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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被留下一人的感觉非常寂寞,三桥却也给了堂野活下去的信心。就算出了监狱,也没有所谓的正直。但是能和让自己深陷痛苦之泽的”罪恶”作战,怎么样苦难的状况都好,堂野认为他都能坚持走下去的。
三桥出狱之后,就来了一为叫做柿崎的新人。二十七岁非常年轻。罪状是因为非法携带违禁药品。刑期为两年。因为年龄比较接近吧,所以很粘喜多川。自作主张的管他叫”哥哥”,好象金鱼的粪便一样紧紧地跟随在喜多川身后。当然喜多川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心情。
柿崎很喜欢讨论下半身。只说关于阴茎的形状之类的话题。用了兴奋剂,一连五天都可以持续奋亢地做爱什么之类,还一脸骄傲的样子,只给人欠缺知性的感觉。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了他是同性恋。同房的人甚至直接的说”你给我走开一点啊”的非常讨厌他。
堂野也被柿崎逼问过”积压很久了吧?我怎么样?”堂野也只有学大家的样子无视他,没有给予任何回答。
在入浴等场合,看到柿崎在旁边露骨的勃起,堂野也只有在惊讶的同时叹气。
堂野为了能假释尽量的小心翼翼。非常注意的过着每一天。如果这个时候受了惩罚的话,就只有到明年的三月份才能申请假释了。
堂野从公文那听来他自己的刑期是”SYONBEN刑”,是短期徒刑。等级也不过四级。惩役来说有一到四,四个等级。级数越高,每月的会面日和寄信日就越多。四级的堂野会面日和寄信日为月一回。
十二月初,堂野踏着工场机器的时候,被担当叫到了名字。就算知道了这是让他和家人见面的意思,也没有单纯的光顾高兴。虽然想见面,但是因为自己家人的生活都改变了,一见面就会感到内疚。但是也不能这么拒绝从大老远跑来的家人,去了会面室。
来的只有母亲一人。在拘留所见面时是穿便服,但是在这里就只能穿老鼠颜色的囚服。堂野怎么也不愿意自己这标明是”受刑者”的模样出现在母亲面前,低下了头。
母亲比起自己进监狱之前,明显的消瘦了。
“会辛苦吗?”
牢房非常的冷。和做了坏事的人一起,连自己也好象要放弃了一般的心情让人非常害怕。时光就只能等着被慢慢腐坏,要思考的问题太多,想着,想着,心里异常苦闷。……真的那么说出来只会让母亲担心,堂野摇了摇头。
“我不要紧。倒是妈你,身体怎么样?我听妹妹说你病倒了。”
母亲的眼睛湿润了,用手绢压了压眼角。
“真可怜……真可怜。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很快就不要紧了。很快……”
堂野对母亲说的”不要紧”有一点疑问。
“因为我们已经有好好拜托高村先生了。一定不要紧的。”
“妈妈,高村是谁?”
“不是你大学时代的朋友吗?”
堂野一个劲的翻找记忆,但却不记得自己有认识的人叫做高村。
“就是在警视厅工作的高村先生啊。听说了你的事,非常担心而来了家里。说要是他早点知道这件事就好了。还对没帮上什么忙感到很抱歉呢。”
无论再怎么想,堂野也还是不知道高村这个人是谁。堂野在大学的专业是理学部。以警视厅为目标的家伙,一个也没有啊。
“高村因为认识警察局的高官,说一定会为你的事情好好奔走计划的。我们也做好准备了,已经不要紧了。”
“妈,你给了他钱吗?”
母亲点了点头。
“为了你……因为是高级的官员所以……。要拜托人家做事的话我们这边的心意……”
“我并没有认识的人叫做高村。那是谁?!妈妈,你到底把钱给了谁?!”
削瘦的母亲的脸,迅速地发青了。
“但是……但是……他说他是你的朋友……”
“是怎么样的人?!”
高村是戴着眼镜个头很小,有一点点微胖,虽然不能说是美男子,但是穿着西装还是一副好容貌,母亲这么说。
“高村他知道你在哪里的监狱啊。虽然大家都知道你进监狱的事,但是你是进了哪里的监狱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啊,所以……”
“妈妈,我被判了刑。这在案底上是确立了的。并不能推翻。就算是冤罪也是这样。就算对高官做出拜托,现在也无法挽回什么了的呀!”
“这个……妈妈……不知道……”
看到母亲放在双膝上的手,好象要捏得变颜色一般紧紧地握着。
“那给了多少钱?现在也好,要快点检举他啊。你们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
“我们,都……都是为了你啊……”
“给了多少!”
母亲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到”三百万”
“有和你爸爸好好商量的,都是为了你……”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远。堂野觉得有一阵阵晕眩,按着额头……不能做任何回答。
双亲到底是给了谁三百万,虽然一直耿耿于怀却没有办法。只是对不争气的自己让父母操那么多心,还有对那说慌的男人气得很。但是怎么也猜不出,知道自己是进了哪里的监狱的只有父母和妹妹。如果他们三人都没说的话,那是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的。
在考虑过很多可能性的期间,不经意的也有想到那会不会是三桥。但是他并不矮,也不胖啊。这样的身体特征,再怎么变也变不了的吧,所以一定不会是三桥。
那么会是谁呢?……堂野从早到晚都在想着那夺去他们三百万的男人。
在与母亲见面后的第三天,作业的时候明明要缝下线的却缝了上线,怔了一下。最初认为是自己走神了吧。可是后来还是怎么都缝不到正确的位置上,丝线也老跑出来。持续不断地重复着小错误,对好象变得有点怪的自己非常的害怕。
再这样一直想着那三百万的话,是一定不行的了。虽然知道不能这样,但是只要脑子有空闲,就还一定会想着这件事。
晚饭后,堂野像往常一样打开了借来的书本。但是一行也读不下去。到底是谁骗了自己的家人?只有这个问题在脑中来来回回的打转。
突然被叫到名字,吓了一跳抬起头。
“虽然明天才是洗涤的日子,现在还是先把袜子拿出来吧。”
芝的右手里拿着一个纸袋西西梭梭的晃动着。
“如果今天不一起拿出去的话,明天早上,就得自己、拿洗衣袋来装了。洗衣签也要重新轮。……你的放在我这里就好。”
把集合了大家全部袜子的纸袋纽好,芝把它放进了洗衣袋中。此时,突然有一种是谁都好只要能问就好的冲动。堂野开口了。
“那个……”
芝回过头来”后悔了又不想洗拉?”地偏了偏头。
“不,那个,不是说洗衣服的事。有一个想问一下的事情。”
芝说了句”什么?”接着把洗衣袋放在了地板上。
“自己进了哪里的监狱,一般来说只有自己的家人知道吧。”
“这个,应该……不说出来的话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果然是这样啊……”
公文也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地伸过头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
草草结束了交谈,公文还是执着的缠着芝问”怎么了?”
堂野不觉开了口。
“有一个自称是我同学的家伙来了我家,说是在警视厅工作的。说能帮上一些忙什么的,双亲都非常信任他……”
“非常信任是怎么回事?”
隔了一会柿崎发话了,公文往他后脑勺敲了一下
“是钱啊,钱!”
芝说了一声”是吗……”跟公文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堂野你知道在这里是禁止告知他人自己住所,或他人住所的吗?”
芝的话语有一些微妙。
“……啊?”
“你告诉了谁吗?”
脑海里,浮现的只有三桥的身影。
“告诉三桥了对吧?”
被公文猜中了,吓了一跳。
“但是并不是三桥先生啊。来家里的那个男人,是个子矮小且有点胖的男人。体形完全不符啊。”
芝”恩……”的思考了一下。
“三桥还是在假释中对吧?如果笨拙的在假释中被捕的话,刑期可是要加倍的。他可是聪明的家伙,我想他不会那么傻……”
我说就是三桥。公文从桌子上面探过身来。
“堂野的刑期很短啊。会在三桥假释期间出去对吧。出去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三桥他也一定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一定是让他的伙伴干的。”
“也有这个可能呐。”
在听芝和公文判断的时候,堂野也相信起公文说的话了。但是内心唯一不能允许的,就是怀疑唯一的好友。
“但是三桥他说过,他也是冤罪。所以等我也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一起去起诉的……”
公文马上笑起来”三桥是冤罪?不要开玩笑了。”
“那家伙可是从根本上的欺诈师。以独居的老人为目标,骗取钱财之类,这个可是他最拿手的。”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他不是被冤枉的,和自己不一样。这样的话说出去以后一起奋战的话语又哪里有根据呢?
和三桥的对话,一点点在脑海中复苏了。。难道说经营外贸公司,会说外语的事,全部都是假的?同情着自己,一边“恩恩,我明白”的听自己诉说的真挚态度也是假的吗?
说起来,三桥说自己事情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的午休和运动的时候。因为他说自己隐瞒着冤罪的事实,堂野还想着是不是不想被同房的人听到呢?到了现在想想,如果被同房的人知道了,可能会被提醒到”那是骗人的”吧,就一定会警戒、、警戒……在他出去的时候,也一定不会告诉他家里的地址!不是没有决定好住处,而是从最初开始就不想告诉自己吧。一根线,串连出来了全部的事实。堂野在惊讶得合不上嘴的同时,只能呆呆的看着木桌上的年轮。……自己,被骗了。
走到堂野背后的芝,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桥他可是犯人,堂野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啊。……这种事情有很多。把自己住所告诉给信赖的惩役,然后就被骗了
的案件。”
“怎么会……”
双手握的紧紧的,牙齿也咬的死死的。比起被告知有罪判决的时候还要激烈的绝望感。全身都有点负荷不起了。因为
愤怒而止不住的颤抖。
“我……我要告那家伙。”
站起来,想用警报器呼唤担当的时候,却被芝制止了。
“你没有证据不是吗?要起诉的话,只要三桥说”我不清楚这件事”就一切都结束了。倒是你,告知了三桥自己住所的这件事,会被当做不正当联络可是要被关惩罚房的。假释也成泡影了。”
堂野一下摊坐了下来,明明知道犯人是谁,却什么也做不了。都是因为自己,什么也无法挽回。
“你的双亲一定也提出起诉申请了吧?之后能做的只有等待。”
如果在这期间三桥逃跑了的话……如果没有被捕的话……当明白到只有哭着入睡的时候,两日来的委屈伴随着泪水慢慢滴落。儿子进了监狱还被骗走了三百万的双亲。还有……自己竟然那么信赖三桥……对这些事,非常的后悔。坏
人、贼盗、骗子、谎言……谎言……。堂野摇摇晃晃地走到进入他视线的无表情男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喂,喂喂”
芝慌忙地把喜多川和堂野分开。
“你知道对不对!三桥在骗我的事情。你一定很清楚吧。为什么不说明白啊!”
即使面对愤怒的堂野,喜多川的表情还是一点没变。
“堂野,不要那么大声啊。担当要过来了。”
无视芝的担心还是怒吼到”回答我”
喜多川抚平了被抓皱的衣服,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
没有顿挫的声音。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三桥是个骗子,所以告诉你他会骗人。”
刺耳的休息预备铃响起了,与此同时走廊旁边的窗户咔啦一声被拉开,小格窗的那一边出现的是刑务官的脸。
“喂,你们在吵什么!”
芝赶紧跑上前”对不起”并底下头来。
“好象是电视声音太大了。按扭坏了我们正在纠正。”
刑务官的眉间一下挤出深深的皱纹。
“看电视时间是从十九点开始吧。在没有被允许的时间就开电视吗?”
“对不起。那个,我女儿明天,要参加全国的田竞短跑大赛。会场在神户,有一点在意天气起来……”
女儿、全国大赛……是这样的词语起了效用吗?刑务官留下一句”无论有怎么样的理由,在规定时间以外的视听都是禁止的。以后要注意!”就走了。
刑务官一走,放下呆坐在位置上的堂野不管,其他的四人都收拾起桌子来。就算被呵斥不铺好床被就没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