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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蛮心里乐了,他是见过爱钱的,可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像这胖城主一样掉到钱眼里钻不出来的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自己的那点钱。当然,纪蛮能有这么豁达的人生观念,也多亏了他从小到大都没尝过没钱的滋味,若是让他过一过没钱人的生活,恐怕他此刻也就不会有这么高的觉悟了。
“对了!还有钟捕头!以她的能力,将怪盗追回应该不是大问题!”
城主此时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另一根救命稻草,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里精光闪闪,似是已经胜券在握一样。可城主的样子落在纪蛮的眼里,却无异于是死刑囚犯在刑法场上的最后挣扎,看起来信心满满,实际上却是没有希望的。
抓怪盗?去哪里抓?怪盗都已经死了好不好!抓申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是怪盗?
这压根就是一个死结,只要系上了,就不要想再解开!从钟无盐宣布纪蛮抓到的人是怪盗的时候,这个结就已经解不开了!
“我无法帮你追拿回怪盗!你还是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吧!”
就在纪蛮打算做回好人,好好劝说宋城主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试一试时,一道冰冷的女声仿若是从天而落的梵音,在纪蛮和城主的耳边响起。有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纪蛮听着这声音,几乎都没想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他自认普天之下,除了那恶女钟无盐之外,再没有女人会比她钟无盐还要冷酷无情。
“看吧看吧!她也没有办法,老宋你还是听我的话,好好去打点打点吧!我也不希望云中城今后换另一位城主,罢了罢了,我今日回去也去向我父亲说几句,让他也帮你在上面美言几句,至于最后会怎样,就看你的造化了!”
纪蛮说道。纪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看着宋城主因为自己的计划而遭殃,他心里本就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再看着城主在听到钟无盐的声音之后所露出的绝望神情,纪蛮的心里就更是不自在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厚着脸皮说出了这些话,厚着脸皮打算去和自己的父亲给这个胖子求情。
在说那城主,本来心里还想着靠着钟无盐追拿回怪盗,心里正满怀着希望呢,不想下一秒,自己的希望就被人给剥夺的一干二净,而他的心里,又只剩下了绝望,这绝望,要远比刚才要让人难受的多。在获得希望之后所经历的绝望,远远要胜于平常。
肥胖的城主无力地用手扶着自己身旁的椅子,脸上的神情就好像是已经万念俱灰了一般,让人看着都觉得凄凉。
“老宋!只要你能保住自己的位子,钱以后自然是不愁的。身在官场,迟早都要有这样的觉悟,散吧!”
纪蛮拍了拍宋城主宽厚的肩膀,有些落寞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城主凄凉的惨样时,纪蛮的心也慢慢变得忧伤起来,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愧疚,无力。
纪蛮转身走了,他不想再在这压抑的气氛下多待一秒。钟无盐也走了,只要她想走,没有人敢拦着她。整个大堂内,此刻就只剩下了失魂落魄的城主,他紧紧扶着自己的椅子,一言不语······
第三十九章 怪盗不是你想抓,想抓就能抓
纪蛮再次出现在了钟无盐的家门口。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天气,一样的情节。不一样的,似乎就只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而纪蛮的身上穿着的,也不是自己平时常穿的华服。
此刻的纪蛮身着一整身的白色练功服,脚蹬一双洁白的鞋子,腰间系着一条白玉带,样子看起来少了一些雍容华贵之气,却多了一些阳刚的男儿味道。他眉毛凌厉,眼神有神,粗看去,果真有一股铁血男子的气概。可若是真的细细推敲下,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可到底是哪里让人有些不舒服,却是让人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的。
“昨日穿的衣裳的确不适合练功,你这女人拒绝我我便忍了,可我今日穿了练功夫,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纪蛮看着那道让自己觉得有些可恶的木门,心中暗自想道。纪蛮心里有个想法,要是这扇木门不是她钟无盐的,是不是现在已经被自己一把火给烧个干净了。
“身为捕快,不着官服,你便是这样和我学艺吗?”
钟无盐的身影再次立在了纪蛮的身旁,如同昨日里一般,依旧是直接飞跃在了纪蛮的身旁,没有打开那扇木门。
“你,你是成心在作弄我!”
纪蛮看着那张冷冰冰的阎罗面具,本是愤怒十足的话从嘴巴中说出口便变得软了七分,似是重拳在挥出的那一刻遇到了更为强劲的手阻拦,再也打不出自己的力道。
“我若是想作弄你,压根就不必信守承诺收你为徒,且你以为我有时间作弄你?多说一句,练功夫是白色的,是钱多的可以随时换一身,还是你练功时从不晓得用功努力?”
钟无盐的话像是洪水一般,瞬间就将纪蛮整个人都冲刷了一遍,让纪蛮说不出一句话。
的确,纪蛮从来都只穿白色的练功夫,而且纪蛮也从未见其他人有穿过白色的练功夫。纪蛮觉得白色的练功夫穿起来很帅气,他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穿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而武者的练功服不是黑色便是褐色,因为这样的颜色更耐脏,也更加适合练功的需求,如果选用白色的布料来做练功服,无疑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为了不染脏衣服而偷懒,这是人的本能,很难避免。
纪蛮觉得钟无盐此时此刻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可钟无盐说的有凭有据,纪蛮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若是别人,他大可以一顿歪理死说,可对于钟无盐,这招没用,因为她压根不害怕他纪蛮。
“好!若不是作弄我,那我明日便穿着官服来,若你还是这般欺侮我,便你是钟无盐,也不行!”
纪蛮的一句话说完,扭头便走。他是真的被钟无盐给激出了怒火来,连番被一个女人近乎戏耍般的拒绝,便是脸皮如若纪蛮这样,也有些吃不住了。
纪蛮走的很快,他很生气,自然便走的很快。不得不说,对于纪蛮这样的人来说,愤怒是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它可以让纪蛮变得浑身充满力量,以永不知疲倦的心情面对一切。
纪蛮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此时街道上已经有些人影,但不是很多,只有寥寥几个,多半都是些开张的小商贩,趁早占个好些的位子。
此时此刻,纪蛮不再像昨日里一般,脑子里只想着自己房内那温暖的床,他在想申参,一直在想。
本来按照约定,昨日申参便应该已从城主府内的大牢内潜出,可时至现在,申参还依旧没有一点的消息,这不得不让纪蛮暗暗为申参担忧。如果申参和自己就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纪蛮自然不用担心申参的安危,可现在,自己的利益伙伴变成了自己的师弟,纪蛮就不得不为申参着想了。这样看来,纪蛮是个很护短的人,也是一个极重情义的人。
纪蛮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走着,心里猜想着所有的可能,有道是关心则乱,这不,纪蛮走着走着,便以为申参没有成功的从城主府内逃出,遭到了老宋的毒手。
纪蛮脸上的神情凝重的就好像是自己的老婆被肥胖的强盗给掳走了,或者比这还要厉害。他的步伐慢慢的快了起来,最后就好像是随时随地都要跑起来似的。
当纪蛮走到了城主府门口,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以及向门口的侍卫打听些消息时,只见城主府内便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个人,那人跑的有些急,东倒西歪的连擦了好几次墙壁,他也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仪表,披头散发的,好不狼狈。
那人似乎是没有看到纪蛮,也似乎是看到了纪蛮却没有认出纪蛮,只见他急急忙忙地朝着纪蛮跑来,眼见就要伸手一把将纪蛮拨开,从纪蛮的位置上越过。
“哎哎!杜参军,这么着急干嘛去啊?”
纪蛮身子一避,以退为攻,瞬间出手抓住了来人的衣袖,笑了笑问道。
城主府内出事了,这是纪蛮心里的第一印象。这件事极有可能和申参有关,这是他心里的第二个念头。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纪少爷!是您啊!我还正准备去找您和钟捕头呢!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纪少爷!您今儿个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大人啊!”
来人被纪蛮抓住,本欲大发雷霆,但看着眼前这人竟是纪蛮,也顾不得自己心中的害怕,絮絮叨叨地和纪蛮求起了情来。
“杜参军,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纪蛮正了正色问道。眼前的这人他自然是认识的,宋城主手下的第一号参谋军师,外号“肚子疼”的杜参谋。平日里,此人一向都是谦谦有礼,端正至极,时时一副胸有成竹,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且不说他是真有几分本事还是在故作沉稳,现在他的样子都足以证明在城主府内发生了大事。
“纪少爷,怪盗逃走了!还盗走了城主印!”
杜参谋微微踮了踮脚尖,侧身在纪蛮的耳旁悄声说道。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很怕被人听到似的。
“原来如此!杜参军你快快去请钟捕头罢!我先去找城主商议此事。”
纪蛮松开了自己紧握着杜参谋衣袖的手,有些小着急的说道。
纪蛮听着杜参谋的话,心里简直是乐出了花,刚刚他还在担心申参的安危,没想到自己却是空担忧了。
虽然心里是开心的,可在纪蛮脸上,却是一副凝重至极的样子,便是谁看了,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了。他纪蛮好歹也是个富家公子,脸面上的功夫这些年来早已练得出神入化,不是一般的年轻人可比。
“杜某告辞,你们还愣着敢什么,还不快把纪少爷请进去!”
杜参谋对着纪蛮快速做了个揖,便转身跑了起来,边跑他还边吩咐着侍卫带纪蛮入府,看样子真的是急了。
······
“纪少爷,您今日可真是要帮帮我老宋啊!要不然,我,我······”
肥胖的城主见纪蛮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慌乱的一路小跑过来,站在了纪蛮的身前说道。
满头的大汗从宋城主圆不溜溜的脸上滑落,像是已经知晓了这胖子的好运要到头了似的,争相想要从他的身体里逃出,免得遭到连累。
“哎呀!老宋,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帮!只是我就是一个纨绔子而已,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纪蛮左右看了看,见身边没人,着急地说道。纪蛮的确是很着急,他着急着回府去见申参,他着急着回去拿着城主印当球踢。以前他和城主提议借城主印去玩几天时,每每都会被宋城主以各种理由转移话题,今日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是心急如焚。他纪家的印那么多,可纪蛮偏偏都不在意,只是对那块城主印中意的很,这或许就叫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纪少爷!您既然有办法抓住怪盗一次,那肯定便有法子再次抓住他!只要您帮我将怪盗追回,我老宋这一身三百斤的肉以后就都是您的了!”
宋城主见纪蛮着急的模样,以为纪蛮是在为自己着急,他求救道。
“老宋啊!这怪盗不是你想抓,想抓就能抓!而且我要你一身的肉也没有用啊!”
纪蛮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大胖子,恶寒道。自己要他的肉干嘛,他纪蛮可没有那么重的口味。
第三十八章 早起的纪蛮
太阳还没有升起的云中城,整个城池内都升起了一片浓浓的雾气,好似厚的看不到头的白色帐幕,将大街小巷的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的裹了起来。
大街上此刻还没有行人,就是一直都很早起床的小商贩们,此刻也还没有开市,他们依旧躺在家中的床上,做着不知名的好梦。
此刻,纪蛮正一个人走在厚厚的雾气层中,像是从战场上独归的将军一般,步履蹒跚却又有力。整个街道上就只有纪蛮一个人的身影,而且他的身影被雾气所包裹着,离的远些,便什么都看不到,所以除了声音外,你很难确定街道上正在行走着人。
“哼!这些该死的哑卫,看到小爷我起床早些了,脸上竟然连一丝的表情都没有,难道不觉得小爷我现在很勤奋吗?还是三哥他们好,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嘴巴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