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打扰到你吗?”
“也不是说打扰还是什么啦……”
没料到深雪会突然这么说,冬马边搔着头口中“嗯~”地嘟哝着。
毕竟是大学的课堂,即使有几个校外人士混进来也不成问题吧?
反正他也不是怕被打扰,只是担心有人看到会说长道短而已。
连冬马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拒绝的理由,真的只能说是‘总觉得否妥’罢了。
或许是发现冬马不大愿意吧,深雪合起双手,一副祈祷少女般的表情等着冬马回答。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冬马当场陷入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的两难境界。
“我、我是不在意啦……”
最后冬马还是认栽了。
“非常谢谢你!”
深雪顿时笑容满面,拉起冬马的手,催促他早点到教室去吧。
看着拉着自己的深雪露出欢欣的笑靥,不知为何连冬马本人都感到心情愉悦起来。
“可是……”
冬马边跑嘴里一边嘀嘀咕咕的,深雪停下脚步回过头。
“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会想跟我一起上课呢……?”
听到冬马的疑问,深雪垫起脚尖,可爱的脸蛋顿时急速向冬马的眼前接近。
正当冬马的心跳因此快了好几拍的时候,听到深雪的声音回答:
“那当然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嘛。”
深雪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1卷 第二章 在月亮与星空下(3)
章节字数:6078 更新时间:08…12…12 16:20
一瞬间,寒冬的冷冽空气顿时变换成风和日丽的徐徐春风,冬马不禁吞下一口口水。
“冬马,我们快走吧,我想看教室里头的模样。”
望着再次牵起自己的手向前奔跑的深雪背影,冬马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快要冲破胸膛一般地强烈跳动着。
“这感觉……应该是感冒的关系吧……没错……”
冬马的自言自语,被忽然吹来的寒风盖过,并末传进深雪的耳中。
现在我们稍微将时间回溯到冬马与深雪在大学校园里共度午休;以及相马在墓地与御堂巽对峙之前——
在破晓前的深蓝色天空下,走出医院的南原鹰秋,将手插在制服口袋内,坐在医院入口前的板凳上,垂着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在严冬的凌晨时分,他那只穿着制服、连件毛衣都没套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寒冷。
“可恶!”
心头突然涌上焦躁感,鹰秋将躺在脚边的空罐一脚踢飞。
空罐落在前方数十公尺的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在地上滚着。
——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鹰秋对拿空罐来发泄的自己,感到强烈的自我厌恶。
疲惫地吐出一口气,从板凳上站起身的鹰秋,这时才注意到正前方站了一个人。
站在他眼前的是名将长发束在身后的纤瘦少年。他和鹰伙一样,只穿着衬衫与一件制服外套,单薄的衣着令人看了不禁打了个冷颤。
少年伫立在稀薄的晨雾中,不发一语面无表情地看着鹰伙。
“是真矢……吗?”
柚本真矢。那是少年的名宇,除此之外鹰秋对他一无所知。
他是御堂巽的手下中最后加入的一个。总之,鹰秋头一次见到他足在三天前的那个晚上。
鹰秋将视线落在真矢的腰上。
那里佩着一把插在红色剑鞘内的长剑。
鹰秋从那把剑上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表情微微地凝重起来。
从剑上散发出的紫黑色气息,籼御堂巽非常类似。
鹰秋首次见到御堂巽的时候,他的腰上正配着这把剑。
“天都还没亮的这时候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陪巽来罢了。”
真矢用一种淡淡地,甚至可以说足类似机械般的门吻说。
“他干嘛来这!?”
“他只说要顺道来探望你妹妹。”
“……开什么玩笑!”
光是想到那名男子站在陆美的身旁,就让人想吐。
正当鹰秋紧咬着牙时,真矢开口了:
“巽叫我如果遇到你的时候告诉你,仁科和熊阪会去袭击月森冬马,在有结果前别对月森冬马出手。我可是通知你了。”
“……知道了啦……”
鹰秋应了一声后,将视线从真矢腰上的剑,移到真矢的双眼上。
那是茫然空洞的眼神,明明两人就是视线相对,但真矢的眼中却完全没有鹰秋的存在。
“喂,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的?”
鹰秋原本只是不抱会得到任何回答的期待随口问问的,但在他说完问题的那一瞬间,真矢直到刚刚都还空洞无物的眼神,在一瞬间突然睁大,可以清楚看到其中潜伏着的一股强烈的意念。
真矢仿佛被点起怒火般,口气粗暴地说:
“谁也别想夺走她,姊姊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绝下会把她交给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碰她一根寒毛!她由我来守护就行了!”
真矢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的样子,让鹰秋顿时哑口无言。
“只要杀了他就好了!杀掉月森冬马就没事了,这么一来,姊姊就会一直待在我身边了!”
一反常态地大喊大叫的真矢,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呜”的低沉声音,一边开始用双手乱抓头发。
太过激动的真矢流了满脸冷汗,连口水都从嘴角滴下来。
“姊姊!?你说杀掉月森冬马,就能抢回你姊?难道……!?”
鹰秋的脑中浮现昨晚见到的那个娃娃脸女人的长相。
这么一回想,真矢和那位女性的五官还真长得十分相似。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两手抱着头,激烈地摇着脑袋的真矢,鹰秋只是不发一语地站在原地。
“真矢,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你的姊姊是专属于你的。”
此时,从鹰秋的后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冷静的男子嗓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鹰秋的肌肤上就马上长满鸡皮疙瘩似地感到一阵恐怖,身体不禁变得僵硬。
站在那里的,正是御堂巽。
巽无视鹰秋的存在,从他的身旁定过,接着用指尖托起失控呻吟的真矢下巴。
“你可以拿那把剑尽情地把月森冬马剁成肉酱,这样一来,你姊姊就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了。”
巽在真矢的耳边轻声呢喃。瞬间,真矢痉挛的脸庞就完全放松了。
表情变得恍惚的真矢,眼神再度回到茫然的状态。
对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感到害怕的鹰秋,从额上流下一道冷汗。
鹰秋终于发现到,柚本真矢是被人操纵了。
“你听到真矢传达的命令了吧?”
一面抚摸着真矢的脸颊,巽转向鹰秋说道。
“嗯、啊啊……”
“在真矢‘完成’之前,我会再给你第二次的出场机会,你就尽量磨利自己的爪子和牙齿吧。”
“完成……?”
巽并不回答,只是从嘴角及眼神中露出冷酷的笑意,与真矢一同消失在鹰秋眼前。
“居然把人当成牺牲的棋子看待……”
鹰秋一边摸着后颈,带着可恨的口气说道。
皮肤上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即使在巽离开后仍未消失。
下午五点,天空已经不再鲜蓝而被一片橙红的颜色给染遍。
虽然也有些留下来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但早已匆匆忙忙赶同家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即使已经下课了,大学里头依旧是人来人往。
“……嗯嗯,那真矢如果有联络您的话,再请您立刻打电话给我,拜托您了,是的,那就先这样。”
深雪放下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
深雪利用教室门口旁的公共电话,打了通电话同老家。
说是老家,其实在深雪离开家里之后,现在也只剩下代替深雪父母照顾他们姊弟的伯父伯母了。
“真矢……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深雪托着腮,思考着自从三天前离开家后,就没回去的弟弟。
他比深雪小六岁,是正值十六岁的高中学生。
到目前为止,真矢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连通电话都没有,就外宿过夜的情形,这使得深雪担心不已。
自从父母双亡后,自己就代替母亲来照顾弟弟,深雪认为自己非常清楚真矢的一切。
但是,这次深雪完全不了解真矢离家出走的原因,连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是被坏朋友怂恿……不会的,真矢绝对不会被带坏的。那孩于虽然少话,事实上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呀。”
深雪一边说服自己相信弟弟一定会平安回来,一边定出教室,坐到板凳上。
因为刚才冬马叫她暂时在这里等他一下。
上完课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冬马突然想起同学叫自己得去拿讲义的事,匆匆买了一罐热咖啡递给深雪后,便回到校内去了。
深雪原本想说跟着一起去吧,不过,既然冬马都要自己在这等了,那么等待丈夫也是妻子的义务之一,因此便决定乖乖留在原地等他。
日落西沉,渐晚的天色越来越冷了。
两手紧紧握着冬马递给她的罐装咖啡,感觉有股暖烘烘的热气传进体内。为了让深雪等待时不会冷到,特地买了热咖啡给她暖手的冬马,不形于外的温柔体贴,令深雪感到开心。
从口中呼出白烟,边呆望着前方等着冬马的深雪,忽然发现到某件事。
路上的行人突然消失了。
明明直到刚刚还有许多学生来来回回,在这短短的一、两分钟内,深雪的视野内竟变得一个人也没有。
就在深雪感到可疑,站起身的那一瞬间。
“这个味道是……!”
纵使只有一瞬间,冷酷的杀意乘着寒冽的空气,飘进了深雪的嗅觉。
“和昨天那个人不一样……有种……非常讨厌的感觉……”
这股气味确实与深雪打倒的那名高中生不同,而且这股杀气针对的是——
“冬马!”
深雪冲了出去,全力奔进教室。
冬马的气味并不太远,大概在三楼的某处吧。
“我不会让你过去碍事的。”
正当深雪打算爬上楼梯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肉墙。
一名高约两公尺左右的光头巨汉,张开双臂挡住深雪的去路。
“请让开!”
虽然深雪高声喊叫,男子却动也下动,面无表情地举起树干般粗壮的手臂。
“轰”地发出一声巨响,男子朝着深雪挥下拳头,巨岩般的拳头迫近到深雪的眼前。
深雪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然后——
“嗯——是这个吗?”
冬马在实习室后面的准备室书架上,寻找着同学说的那份讲义。
“有了,定这个吧。”
拿起要找的讲义,冬马走回实习室。
它是间只有排放着数台小动物用的白铁诊疗台的小教室。
“仁枓助教,是这个吧!?”
“嗯嗯,没错,马上就能够找到真是太好了。”
和冬马同样在实习室的书架上找着讲义、带着眼镜的白衣男子,走到冬马身旁。
仁科冬树是兽医系的助教,也是把冬马叫来这里的男子。不过他却忘了要给冬马的重要讲义收到哪去了,只好请冬马帮他寻找。
“那、助教,让您特地帮我找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将讲义塞进包包里,微微点头示意后,冬马想赶紧回去找深雪,转过身准备离开实习室。
“啊啊,月森同学,你背上沾到毛线了,我帮你拿掉,先别动啊。”
听到仁科这么说,冬马回答“真是不好意思”,背对着他乖乖地站着。
“喀喀喀”地,仁科渐渐定进的脚步声,传遍安静的实习室内。
仁枓的脚步声,停在等待着的冬马身后。
“嗯?”
冬马觉得纳闷,于是转头一看。
刹时间鼻梁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果汁空罐打中。
“好痛!”
“碰”地一声轻轻响起,冬马痛得缩起身子。
“咻!”某样东西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唰地经过。
位置正好定半秒前冬马的头部所在的地方。如果没缩起身子,大概就被刺中了吧。
“发、发生什么事了!?”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冬马,伸手压着鼻梁、眼泛泪光地环顾实习室四周。
“你妨碍得真是时候呢!”
冬马首先看到的,是仁科右手拿若乌鸦羽毛般的东西,正在咋舌的身影。
仁科抵着自己的眉心,嘴角微微扬起地。
他所看向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