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修红问。
“乔忻茹带我买的。她说这些女孩都喜欢;而且很合适你。”苏维嘉说。
乔忻茹?!修红的心里小小地难受了一下。其实从一开始苏维嘉就告诉她了;这次是随乔忻茹去巴黎;怎么现在听到她的名字还会在意?
看着在法国的照片;苏维嘉对修红指点着照片上的那些和他合影的人;很是兴奋。这一次;在展销会的冷餐会上;乔忻茹帮他引见了几个法国大型电力设备公司的一些主管人事。他们对苏维嘉的能耗监控系统非常有兴趣。其中法国电力公司的一位高层官员说:法国电力公司计划在未来几年内将所有用户的电表更换为可监控性。如果苏维嘉的这个项目能在法国成功;法国电力公司将非常有兴趣和他合作。他的话给苏维嘉极大的鼓励。展销会结束以后;乔忻茹又给苏维嘉引见了法中贸易促进会的总干事;法国外贸部的一位官员。苏维嘉和他们讨论了嘉华收购阿诺德公司;以及今后能耗监控产品进军法国市场的可能性。他们给了苏维嘉很宝贵的指点和建议。可以说;苏维嘉的此行为未来产品进入法国打开了前站。通往法国的路已经开通;只等着产品开发成功。
当然;这要感谢乔忻茹。
2008年的春节是修红在苏家过的第一个春节。苏家的风格和修家完全不一样。
苏家准备年夜饭是一个家庭盛事。每个人都要借这个机会力尽所能地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奉献给大家。修红的婆婆安和是主厨;修红帮助婆婆捣蒜剥葱打下手之余;在奶奶的指导下;做了一个奶奶的拿手菜。然后自己也做了一个她最拿手的虾仁豆腐。维嘉的父亲在饭店预定了几个特色菜肴。苏维嘉帮爷爷贴完了对联以后;又和爷爷商定:年夜饭上;由爷爷贡献一瓶茅苔;由苏维嘉贡献一瓶法国原装波尔多红葡萄酒。
苏家的人虽然比修家少;但气氛却温謦多了。一家人推杯换盏;互相祝福。
吃过年夜饭;苏维嘉的父亲去电视台值班。安和和修红;苏维嘉留在爷爷家过除夕夜。
三十晚上;苏家的人要在一起守岁。
爷爷;奶奶;婆婆和修红边看春节晚会边玩麻将。维嘉被指派着端茶送水。
修红是这几天才学会的玩麻将。玩得并不老练。一会儿就把手上的筹码输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下了麻将桌让维嘉替她。她在一边观战。
苏维嘉的牌打得怪异。修红看不明白;指着那张单八万问:“为什么不打这张?”
苏维嘉摇头;煞有介事地说:“这张不能打;奶奶就等着这张和牌呢。”
修红不信:奶奶坐在对面;苏维嘉如何知道奶奶需要什么牌?到了下一轮;还没等苏维嘉出牌;修红出手把八万打拉出去。果真;就给奶奶点炮了。
苏维嘉故意大惊小怪地责备修红;奶奶高兴地哈哈直笑。
玩到十一点;家里的电话;各人的手机此起彼伏地响了。都是来拜年的电话。麻将玩不了了。各自开始接听电话;也给朋友送去问候。
修红的朋友少;给他们送完祝福短信。便帮爷爷;奶奶收发短信。
然后;零点钟声响了。
修红给爷爷;奶奶和婆婆拜年。
奶奶拿出了个大红包;塞给修红。修红还有些不好意思。奶奶说:“拿着;你是咱家年龄最小的;就该你拿红包?等以后有了重孙子孙女;我的红包就该给他们了。”
修红红着脸;道了谢;收起了红包。
零点过后;修红陪爷爷奶奶说了会儿话;他们回屋去了。安和也去宋姨的房间歇息去了。修红回到自己住的房间;苏维嘉正在接听电话。只听苏维嘉说:“别伤心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好好打起精神;从头在来。”
“……”
“别说那些丧气的话;你这么漂亮;哪里就没人喜欢了?回中国来吧;法国那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修红一听;知道苏维嘉是和乔忻茹在通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一旁听。想退出去;苏维嘉却向她招招手;让她过去;拉着她坐在他身边。
又说了几句;苏维嘉结束了通话。
“是乔忻茹的电话;”苏维嘉说:“她今天拿到了离婚判决书。难过着呢。一个人在巴黎;没个人说话。又不想让父母知道;就给我来了电话。”
“她没和你们一起回来过春节?”修红问;她以为他们会一起回来。
“没有;她留在法国等开庭。总算是结束了。这个离婚官司;她打了两年多。律师费就花了十几万欧元。”
“怎么拖这么长时间?”修红问。
“为了财产。其实;说到底;就是不甘心。她原来是特别傲气的人;到现在也被打败了。”苏维嘉说着摇摇头。
沉默片刻;苏维嘉看着修红手上的红包;问:“给爷爷奶奶拜年了?”
“嗯;他们现在睡觉去了;妈妈也休息了。”
苏维嘉又问:“你给你爷爷奶奶打电话拜年了吗?”
修红一怔。这一天里;她沉浸在苏家欢乐的气氛中;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对“合家欢聚”有过这么深的体会。极力让自己不去回忆她记忆中的春节。在她的记忆里;春节意味着母亲用辛苦和劳累满足他人的欢乐。是她最不愿意过的日子。现在母亲不在了;她和那个家里联系也断了;不知道他们的春节是怎么样过。
“今年你第一次没有在你自己家过春节;还是应该给爷爷奶奶打电话问声好的。”苏维嘉劝道。
修红沉默了;半晌;摇摇头:“我想给我妈妈拜个年;可是让我往哪里打电话?”说完;眼泪就出来了。
苏维嘉一听;连忙把修红搂住;不再说什么了。
修红的心里惆怅;能干如乔忻茹;善良如母亲;都无力保住自己的婚姻;却又不舍得放手。乔忻茹纠缠了两年。母亲更是穷其生命也未能挽救她的婚姻。女人啊……
若是修红自己;到了那个地步;也会这样抓住苏维嘉不放嘛?
修红轻轻地摇摇头。
“想什么呢;”苏维嘉问。
“想乔忻茹的事。两年啊;太累心了。若我是她;知道婚姻保不住了;一定会第一时间转身;不会再来纠缠。”
“你胡说什么呢!咱们不会有那一天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想把这章发上来的。但是JJ抽了;每次一发就显示〃联系不到服务器〃的信息。
所以抱歉。
胡思乱想
又是一个春天来了,新学期开始了。
修红这学期不是很忙,除了帮刘教授带两个本科生的毕业论文以外,基本上没有太多教学任务。所以她可以抓紧时间完成她的博士论文的实验。
苏维加一如既往地忙。因为是奥运年,对嘉华来说,这是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机会乘上奥运这班车,再大张旗鼓地干上一番。年前,金牌争霸的奥运版正式发行。年后;有几个大型体育场馆的项目接近尾声,验收在即。苏维嘉也暂时从新的项目上抽开出时间,和嘉华的员工们一起全力以赴地做最后的冲刺。所以,修红见到苏维嘉的机会不多。关于苏维嘉的行踪,也只能通电话时她才有所了解。
三月中的一个周末,苏维嘉难得正好在W市。于是,修红也回到W市和他一起过周末。
因为整个寒假,修红和苏维嘉都住在奶奶家。开学以后,又很少回来。家里长久没有人住,就有些荒凉。所以这个周末,两个人就在家里打扫卫生。
星期天,修红整理室内卫生。苏维嘉在花园里收拾那些腐败的树叶。
这时,苏维嘉的手机响了。
修红喊了他一嗓子:“有人call你。”
“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一下。”苏维嘉站在凉台下说。他的鞋上沾着泥,不想换鞋了。
修红递给他手机,转身又去整理苏维嘉换下来的脏衣服。在苏维嘉裤子口袋里,修红发现了一张三万元的转账单。是从苏维嘉的账户里转到另一个帐户里。
结婚以来,修红和苏维嘉的经济基本上是独立的。修红平时花钱的机会不是很多,自己的工资足够了。手里有苏维嘉给她的一张信用卡,修红也很少用。所以她也很少过问苏维嘉的经济状况。
不过,一张3万元的转账单,修红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
修红拿着那张转账单,去找苏维嘉。走到凉台上的时候,听到苏维嘉还在打电话。
“明天一大早,去广州的飞机,最早一班是几点?……还有座位吗?……帮我订一张……”
修红一听;皱了一下眉。心想,又是去广州?苏维嘉在春节以后;已经去过一次广州。这才几天啊?难道又是去见乔忻茹?
“你明天要去广州啊?”等苏维嘉打完电话;修红问。
“哦,法国的律师给发了一些文件过来,要找乔忻茹看一下。”
嘉华已经正式开始收购阿诺德法律程序,在法国聘请了一位律师在做一些文件准备工作。
不过,凭这直觉,修红认为苏维嘉在找借口。如果是法律文件的事情,其实可以在W市找法语翻译。就算是需要乔忻茹帮忙,也应该事先安排好了的,不需要现在临时订机票。苏维嘉去广州应该是临时决定的,难道与刚才那个电话有关。
修红后悔刚才递给苏维嘉手机的时候,没有看一眼来点显示。可是即使证明刚才那个电话是乔忻茹的又能怎么样?苏维嘉去广州的借口是那么冠冕堂皇。
修红拿出那张转账单,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是修红的语气有些生硬,还是苏维嘉过于敏感。
苏维嘉有些不快:“你翻我东西干什么?”
修红一听有些火了;心想:不是想帮你的衣服洗了,我还懒得翻呢。三万元的事,难道我不能问?修红脸一沉,转身进了屋。
苏维嘉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换了鞋,跟进来,解释说:“那是我借给王瑾的。她寒假回来说,她母亲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想把她妈妈接到W市来找专家看看。她自己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就找我借点钱。”
又是王瑾,修红已近厌烦了她这样老以各种借口缠着苏维嘉。
“她为什么非要找你借?“修红不由得提高嗓门。
“她本来是找公司借的,但她不是公司正式职员,公司不能借钱给她。”
“那么肖虹呢?肖虹不是她表姐吗?三万都拿不出来?”
“难道王瑾找我借钱,我还要先问问她为什么不找肖虹借?”苏维嘉的声音也提高了:“你怎么总是计较她?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对她没兴趣。帮助她就是因为可怜她。”
“我计较,我小心眼。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缠着你不放?为什么你就不能避嫌?她对你的心思你明明已经看出来了,你的态度还这么暧昧。你这不就是鼓励她吗?”
“我对她怎么暧昧了?不就是帮一下她吗?这事放在谁的身上我都会帮。你不要这样诬蔑我,也不要这样疑神疑鬼。”
“你不要我疑神疑鬼?你就不要做那疑神疑鬼的事。”
“我到底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修红生气地把手中拿着的苏维嘉的裤子扔在地上,转身上了楼。
这是两人在结婚后,不应该是两人相处以后第一次吵架。修红的心里特别难过。她不是一个善于和人争论的人,尤其是不愿意说一些伤和气的话,让对方下不了台,并且还伤感情。但是,明明感觉苏维嘉有些问题,他却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又让修红感觉自己被他愚弄了,心里又很气愤。
说实话,刚才这场争论,表面是为了王瑾,实际上却有乔忻茹的成份在里面。如果没有刚才的那个电话,如果没有苏维嘉打完电话以后立即预订去广州的飞机票,那么,发现那张转账单,修红也不会以质问的口气去问苏维嘉,苏维嘉也不会敏感到马上就指责修红疑神疑鬼。
乔忻茹才是问题的关键。苏维嘉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苏维嘉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看透了修红的心思的模样。
修红其实很想问一下,他和乔忻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见他这个模样就闭嘴了。她知道,他大概已经准备好了无数条理由来回答修红的质问。而这些理由都会让修红无可辩驳。
所以,修红索性不开口,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赶火车回C市。
“你干什么呢,不是下午的火车吗?”
“你不是要去广州吗?还不得赶紧收拾一下,我就不打搅你了。”
“红红,干吗这样赌气?我去广州也是明天早晨的事。咱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别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你要是不乐意,我去找王瑾把钱要回来。行吗?”
修红看着苏维嘉:这算是他的让步?他说这话应该是言不由衷的。他怎么可能把借出去的钱再往回要?难道我计较的是三万元钱吗?他这样说不明明就是暗示是自己无理取闹,而且他可以宽容自己的无理取闹。
这个场景让修红有些熟悉。不知怎么,让修红想起了张松。当初和张松的分手时,明明是他强迫她接受他强加于她的生活方式,到头来却成了她自私,缺少爱心,不能善意地接受他那善良的母亲和家人。最后演变成她嫌贫爱富。难道男人的逻辑都是这么强大,都是习惯堂而皇之地来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