊心。
就在靠近郊外的时候,鼬敏锐的察觉到了前方有人。
一个……两个!
没有放下速度的同时,亦作好了攻击的准备。
身形霍然顿住,他看到了那个久违的白衣少年定定的注视着他,仿若经年。
“宇智波……止水?”鼬终是露出了讶然的神色。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止水定定的看着鼬,此时的鼬比记忆中的又老成了不少,周身散发的气息是浓郁的死气。
没有希望。
他本来是想来木叶周围看看的,没有想到就这样遇到了宇智波灭族的当晚时期。
原本那句‘要叫哥哥’竟然死死的卡在了喉咙中,一个干涩的字眼也无法吐出。
她不是宇智波鼬的哥哥,从来都不是。
甚至,她不是宇智波止水。
鼬走上了如今的不归路,她无法云淡风轻的淡然说这是命运。无法没事般的和他谈笑风生,更无法用苍白的语句劝说他回头。
人生终归太过短暂,有的路一旦踏上,就是一条不归路。
如大蛇丸,如鼬,如……她。
“……我终究是晚了一步吗……”苦涩的声音散漫开来,水水心中冷笑,即使没有晚,她还是改变不了已成定局的事情。
“……你还活着。”最初的震惊过后,鼬已恢复了平静。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欣喜若狂才是,但他没有。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要无波无澜。
就算止水活着,又如何,在他的面前,自己也是背叛者吧。
他记得,他还杀死了止水的父亲。
他的哥哥啊……终于,连我们都要兵刃相向了吗?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无语。
最终是鼬先开了口,“让开。”
水水复杂的看了他很久。最后还是默默的侧身。
无法挽留,不能挽留。
夜风成泣,水水的眉宇散发了忧郁。
“为什么,都变成了这样。”
每次重复的回到一个世界,就好像都是悲剧在等着她观赏般。
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人就是这样重复着犯错和纠正。
无意义的圆圈,无始无终。
“止水大人。”感觉到了另外的气息,君麻吕浑身进入了警戒。
“……”止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鼬离开的方向出神。直到身后那人忽然出现,也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止水!!”那个声音饱含着乍惊乍喜。将护额拉开,血红的写轮眼确定了眼前人的真实,卡卡西激动地难以自制。“你没有死!”
白衣少年侧过身,笑的有些惨淡,“是啊,我没有死呢。卡卡西前辈。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她在说谎。
但是她明白为了任务她必须回到木叶。最终的最终,她还是利用了鼬。每次的每次。连鼬最后的叛逃她都没有放过。
不停的觉得抱歉又不停的在利用,水水觉得自己其实无比的面目可憎。
“上次白说看见你,我还以为是他的错觉,跟我回去见三代……”
“我不能回去。”水水打断了卡卡西。
“为什么?”
“……你问我?”
“……”卡卡西忽然静默了下来。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回。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
“回不去了,卡卡西。”水水落寞的说。苦笑数声,“再见。”
刚转过身手臂已被拉住,水水没有回头,“你明白的吧,如果这时候回去,意味着什么。”
“三代大人还不至于到连一个宇智波的末裔都保不住的地步。”卡卡西冷静的声音传来,奇异的有一种让人能够依赖的感觉,“我也不会让老师的弟子,我的同伴出事的。拼上我的这条命。”
“所以,走吧。还有你身边的那个白发小鬼。”
“无论怎样,先回去再说。”
黑暗中,水水的嘴角微微勾起。事情是不会那么顺利的,估计除了三代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欣喜,尤其是木叶长老团,他们下的宇智波灭族令,也是害怕就这么被挖掘出来的吧。不过没有关系。我就让你们看看恶魔的力量吧。
用恶魔的力量下暗示,那么她的归去就不会有太大的阻挠。
波风皆人……
这个名字的闪现,让水水的心微微一痛。
那个漂泊的亡灵,是否依旧守候在他儿子的身边,是否依旧无悔于当初的无私。
………………………………
………………………………
………………………………
黑暗一片。奔跑,奔跑,无尽的回廊安静的只有自己奔跑的脚步声。
无论怎样喊都没有人,无论怎样的闭眼梦魇都挥之不去。
他的世界,只剩下了黑与红两种颜色。
所有人都死了。父亲,母亲,阿姨,叔叔,所有的……
除了…………
红中带黑的眼眸,让病床上的佐助猛的睁大了眼睛惊跳起来。
而后,抱住头,身体有些微的发抖。
好恨……好恨啊……
“看来你已经醒了。”一个清亮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佐助打了个激灵,猛的抬头,见到的是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
“你是……宇智波……止水!?”佐助有一瞬间的怔忪,他对于这个人虽没有多大的接触,可是也绝不陌生,那是他所敬爱的大哥所提到的兄长。小时候的他对他尚存敌意,因为每次见到他,他的哥哥都会离开。可是现在……
水水在他抬头的瞬间,只在黑眸中看到无边的恨。
“……你还活着,就是说,宇智波一族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佐助有一瞬间的迷惘,低语。
水水叹息了一声,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
她曾经并不喜欢佐助。那样误解自己的哥哥,那样不信任自己的哥哥,那样伤害关心着的他人,这样的孩子让她难以理解。
现在,她却懂了。
没经历的人永远不明白的是,身在局中的孩子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永远也看不清。
追求着真实,实际上也在远离着。
佐助恨着他曾经爱着的哥哥,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了他。因为如果不这样想,他根本活不下去了。
“我在这里,佐助。所以,你不是一个人。哭吧,我不会看的。”
“我才不会哭……”
佐助紧紧的抓住这个温柔的人的衣角,黝黑的大眼睛中,眼泪慢慢流下。
没有声音的哭泣着。
水水怜悯的看了眼埋着头的孩子,眼中的愧疚一闪而过。
宇智波,有两个任务可能牵扯到这个孩子。
继鼬之后,她又要去利用这个孩子吗……
初始神,你真……狠。
我也是。
得到了失去比较好,还是从一开始没有得到比较好呢。
无解。也许都一样。
佐助也好,鸣人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的不幸。也许他们痛苦的程度,是一样的。
几天中,止水一直在照顾佐助,他的温润让佐助很大意义上平复了不少。但是伤口亦在,深深的淌血。几度欲言又止,止水竟然无法为鼬辩解。
告诉真相又如何,真相这种东西,还不适合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
隐瞒,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鼬在拼命的保护着你啊……佐助。
以生命为代价。
那么我在保护的,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 短暂的平和
第三章 短暂的和平
温柔假面下的残酷,还是残酷面容下的温柔
*************************************
“咻——”“咻——”“咻——”
“跺!”
破空的声音之后是入木三分的手里剑,六把手里剑从不同的角度击中了位于森林死角处的靶子,而造成这一切的黑发男孩一身狼狈的半矮着身,眼神带了终于成功的喜悦。可也只有熟悉他的人明了他的神色,外人看来,这个男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很不错。”白衣的少年从树丛后走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之意,“能够在短短三天内就掌握了宇智波手里剑的重心,真的很不错。佐助。”
“止水哥哥。”佐助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对于这位仅剩的宇智波一员,他还是存有相当的敬意,无论是实力,还是曾经的那些事迹。更何况他那温和如暖阳的气息,无论是谁都难以相信,他竟然是位忍者吧。“那么我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吧。”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需要休息一下。”
“我没有休息的空闲!”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相当之冲,待反应过来,佐助又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并不是对止水发火,有些倔强的抿住了嘴。
止水侧过脸来,佐助发现阳光下的那张脸白的近乎透明。然后,是一声让人恻然的叹息。
“不要将自己逼得那么紧啊,佐助。”
止水看到佐助的双拳握的紧紧地,那股力道,甚至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就这样硬生生的刺破皮肉般。“我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我要变的强,变得比传说中的天才更加的强!本来落后的脚步,若是不加紧,那就永远也追不上了啊!
“佐助……”止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板住他的肩,漆黑的眼眸对上同样黑色但却异常清澈的神情,那是他失去的,“你真的那么恨他?”
被仇恨蒙蔽了的你,已经再也记不起鼬离去前最后的那滴血泪了,是吗?
“那是当然的!”佐助觉得好像听到了可笑的笑话,冷笑数声,同样的直视回去,眼里是深深的仇恨和怒火,“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宇智波一族的仇恨,我一定要……杀了他!!”
“……”张了张口,止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劝说他放弃仇恨?不,不可能的,他办不到。也许鼬是爱着他的弟弟,愿意为了他失去生命,可是与此同时,其他鲜活的生命也是他牺牲了的。止水看的清清楚楚。
鼬的温柔,仅对佐助而已。
对于佐助来说,宇智波的终结需要一个结束,让他说什么?因为宇智波一族要背叛木叶,所以他将他们斩杀?不论如何,这还是改变不了鼬是凶手和叛徒的事实。
长老团也好,三代目也好也是明白的吧,鼬再也无法回来。因为如果回来,就要为他灭宇智波一族给个说法,这样一来,宇智波反叛的内幕公布于众,又要至死去的族人和佐助为何地!
鼬,不会回来了……
那么他的任务要怎么办呢,他必须想办法……
“止水哥哥才奇怪吧!”耳边冷酷的声音打断了止水的沉思,“当初哥哥真真切切的要杀你,不,他其实以为成功了,但你没有死!你也该恨他不是吗?恨他的背叛!!”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件事!”止水厉声喝道。
从没有见过止水发怒的佐助被吓到,意识到自己过于严厉,止水深吸了口气,平缓了下心情,重新问了一遍,“谁,告诉你是这么回事的。”
“……是……是我住院的时候,他们都这么议论的!”佐助想到了什么,语气又理直气壮了起来,“难道不是吗?”那苍白的脸色和皮肤,再再都说明了对方怕是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