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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里对未来伴侣的选择;几乎都是和父亲相对立的;那么这个人就是张松
比如:
父亲出身权势;张松出身贫寒;
父亲个性张扬;张松稳重踏实;
父亲逐凤引蝶;张松持久专一;
父亲不学无术;张松勤奋刻苦
父亲自私自利;张松体贴入微;
父亲傲慢无礼;张松平易近人
……
总之张松所具有的品质都是父亲所没有的。这无疑是修红对父亲的批判。
和张松相处的这几年;尽管也偶有不适应的;但是修红的生活中却从没有出现母亲生活中所出现的烦恼。比如第三者;比如父亲的没责任感;比如父亲的不体贴;还比如父亲对母亲的不尊重。
张松是那种很细心;很有耐心的人。修红在和张松相处的两年多里;一直享受着张松的照顾;宠爱。修红不爱干的事;都是张松在帮她完成。比如;去食堂排队买饭;洗碗;打开水;还比如:修红写完的论文;懒得回头再看。是张松帮她检查图表的编辑;图与文字的对应;英语翻译;文献列表;错别字……。然后打印好以后;再交给修红。修红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沉溺张松对自己的照顾;似乎已经到了离不开的程度。在外人看来;张松对修红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也许失去今后修红很难再找到象张松这么好的男人。
然而现在修红有些害怕;张松对她的好似乎不仅仅是单纯对她的宠爱。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好象是陷阱上那个虚掩的盖子;只要修红踏上去;就会掉进陷阱里去。而这个陷阱就是张松那个乱麻似的家;和浑沌不堪的未来。
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规划未来了。可是现在;在修红眼里;张松却越来越陌生。即使张松极力想把他们已经分开的现实忽略了。但是在修红的心里;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她必须提醒张松;他们已经不是恋人了。他们再按照以前相处的模式相处已经不合适了。
“为什么不合适?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和你分开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张松说。
“可实际上我们已经分开了?”
“那只是生气时说的话;不能当真。”
“但是;实际上的问题并没有解决。我不可能成为你和你母亲所期待的那样的女人。”
“我能理解你。你对婚后生活有恐惧感。好多女人都这样。我保证以后肯定没有问题。我家人都特别好。我母亲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她特别勤劳;善良;大度;没有人和她处不好……”
事情有回到了原地。他家人好;他母亲好。那以后处不好的话;不好的就是修红……
于是;修红说:“我可以理解你想和你家人共同生活的心情。其实你不一定要等到结婚;你现在就可以买房子;把他们接过来一起生活。”
张松一下子安静了。
修红分明感觉到她刚才的那句话点燃了引信;随之而来的必将是大型爆炸。
果然;张松爆发了:“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嫌我家穷;买不起房子?早说啊。我现在是买不起房子。但不等于我一辈子买不起。你不用这么推三阻四;转弯抹角啊。原来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不是那么看重钱财;物质。原来你也不免俗啊;一样嫌贫爱富……”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她心里张松越来越陌生。原来在张松心里;她只是一个他未来生活里的一枚棋子。她只能服从她的安排。她以后的生活都必须服从他家里的安排。若是不从;他便无数的指责对准她。他何尝想过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有决定自己生活的权力?他的所谓的“好”;只不过是一个诱惑她进入他为她安排的生活诱饵罢了。
“砰;嘭”。
修红用力把放在桌上的开水瓶划拉到地上;刚灌满开水的水瓶被砸在一米开外的地上;发出巨大的怒吼。张松吓了一跳;连忙躲避溅起的水花。随之也闭上了嘴。
修红已气得发抖;指着张松说:“你是在和我商量结婚的事情;还是在强迫我接受你给我安排的后半生啊?是不是我因为和你谈了恋爱;就必须承担对你们家的义务?我必须讨好你母亲;你妹妹;必须接受和你家一起生活的现实。若是不接受就是自私;没人情味?你不是说?我不接受你家;你就不能接受我。我们不是分手了吗?怎么你又后悔了?你后悔了我就要假装当没分手这么会事?再提分手;就成了绝情;不念旧情。怎么我对我自己的生活都没有发言权了?怎么你和你妈就把我一辈子的生活安排了?我只能接受;不能说不字。凭什么?凭什么你和你妈就能主宰我?就凭我和你谈了三年恋爱?你就成了我的上帝了?那告诉你;对不起;你和你这样的家庭;还真看不上;你和你妈不配主宰我。你走吧。”
就这样;修红一个开水瓶的代价;明白地告诉张松:流水落花;往事如烟;一切都回不去了。
修红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修红的世界真的清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预告:
无事生非
猜猜谁惹的事?
无事生非(上)
一个星期后的星期三。晚上;母亲给修红打电话告诉她;敏惠第二天要到C市;奶奶吩咐修红好好接待她
敏惠这次是路过C市。她的目的地是榆阳电力设备总公司在W市的办事处上任的。她明天搭乘电力设备总公司的车到C市;在C市住一晚。第二天;苏维嘉来C市接敏惠到W市赴任。
修红第二天下午要带本科生的实验课。问母亲可不可以帮敏会在学校的招待所预订个房间;敏惠到C市后直接去招待所。修红会在下完课后去招待所看看敏惠。
母亲去请示奶奶;回来说:“奶奶说了不行。这次是敏惠自己地一次出远门;大姑妈和奶奶都不放心;让修红一定要照顾好敏惠。”
过了一会儿;奶奶的电话又来了。再次要求修红全天候等待敏惠的到来。修红解释:下午有课;没办法接待敏惠;可不可以让敏惠直接去招待所。奶奶说不行;敏惠单独出门;不能独自一个人住招待所;怕遇到坏人。再说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方便。修红下午有课可以请假;在宿舍等敏惠的到来。
修红解释:实验可早就安排好了;她要不去上;就是耽误了二十几个学生。
奶奶说:“那你自己想办法。”
修红很生气;自己十八岁时独自一个人坐长途汽车离开家的时候;除了母亲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是否在陌生的地方害怕?是否不方便?可是今天;已经二十八岁的敏惠出门却被如此关照;并且接待照顾她居然成了修红必须完成的任务。她不知该为自己的自立自强而骄傲;还是该为自己如此被轻视而悲哀?
第二天下午;敏惠的车那的时候;修红正在带学生做实验。修红安排一个朋友去校门口接她;然后带到修红的宿舍。
修红下课后直接回宿舍。敏惠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对着手机诉说修红照顾不周。修红一进门;敏惠就把她的手机给修红。还没等拿稳手机;修红的耳边立即响起了大姑的咆哮。
等大姑平息了以后;修红问敏惠你:“晕车了?好些了吗?要不要喝点热水?”
其实开水瓶里就有热水;可是敏惠是那种要人把水端到面前才喝的人。
修红把热水端到敏惠面前。敏惠却不喝。说她饿了;刚刚晕车是把胃吐空了;现在想吃点稀饭。
修红说:“现在没有稀饭;学校里只有食堂;要吃饭只能等到食堂开饭;食堂有什么吃什么。要不去校园外的小饭馆吃。不过这个时间恐怕小饭馆也没有稀饭。”
其实也不是真的就没有办法。隔壁住的刚结婚的小两口;也是学校的老师;因为没有自己的房子;就在单身宿舍先凑合。小两口有个煤气炉;放在共用的厨房里。修红如果去借;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为敏惠;修红就不打算麻烦了。
修红和敏惠;两人相差两岁。这个大家庭里仅有的两个女孩。按说应该可以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可是;在家里的时候;修红一直被当作是敏惠的陪衬。她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衬托敏惠的高贵;优越。所以她们的关系非常冷淡;比陌生人还不如。如果一个陌生人感觉不舒服;在修红的面前求一碗稀粥;也许修红会想办法。可是看惯敏惠优越的样子了;现在看见她受点小苦;修红居然有种满足感。
敏惠又生气了;打电话给奶奶告状。
电话立即转给了修红。奶奶在电话里责怪修红没有照顾好敏惠。责令修红马上给敏惠做稀饭去。修红在电话里答应奶奶。
挂了电话;修红告诉敏惠:“一会儿食堂开饭以后;我去买饭;然后你可以用开水泡饭当作稀饭。”
敏惠对修红宿舍的条件极不满意;讥讽道:“我以为大博士住的条件多么好;原来比我们家的狗还住得差;难道你一直就住在这里。”
修红说:“要不我给招待所打个电话;看看还有没有空位;你去招待所住?那里条件好一些。”
“我一个人住招待所?我不去。”
“那就只能在这里凑合了。”
敏惠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敏惠和修红都盼望着苏维嘉赶快来。修红是希望早早把敏惠这尊神给送走;自己好该干什么干什么。
敏惠呢;当然是对新生活;对爱情充满期望。
“苏维嘉知道你在我这里吗?”修红问。
“他当然知道;我妈都给他说好了。他一到C市就给我打电话的;他有我的手机号。”敏惠小小得意地说:“他对我的事情不敢不上心。”
“他是专门来接你的;还是出差顺便?”
“当然是专门来的呀。我妈一说让他来接我;他就答应了。”
“那他说了是今天从W市动身接了你当天来回W市;还是昨天就动身了;在C市过了一夜?”修红主要是想推测一下苏维嘉什么时候能到;这样她好安排自己的时间。
“应该是今天动身;要是昨天他就来C市;肯定昨晚就给我来电话了。”
修红一听;心理算计到:从W市到C市开车至少4个小时;这意味要过了中午敏惠才能被接走。如果苏维嘉不想当天返回的话;那么敏惠可能还会在这里委屈一晚;一想到这里;修红不免沮丧。
“你晕车。要不要我去找点晕车药给你?”修红问。
“我根本不晕车;昨天是那个司机开得不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今天坐维嘉的车;又是高速公路就不会有事了。”
大小姐;从榆阳到C市的公路也是高速。修红很想告诉敏惠。不过还是闭嘴了。她承认自己刚才是没话找话说。出了这个门。她晕不晕车已经不是她修红关心的事情了。
苏维嘉比预计的来的早一些。上午十一点多;他的电话打到修红的手机上;说已经进校园了;问修红的宿舍在哪里?怎么走法。修红把地址告诉他。挂了手机;却看见敏悔一脸愠怒:“维嘉怎么会打电话给你?”
“我怎么知道?他给你打电话;你能告诉他怎么走吗?”修红讥讽道。
“那你什么时候把你手机号告诉他的?”
“我没告诉他;至于他怎么知道的跟我没关系。”
再次无语。
片刻;有人敲门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但是。。。。。。
无事生非(下)
但是;修红开门后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苏维嘉。而是张松和他的母亲。
“怎么是你们?”修红诧异道。
“小红啊;阿姨想你了。”松妈一步扑到修红前面;张开怀抱;一把揽住修红。修红淬不及防;已经被她揽在怀里;虽是冬天;隔着好几件衣服;那暖哄哄的气味仍然让修红想赶紧挣脱。
“您什么时候来的?”修红忙问。
“小红啊;阿姨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晚上睡不着啊;就想来看看你。我的儿啊;你还好吧?让我看看;怎么瘦了;宝啊;你要多吃点。”松妈声情并茂;亲昵得让修红浑身不自在。修红瞟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敏惠。敏惠脸上已经挂着讥讽的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
“您坐;您坐。”修红忙把松妈让进屋里;“您喝点茶吗?”说着想挣脱开被松妈抓紧的手。
松妈进了房间;但拉住修红的手并没有松开。
“小红啊;阿姨知道小松委屈你了。不怪你;也不怪他。要怪就怪阿姨没本事;挣不来大钱给你们买房子。小红啊;阿姨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你也知道阿姨命苦;一辈子受累。小松他爸;身体不好;是个废人。指望不上他。小梅呢;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带了这么久;也带亲了不是。我也不能撇下她不管。这么多年我起早摸黑;勤扒苦做;为的是谁啊?还不就是把这个家维持好了。等你和小松买房结婚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团圆圆地在一起了……”
修红听明白了:合着松妈把修红和张松分手;归咎于修红嫌弃张松没钱买房。现在是想来和稀泥呢。
“阿姨;我和张松已经分手了。”修红忙说到。
“分什么手啊;年轻人在一起谁没有个斗嘴耍性的时候?是小松不对;不知道深浅。阿姨帮你打他。可是性子耍了就耍了;日子还是得过。你和小松好了三年;阿姨高兴啊。睡觉都会笑醒。你妈见过小松;不也是喜欢吗?对你也放心了。现在就要好好的;把房子买了;婚结了;就算安定下来了。知道你们年轻人要干事业;以后家里的事;你一点都不要操心。全交给我。生了孩子;我也不要你管。我给你带。一点也不拖累你们。这多好的事啊!阿姨这次来就是给你们送钱来了。我知道十万是少了点;又找他叔叔把原来借给他的两万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