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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是第一站。之所以选择C市;是因为C市是嘉华今年上半年的主要市场;市已经开办了近十个小型健身俱乐部;嘉华的知名度在今年上半年在C市已经越来越高;C市是嘉华占领中南地区的一个战略要地;在C市打开局面以后;在在其他省市只需照葫芦画瓢了。
现在他是和肖虹在一起吗?隐隐还记得他昨天晚上和肖虹的通话内容;都是于今天活动有关的。他的指示简单明了。她执行起来也应该是得心应手吧。他和她是默契的。老沈说过他们两珠连璧合;他离不开她。比较修红;她是他事业上的干将。修红则可能只是他休闲时的消遣。
修红很想知道肖虹长的什么样子。女人很奇怪的;一旦知道自己有个对手;最先想到的就是对手的长相;好象对手的实力全依赖于她的长相。
修红去了嘉华的主网页;都是嘉华公司的介绍;健身房的简介和地址;一些免费的小游戏;并没有公司的人事介绍。当然更找不到肖虹的照片。
修红于是又在网上查找“嘉华。肖虹’找到一些结果;却似乎与修红所找的那个人无关。
中午过了;到了下午苏维嘉并没来电话;仿佛从浮华的梦中醒来;修红的一切又归于平淡。
喜忧参半
星期一;修红进入了她的生活轨迹;无非是在教室;实验室;办公室之间奔波。中午去食堂的时候;又一次看见张松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这一次;修红心中波澜不惊;从他们身边从容走过。倒是张松盯着她看了好几眼。修红后来才发现;他看的是她脖子上的项链。苏维嘉送的这根大概真的是很扎眼;中午在食堂的时候已经引起注目无数了。修红对张松两人视而不见。她为自己非常满意。成熟了啊;从上周四到今天不过短短三天自己却成熟的这样迅速。可喜可贺啊。
修红去实验室取了样品。回办公室时在楼道里遇见刘教授。刘教授看见修红手里的样品顺口问了一句:“谁的样品?”
“方教授的。”修红答道;想起和苏维嘉的“密谋”;顺口说了一句:“这样品可真难做;我做了一个星期也做不成一个;”
“你要做多少样?”
“方教授给我好多呢?”
“都是你博士论文的样品吗?如果不是;我们是要收费的;费用包括人工和设备费用。”
“哦;是吗?”修红故作不知。
“你一会儿把给方教授做了多少实验统计一下。分清楚那些是你博士论文的;那些不是。现在到期末了;该统计一下我们的工作量了。我也好给系里写总结报告。”
“好的。”修红愉快地答应了。心想:苏维嘉的招没准还真灵。
到下班的时候;修红已统计数据交给了刘教授。
晚饭刚吃完回宿舍;夏南来电话了。说晚上要带人来量窗户的尺寸。让修红在宿舍等着。
过一会儿;夏南带人来了。来的人量了尺寸;拿出一大摞产品说明书问修红要那种产品。
修红其实没把窗户当回事;还劝夏南别费心了:“反正是学校的房子;如果装新拦杆的话;应该学校出钱。”
夏南说:“房子是学校的房子;可住里面的人是你;苏总把事交待给我了;我就得负责;要是你出了点事;苏总非把我给劈了不可。”
修红不好再说什么;夏南和他带来的人选了一种产品;取得修红同意。告诉修红明天傍晚的时候会带人过来装栏杆。
第二天下午;修红被方教授找去。
这一次方教授没有象以往那样;修红一进门就问结果;而是闲聊了几句。然后说:“刚刚碰见了刘教授;我们一起谈了一下你的博士论文。我知道透射电镜的样品不好做;你一直很努力。我和刘教授意思是不要每个样品都上透射电镜。那样一是消耗时间;二是没有必要。以后能你要多和他们镀膜组的人商量;选一些镀膜工艺有特色;物理性能特殊的样品上透射电镜。”
修红在心理嘀咕:这话我原来给你提过好多次;每次你都不耐烦听;好象我找借口偷懒。现在倒成了你的观点;好象我吃饱了撑的;自讨苦吃;没事做样品玩呢。
方教授接着说:“另外做样品的前一部分那些切割;磨样的事情;你可以找工艺组的人去做;你教他们怎么做;让他们做好了你自己最后用离子减薄机就行了。这样;你可以省很多时间。刘教授已经同意可以让工艺组的人用你们那里的制样设备了。”
修红暗笑:肯定是刘教授和他算工钱了。修红现在的编制是刘教授组的;修红帮方教授干活当然是要收工钱的。肯定是为了省钱;方教授才想出让他自己的人做前期粗活;修红做后期细活的主意。
修红一边暗骂方教授道貌岸然;一边又暗自高兴:苏维嘉的招果然灵验。这下次方教授不会死命地让修红做样品上电镜了。
接着方教授又说:“前一阵子你曾经给我提过用EBSD的方法研究我们的样品。我看了几篇国外的文献;EBSD的结果很有意思。我和刘教授商量了一下。我们也可以做一些这方面的工作。可能也有制样方面的问题;但是你可以看看文献;借鉴一下别人的办法。自己再摸索摸索;如果能找到好的制样方法的话;用EBSD比用透射电镜简单;制样也容易一些;信息量也大。要是EBSD能用上;再加上透射电镜;一定能得到很多新的结果。你的论文的质量就高了。”
“我们组的EBSD不归我管;归梁老师管。”
“刘教授和我的意思都是;EBSD还是要由你自己做。”
从方教授的办公室出来;修红喜忧参半;喜的是原来被方教授当劳工使唤的历史终于结束。难的是新的问题摆在面前;那就是从此要和梁老师打交道。
梁老师是80年代中期的大学生;本科毕业以后就留校了。在电镜组工作至今。这个组工龄最长的员工了;和他同时代的;或者比他晚的。有的出国了;有的另有高就了;有的拿博士后提副教授然后自立门户了。因为梁老师后来没有读研;因此一直是助教职称;若干年后才凭混年头提了讲师。在学校这个看重职称的地方不免压抑;郁闷。久而久之;性格也有了古怪;小组来的新人;学生;包括修红都吃过他的苦头。男生们不在乎他;经常和他对着干。结果就是象修红这些小心翼翼的人反而倒霉;因为梁老师在男生那里受的气是一定要发泄出来的。修红读研时初进实验室的时候;被他吓得能不进实验室就不进;是很头疼了一阵子。后来她留校后;也是一直刻意回避梁老师。
电镜组在物理楼一楼东头;透射电镜室和扫描电镜室分别在最头上的走廊两边。由梁老师和修红分别管理。梁老师把扫描电镜室当作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忌讳别人参与。即使是修红要用扫描电镜也要和他说清楚。有几次;修红方教授的学生一起在扫描电镜上观察式样。梁老师就生气了;好象是修红抢了他的饭碗;当场就跟修红急了;修红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修红后来就基本不用扫描电镜了。
EBSD是一种新近发展起来的观察测定晶体取向的技术。C大在去年也引进了EBSD。这项技术的硬件并不复杂;就是在扫描电镜上装上相关的数据收集系统;外连一个计算机用于收集和处理数据。
因为EBSD的收据收集系统是连接在扫描电镜上的。从一开始起;梁老师就把它据为己有;从安装到调试都生怕修红插手。修红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也没想搀和进去。只是后来在培训操作的时候;刘教授发令小组的人包括学生都要学会操作和数据处理;这样修红才参加了培训;但培训完以后从来没再用过EBSD。
EBSD装好以后;除了刘教授的学生偶尔用外;并没有真正地被应用起来;刘教授在小组会上多次提过;希望大家群策群力;让EBSD真正地发挥它的作用。
修红在看到国外用EBSD研究镀膜层和基体的晶体取向了的文献以后;把这些文献推荐给方教授。希望方教授找刘教授;梁老师商量一下可以做这方面的研究。但是方教授当时并不以为然;他当时是对TEM技术十分迷信。只催促修红多做TEM。
现在方教授重新提出让修红用EBSD做研究;那么修红以后和梁老师的关系将会很麻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这里;修红又苦恼了。
老衲师太
吃过晚饭;夏南带了两个工人来装窗户的栏杆。工人开始在那边拆旧栏杆;修红就陪着夏南在门外走廊上闲聊。
夏南说:“苏总今天给我打电话问给你装栏杆的事。幸亏我昨天晚上就来了;要不今天不被他骂死才怪。他还打电话交代我;必须找可靠的人来装。装的时候我必须要全程陪同;不能把工人留给你单独相处。怕有人对你起歹心。”
修红听了心里有点甜甜的;苏维嘉对自己真的是体贴入微啊;又有点酸酸的;他为什么给夏南电话却不给我电话?
夏南:“你这房子条件也太差了;夏天肯定热吧;要不给你安个空调。”
“这楼里的电路的负荷太小。要是大家同时用电风扇就有可能跳闸。据说20年前电路改造过一次。现在又需要改造了。”
“改造什么呀;这楼推倒重建得了;”
“别啊;我还挺喜欢这楼的;多古色古香啊。”
俩人正聊着;修红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连忙去接;一听原来是苏维嘉:“喂;红红。”
修红听着眉头一皱。虽然从小到大家里人都叫她红红;但是听苏维嘉这么叫还真不习惯。碰到张松的母亲那次;他也恶作剧地这么叫她;结果把张松和他妈气到了半死;把修红肉麻到恨不得立马断气。
“红红;你在哪里?”
“我在宿舍;有人在给我的窗户安栏杆。”修红心想;你总算打电话来了。
“夏南来了没有?”
“来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在Z城两天忙死了;也没工夫给你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
“在车上;正在回W市。”
“你开车还打电话啊?多危险。”
“我没开车;这次事多;所以带司机过来的;这会儿司机在开车。刚出Z城;还有5个小时的高速要走。”
“这么晚;到家得12点多了吧。”
“差不多吧。”
修红听到电话那边好象有个女声在说话。正打算问还有谁;结果苏维嘉说:“红红;夏南还在你边上吗?你把手机给他;肖虹要和他说点事。”
修红把手机递给在门外扶着栏杆看风景的夏南:“她要用你说话。”
还没等夏南明白什么事。便板着脸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这么久才来电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要把电话给别人。那个肖虹是什么人?怎苏维嘉为什么如此听她的话?上次鱼宴;因为她提前结束;苏维嘉送修红回来;因为她匆匆离去。现在苏维嘉打来的一通电话;她也要来插一杠子。可气的是苏维嘉居然就听她的。他们俩到底谁是老板?修红忽然想起学校里传说的关于校长怕老婆的名言:“我是学校的领导;我的领导是我老婆。”难道苏维嘉和肖虹也是这样的关系。
修红在一旁站着;脸色不好看。夏南说完话;把手机递给她;她本来不想接;看见夏南也在;不好对苏维嘉发火。勉强把手机接过来;喂了一声;那边苏维嘉却说:“你那边现在有人;我一会儿再打过来。”
修红气得就想把手机扔到楼下去。还是念着夏南在;才忍住。已经不象刚才聊天时那么和颜悦色了。夏男似乎看穿了修红的心思:“小心地说;肖经理找我有点急事。”
那她怎么不打你的手机?修红心里暗说;但表面上勉强让自己笑了:“没事;没事。”
“肖经理就是个急性子;有事她就要马上干;不能等的。我们都习惯了。”
苏维嘉可能也习惯了吧。修红暗想。
工人们的活干完了。收拾了一下旧的栏杆。夏南就和工人们一起告别了。
修红去卫生间打了盆水;拿了块抹布开始擦洗被弄脏的窗台和书桌。这时修红的手机又响了。修红一看是苏维嘉打来的;赌气不理他。
继续收拾房间。
手机铃声又停了;修红忽然想:要是苏维嘉一生气;再不打电话过来怎么办?
这么一想;看着安静的手机又有点着急了。还好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修红拿起手机接通了。
“喂;红红;是不是装栏杆的工人刚走啊?我刚刚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手几传来的苏维嘉声音一点也不恼怒。修红一肚子的气撒不出去;只好含含糊糊地说:“走了又一小会儿了。我收拾了一下房间。”
“哦;收拾好了吗?”
“嗯。”
“怎么听上去有气无力的?是不是累了?”
哪是累了?是生气;这么多天不打电话;打来了还要把电话让给人家。可是这话只能在心里说;又不好说出来;只好说:“有点累。”
“怎么了;是不是方老板又逼你做实验了?”
“不是。”
“那你那事怎么着了?和刘老板谈了吗?”
“谈了;”修红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说着说着就忘了刚刚生气的事;开始担心以后和梁老师怎么相处;于是有唠唠叨叨把自己担心的事说了。
苏维嘉问:“不是快放假了吗?你还要开始新实验啊?”
“那倒不是;新实验要等下学期开学再做。”
“那你现在担心什么?还有三个月。”
修红一想;也是;还有三个月呢;不过三个月以后呢?
“那总是要面对梁老师的呀?”
“你怕他什么?”
“你不知道那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