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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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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魏军和江原。他此时在江夏水战,殿下着急想去帮他么?”

    我审视地望着他眼睛:“你言下何意?难道你认为拖住了我,就能要了他性命?”

    宋然眼睛不看我:“殿下不用再追问了。”

    我冷冷道:“好,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可说。你要他死,除非从我身上跨过!”

    宋然用一种奇怪纠结眼神看着身侧江水:“原来江原在殿下心里已经如此重要,令你放弃嫡皇子身份,放弃继位机会,甘心在魏受人利用。可是,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伤到殿下。”

    我凉凉地笑:“宋大哥,你真不知道杀了江原就等于杀了我么?今日站在你面前,早不是过去对身边人毫无戒备之心赵彦,假仁假义话不需再说。回想从未与宋大哥真正对决过,两军交战之时,就让我们比出高下罢!”

    宋然紧绷双唇,既不说赞同,也不出言反对。突然,越军营中响起急促号角所有人都转头望去,却见一大队全副武装骑兵冲出辕门,眨眼便到近前。

    我看到为首高举旗帜上飘舞着一个“迟”字,知道是副帅迟英率军前来,转而看向宋然:“宋大哥,对决是否从现在开始?”

    宋然面色沉冷,扬起马鞭上前拦住了迟英军队。我对齐贵道:“你也吹几声号角,看看能引来谁?”

    齐贵半信半疑地拿出牛角吹响,角声悠长地在江面传开,不一会,果然远处江雾中有船只渐渐驶来,箕豹军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时迟英却气急败坏地独自冲过来,宋然紧贴他身旁,令他处处受制。

    迟英勒马停在我面前数丈处,讥讽地冷笑:“宋然,怪不得瞒着本帅偷偷出营。直到现在你还与这叛败类暗通款曲,就不怕皇上降罪!”

    宋然冷冷道:“我怎么做,轮不到迟副帅指手划脚,皇上自有公论。”

    迟英重哼一声:“你仗着武艺高强阻我擒杀这逆贼,难道不是包庇?”

    宋然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身份永远是赵氏嫡系皇子,血统比今上还要纯正,更轮不到迟副帅出言侮辱。”

    “大胆!”迟英立时大怒,“你信口胡言,可知犯了欺君之罪!”

    宋然猛然横刀在他身前,仿佛下一刻便要将他刺透。迟英立时不敢妄动,宋然缓缓道:“你不信可以回去问皇上,没有宋然,他能不能如此迅速地登上皇位?”他目光中没有一丝暖意,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冰水中浸过。

    这样毫不掩饰言辞,反而令迟英听得不寒而栗,他声音抖动起来:“你……你居然……我在建康竟没发现……”

    宋然这才一笑,却令人更觉寒意阵阵:“你若聪明,本帅留你一条性命,我们仍然并肩战斗;假若迟将军想不开,也可以试试回建康回禀皇上。”

    迟英眼睛瞪得像两只铜铃,最后战战兢兢道:“末将……末将全凭主帅差遣。”

    “哎?这不是迟英迟大人么?”远远地一个声音从江水上飘过来,于景庭站在船头上,身后站满了剑拔弩张箕豹军。他又看看宋然,笑道:“原来越军两位主帅一起来见我们殿下,早知道该替殿下准备几坛好酒,邀二位一起上船来饮。”

    迟英目眦欲裂:“于景庭!你投敌卖,居然还敢出现!皇上登基之时,还特别奖赏了江陵于氏,哪料到你如此不知廉耻!”

    于景庭悠悠颔首道:“我追随殿下投敌了,迟大人很舍不得么?放心,当初私下送给迟大人享用珠宝银钱,我不会追讨。”

    迟英又羞又怒,宋然冷冷道:“迟副帅何不领兵回营,准备与越军交战?”迟英不敢违逆,灰溜溜地拨马回营。

    于景庭却面色郑重地转向宋然道:“宋将军,你擅长谍报,箭法了得,奇谋战术无不通晓,可是你少了一样东西,于是所有才能都失去意义。这样东西也许还能找到,不找话就再也回不来了,望你三思。”他拱拱手,又转头问我,“殿下骑马还是乘船?”

    我笑笑,下马在燕骝耳边叮嘱几句,纵身跳到于景庭船上,临走对宋然道:“我要将这名士兵全尸带回去安葬,希望宋大哥能够归还。”

    宋然挥手命护卫回营去取,自己却立在岸边不动,仿佛在思索于景庭话,又仿佛已经将自己彻底冰封。我背转身,不再看他。

    三天后,长沙城及周围地带从下半夜起弥漫在大雾之中,很多将领都认为这是安排突袭最佳时机,半夜里爬起来跑到我帐外,神色炯炯地等候差遣。北赵战场上,宋然一箭射杀陈熠,已经成为继越凌王后最有实力和战绩将领,有他亲自坐镇,长沙之战艰难不想可知。将领们表现得如此斗志高昂,真令我颇觉意外,探头把于景庭叫进帐中,过了一会才将裴潜等人也叫进来,甩给他们一人一道令牌。

    “徐卫、武佑绪,各率一万人连夜前去攻城,在城外遇到越军不要太激动,多找些鼓手击鼓壮大声势,少下死战令,形势不利便撤退,万不可令军队伤亡太大,我们不着急攻下长沙。”等他们出账后转向裴潜,“裴潜立刻渡江回营,点五千人袭击对岸越军营地,让程雍带三万人在后方接应!”裴潜接过两道令牌,刚要走,我又揽住他肩膀耳语,“记住,诈败、合围,片甲不留!”

    裴潜身体自然地向上挺了几分,目中射出光彩:“末将领命!”

    魏军与越军都是跨越湘江驻扎军队,战场便自然沿江隔为两半。越军主力除进驻长沙城中外,还在城东北与西北方向有大批驻军,与长沙各成犄角之势,一旦一方遭袭,可以迅速支援。相较起来,只有湘江西岸依托山丘地势驻扎越军兵力略微薄弱,选取此处作为突破处,是眼下唯一办法。

    诸将走后,只剩下燕七有所期待地望向我:“殿下,末将……”我示意他坐到桌边等一等,他便不好意思再问。

    于景庭对着沙盘中划出地形拼命观察:“殿下安排虽然恰当,我却看不到出奇之处。宋然不是庸才,我们突袭,越军也应有所准备,若出兵不能达到目,不是浪费了好天气?”

    我微微一笑:“你说对。可是宋然与我共同作战多年,对彼此用兵喜好太了解了,如果没有把握取胜,那便让两军平庸无奇地相遇罢,我猜裴潜程雍那边至少还能讨些便宜回来。”

    于景庭担忧地抬头:“可是敌军优势远大于我们,更兼以逸待劳,而我军长途跋涉,后继乏力,殿下不担心久攻不下会令军队士气受损?我看宋然不会顾及与殿下情分,一旦军队露出疲态,只怕他……”

    我不说话,只顾低头擦剑,片刻才道:“宋然观察力敏锐,个人意志也很强,不会轻易受假象迷惑。此外他还擅长搜集谍报,很多时候都能从对方行动领略全盘作战意图。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一个看上去十分简单,毫无智谋可言,但又成效明显进攻方式?”

    于景庭眉毛皱了皱,又盯着沙盘看了良久,起身认真道:“我找找书里怎么说。”

    燕七坐在桌边不动,也在绞尽脑汁思索。我把剑收入剑鞘,走出帐外,却见黑夜里四处茫茫,附近军帐都如没入海中小岛一样模糊不清,于是喝令齐贵,命他传令各营加强戒备。齐贵又叫来十几名箕豹军与他一同前往各处,他们身影很快隐没,只见到擎着火把在游走,倒好像那次入川在江上见到磷火。我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迅速返回帐中:“于兄!”

    于景庭抱着书摆手:“殿下稍等,我在看……”

    “看什么?”

    “殿下要简单又成效显著,一般说来只有借助水攻或火攻……”

    “于兄,”我有些惊喜,不由笑起来,“水攻、火攻!”

    于景庭抬头,表情还像沉迷在书里:“殿下是说可行?”

    “当然可行!”我替他扔掉手里书,拉住他,将他拖到地图前,“浏水绕城而过注入湘江,城东面绵延数座山丘,由此长沙地势较周围低矮。如今适逢雨季,我军只要在浏水上游另筑堤坝,屯留江水,然后决堤灌城——”

    于景庭缓缓点头:“可是宋然驻守城外,我军人力……”

    “燕七!如果给你两万大军,多久可将令河水囤积改道,直入长沙?”

    燕七站起来:“殿下,末将只需半个月!”

    “二十天!我亲自为你挡住越军,你只管筑堤,二十天后,我要长沙城变为汪洋!”燕七郑重接过令牌,我又道,“你先去集结军队,然后回来复命,于军师带来人中有精通水利地形人,我会将他们交给你。你趁夜开拨,一定绕开越军。”燕七来不及告退,迅速出帐。

    相较于燕七积极,于景庭却态度谨慎看着我:“殿下,决堤灌城,免不了殃及百姓,你——”

    我稍稍沉默,然后回头笑道:“于兄,我顾及不了这么多。”接着垂目握住剑柄,“倒是宋然得知这个消息,激烈交锋是免不。假若我不幸止步于此,于兄一定要去江夏……”

    于景庭正色打断我:“殿下说过要亲自向魏太子举荐我,我等着那一天。”我点点头,不再说下去。

    大雾午后方散,接着竟下起雨来。斥候报武佑绪徐卫攻城不利,撤退时反遭大批越军追击,徐卫当即率军回转,重新与越军正面交锋,武佑绪则被宋然亲率中军拦下,也陷入激战。西岸裴潜与程雍虽然诱敌成功,但歼敌数量有限,只有不到一万越军落入圈套。总算燕七趁乱行军,已经找到合适动工地点,正在安营扎寨。我当即命余下主力军队拔营东迁,傍晚率箕豹军及五千兵力前往接应徐卫武佑绪。

    拼杀半夜,双方都不能迅速取胜,各自收兵回营。徐卫军一度攻上城墙,终因对方羽箭密集、防守猛烈不得不退,徐卫本人也受了轻伤。武佑绪遭遇宋然,被迫与其主力精锐对决,战况十分惨烈。我迎到他时,他奋力从马鞍上滚下来,只说了几句话便昏晕过去。军医上前查看,原来他胸前铠甲都被震裂,最重伤在左肩,关节处被利器砍入,筋骨俱伤,依旧血流不止。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宋然重剑所为,抬头问道:“武将军近身护卫何在?”稀稀疏疏三四人出列半跪在我面前,我惊问,“难道只剩了你们几人?”

    他们都垂头,筋疲力尽道:“属下等未能保护主将,甘领罪责。”

    我咬了一下唇:“你们起来。军医替他们包扎伤口,送入伤兵营养伤。”接着命人把武佑绪抬入军帐他静养,自己走进中军帐内。

    田文良跟于景庭一同等在帐内,颇为震惊地道:“武将军是太子殿下倚重大将,居然被伤得如此严重,这个宋然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殿下才能誉满天下,又与此人共事多年,理应对他十分了解,难道也束手无策?我军自江陵开始,一路势如破竹,所遇敌将只要听说殿下名号无不震慑。可是宋然即使见过殿下,依旧全无顾忌,此情此景实在为老夫所仅见。”

    我冷淡地笑:“田大人当我是什么?就算先父当年有越储君之名,依然不能使越军自动降服,何况我早已被逐出南越,更无威慑可言。那些将领只是惊奇我还没死罢了,夺城也全靠将领士兵们奋勇拼杀,又哪里有我功劳?今次出战代价惨烈,责任在我才能有限。两军交战,生死之间,如果我不慎在此丢了性命,田大人也不要太过惊奇。”

    田文良尴尬地道:“殿下何出此言?有皇上和太子庇佑,殿下定能大获全胜。”

    于景庭在旁插言:“田大人有所不知,宋然当初为求高升,背后对殿下施以杀手,以致殿下流亡魏才保住性命,彼此间已完全没有情分可言。”

    我微微眯眼:“田大人,听说你已经将我与宋然见面事密奏皇上了,不知道信中是怎样暗示?”

    田文良表情瞬间僵硬:“殿下,老臣不……”

    “不明白?”我冷笑,“对田大人这支笔,我可是怕得很。”

    田文良认出我手里拿正是他平时写密奏时惯用雕花狼毫,显得紧张起来。他胡须不住抖动,最后勉强道:“老臣奉旨行事,殿下应能体谅。”

    “你可以奉旨行事,却不该扰乱皇上视听!”我凌厉地看向他,“本以为田大人至少以事为重,可是如今看来,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田文良难以置信地听着我骤变语气:“殿下,殿下如此诋毁老臣,实在,实在……”

    我哼笑:“田大人觉得自己很无辜么?当初太子殿下若没有田大人密奏相助,怎会险些与皇上兵戎相见?我父亲艰难镇守扬州,若非田大人从中挑拨,怎会受先皇猜忌,最终战死城下!我知道田大人与皇上在信中有约定暗号以防人调换,所以没有拦截,可是你密奏副本至少还能一观。”我从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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