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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也或许害怕摔破,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另有原因?然而李永平还是决定把王涛的意见转达给袁元,因为他不想让袁元夹在他和王涛两个人中间蒙受不白之冤。
“袁元,你过来。” 李永平炒菜的时候喊了一声上完厕所回来后钻进房子再没出来的袁元。
“噢,来了!“袁元在那边应了一声。
李永平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袁元开口讲那些并非自己想说的话。其实他更情愿天天给袁元服务着,享受那些无法言表的快乐和舒畅。可是……
“什么事?”袁元过这边来后问李永平。
李永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什么也没说,继续炒他的菜。
“怎么了,说话呀?”袁元又问了一句。
“我想给你提几点建议,你想听吗?”李永平终于鼓足勇气准备说了。
“嗯,我洗耳恭听”。
李永平终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又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让我再想想好吗?”
“不用想了,我替你说吧!”袁元像是知道李永平要讲什么。
“你要说的是”袁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能不能帮你做饭,等饭吃完了收拾一下饭桌,再洗洗锅,是不是?”李永平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盯着李永平。
背着身子站着的李永平感觉自己的脊梁骨一阵阵发凉,没说一个字。
“不说话就算默认了啊?我知道了。”说完后袁元回她的房子去了。
李永平心里比上了当还恨自己,还难过。这些话虽然不是他亲口所说,但是比他自己说了更让他难过。他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不是给袁元说他自己想说的话,而是在替王涛传达意见。没有办法,谁让他喜欢喜欢袁元呢?如果对于李永平来说袁元只是个普通同学,那就没这一切了。
估切凉解一回吧!李永平只有在心里给袁元道个歉了。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李永平没怎么说话,他仍然在为自己的无奈和迫不得已迁就,而袁元却表现得很正常,似乎什么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中午袁元没去吃饭,下午的时候袁元很主动地洗菜,切菜,洗锅。自那以后,只要袁元在,而且没什么急事的话,她都帮着做饭,吃完饭后的擦桌子、洗锅等一切活儿她都干。
可以看出,像李永平想的那样,袁元并不是不会,其实她干的挺好的,只以前不做罢了。这样一来,王涛也欢喜了许多。李永平虽然在无法为袁元继续服务心里别扭着,但是因为袁元主动干活,才融洽了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他何不乐此而不彼呢!
七
对于李永平,也许是很多大学生来说,上大学后一个礼拜双休的制度已经让他们习惯了去等待星期五,像李永平这样情感上没有什么依靠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每周五下午放学后,他可以用一种很轻松的心情来打发时间,任一个礼拜的学习带来的压力烟消云散。他可以慢条斯理地做饭,看书,和王涛乱侃,完了再钻到袁元的房子里天南海北地说个天花乱坠,直到很晚才一起回学校。不过钻进袁元的房子玩到深夜的情况只有在张平远不在的时候才有。如果张平远在的话,他是钻到袁元房子里不出来的,所以李永平也就不去,找个借口早早回学校去了。
又是一个周末,喜欢喝酒的王涛拎回了一瓶二锅头,说要等饭吃完喝两口。袁元举双手赞同,说她还从来没喝过白酒呢,正好可以好好饱一饱口福,偿偿“传说中的醇香”味。李永平则提前打招呼,说到时候千万别给他灌,渴一口就上头。
正当他们把饭剩到碗里准备吃时,张平远来了,提着一包瓜子,说还没吃饭呢。
“迟不来早不来,偏等我们吃饭时来!”袁元半开玩笑着发了句牢骚。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正赶上吃饭吗?嘿嘿嘿……”张平远抓起勺子就给自己舀了一碗。
三个人的饭供四个人吃,肯定吃不饱。王涛给李永平使了个无奈的眼神,意思是说只好挨着了。
吃完饭袁元急着要渴酒,并且盛情邀请把“战场”转移到她的房子里,几个人就又在袁元的房子里摆开了酒场。
袁元靠近窗户坐在床上,王涛也坐床上,在袁远旁边,李永平坐在袁元对面的椅子上,中间是撒满瓜子和摆放着酒瓶酒盅的桌子。张平远最后进来,看见给他留着个干椅子,便说他屁股疼,不敢坐硬的,于是又跟王涛换了个位置,坐在袁元旁边了。他们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一边品偿白酒的热辣与醇香。李永平一口都没喝,说他害怕喝完后的那种全身血管暴跳的难受劲儿。
王涛喜欢喝酒,酒量也不错,相比来说更不错的还是袁元。一位女生,和特别能渗酒的王涛碰了一杯又一杯,却仍然看不出一点儿上脸的迹象来。相比袁元,张平远就差远了,才喝了三五杯就已经满脸通红。
一斤瓜子很快就嗑完了,酒也喝掉了三分之二。他们说先休息一会再喝,就坐着聊天,说一些开心的有用和没用的话。
王涛是个不拘言谈的人,手舞足蹈地正在说一个关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话。一伸手,把一卷餐巾纸打翻掉到了地上,王涛继续着他的高谈阔论,顾不上去捡。李永平弯下腰准备把它捡起来。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看见坐在对面的张平无用躲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抓着袁文的右手。他怀疑是不是桌子下面光线暗,自己看错了。他又眨巴了几下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是左手拉着右手。李永平的心一下子猛烈地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那卷餐巾纸拾起来放到桌子上的,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李永平一下子像经历了什么灾难一样脸上暗然无色。他把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向周围的几个人扫了一眼。王涛 还在讲他的笑话,再看张平远和袁元时,他们两个却像无事人一样,正襟危坐,聚精汇神地听王涛讲笑话。
谁都没有发现李永平的突然反常。是的,即使王涛看见桌子下面的那一幕,也未必能体会出那种强烈无比的震撼与打击。张平远和袁元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俩如果能意识到这间房子里此刻有四个人的话,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这种旁若无人的高傲与自私在李永平看来简直跟不要脸没什么两样。平时也都人模人样的,喝点酒,借着酒兴就能如此不顾脸面。然而因为李永平喜欢袁元,能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评价袁元的这一举动。但是对于张平远,这之后他相信他会恨一辈子的。什么东西,就算你不把我当人,或者说你那样的做法宛全是做给我看的,是专门气我的,好,我认了,但是你是否意识到我们一起还有一个王涛呀,你不会把王涛也没放进眼里吧。万一看见那一幕的不是我李永平而是王涛,那人家会怎么看你,又会用一种怎样的眼光来评价你的人格?你不就为了气我而付惨重的代价了吗?你这样也太损了点儿吧!
李永平找不出更加解恨的词来发泄心里的愤怒,他能做的只有把眉头紧紧地皱成两颗黑痣,用一种极不友好的眼神盯着张平远的鼻梁,想把那张脸看穿。
“我也要喝酒。”李永平突然怒吼般大喊一声。吓的其他几个人都停止了说话。他抓过一个一次性纸杯,倒了大半杯酒一饮而尽,又倒了半杯也喝完了。由于心中的愤怒,所以他在进行这一连串动作时过于猛烈,使整个人都显得很滑稽。另外几个人看着发了疯似的李永平,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由于没有任何拘束,所以那笑声很放荡,动作也很夸张。坐在张平远身旁的袁元更显得激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张平远的肩膀上靠了靠,张平远顺势把胳膊绕到后面去,搂住了袁元的肩膀。这一连串动作看起来似乎很平常、很自然,但李永平是无法接受的。相信谁都可以理解他的反常,没有一个人会让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别人的怀里而自己却心安理得。再说,自从那次的“薯片事件”以后,李永平就对张平远有种内心里接受不了的感觉,后来又把自己费了好大心思给袁元精心挑选的床单被套等东西给换了,这就更加让他对张平远有了看法。他觉得,张平远就是一个不顾场合,不考虑别人内心感受的人,相信平时王涛开李永平和袁元玩笑的话他也听到过,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不知道李永平喜欢袁元的事实,而此时此刻,张平远却大言不惭地当着李永平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比扇他一个耳光还让他心里难受。
一个人,你不可以在任何时候,不顾任何场合的以自我为中心,那样只能招来别人给你无修养的评价,难道你真的愿意那样吗?李永平认为,或许袁元只是一个很自然的身体左倾,但是张平远,你不可以很无所谓地有那样的动作,可是你却又那样做了,那么只能表现出你人格的低贱。
相信王涛也不会没有看到张平远搂住袁元的那一幕,这样一来,李永平在王涛心中的形象不也就变了吗?李永平感觉自己无地自容,简直窝囊的一无是处,还不如离开这儿的好呢。和这样没涵养的人还有什么可聚的理由。
李永平说了声你们先坐着,便出去了。一扇铁门在他身后发出了巨大的响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
李永平心里的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好长时间,他却不能把那种别扭的心情转变过来。一连好几天,他都没去房里做饭,也没给袁元打过电话,不知道袁元近来一切都如何。
那天班长说要收团费,再把团员证交上来盖章,李永平才想到他的团员证还在房子里,就打算下午去吃饭的时候顺便取上。王涛说他不想去,那边还有中午吃剩的米饭,让李永平过去热了吃。李永平就没买菜,一个人过去了。
他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袁元也在,正在很认真地学习。李永平看见剩下的米饭还够两个人吃,就给袁元打招呼让她等着吃饭,袁元应了一声,继续在旁边看书。
李永平炒了两个鸡蛋,准备做个蛋炒饭。
正在他快炒好的时候,袁元的同学来了——一个男生,李永平以前听袁元说起过,好像姓杨,印象是个网虫——说他听说袁元租了个房子,就过来想来混顿饭吃。
李永平知道那个人没吃饭,就把炒好的两碗米饭端到了袁元的房子里,让他们俩吃。
袁元知道这两碗端过来后再没有了,就过这边来问李永平是不是再没饭了,李永平说是。李永平看见袁元露出一副很难为情的表情,就又说:“你快去陪人家一起吃吧!这儿还有几个馒头,我够吃了。别让你同学知道了,要不然他会不好意思的,也吃不踏实。”袁元说:“也只能这样了,真对不起啊!”
李永平并没有马上开始吃前两天剩下的那几个馒头,他害怕自己正吃的时候被袁元的同学看见,又跑去责怪袁元。他准备等他们吃完后坐在那边聊天的时候再吃。
吃完后袁元要洗锅,李永平不让洗,说让她快去陪同学坐着去,一个人坐那儿会很无聊的,袁元没怎么坚持就去了。
李永平洗完锅后拿了个馒头,就着一杯开水边看书边吃。王涛又领着他的一帮哥们儿来了,说他们哥儿几个有时间没聚过了,要一起聊聊。王涛看见李永平在吃馒头,就问李永平怎么没吃饭。李永平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哟,爱屋及乌嘛,连人家同学都那么关心,自己却吃馒头!”王涛听完后露出一副很怪的笑容,拿李永平开玩笑说,“不过也对,这样不更表现出你的真诚与大度吗?”
李永平本来打算吃完了就回去的,反正袁元的同学在,他就没机会跟袁元呆在一起。谁知王涛他们又来了,让他坐着聊聊,不让他走。李永平只好坐着,听他们几个天南海北地乱侃,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王涛出去上了趟厕所,进来后又神秘兮兮地叫李永平出去,把声音压得很低说:“你猜我看着什么了?”李永还以为他去外面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了什么怪物了,就说:“怎么了?”王涛又说:“要不等回去了再说吧!”李永平不行,坚持要王涛说怎么回事。
王涛就说:“我刚才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听见袁元房子里有哭声,就从窗帘缝里看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快说,别买关子了。”李永平迫不及待地想得到答案。
“我说了你别怪我多嘴好吗?”
“知道,你快说。”
“我看见袁元坐在那个男生的腿上,把头埋到那个男生怀里哭得很伤心,不知是怎么回事?”
说完后王涛就进去了,李永平一个人在夜色里站成了一尊雕像。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