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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内两手握住大剑迎击。冬马挥动双手,投出裂光之剑。裂光之剑分裂成十数把刀进射。
阵内虽然以大剑挥开裂光刀,但他没能挡下所有攻击,仍有数把刀刺进他的身体。
虽然每道伤都不深,但划过手指的裂光刀将拇指砍断,剑也因而落下。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3卷 鬼神猛袭 第三章 决意与泪水(9)
章节字数:6009 更新时间:08…12…16 16:32
冬马向前逼进,阵内则是用力地出拳,冬马也以拳头回应。
两人的拳头正面冲突。
骨头碎裂般的戚觉自手传至脑部。
拳头碎裂的不只阵内,冬马的拳头也碎了。
实际上是阵内的腕力赢过冬马,但失去的拇指让他无法紧紧握拳,才会在这一拳上和冬马平分秋色。
如果耳朵没坏的话,应该就可以听见两人拳头碎裂的惊人声音吧。
——可惜没听到这么美妙的声音啊。
阵内露出野兽般的笑容,瞄准冬马的头一踢,冬马也瞄准了阵内的头发出踢击。
两人的踢击跟拳头一样激突,但只有冬马尝到骨头碎裂的冲击滋味。
他大概发出了苦闷的声音吧,阵内接着以双拳殴打垂下头的冬马胸口,而且刹那问就放出了十数发攻击,虽然右拳骨头已经碎裂,但没有关系。
阵内戚觉得到他已经把冬马的肋骨打断。
阵内的猛攻没有停下。他以碎裂的脚作为轴心,对正在喀血的冬马胸口再度一脚踹出。
连铁板都能轻易打穿的剧烈踢击踹上了冬马的肋骨剑突,冬马瞪大了眼被踢飞。
被打到寺庙人口附近的冬马一边磨着身体,一边尽力站了起来。但他受的伤害实在太大。他吐出血块,倒卧在地。
二这是最后了。」
阵内捡起大剑,高高飞向空中,像是要刺穿夜空般把大剑举到自己头上。
周围的空间扭曲出现了火焰。大量的火焰就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的蠢动,聚集到他高举的剑尖。
夜空化为暗红色,火花如雪般降下。
火焰慢慢地化为某种生物的形状。
是鸟。
「灼热尊贵之神鸟、太阳之使者。以汝之翼净化森罗万象,回到天界。以所有即将诞生之新生命为使命之名!」
火焰化作一只巨大的鸟,抬起头高声鸣叫。
阵内看见深雪跑到蜷着身体的冬马身边。
终焉之时已到,只要挥下剑,神鸟就会降下,弛会将地上化为火海,将整座山和冬马他们一起葬送。
「包括我自己啊。」
神鸟是阵内用尽生命能量的最后一道攻击,能将地面变为火海的神鸟会连半空中的阵内一起吞噬吧,不过他已经无力抵抗。
「结果我到最后,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得到无限的强大力量啊。」
不过,他一直在追求的无限强大力量究竟是什么?
明明就不可能得到无限的东西啊。
因为这世界上没有无限的东西。
就算是有,那无限的东西究竟有什么样的价值?
在被称为无限的生命准备殡落之时,阵内鲜明地戚受到真实。
「我一直在追逐着我得不到的东西吗?」
阵内嘲笑着自己,准备挥下剑,但他看见了有个小小的人影正爬着石阶上来。
是由花,终于爬完石阶进到庙里的由花,像是要保护冬马和深雪一样张开双手大叫。
失去听力的阵内应该是听不到由花的叫声。
但阵内却痛苦地、清楚地听到了——
(不要杀了爸爸!)
少女用尽全力的叫喊。
那不是由花的叫声,而是小夜的叫声。
他把由花看成小夜了。
天生孱弱的小夜。
那个说变得坚强后要学习剑术、要一直和爸爸在一起的小夜。
比起被背在背上更喜欢爸爸抱、最喜欢红花的小夜。他无法守护的,女儿——小夜。
记忆的奔流在阵内心中乍然苏醒。
被呵那个男人』封起的记忆全数解放。
「小夜……」
剑被挥下,不,是他无意识地挥下了剑。
神鸟一声鸣叫后,拍动着红莲烈焰的羽翼向下俯冲而去。
「不可以!住手!」
如果神鸟就这么降落在地上,小夜就会死掉。
阵内对神鸟下达了中止攻击的命令,但对召唤神鸟时就已经几乎失去所有力量的阵内而言,他已经无法阻止神鸟。也无法消灭它。
「小夜……不准你杀了小夜!」
阵内咬紧牙根飞起,追着神鸟飞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再也不会让小夜死去!
神鸟的速度并不很快,追上神鸟的阵内在它背上剌下大剑。
神鸟哀鸣,刹那之间,它由火焰而构成的身体在高空中大爆发。
吞噬了阵内。
明治初年,阵内甲牙最爱的女儿被'那个男人'所派出的杀手杀害了。
『那个男人'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封印了阵内过去的记忆。
女儿被杀掉的事——不,连他曾经有过女儿的事,都不复存在于阵内的记忆之中。
而'那个男人』更以术在阵的脑中放进了另一个强迫意念。
——为了得到无限的强大力量而战斗。
那就是被植入阵内脑中的强迫意念。
鬼族原本就是个不喜欢战斗、和稳的民族。也因此,他们从来没有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
阵内甲牙是一个学武的人,而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
但是为了要得到无限的强大力量,就必须不断战斗。
他那和稳的性格对『那个男人'而言是不利的。
而且女儿被杀害的愤怒也只会造成阻碍。
若是女儿被杀的记忆留下,阵内就算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男人』,也会挺身战斗吧?或者会对生命绝望,选择自杀也说不定,而且如果憎恶之心过于强烈,强迫意念也无法植入。
因此『那个男人'便藉由消去阵内的记忆来阻止这些事发生。记忆被封锁、并且被植入强迫意念的阵内,被封印在拥有魔力的'镜'里。
在一百三十年的岁月流逝后,'那个男人'将阵内从'镜'里解放出来。
这是四年前的事。
遵从强迫意念的阵内便开始为了得到无限的强大力量而追求战斗。
这是冬马从拥有金褐色头发和瞳孔的少年那里听到的一切。
「如果大哥哥你打赢了阵内,'那个男人'或许就会看上你喔,我会帮你祈祷,让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少年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其后,空间隔离术便被解开。
神鸟的爆发在夜空中燃起一片火焰,将寒冷的夜化为盛夏般的灼热,火花和火块如雨般降下。
如果冬马没有用咆哮冲击波吹熄火焰,恐怕会引起一场恐怖的山林火灾吧。
幸好这里远离市区,如果神鸟是在市区上空爆发,那就等于是在市区上空进行空袭一样。
解开变身的冬马靠着深雪搀扶,拖着断掉的那只脚走向境内中央。
只要轻轻的吸气,肋骨断裂的胸口就开始抽痛。
阵内甲牙脸朝上的倒在境内中央,由花在他身旁。
现在的阵内惨到让人不忍卒赌。
他全身烧得焦黑,下半身已经完全炭化。
「由花,你最好不要看。」
冬马说。但由花没听见。
虽然阵内还有呼吸,但他们已经束手无策。
深雪的治愈能力无法治疗他的伤,而且就算所有的伤都痊愈了,他大概也无法活下去吧。连续的转生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生命。
「我本来可以救你的,如果我能阻止这场战斗的话……」
深雪和由花凝视着苦涩低吟的冬马。她们脸上都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无措。
「听着,月森冬马……」
嘶哑的声音让冬马抬起脸,阵内闭起的双眼微微打开。
冬马知道他是要告诉自己重要的事,沉默地点了点头。
「月森冬马……你体内沉眠着无尽的力量,那是超越黄金狼的力量。'那个男人'……'院』的『长者』一定会选上你的。」
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让冬马瞪大了双眼。
「'那个男人』是『长者'?....少年最后并没有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谁。
「如果你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就战斗……打'那个男人'。你即将消耗殆尽的生命……我的血应该能让你延长一些生命,你还能战斗。」
冬马点了点头,深雪忍不住追问冬马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他说明。
鬼族的血拥有治愈的力量,冬马在咬破阵内喉咙时偶然暍进了大量的血。
他在和阵内战斗时发现了鬼族的血能够抑制病灶的活动。
如果病灶没有被压下的话,他刚刚大概也无法全力战斗。
说完后,深雪的脸亮起,也许是期待冬马能就此活下去吧。
虽然冬马明明知道这会打碎深雪的期待,但他还是照实而言——
「他的血的确能抑制病灶,但并不能让病灶消失。」
「这样啊……」
深雪垂下眼,满脸失望。
「小夜……」
阵内的手突然动了动,他那似乎想抓住什么的手向由花伸去。
由花一脸惊讶地看着冬马。
「他把由花当成他死去的女儿了。」聪明的由花听到这一句话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夜,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喔。」
由花蹲在阵内身旁,用双手握住阵内如炭般的手微笑。
「对不起……爸爸,没能守护你。」
「不会的,没有这种事,没有这种事的。」
由花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阵内没办法听到由花的声音,但他一定还是听到了吧。
当做是小夜的声音。
「坚强……有一天,你一定能变得跟那朵花一样坚强……」
,
「思,我会变得坚强的,变得和那朵花一样坚强。」
「小夜……」
从阵内眼角落下的泪水染进他焦黑的脸颊。
慢慢地,最后的鬼族——阵内甲牙闭上双眼。
在他的生命气息消失之后,他不再转生。
孤挺花正摇曳着。
响忍一边抓着一只手一边哼着歌。
他的眼睛虽然眯起,但眼神并没有在笑。
不知道哼着歌的他是不是真的心情很好。
响走在车站后面的寂静道路上,这边只有空地和没有人使用的杂草茂盛的荒废网球场而已,没有半个人影。
如果有行人经过的话,大概会被响吓到软腿吧。
他赤裸的上半身上满满的血,手上还拎着一只被银色体毛覆住的断手。
冷风咻地吹起,响颤抖了一下。
他解开绑起的头发,异常烦躁,发量多的自然卷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不过那家伙真的变厉害了啊,只砍下他一只手而已。」
原本打算断了他双手的。
静马招式的锐利度及威力和六年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六年前,静马的御剑和响的合刈交错时,闾刈一瞬间就削断御剑,压倒性地强。但在刚刚的对决中,不管阎刈再怎么和御剑冲突,都无法劈断御剑。
看来六年来的实战和在飞鸟的修行让静马的兽气更上一层楼了。
「真是惹人厌啊。」
响按住侧腹皱起脸,被雷刀砍到的伤发热地抽痛,虽然他已经用兽气覆住伤口、止住出血,但他仍旧无法抑制痛戚?
「我还是不要随便跟他打比较好,只要一打,就忍不住想杀了他。」
响对静马并没有真正的杀意,至少现在没有。
杀了静马,麻里会生气的。明明就是个小矮子,但麻里生起气来却非常恐怖。
反正他都已经完成了任务,'长者』和磷应该也不会有意见吧。呃…就算有意见也不千他的事了。
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他有可能会被当作污秽者通缉,或者有可能早就已经成了被通缉的污秽者了。
「那你要怎么做?」
「虽然有点麻烦,但我要去京都拜托橘先生。」
「也只能这么做了,好啊,你现在就去京都吧,我等会再打电话跟他解释。」
静华讲完后走向逃生梯,对静华边走边摇着尾巴的动作厌到好奇的静马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开心的事吗?」静华回过头来——
「我要好好教训由花和深雪,我要让她们刻骨铭心地记住,让姑奶奶我担心会有什么下场。」
红狼轻轻地扬起嘴角,如果她现在是人的姿态,那个笑容看起来一定很狡猾。
「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