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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你父亲死了。” 瞳的母亲不带任何表情的对她说。
“我知道。”瞳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安眠药,瓶里还剩了一些。
“你对他说了什么?”依然不带任何表情,也许她早就料到。
“如果你痛苦的话就吃下这些药。”这是昨天晚上瞳对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父亲得的是肺癌,她依然记得昨晚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看着自己说:“瞳,救救我……”忘不了,那句话,那种哀求。
“为什么这么说。”凝视着瞳手上的药。瞳知道其实母亲是悲伤的,只是她隐藏得太好,什么都没留下。
“因为他痛苦。”把药瓶放在母亲的手上,转身离开。
瞳讨厌看到母亲悲伤的样子,因为她隐藏得太好,所以讨厌,莫名的讨厌。母亲和父亲很少说话,也从没正式结过婚,因为他们是兄妹。而自己的存在更让他们觉得反感。家人更是厌恶到了极点,甚至一个不经意的错误都会遭来一阵毒打,家庭暴力在自己的脑海里已经没有抽象的概念,只是习以为常而已。后来父亲得了肺癌却没有对任何人说,渐渐的变成了晚期,他没有吃任何药,没有做任何检查。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久,只是想在有生之年不再离开母亲,不再离开自己。他知道他欠她们的实在太多。
10岁
“瞳,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母亲看着手上的戒指一脸的幸福。她选择了忘记,只是瞳没想到她忘记得这么快。不再说什么,只是玩弄着手中的咖啡杯:“要我陪你一起吗?”
“只是换个住所而已。”她塞给瞳一带文件:“这是对方的资料,你要是有兴趣自己看看吧。”说完就扔下独自喝咖啡的瞳。
当瞳看见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时才明白,母亲没有忘记,因为他和父亲异常的相象。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加了糖的咖啡却还是那么苦涩。
月底,母亲结婚了。在婚礼上看着一身洁白的母亲不觉得有些讽刺,今天是父亲的祭日。瞳拖着母亲身后长长的纱裙,看着她和那个极似父亲的男人在神父面前承诺。一切都觉得不自然,这种幸福的场所不适合自己,她宁愿看着父亲死前的脸,只有那种狰狞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也许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到自我,所以才这么害怕沉醉,这么害怕迷茫吗?谁知道呢……
一个星期后,母亲住进了新家,而自己只是随同。但是见到那个男人的家时才知道什么叫作梦。诺大的花园,空荡的网球场,冷清的游泳池,还有一幢看不见底的豪宅。女仆们排成一排,管家恭敬地为母亲开门:“迹部夫人,请进。”
迹部?她可不认为迹部瞳着个名字够响亮。
12岁
瞳很少去迹部府祗,那里不属于他。而她只是她,藤远瞳。母亲也很少管自己,甚至自己的彻夜不归。也许在她眼里自己从来都是有分寸的吧。这样的放纵让她更不想逃离那种奢侈的地方,她讨厌奢侈,让人窒息,让人迷失。
瞳向母亲要了一笔钱,独自一个人去了北海道上学,理由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母亲没有反对,但也不支持。她说:“等你累了就回来吧,我需要一个理解我的人。”
没有在意母亲的话,瞳只是逃命似的离开了迹部家。
北海道,她迎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13岁
在北海道很寂寞也很平淡,瞳平时都用画画打发时间,偶尔也买画玩玩。她在学校里没有朋友,特别申请了单人宿舍以免被别人打乱自己的生活,不过这让自己发觉钱真是好用的东西,渐渐的也习惯了奢侈。
就在她满足于这样平静的生活时,一切又改变了。14岁生日那天,她认识了他。那是四年才会遇见的一天,2月29日。他叫希村桐,这也是她注意他的原因。他比自己大五岁,只是个无业游民,但他的眼神却奇迹般地刻在脑海里,和父亲的眼神一模一样。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念旧,真是有点无聊。她和他聊了很多,很多骗人的童话。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听。
“我累了,不说了。”看着他沉默不语,瞳总觉得自己的话是多余的。
他笑着看瞳:“怎么,编不下去了?”
“既然知道是假的干嘛听那么认真。害我编得那么辛苦。”瞳很少向人发牢骚,这是第一次。
他摸了摸瞳的头:“因为我知道你讨厌自己的过去,虽然你隐藏得很好,真的很好。但是你的完美却让你的格格不入体现得更入骨。”为什么他的话这么一针见血,为什么感觉他也有讨厌的过去。
“是吗?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了,哼哼。”干笑了两声。
“瞳,接吻吧。”没等她同意他已经夺走了她的意识,包括她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情感。她知道自己迷失了,真的很讨厌迷失,但这次例外吧。风吹过来,身体是冰冷的,心却是炙热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他的枕边一夜,被子下的自己衣服很零乱。没说什么,也没证明什么,在他醒来之前穿好衣服离开。
下午放学的时候收到他的短信:瞳,我要死了,来送我吧。
瞳如时到了约定地点。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他走到瞳身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爱上你了。”
“需要我送饯别礼吗?”同样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
“昨晚我在你的酒里放了安眠药。本来想和你殉情的。”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暗淡的笑。
“我知道,尝出来了。”
本以为他会惊讶没想到他更温柔的看着自己:“果然爱上你了。”那样的温柔父亲也不曾有过。
“呵呵,我7岁时就用安眠药杀了我父亲。”用最真实的自己回应他的温柔。
“瞳,再见了。”说完拿起消音手枪瞄准了心脏。希村桐,一个月前杀了自己的上司,因为他的上司强奸了他的女朋友。
这个世界太疯狂,什么事都让她一个人撞上了。而她的初夜,居然没有流血。
累了,真的累了,和自己有关系的男人都死了,而自己却依然好好的活着,该说自己幸运还是卑鄙?
——回忆结束
——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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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现在
每一场都该有它定式的开始,生活也不例外。
钱用完了,所以决定回迹部家。母亲让她转到冰帝去上学。
2月14号,瞳去冰帝办理入学手续。切,还真会选日子。她在心理抱怨 。
跨入校门的时候还是被振住了,贵族学校,一如既往的奢侈。来接瞳的是一个深蓝色头发带眼睛的男生,高挑的身材,不可一世的神情,也许奢侈的人都这样吧。就像现在的自己,真的只能用不可一世这样的形容词了。
“迹部瞳吗?我叫忍足侑士,办理入学手续请跟我来。”绅士的动作,慵懒的关西腔。
“忍足,可以这样叫吧。”跟在他身后的瞳问到。
“你不觉得加一个学长更好吗?”他挑衅地看着瞳。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叫别人学长。”不是不习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习惯。
“算了,随便你吧。”他无奈的推了推眼睛。其实那只是没有度数的平面镜,瞳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带。
“可以的话请不要叫我迹部瞳,我的名字叫藤远瞳。”
“哦?你的资料上可写的是迹部瞳。”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说不出什么味道:“迹部这个性不和你口味?”
“算是吧,我有名有姓,但不是迹部。”
“呵呵,如果你喜欢的话。”居然不屑迹部这个姓,这多学校里有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而她却这样的讨厌。一定有什么原因,她勾起了他的兴趣。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瞳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至少桐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大概这样的能力已经退化了吧。一路上,那些女生都用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明显,眼前这个男人很受欢迎。但她可以担保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老妈会把时间定在今天——情人节。
办完手续离开校长室的时候,忍足架着她的肩膀在耳边用那种暧昧的关西腔说:“你很特别,有兴趣做我的女人吗?”女人从来不会拒绝他,对于眼前的她,忍足很有信心。
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甚至看不到她眼里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你满足不了我,她们也许就不同了。”指了指忍足身后的拐角,早有一群女生你争我夺的窥视着这里。这年头谁还会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无聊的游戏。她用最轻蔑的笑回应他。
欲情故纵?这样的演技完美得无可挑剔。忍足不禁笑了,玩味。这个女人不可否认已经点燃了危险导火线。
不想作任何停留,转身就走。男人这个名词对瞳来说也许只有桐,他是第一个,也许同样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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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初入冰帝
如果可以,请不要让我介入生活的繁琐,就这样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瞳被安排在二年7班,走进教室,30双陌生的眼睛带着30种惊讶的神情,只因为自己姓迹部。
“初次见面,我叫藤远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议论。
“那你干嘛在自己的档案上写迹部这个姓?”一个女生站起来很好奇的问她,整洁的校服,齐肩的褐发,看上去并不是很让人不爽。也许还有那么一丝亲切。忘了这种亲切在哪里在何时见过,感受过,甚至拥有过。
可是她明摆着让自己下不来台:“请问我喜欢和我母亲一个姓是否让你感到困扰?还是你为自己不姓迹部而感到困扰?”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漠视,却还是忍不住回敬了这个女生。
“好了,同学们安静,迹部同学,你就坐在希村同学的旁边。”老师指了指那个女生旁边的空位说到。希村?也许是碰巧。
“嘿嘿,刚才不好意思。我叫希村梧。”刚才那个女生笑着对说。
“你的好奇心太旺盛。”看着她的顽皮瞳无奈,自己对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恩,先不说这个。你就是传说中和忍足学长在学校里过情人节的转校生吧?”
“我只是来办理入学手续。”
“可是办理手续这种事情完全不用他忍足侑士出马,所以才被人误会。”
“是吗?他可能是冲着迹部这个姓吧。”
“就是说啊,我还在想你和迹部学长是什么关系呢。”
“看来这个学校也有人姓迹部。”
“你不认识迹部学长?”梧拖着下巴想了想:“好象也对,以前都没见过迹部有妹妹啊。”
“你们认识?”迹部,也许是那个家里的少爷也说不定。
“恩,我们只是小时候认识,现在他大概已经忘记了吧。”梧,10年前同父亲参加在一场政治晚宴的时候认识了迹部。
“认识就是认识,怎么可能忘记。”说到这里瞳很坚决,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也许会忘记桐。那是她最不敢想的。
介于上课的原因瞳没和她多说什么,只是她对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报以十二分的感谢。
下课的时候,瞳好不容易从人群里冲出来,一个人逃到了男厕所,想都没想就把门锁上了。这是什么学校啊,不只二年7班,连整个学校的女生都挤到自己面前指指点点,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夸张?
结果说了半天都离不开“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这两个名字,忍足就除外了,怎么连迹部都扯上。说女生都没大脑果然是真的,谁规定同姓就一定要认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上课了吧。外面的声音似乎已经渐渐消失了,才慢慢打开门准备趁机混回班级,没想到走得太急,在门口撞到了两个人。
“谁敢撞本大爷,不想活了,啊?”虽然知道这个学校都是贵族,可是自恋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有些费解。难道他不觉得恶心吗?
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整了整衣服,才发现眼前的两个人中之一是忍足。
“迹……藤远,你怎么在这里?”忍足惊讶的推了推眼睛。惊讶是必然的吧,哪有女生在上课时间躲在男厕所的道理。
瞳看了看厕所的门,确定没有人后,转头对他说:“忍足,下次有机会再解释。”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