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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如峰面色仓皇,许天奇扯开羽绒服拉链,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抬起胳膊,岳如峰明显吓了一跳,叫道,“你要做什么!”伸手一推,刚好推在许天奇包着绷带的右手上。
我真是越来越啰嗦以及以后一定要写个番外——《叶萌萌の忧郁》
“叶之荫相当忧郁。他的alpha是个好人,但是在床上,总是弄得他很痛。阿荫我爱你啊~许天奇夜里热烈地说着,将他扑倒,然后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叶之荫缩着身体,暗暗祈祷这次不要啃肩膀,突然大腿一痛,许天奇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啊,还是腿上的肉比较新鲜……软,咬起来格外爽口。于是叶之荫忧郁了,森森地。”
(六十五)
伤口几乎立刻就见了血。血迹渗出来,在雪白的绷带上晕出鲜红的一小片红斑。许天奇平静地举起手,看看,放下,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似的。
然后下一秒他突然冲了上去,狠狠一拳,正中岳如峰的鼻梁。还没等他站起来,又一拳砸在下巴上,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许天奇飞身压住岳如峰的身体,一条腿的膝盖抵在他的胸口上,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那张看起来十分斯文的脸上。
保安起初惊呆了。叶之澜停了车走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跑过去也不拉架,跟着几个拳头打在岳如峰身上,许天奇停了手拦住他,道,“你去看着阿荫——别吓着他。”
说完,他一脚踢到岳如峰的腰上,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揍你么?”
“你,你这是,故意伤害……”岳如峰眼眶高高肿起,满脸青紫伤痕,眼镜不知飞到什么地方,许天奇“呵呵”笑了笑,“我打你?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我,什么时候……”
“那我的手,怎么流血的?”许天奇往前踏上一步,“给你个教训,以后少他妈的在老子眼前晃。”一边说,一边向后瞥了一眼。叶之荫面无表情地站着,过大的红帽子盖住了耳朵,他对他的omega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接着回头盯着匍匐在地的岳如峰,道,“比起你小舅子,我更恶心你。”
“冯继均是个混蛋,只会挑比自己弱小的同学下手欺负。你呢?”他俯下身,抓住岳如峰的头发,“不就是个学生会主席……就这么了不起?”说着吸吸鼻子,“那个时候阿荫把你当朋友,你却狠狠地害了他……事到如今,居然还有脸来找他,想让他替你求情?”许天奇冷笑,“做梦呢吧你,岳律师。”
岳如峰嘴角破了,流着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许天奇踢开他,“你要告我的话,随时奉陪。”
“我,我……”岳如峰趴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呢。”许天奇朝着叶之荫慢慢走过去,一面走,一面挠挠头,手掌猛地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刚才痛打岳如峰时太用力,伤口裂开了一大道缝隙,“我操,刚结疤!”他不满地嘟囔起来,话音未落叶之荫一把将那只淌血的手抱在怀里,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疼么。”
“嗯,还好。”
“我们得……再去一次医院。”叶之荫说着,用围巾裹起许天奇的手掌,他抬起脸,张了张嘴,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岳如峰。”
岳如峰浑身一颤,他找不到眼镜,视线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圆圆的身影,“阿,阿荫?”
“嗯。”叶之荫拉着许天奇,“刚刚,天奇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是。”
“我不会帮你,更不愿看到你。每次想起你,都让我无比痛苦。”
“对,对不起。”
“没用的。”叶之荫很轻地叹了口气,“许多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掩饰过去。”
岳如峰低下头,叶之荫缓缓道,“下次,你要是再故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法庭上见。我知道你是律师,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怕你了。”
说完,他拽住许天奇的耳朵,小声道,“低头。”
“啊?”许天奇正屏气凝神地揣摩叶之荫说的话,下意识低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Omega清新的味道拂过他的鼻端,叶之荫已经吻住了他的嘴唇。
——“谢谢你。”
“哎呀,那丧门星,害得我火锅没吃成,还挨了一顿狠批。”许天奇躺在被窝里哼哼,“肖阳现在怀疑我是故意的,阿荫,我伤心我愤怒我要无理取闹……”
“别闹。”叶之荫摸摸他的脸,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当众亲了许天奇一下,直到深夜,想起傍晚的一幕,脸依旧瞬间红到耳根。许天奇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身体蹭来蹭去,“脸红什么!”
“别闹。”叶之荫的脸更红了,许天奇自得其乐地背诵着样板戏的台词,“——精神焕发。”
“别闹。”
“怎么又黄了?!”许天奇乐不可支,怪声怪气地吊起嗓子,“防冷~涂得蜡!”
“你啊,”叶之荫拿起手机,“我给肖阳打电话,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你的伤。”
“哦,他就是开个玩笑啊,你别在意。”许天奇笑起来,露出左边唯一的酒窝,“阿荫,你现在有没有轻松一点?”
“嗯。”
“不高兴吗?”见他面无表情,alpha忐忑了,“我,我……我有点鲁莽。不过我咨询过律师,打那几下最多一个轻伤……”
“不是因为那个。”叶之荫笑了笑,“他告你我都不怕。打官司么,我替你出钱。”
许天奇哈哈大笑,单手作揖,“小人谢谢老爷恩典。”
“其实,我是在想,要不是怀孕了,我也能上去踢两脚……那多好。”
“啊!你想踢吗?不早说。”许天奇叫道,“早知道我帮你再踹几下,踹肋条下面,疼的喘不上气还不会留痕迹。”
“行了,我已经非常高兴了。”叶之荫拍拍肚子,轻声道,“大豌豆在动呢,你要过来听吗?”
“要要要,”许天奇一叠声答应着,搂住叶之荫的腰,耳朵贴在他隆起的小腹上,“嗯?那是动了么?”陌生而有力的跳动令他十分着迷,“大豌豆,大豌豆?”他轻声呼唤着,“我是爸爸。”
“它知道的。”
“嗯。”许天奇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新生命蓬勃的跃动,嘴角流淌出甜蜜的笑容。
(六十六)
这一年的春天姗姗来迟。许天奇养好了手上的伤口,怀着满腹的不舍投奔了崭新的工作岗位。每天中午都要打个电话来报告食堂菜单,“……没有排骨啊,阿荫你说怎么办?”
“嗯,晚上吃。”叶之荫抱着手机,坐在和煦的春光中,笑着倾听他甜蜜的抱怨。
已经到了三月底,窗外高大的乔木才刚刚抽出嫩芽,一派新绿。一家燕子在叶家的门廊里筑起了窝,叶绍华高兴的不得了,连连说是大吉大利的好兆头,买了鸟食洒在院子里,奈何燕子们飞来飞去,就是不肯停下啄上一口。
“他们吃虫子吧。”叶之澜忙到很晚,这一天,睡到快十二点才爬起来,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走过来给叶之荫披上毛衣,顺手拿走了哥哥手中的文献。
“别看了,”他把那一叠纸塞进裤兜,“好好休息。”
“我感觉没问题。”叶之荫摸摸肚子,圆润的曲线下皮肤硬邦邦的,他常常怪异地想,也许自己藏了一只西瓜在身体里。许天奇听到这个说法时笑的满床打滚,一直到叶之荫不高兴了,他才抹着眼泪安慰道,“那咱宝贝儿不叫大豌豆了成不?叫,叫大西瓜吧?”
“那不行。”omega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也许可以称之为“恼羞成怒”,他昂起头,生硬地拒绝道,“朝令夕改,成何体统!”
许天奇愣了愣,旋即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继续大笑,“不,不行了,”他滚到叶之荫腿边,一把搂住他臃肿的腰腹,“咱,咱能别看三国了吗?”
叶之荫淡淡道,“不行。”
“看《西游记》不更好吗,噼噼——”许天奇比划出一个打枪的手势,“红线黄线蓝线,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啊~”
随着他黄腔走板的歌声,大豌豆轻柔地翻了个身。叶之荫捂住许天奇的眼睛,手下的睫毛很长,一眨一眨,像毛茸茸的小刷子洗刷他的掌心。“怎么了?”许天奇停下了个人演唱会,握住叶之荫的手腕,“真生气啦?”
“没有。”叶之荫淡淡地笑了,“你继续唱——我很爱听。”
四月初,清明节。
一大早,许天奇收拾停当,打算去给长眠的父母双亲扫墓。
“我陪你去。”叶之荫慢悠悠地翻过身体,因为身体沉重,他现在不得不轻手轻脚,做任何事情,都好像放慢的镜头。大豌豆不满地砸了一拳,他小小地“哼”了一声,许天奇转身按住他,关切道,“不舒服?”
“没,没有。”
“我去给老爹老妈上坟,你在家好好歇着。”
“我陪你去,我可以的。”叶之荫道,“我和大豌豆上周刚刚检查过,医生说,需要多活动……”
“活动也不是让你去公墓活动,”许天奇笑着亲亲他的脸,“乖啊,那种地方你眼下不能去。”
“是么。”
“嗯。”许天奇帮他盖好被角,叶之荫已经八个月了,因为胎儿的压迫,吃不好,睡不下。他不是那种会讲出来的人,有时候许天奇半夜醒来,发现他的omega瞪着眼睛,正用手点他的鼻子。
“昨天你又失眠,我知道。”许天奇叹气,“再数我的鼻毛,打你哦。”
叶之荫抓着被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说过很多遍了,”他解释道,“我迷迷糊糊的,说错了话,其实我想说数睫毛……”
“我不管,反正是你说的,‘为什么不睡啊?数你的鼻毛……’”许天奇摸摸他的脸,“睡吧,养足精神,等我回来了之后,你不许睡了,下楼看我炒菜。”
“好的。”
郊外堵车严重,路上全是去扫墓的私家车。许天奇等了许久,才终于慢吞吞如蜗牛一般开到了安葬父母的陵园。
人很多,纸钱随风四散,空气里满是烟灰的呛味。许天奇打开装满祭品的袋子,盘腿坐在两座墓碑前面一块空地上,点燃了一颗香烟。
“老爹老妈,你们不孝的儿子来看你们了。”他把烟插在父亲碑前,又把一束鲜花放在母亲的照片下面。“冬至我没来,对不起啊,那会儿我躺在医院里……去年我遇到了很多事情,还记得么,我跟你们抱怨,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找了个木头人。”
“唔,不过现在,我觉得一定是你们保佑我,才让我遇到他。”许天奇自己也点起一颗烟,自打住进叶家,他便戒除烟草,以免伤及叶之荫和大豌豆,“阿荫很好的,不对,非常好,怎么说呢,以前啊,我们不愉快,那是有误会……你儿子我的错比较大啦。”
“老爹你说得对,得好好做饭,才能找到omega。肖阳还记得吗?那小子现在还没娶到呢,没人找他,因为他不会做饭,嘿嘿嘿。”许天奇傻笑,“我啊,每天去上班,我调到后勤了,也挺好的,早上他看着我走,晚上回家,总等在门口,跟小八似的。小八是您的猫孙子,最近给它找到个漂亮的媳妇,看这小子的造化吧,要是人家相不中它,我就只得挥泪给它咔嚓了。”
“阿荫他呢,小时候很苦的。坏蛋欺负他,前不久还骚扰他,被你英勇的儿子打跑了。你们不要怪我鲁莽,阿荫是我的omega,连我都不能保护他的话,他可怎么办呢?”
“他现在终于肯信赖我了,我们聊天,看电视,一起刷网页看八卦新闻。我很幸福,他缩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觉得啊,世界都在我手里了。”
“老爹老妈,自打你们走了,我就一个人。孤零零的,非常难受。有时候过年,别人一家团聚,我却没地方去,就跑到超市门口,看人来人往,祈祷自己赶紧结束这种生活。还好,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说着,许天奇裂开嘴巴,“有人给我叠衣服了,难受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可以彼此依赖的人了。”
“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日子过的可美。”许天奇笑的眼睛弯弯,“嗯,如果说请你们保佑的话……阿荫下下个月就要生了,求你们保佑他别吃苦吧。”
他坐在冰冷的石碑前,一个人絮絮叨叨,讲了很久。风吹着,香烛的烟气缭绕在他的身周,最后他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微笑着离开了。
“阿荫啊,起来了没?”许天奇脱下鞋子,探头喊了一声。
小八不在家,它被送去了“对象”家,此时正蜷在角落,被那只小了一圈的小母猫吓得浑身颤抖。叶之澜去公司了,他有一桩新的生意要谈。叶绍华去老友家喝茶,顺便抱怨不听话的二儿子。林慕和保姆兰姐挑选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