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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淌血的伤口又一次承受绞痛
“一局定胜负，迹部景吾发球。”场外早已经是一片尖叫：“迹部，迹部，迹部，迹部~~~”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 迹部抛起手中的球衣显得异常的认真。正选们都很奇怪，为什么对瞳的比赛需要他迹部这么专注。没等正选们想通，强有力的黄色物体已经狠狠的打在瞳所在的界内。
“这个发球？”瞳看着球落地的刹那几乎沿着地面滑行，不由得有些吃惊，站在原地没有回击。
“喂喂，那不是唐怀瑟吗？迹部那家伙不用那么拼命吧。”岳人有100％的把握迹部今天绝对异常。
“那要看对手是谁咯。”忍足推了推眼睛说到。
“对手是瞳啊，一看就知道她没打过网球。”穴户不解。
“那还是要看谁促使他作出和瞳比赛的决定。”天才总爱在答案揭晓前买弄一番：“继续看下去也许就知道了。”
“哥，我劝你还是少发这样的球。”瞳用球拍指着迹部说到。在发球上要加如很大的旋转才能完成的唐怀瑟是很浪费体力的。
“你认输了，啊？” 迹部不再否认，他讨厌瞳叫他哥哥。没等瞳回答有重复了刚才的发球。
“如果你坚持，那这场比赛赢的人是我。”说完有些吃力的回击了迹部的发球。
“15…15。”
“切，本大爷不用你提醒。”居然回击了自己的发球，瞳不是没打过网球吗？一个初学者怎么可能回击自己几乎是职业水平的发球？太多疑问，太不了解她，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未来。
瞳没有说话，开始进攻迹部界内的边角。
“迹部的速度比起以前又快了，居然这么迅速的就回击了这些边角球。”穴户拖着下巴说到。
“你不觉得能打出这么完美的边角球的人更厉害吗？”忍足知道，瞳不可能没打过网球虽然她从未向别人提及，但这场比赛有得看了。
这时迹部打出了擦网球，瞳只得上网回击。黄色的网球打在球拍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球随之呈抛物线般飞向迹部。
“来了，那是！”凤看着那个被挑高的球和迹部完美的起跳不禁叫到。
“破灭的轮舞曲！”岳人接到。
“迹部今天真的很奇怪，平时和我们训练的时候都不见得这么积极。”穴户始终只会发出疑问。
“那有什么关系，如果她可以接下这一球不是很有趣吗？是吧，桦地。”忍足已经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了。
“US”
“唉？谁刚才说了破灭的轮舞曲？”慈郎睡眼惺松的问。
“没人说，你给我继续睡。”日吉把慈郎按了下去，慈郎也没反抗转身又睡着了。要是让他知道迹部在比赛，那他还不得跳起来缠着迹部和自己打。
瞳看出了迹部的扣球方向不太对，哪里，他瞄准的是哪里？握拍点！于是迅速的移开手肘，及时用拍迎合上了球。只是球的力道太大，让她不得不用两手握拍。当左手握上球拍的瞬间，刻骨的疼痛也随之而来。忍，说什么也要忍着，不能叫，一定要赢给他看。
由于疼痛的缘故，球拍没有以最佳的击球点回击，球又一次高高弹起。迹部在这时候又纵身一越打出漂亮的扣球。
“二段式扣球？”瞳下意识的转身，伸出球拍，犀利的用球拍正面横切过球，球在拍网上旋转了很久，瞳差点以为球拍就要这样被穿透了。最后球还是飞向了迹部那边的底线。
“1…0，迹部瞳领先。”
“侑士，那不是你的……”岳人惊讶的拉着忍足的衣服。
“恩，巨熊回击。那可不是好学的招数。”忍足没反抗岳人抓自己的衣服，这回真的该轮到他惊讶了。
“她到底是什么反射神经？”穴户早就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果然是部长的妹妹，太厉害了。”凤不管周围人怎么想，大感慨到。
“这下部长可麻烦了。”日吉也很想知道，瞳她根本就不是没玩过网球的人。相反的，也许玩得比谁都好。
“这个叫巨熊回击？好像不是特别难学。还有你的轮舞曲就是二段式扣杀吧。”瞳看了看手上的球拍，那天放学的时候无意之中看到忍足用过这招，想都没想就用上了，不过好像还挺好掌握的。
“哼，不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跟本大爷打到什么程度。”这回轮到迹部攻击瞳的边角了。
“这下不妙，瞳才跑完20圈，她哪里还有体力去接这些球。”凤又开始担心了，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
“切，估计那个瞎子的体力比你想象中的好。”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岳人想起那天自己居然被一个女生抢走了手上的冰淇淋就极度不爽。
“1…1，迹部景吾发球。”
“本大爷的美学可是比太阳耀眼！” 迹部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撩了撩。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看来你的美学还有待提高。”这么自恋的人怎么说也要挫挫他的得意劲。
“切，等你赢了本大爷再说。”说完开始攻击瞳的左右底线。
穴户：“看来他真打算让瞳累死。回击底线的球比边角更让人忙与奔波。”
“刚跑完20圈，又和部长进行这种比赛，瞳一定受不了吧。我看我还是去叫医务室的老师来一趟。”凤说完冲出球场，奔向医务室。
随着体力的下降，瞳的注意力开始无法集中，反应也变慢了。
“完了。”瞳刚回击就后悔，她居然打出了吊球。
“哼，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说完迅速打出扣球瞄准瞳的握拍处。
“来不及了。”瞳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回击这样的扣球，但她仍然双手握拍努力转移握拍处。很不巧，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她居然用左手去挡下迹部时速超过200的扣球。一阵沉闷的响声，球拍掉落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可是场外却总是传来很刺耳的叫喊声：“迹部大人，太帅了！”“迹部大人给她点颜色看看！”“L~O~V~E， 迹部大人！”
准，除了准瞳还能有什么形容词去描述这样的扣球。左手已经到极限了，再打下去伤口一定会裂开，可能现在已经裂开了吧。但她不会认输，他不终止比赛她一定会打到最后。拣起球拍，瞳又站回球场：“刚才不好意思，现在继续吧。”
“1…2，迹部景吾领先。”裁判被刚才排山倒海的叫声震得有些迟钝了。
迹部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的把球打向瞳，短截球，吊球，曲线球。只要是能打的招式他都用上了。
“再这样下去那个瞎子真的麻烦了。”岳人什么时候也开始担心起来。
“没用的，迹部不会终止比赛，瞳也不会放弃比赛。他们都太好胜了。”忍足无奈，他们真是何苦呢？他早就知道迹部一定会后悔瞳叫他哥哥，他也早就知道瞳是因为迹部的原因变得比以前开朗。可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谁都不肯先认输。当旁观者有时候真的很累。
“1…3，迹部景吾领先。”
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周围的人群，冰冷的铁网，视线里有的只是跳动的黄色小球。不容自己有一丝松懈，不断地向自己飞来。接到，一定要接到。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放弃，即使知道结果是输也好。
迹部依旧疯了似的回球，甚至丝毫没有感觉到瞳的力道在减弱。现在的瞳连喘气都觉得困难。迹部景吾真的要累死自己吗？多一个哥哥就是多一个麻烦，没钱可以自己赚，干嘛那么没有骨气从北海道跑回来这里受气。
脚步被定笃了，视线被打乱了，停下来吧，不要再挥拍了，不要再击球了，不要再看见这个所谓的哥哥了。想回去，回到过去，回到有桐相伴的过去，即使只有灯红酒绿，即使只有安眠药的陪伴，她认了，那才是她该有的生活。
“马上停止比赛。”就在瞳无法停止自己思绪的时候，传来了一个风情女人的声音。寻声望去是上次在医务室见到的那个校医，那个自己始终认为是个吧台女人的校医。
不由分说她一把拉过瞳：“你的手怎么可能继续打网球。你不要命了啊？”语气里的微妙她听得出来，像什么，朋友，长辈亦或者是亲人？
“让我打完，就这一局。”反正比分已经是5…2了，只要再打一局就可以结束了，输就是彻底的输，赢就是彻底的赢。
“只有5分钟，5分钟要是还没有打完就必须马上停止。”女人作出了最大限度的让步。
“我知道了，谢谢。”说完继续走回球场：“你他妈敢放水就等着收尸！”一句话说得所有人都震惊了，她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狠。
场外的花痴很不知好歹的叫：“迹部大人，这么野蛮的女人快点打败她！”“迹部大人你最棒了，打死她！”“爱死你了迹部大人！”
她讨厌这样庸俗的热闹，酒吧里没有人会这么不文明的大声喧哗。昏暗的灯光，诱惑的音乐，低调的情感，没有人会展示自己真实的一面。这样不好吗？不了解别人，不了解自己，可以随性和陌生人谈情说爱，甚至做爱。这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
迹部对她这样的话感到反感，他不喜欢别人指责自己，不喜欢别人命令自己，不喜欢别人限制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有胜利的快感。甚至不愿意去理会球场的那一头站着的人是谁，赢就好了，赢了什么都解决了。
瞳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对于他的球她没有回击的余地，更没有回击的余力。迹部，你就这样打死我吧，我讨厌这个学校，讨厌你家，更讨厌在回家的时候看到你。瞳心里这样想着。她不再决定回击，故意把球高高挑起，她故意给他扣球的机会。她知道他会用轮舞曲，用他最得意的招数结束这场比赛。把拍换到了左手，没有去接，而是再次用伤口去迎接那个由于速度太快而早已看不清楚轨迹的黄色物体。很痛，说不出有多痛，却让人觉得很刺激，如果死是这样的快感，那死几次自己都愿意。
狠狠的咬着嘴唇，血沿着幽雅的唇线渗出了没有在意。硬是撑着没有丢下手中的球拍，血顺着手臂开始蔓延无法在意，这样的场景出现的太多了，麻木了。血只是红色的液体，至于为什么会流出来，也只有那种疼痛，那种粘稠和温热知道。
“6…2，迹部景吾胜。”裁判很激动的说道，也许有私心也许有偏激，但这是他的工作。
“干得不错，哥。”说完转头看着那个一袭白衣的女人：“5分钟，没有超过吧。”5分钟自己的思绪已经超负荷了，现在该怎么放松就怎么放松吧，死了也不介意。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桐，想见你。
深蓝色的球拍上爬满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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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拒绝（没有）？
谁？抱着自己不停的奔跑？这样的怀抱不熟悉，却不陌生。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孔。深蓝色的瞳孔被深蓝色的发梢横扫，没有度数的镜片上一层水雾。这应该是水蒸气液化吧。讽刺，为什么想不到其他的。比如眼前这个人是忍足侑士，比如他脸上泛滥着忧郁。
忍足抱着怀里的瞳跑得很快。轻，她太轻了，以至于自己无法停下前进的脚步。心痛，不能为她做什么，自己只能一旁观者自居，但是却有那么强烈的渴望想走进她的世界。她不爱招摇却天生一头招摇的紫发；她不喜欢开朗却因为某个人的缘故而改变；她讨厌多说话却口是心非的说着谎话。到底要怎样她才会快乐。想知道，想为她做到。
刚才在网球场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镇定的走到场内抱起晕倒的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捡起那个沾满血迹的球拍，只知道自己狠狠的骂了迹部：“你眼睛瞎了，她是瞳，就算不是你妹妹也是你最重要的人。想否认就不要再来烦她。”
这对兄妹都是瞎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瞎子。
球场上空无一人，正选们都围在了医务室里。迹部此时不知去向。
瞳躺在苍白的病床上，没有睁开眼睛。
7点，正选们都回家了。惟独忍足不想走，走了会不会就再也看不到瞳这张比起迹部更加桀骜不训的脸。
“请问。”忍足对着正在忙着给瞳换药的校医说道。
“尘田织叶。”女人被唤作尘田织叶。
“她的情况怎么样？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醒。”
“我只能告诉你情况不好，她体内的安眠药指数超标。”
“你知道原因吗？”忍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她太自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