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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自己还是给少爷一些时间冷静下比较好!公孙儿在心里想到。
纪蛮的身影在宽敞的街道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小,可在很多人的眼中,那道身影却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道孤傲的身影像是刻在了他们的心上,久久都消散不掉。不管后来在纪蛮的身上发生了多少事情,这道身影,一直都存留在他们的心中,难以忘记。
众人还从来没有见过纪蛮如此落寞的样子,这对于整个云中城来说,都是一件新奇但又很伤怀的事情。因为那背影,实在是太萧瑟,便是枝头上的绿叶,也为纪蛮掉落了不知几何。
纪蛮在路上走着,没有刻意的方向,没有确定的目的地。他只是随意的走着,好似迷路的人,在错综复杂的线路上等待着自己碰巧走上正确的道路。
纪蛮的心,很失落。他不想开口多说一个字,也不想在脑子里多想些什么。他脑子里此刻一片空白,只为了尽快驱散身上失落的气息。
不知不觉中,纪蛮来到了一道用木杆编扎成的木门前。一根根粗细不匀的木杆并列排列着,木杆之间的连接完全靠着已经干枯的藤条结扎。
不知不觉,只凭着肆意走到了这道门前,纪蛮是这样想的,他并没有发觉,自己看似的无意却还是有意的,只不过那丝有意存在于他的潜意识之中,他很难发觉。
在云中城这样繁华的地方,这么简单,换句话说是粗俗的木门并不多见,说是罕见也不为过。
能有这样木门的人家,在云中城绝对是另类至极的,说不得还会成为云中城中的耻辱,饱受大家的白眼。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纪蛮心里道。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最起码不应该是现在。
纪蛮在这道木门前徘徊了很久,他明明不想进去,可心里却总有一个声音催促着自己推开那道门,走进去。
纪蛮的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他很少有这样的感觉,是以他不知道这种心情代表着什么。
纪蛮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推开了那道门。
说是推,其实也就只是轻轻地一碰,那木门便自己打开了。
纪蛮的脚步很轻,不是因为他刻意在做作,只是在那道木门后的世界中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而纪蛮脚下的杂草又很柔软,他走路想要发出声音都难。
一幢由粗壮结实的木头堆砌起的木屋前,纪蛮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看了看自己好似跋山涉水走过的那段短短的距离,纪蛮心里很是好奇和别扭,怎么会有人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
幸好自己不是住在这“小森林”里,纪蛮心里庆幸道。
看着又一道木门,纪蛮刚刚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觉得自己还是先打声招呼的好!要是这道门也和外面的那道门一样,一碰就开,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不好了。
“眼前这道木门看起来要比外面的那道精致的多,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故”吧!不过,我还是先打声招呼好了。”
纪蛮看着那道长满了青苔,却依旧没有人收拾的木门,心里想到。
第二十三章 忘返轩老板
纪蛮清醒的时候,驿馆内的大多数人已经对那幅画失去了兴趣。那幅画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甚至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不想要再去看它。
可纪蛮却盯着那幅画出奇的专心,他自是见过了这幅画在夜晚的时候所散发出的光芒,淡淡的紫光在夜里是那么的飘渺美丽。
而那个奇丑的死字和不知何物的线条,更是在空中印射出了闪亮的光晕。紫色的“死”字在空中飘动着,在它的周遭,围绕着几条紫色的光带,光带排列的顺序却是和画上一模一样的!
纪蛮很想看懂这幅画的含义,可奈何,自己并没有像故事中的那些人一样的好命,他的眼睛几乎都要瞪了出来,可还是没从那画上看出些什么。
最后在眼睛干涩难耐的情况下,纪蛮不得不认为,自己的大气运已经在自己投胎的时候消耗殆尽了。
纪蛮无奈地笑了笑,拉着早就无聊的快要疯掉的公孙儿走出了驿馆。
忘返轩的顶楼里,纪蛮和公孙儿站在窗口前,背对着窗口。
“少爷,怎么这就出来了?”
公孙儿轻声道。对于此刻静悄悄的一层楼,刚刚从喧闹的驿馆中出来的公孙儿感觉很别扭,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而他又是一个不喜欢安静的人。
忘返轩的顶楼,不是一般人能够来的起的,因为这层楼,向来只对一个人开放。这不是说它的主人只有一个人,而是说,在顶楼有人租下来的时候,另外一些人是上不来的。
这是规矩,忘返轩的老板定下的规矩。
纪蛮没有多少佩服的人,但这忘返轩的老板,却是让他佩服的紧。能够用三个月的时间成为云中城最大最好的酒楼,这可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办到的。
事实上,以前纪蛮在无聊的时候,曾分析过忘返轩的营销策略,正是在这细细的分析下,让纪蛮对这老板有了些许的敬佩之情,纪蛮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先是以一夜的速度修建成忘返轩,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继而又制定了顶层的规则,这无疑是为忘返轩定了位,高档酒楼。
而最为重要的是,忘返轩的服务质量是其它酒楼拍马难及的!不说这里有多的几乎用不到的高素质服务员,不说这里的每一个厨师都是各地百里挑一的好手,精通各系菜式,更不必说这里近乎有求必应的准则。
你要吃野菜?好!就算我这里没有我也派人出去给你买回来。
你要吃最新鲜的荔枝?好!我派人到南方立马订购,一天内保证送到府上。
你不想在酒楼吃,想在家?好!我派厨师带着食材到你府上做!
在这样高品质的服务之下,你就是明知道忘返轩收价比其它酒楼高出了许多,可你也是无比情愿来这里的。不为什么,只为心情舒畅,吃的开心,喝的开心!
当然,这样的酒楼并不是在每个地方都可以开张的,假如你若是在个小村落开这样的酒楼,恐怕你会亏到倾家荡产。
对于能开这样酒楼的老板,纪蛮心里满是佩服。
纪蛮就是这样的人,你有一点比我强,我承认你,你什么都比不得我,那对不起了。当然,这说的并不是现在的纪蛮,而是从前的那个纪蛮。
“已经够了。即便没有收集到有关于怪盗的信息,可能够让别人更加亲近我,已经够了。”
纪蛮的声音很淡然,他的眼神又恢复回了深如大海的境地,让人看不懂他。
“少爷!您又来了!”
公孙儿看着纪蛮的样子,打笑道。
“来什么?”
纪蛮扭过了头,看向了窗外。在他的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了公孙儿想说的话,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变得不再像人了。”
公孙儿很狡黠的一笑后说道。
“你又在怀疑我,是真的想被我放逐到远地?”
“少爷,您和钟捕头怎么样了?”
公孙儿转移话题道。他虽是相信纪蛮不会将他赶走,可他也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和纪蛮争执。
“什么怎么样了!你说话不能清楚些吗?”
纪蛮道。
纪蛮有些生气了,他不想听到有关于钟无盐的事情,即便自己想要拜她为师。她毕竟是差点杀死自己的人,即便纪蛮不记恨什么,但终究是有心结的。
当初,他自己不知是不是脑子抽风了,竟然决定要拜钟无盐为师,现在,就是他自己,也不知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了。
“就是钟捕头给我们延期了多久时间呗!这不是三天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她说,只要我这辈子能抓到怪盗就成。”
纪蛮脑海中回想了片刻自己和钟无盐的谈话,口中吞吐的说道。
“一辈子,那还有的是时,少爷!这娘们儿也太看不起你了!”
公孙儿终于知道为什么纪蛮在刚刚答话的时候很是别扭了,钟无盐这是在赤。裸。裸的藐视!
我就是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又何妨,以你纪蛮的能力,能抓得到怪盗吗?
钟无盐大抵就是这样想着的。
“你能不能小点声!这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此刻,就是以纪蛮的淡定的性格和极厚的脸皮,也有些承受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公孙儿一眼,喝道。
“少爷!看来我们必须抓到那什么怪盗了,不然要是被一个女人看扁,这可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公孙儿笑了笑说道。他其实也想装着很冷面的样子,可想到自家的少爷在钟无盐面前求情并且抬不起头的样子,他就觉得很搞笑。
“你还笑?”
纪蛮不高兴了,被公孙儿嘲笑,没有多少事情比这更让他糗了。
“没有,少爷,我没有笑,呵呵。”
看着纪蛮越发冷峻的脸皮,公孙儿捂着自己的脸庞,不让自己的脸颊鼓起。可那声实在憋不住了的笑,却暴露了公孙儿的真实感受。
“我听说府里的夜香最近很难处理,你今日回去便去处理吧!还有,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你什么时候解决完问题什么时候吃饭。”
看着公孙儿有些怀疑的神色,纪蛮继续道。
“回去我便吩咐孙叔,让他老人家亲自监督你。”
听着纪蛮这句话,公孙儿不得不有些发怵了。想想自己真要是被严肃且严格的孙管家监督处理夜香,自己就是脱掉自己一身的皮也处理不来啊!
“少爷,您觉得怪盗真的会来盗画吗?”
“不要转移话题。”
纪蛮识破了公孙儿的小伎俩,点了出来。不过,他最后还是回道。
“以怪盗对古玩珍宝的痴迷,他自会来盗。”
“可他若是会盗,纪府内的宝物不早就遭殃了吗?”
公孙儿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让纪蛮忘记惩罚自己的事情,可谓是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不说他只是最近才流窜到这一带,便是他真的日日在纪府待着,也不一定破的了机关大师的呕心之作。况且,你真当纪府的哑卫是摆设吗?”
第二十二章 普通画
纪蛮和公孙儿苦等了一整夜。一整夜未睡,将两个少年郎熬成了熊猫眼,黑黑的眼圈挂在了脸上,看起来很可爱。
纪蛮还稍微好些,趁着身旁还有公孙儿在盯梢,他间断性的小息了会。可即便如此,他此时也没有什么精神。
最可怜的,莫过于一夜未曾合眼的公孙儿,将纪蛮的话当真的他整夜在心里暗自祈祷着,深怕纪蛮的计划失败从而让自己失去留在纪蛮身边的机会。
但公孙儿一整夜的祈祷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意义,想等来的消息并没有如约到来,驿馆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传来。
公孙儿难过了,当自己整晚的祈祷在第二天并没有实现时,他的心快要失望到了极点!可更让他难过失望的,却是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服侍在少爷的身边了。
“公孙儿,准备准备去驿馆了!”
纪蛮打了一个哈欠,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说道。
既然怪盗并没有去盜画,那纪蛮只好再次去驿馆查看情况。他并不想轻易便放弃,也不愿认输。说到底,他还处在一个介于孩子和大人之间的年龄,贪玩,爱较真,而且有些任性。
纪蛮只是随便一说,可这消息对于公孙儿来说,却无异于是一个晴天霹雳。
“少爷是叫我去驿馆还是去哪儿?难道少爷是要赶我走了?”
公孙儿心里忐忑道。他此刻非常的不安,只因为纪蛮昨夜开的一个玩笑。
“怎么还在那儿站着?不是叫你陪我去驿馆吗?”
已经一脚走出门外的纪蛮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公孙儿,口中道。他自是不知道公孙儿心里的担忧,事实上,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昨天开的玩笑。
“好嘞!少爷!我这就来!”
公孙儿这次将纪蛮的话听得清楚,心里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他瞬间就明白了纪蛮昨夜是在开玩笑,可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