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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
「喔。」
响跳离桂的杀气,拿下太阳眼镜。
「呵长者』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的,我不会说对你不利的事,快把那个'种子'交给小响我吧,你乖乖把它交出来的话,绝对不会痛唷。」
桂闭上一只眼睛。
「如果我不乖乖交给你的话,你打算怎样?」
紫色瞳孔的中央变得如猫般细长。但回答他问题的人却是……
「我们将会采取粗暴的手段。」
背后传来淡漠的女声,听到这声音,桂张大了眼睛。
他认得这声音——这是他在这世上最熟悉最想听到的声音。
「磷……」
桂没有转过头去,只是紧紧地闭上双眼,呻吟般的低语。
「磷……」
终于转过头的桂,眼底满足悲伤。
女人就站在那里,说是女人,或许称呼她少女还比较恰当。眉目清丽的脸上仍旧带着稚气。
她和桂一样拥有褐色的肌肤,长到腰下的白发则绑了起来。
她穿着露出肩膀和前胸的衣服,布料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不可思议的光泽,看起来像是纯白,却又像是淡淡的樱色和水色般飘逸着。
宽松的衣摆和袖子上有金银的装饰。
女孩让人厌受不到任何到情戚碎片的无机质双眼凝视着桂。
瞳孔的颜色如天空般苍蓝。
看着异母妹妹毫无戚情起伏的双眼,桂不得不垂下双眼,磷是一个适合笑容的女孩,她的笑容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戚到幸福,原本该是这样子的。
「我要消去你手上的《龙》,把它交给我。」
「磷……」
桂痛苦地再度念着异母妹妹的名字。
被叫着名字的磷没有任何反应,她并没有用当初的灿烂笑容回答他。
桂紧紧咬住齿根,紧到就要咬碎牙齿了,握紧的双拳剧烈颤抖。
,
磷被抢走了,就连她的笑容和记忆也一并被抢走了。
自从一百四十年前那一天起,磷所有的记忆和戚情都被'那个男人'抹灭了,从此以后,她便成为了只会服从'那个男人'的道具。
「我就跟你说过乖乖交出来比较好,要和你可爱的妹妹打架对你来说也不是件好事吧?连在一旁看着的我都觉得很不舍啊。」响悠闲地靠坐在石头上。
「闭嘴,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桂用憎恶的眼神瞥了响一眼后,重新面向磷。响挥了挥手。
「磷……我不能把这'种子』交给你,这是为了要把你带回来的——」
二这个『种子』不能让你得到你所企求的力量,若是你为你自己种下了这个'种子',你将会无法承受它的力量而死。『长者'并不希望你死,为了'长者',我要消灭这个'种子。」
磷缓缓地将手伸到胸前,手中出现一张符咒,她用食指和中指夹起符咒,做好发动的准备。
「磷……」
二这是最后通牒,把'种子』交给我。若你拒绝,我将发动攻击。」
磷手上的符咒放出苍蓝光芒,震动空气。
「就凭你现在的力量,小磷一发就可以把你打成灰烬,不过有人告诉过她不要杀了你,所以应该是不会这样啦。」
听起来令人火大的说辞,但响说的没错。
磷的魔力是他们恶魔族中最强的。
即使桂以『涅盘之月』引出恶魔族究极的魔力,仍旧不及她的一半。
在恶魔族能力这方面,磷是远远凌驾于桂之上的。
撤退是想也不用想的,他大概也逃不了。就算他用空间栘转术逃走,也会立刻被封印而告终。
桂吐了一口气,摊开紧握的右拳。
这跟磷的力量无关。而是他不可能把刀子指向磷——他永远也不可能伤害她。
「人还是要坦率最好啊。」
响说完后,有个东西在桂的脚边缓缓蠕动了起来,是桂的影子,影子彷若在水面上一般地摇晃,一只细细的触手如蛇弯曲伸起,绕上桂摊开的右手。
操纵影子和黑暗——是响忍身为影狼的能力。
从影子里伸出来的黑暗触于抓住桂于卜的'种子'之后,咻地回到影子中。
「不要觉得我是坏人啊,我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响用手指捏起'种子',透过月光凝视着它。
「接下来是'长者'的讯息:若汝愿以汝之手结束余之生命,便使深眠于汝身之伟大力量觉醒,除此以外余将不予认同,若汝欲使伟大力量觉醒,'最后之月'可为汝之助力。」
「最后之月……?」『最后之月——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桂在寻找'久远之月』及'涅盘之月』时,曾经在文献上看过这个名词。
「就是制成你手上那枚戒指的原料宝珠喽。」
响用手指边转着『种子』边说明。
「奸像是神狼在战死之后他的心脏会变成的东西,我也没看过实物,所以也搞不太清楚。」
可以让力量觉醒,解放的能力远超过『久远之月』和'涅盘之月'喔。」
「意思就是说,'最后之月'可以引出你用那个戒指所没有办法引出的力量。'长'看来也开始急了,就算再怎么装年轻,其实都已经是个欧吉桑了。」
响笑说。
「响,注意你的用诃,我不允许任何侮蔑『长者』的言词。」
磷出声制止响的发言,响苦笑着挥了挥手。
「『最后之月?....?」
「之前最重要的神狼都一直缺货,所以就没办法了,不过现在倒是有一只对吧?」
「若你要找到'最后之月',就请加快速度,阵内甲牙已经将月森冬马列为目标了喔。」
「阵内吗……」
桂事先已经预测到,所以并不惊讶。
「那个鬼老头之后有转生过喔,看来黄金狼搞不好还挺危险哩。」
「我要用我的手杀了月森冬马。」
桂尖锐地说。
「哟,真有男子气概。」
响开了个玩笑。
「事情已经结束。响,回去了。」
磷手上的符咒消失,她转过身去,衣摆飘过,上面的金银装饰闪烁着点点光芒。
「磷!」
就算把她叫住,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他没办法唤回她的记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紧她。然而,虽然这些他都心知肚明,但他也还是忍不住出口唤住她。
只是他心中的千呼万唤一点也没有用,磷早就已经用空间栘转离开了。
「呃,事情是有顺序的啦。别急,加油啊—」
坐在石头上的响轻轻跳下,他的脚没有着地就这样直接融进他自己的影子中,沉入影子消失。「就这样,拜啦。」
最后响从影子中伸出一只手挥了挥后便消失了踪迹。
「磷……」
桂无力地垂下头,苦涩地闭上双眼。
一个少年轻快地爬上漫长的石阶。
拥有金褐色的头发和双瞳、初雪股的白皙肌肤、五宫中性且清丽的少年,名叫御堂缘。他身上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是个随处可见的装扮。
「到了!」
缘爬完石阶后进入境内,深呼吸了一下心情非常奸。
孤挺花、金木穉和龙胆花随处开着,空气里带着花的清香。
「在这在这。」
缘笔直朝向本堂走去,有个男人正坐在往本堂的楼梯上睡着。
男人裸露的上半身有几条像是画上去的红色痕迹,那是被钩爪撕裂的伤痕。
「明明是十天后才要决战,居然已经在这边等了,真是急性子。」
缘微笑后环视境内。
这是一问在皆野町郊外的无名小庙,不爬完近三公里的石阶便无法进入的深山。
并排的樱花树因为八个月前月森冬马和御堂巽之间的激战导致有一半以上都折断了。
大概是因为这边没有人住吧,即使战斗已经过了八个月,本堂仍旧是坏了一半、樱花树也还是半折的状态,看来月森一家人都不怎么虔诚。
这里足月森的老家,十天后,这里将会成为月森冬马和阵内甲牙决战的舞台。
「哼——这里就是老爸死掉的地方啊。」
嘴角噙着笑的缘眼里完全没有笑意。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只不过是死了个女人,他干嘛疯狂成那样。」
缘的笑容瞬间化为满是侮蔑的表情,吐了一口口水。接着他重新转向睡着的男人——阵内甲牙。
战斗之后阵内甲牙一定会睡觉,藉由深沉的睡眠自大地吸收力量,加速伤口的治愈速度。
睡着的鬼族恢复力十分惊人,失去的四肢可以重生,骨头就算碎了也可以复元。而且从大地吸收的力量也可以大幅延迟老化的速度。
「可是依照转生过的能力来说,伤口的恢复还是太慢了啊……」
这样的伤,以前的阵内大概不用十分钟就可以治愈,为什么伤痕还留在上面呢?
惊讶地看着阵内的缘,发现他紧闭的左边眼睑剧烈地震动着,右边的眼睑则肿了起来。「他在作梦吗?」
睡着的时候眼球在转动就表示睡得很浅,睡得很浅的人容易作梦。
阵内战斗后的睡眠总是十分深沉。
他在奈良和月森静马战斗后足足睡了三天,和月森冬马一战转生后也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他很少会睡得这么浅。
「搞不好他正在做以前的梦,『那个男人』的术也不算什么嘛。」
缘想起阵内和月森冬马在黄昏时的战斗。
缘当时也在现场,他一直待在车站屋顶上看着那场战斗。
因为阵内说他不想要月森冬马担心把一般人卷进来而影响战斗,所以拜托他施放空间隔离之术。
但是光只是在那边看别人打架实在有点无聊,所以他才送上无人卡车,还把赶到的静华和静马放进空间隔离术里。
「被问到为什么要追求无限的强大力量时你有戚到疑惑,对小孩子也有反应……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
和美丽五官不搭调的阴森笑容在缘的脸上扩大。
「注意到自己的记忆被消去了。」
缘有如少女股细嫩的指尖触碰阵内的眉间。
「真是可怜啊,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记忆被消去了。」
缘眯起金褐色的眼,小小地动着嘴唇念起咒文。
他想用术一采阵内的梦境,但在他发动术之前——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3卷 鬼神猛袭 第三章 决意与泪水(4)
章节字数:6045 更新时间:08…12…16 16:25
阵内突然大声吼叫起来。强烈的斗气如冲击波般自全身上下爆发出,把缘打到一旁。
「痛痛痛……搞什么啊?呜哇!」
被打到腰的缘皱起脸,抬头看到正面挥下的巨剑不禁狠狠吓了一跳,大叫出声。
阵内正举起他召唤出的巨剑从正面袭来,带着满脸的狂怒。
「小夜……不准你碰小夜!」
缘在那一刻赶紧以空间栘转术移动到阵内身后,躲过被巨剑劈成两半的惨剧。砰!刀刃撕裂地面。
「他想攻击我吗::」
没打到缘的阵内一边大喊,一边挥舞着巨剑,就像被一大群敌人围住一样。他的右手挥舞着巨剑,左手则像是抱着什么东西似的弯起手肘。
「赶快醒过来啊!」
缘动了动手指,让一记威大强大的雷击打到阵内背上。
「呃!」
阵内呻吟了一声,他放下剑,一边喘着气一边环视四周,眼神和缘交会。
「是缘吗……」
阵内按着额际摇了摇头。似乎有某种痛苦让他眉间出现了深深的皱纹。
「什么叫做『是缘吗乙?你当然可以随意作梦,但是请不要把人卷进你的梦里好吗?我还以为我会死掉咧!」
缘站起身一边拍着身上的砂尘,一边责备阵内。明明就打算偷看别人的梦境,还恶人先告状地反过来骂人,真是个不知反省的小鬼。
「我在作梦的时候发狂了吗?」
阵内看着地面上的龟裂低语,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是不好的梦吗?」
「不好的梦……?」
阵内用手抵着似乎在抽痛的太阳穴低声重复,他的语调不像是在问缘,反而像是在问自己。
「譬如说像是过去的梦之类的。」
「你在笑什么。」
阵内斜眼睨着漏出窃笑声的缘。
「梦是怎么样都无所谓。」
「是这样吗?就是说啊,反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一
缘一边耸着肩——
——不过,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了。
?
一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