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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归想,幽若还是不发一语,乖巧地落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管老狐狸是出于什么缘由,都不能落了他的面子。
幽若趁着跪坐时,不着痕迹的淡淡扫了一眼,在座的除了本家的几位,还有分家的人,似乎还有与幸村家走得较近的大族,幸村亚夫这老狐狸是准备让人来看戏,趁机给迹部稹一个下马威?
怪不得刚才电话里心情这么好呢,感情是刚才她的那通电话让他在他们面前赚足了面子,扬眉吐气了啊。
面对这么一群人,对着这明显被下了套变了质的拜访,迹部稹仍是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礼仪完美地向祖父问安,对着一大帮子的人更是一阵礼数周到却不过分热忱的寒暄,再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幸村亚夫更是修行多年的老狐狸,平若不苟言笑的他,对着今天才登门的孙女婿,更是表现地仿佛老怀开慰满意至极,仿佛中间一切的闹剧都没发生过。
你来我往,寓意深厚的对话,再加上众人小心陪笑,俨然是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幽若更是如小媳妇一般,完美地姿态优雅地跪坐一旁,带着得体的笑容。更是能感受到对面幸村雅子痴痴地望向迹部稹那火花四溅的眼神,幽若淡淡地垂下眼睑,不由地感慨,幸村雅子可真是生错时代,不然,普罗米修斯又何苦去偷火种呢,不用干柴,她都能自燃了。
慢慢地转移自己的眼神,不无意外地捕捉到一道不善的视线,妆容精致仪态完美的贵妇,但那恶意的眼神却使的她的气质大打折扣,上挑的眼角更是泄露了她的尖酸刻薄。
幽若优雅地喝着茶,不以为意。精市的母亲,她该尊称为“大妈”的人,又岂是绝不是宅心仁厚易于相处之辈。对自己这张越长越神似生母的脸,是怨恨的吧,幽若摇了摇头,可惜一个贵妇却被一个不值得的丈夫硬生生地逼成了怨妇。
从生意经,到高雅艺术,从政治走向,到品茶论道,不得不说迹部稹是一个博学的人,还能触类旁通,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聊天对象。
在商场打拼多年,幸村亚夫可谓是阅尽商场沉浮,随着年事渐高,他更是心生养性,体验良多。他本是带着刁难的心态与迹部稹谈商,论道,评时政,品名茶,终不得不承认这后起之秀确实出色。
谈得兴起,幸村亚夫,更是赶出了他们,独留两人在房。而这期间,即便是所感兴趣的话题,迹部稹自始至终都是神色淡淡,不卑不亢。
耸了耸肩,老狐狸看来是想跟迹部稹单独谈话吧,就不知道那契合到谈的兴起的表演,有多少水分了。无视那两个女人不善的眼神,幽若率先离开。
日式风格的建筑,简约清幽,崇尚融入自然,幸村大宅里的风景更是不错。宽敞的庭院,尽是一片春意盎然的青葱,不由地让人倍感神清气爽。
“幽若?”低沉的声音带着魅人的磁性,但来人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肯定。
幽若缓缓地回头,在阳光下更加流光溢彩的紫发,那绝尘的容颜让人幽若差点将来人误认为是精市了。但那略显忧郁的淡紫色双眸,昭示了他与精市的区别。
“父亲。”幽若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疏离的笑容。撇了一眼他身后的画架与行李箱,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眼前的人是特地回来看自己的,看来不过是倦鸟终还巢罢了。
“你受委屈了,”明明已是中年,但常年沉浸在艺术之中,与来自家里的压力,矛盾地融合,反倒为他添了一份青涩的愣头小子们所没有的儒雅与忧郁气质,自然惹得众女前仆后继,然后家里更加永无宁日,如此恶性循环,最后他倒好,宣称环游世界追求灵感,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便是好几年。
“你怨我是应该的,我没照顾好你。”磁性的声音带着醉人的魅力。
低皱的眉头,忧郁的眼神,这个人演情圣上瘾了吧。他曾为自己的风流花心辩解,那只是多情而已,他最大的错便是情到深处不自控,所以他明知不能负责却仍招惹了她的生母。
而他的懦弱,更是加剧了爱上他的这些女人的悲剧,她母亲如此,精市的母亲又何尝不说如此。在幽若看来,这个懦弱的男人,唯一一次的勇敢便是在众人面前坚持己见接她回家了吧。
那男子一脸受伤的表情,更是让幽若忍不住想大笑。她被他的原配夫人嫌弃的时候,他这父亲在哪里?上演那荒诞的婚礼的时候,他这父亲在哪里?精市因他这不务正业的父亲而被人嗤笑,明里暗里被整的时候,他这父亲又在哪里?
第三十九章
“父亲长途跋涉,想必是累了,先去休息吧。”幽若平淡的语气,不起一丝波澜,更无父女久别后的思念。
“是啊,刚下飞机,还真是有点累了。”对幽若的无礼不以为意,男人好脾气地儒雅一笑,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是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不由地尴尬一笑。
“刚下飞机,不知道父亲坐的可是东京航空?想来全日本都看过我的广告了,连父亲也不例外。”幽若不甚在意的冷嘲道。
“幽若,是父亲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那眼神那语气仿佛真的心怀歉疚,但试问哪一个歉疚的人,却不说悔过的承诺?他的行为,更是像为自己开脱,而不是改正。
“哪里委屈啊,能像父亲一样,为艺术抛头露面,能为艺术的殿堂添砖加瓦,这可是继承您的遗志。”幽若淡淡的语气,柔柔的声调,出口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幽若,太无礼了,太放肆了,你当我死了吗,遗志!”不得不说,即使是儒雅的好男人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是在自己的女儿面前。
“父亲您抛家弃子,一走便是几年,您留下的话便是为追求艺术,女儿以您遗留下的志向为志向,您不开心吗?” 微扬的嘴角,不疾不徐的声线,幽若淡淡地反问道。
“你,哼……”再好的涵养,也禁受不住这冷嘲热讽的,而且是来自女儿毫不掩饰的嘲讽,拉起行李箱,男人不由地愤而离去。
望着那气急败坏的身影,幽若难得的好心情,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就算是她所谓的父亲,也不值得她的尊重,而且她也没那个心情去演一场父慈女孝的戏码。
不过,精市应该会很开心吧,即便他从来不是个称职的父亲,甚至没有在儿女的成长过程中扮演引导者的角色,但不可否认精市的容貌与艺术天赋均来自这个男人,男孩子对父亲更是天生有着崇拜感,这几年,精市虽然不说,但心底总是牵挂他的。
这么一闹,幽若没了赏景的性质,想着回原来的房间看看,精市说过她的房间还是原封不动,除了打扫的下人没人进出过。
“你原来躲在这里啊。”一张色彩斑斓的脸赫然出现在幽若的视线,故作娇媚的嗲嗲声,即便是在明媚的阳光下,也让人不由地心生寒意。
望着那一层厚厚的白色脂粉,幽若恍然,自己有多少年没见过幸村雅子的真面目了啊。而且,这罪魁祸首好像貌似就是自己!
想来,那还是3年前的时候,情窦初开的少女已过早地识得愁滋味。那时的幸村雅子还是直发素颜,虽称不上冰雪之姿却也算是清秀佳人,小家碧玉。更是对一青涩少年芳心暗许,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糟糕的就是,这“流水”还对偶然见到的幽若两姐弟惊为天人。
因为精市是男生,自然没有竞争力,娇娇女的幸村雅子便视幽若为最大的竞争对手,长辈面前讨巧卖乖,暗里设计陷害,虽然手段弱智,但却胜在密集轰炸疲劳作战,弄的幽若不堪其扰。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对着眼前的浓妆女子,幽若自顾自地想着。
好像是自己跟精市在幸村雅子出现的地方,放了无数的艺妓照片,更附夸得天花乱坠的溢美之词;而且,自己跟精市的谈天中更是趁机流露对那些浓妆女子的羡慕,还有什么因年纪小不能化妆之类的无奈;然后精市的出面,更是让幸村雅子那一帮所谓的闺中密友倒戈相向;最后,由那甩了她幸村雅子的男孩出面,声称他欣赏浓妆艳抹的女生,便大功告成了。
倍受打击的娇娇女把自己关在房间几天后,出来便是现在这副模样了。问题是,幸村雅子审美观大变,走妖冶华丽的路线也罢了,偏偏上了岔路,以为越是浓妆越美丽。以至于到现在还对幽若的素颜嗤之以鼻。
根深蒂固的想法岂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想来即便现在有人跟幸村雅子说妆不是越浓越好的,她也不会信的。
顺手将垂落到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后,幽若无奈地望着眼前的人,这么蠢的人还真少见。传统的艺妓,为了显示她们的矜持不愿让人看透神情姿态选择浓妆厚粉,而且她们却是只陪酒的。而眼前的人呢,简直就是将艺妓的两大特色发扬光大,浓妆自是不必说,连陪酒都恨不得陪到床了。
“幸村幽若,你聋了啊,没有听到我叫你!”幸村雅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幸村雅子小姐,请注意你的风度,而且,我现在姓迹部,所以,请你称我为迹部夫人,好吗?”幽若淡淡地说着,丝毫不为幸村雅子的坏脾气所动。
但多年的习惯又岂是轻易能改变的,曾经的幸村雅子仗着长辈的疼爱,对身单势薄的幽若总是百般欺凌,呼之即来和之及去也没有人会阻止。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出糗的总是她自己,但幸村幽若就是她的玩具,这个想法是不会变的,即便对方现在是迹部夫人。
“不准,我不准,你,马上离开他,稹是我的!”因着幽若的话,幸村雅子气急败坏地跳脚了,脸上的粉底更是有扑扑直落的趋势。
“恐怕不行……”对上着单蠢的女人,幽若真是无语了,她的智商不是用来浪费在这种单细胞生物身上的,跟她讲话简直是侮辱自己。
话不投机半句。以前无聊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她对逗弄幸村雅子还挺有兴趣的,不过现在,她心情不好,还是去房间等精市放学吧。
再看一眼那布满浓妆的脸都觉得伤眼,幽若当机立断转身离开。
“不许走。”一个侧身抢先拦住幽若,嚣张的语气流露无疑。
看着暴露在空气中那略显暗淡的手臂,幽若淡淡地感慨着,她就不能敬业些,把手臂也涂白吗,这样看着,真的很有违和感啊。
“雅子,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的嘶哑的嗓音仿佛尖锐的手指划过黑板的感觉,令人皱眉。
“二叔好。”幽若淡淡地朝来人示意道。
“父亲,你看她什么态度啊,这么嚣张……”拉着幸村德仁的手臂,一阵摇晃,幸村雅子撒娇诉苦。
“乖,雅子啊,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点。”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淡淡站立的幽若,考量片刻,顾及到那毕竟是挂名的迹部夫人,幸村德仁只得安慰着女儿。
“让她?”嗲嗲的嗓音突然拔高,尖锐地惊起一群飞鸟,那惊愕地瞠大的眼神配上那苍白的面容更是惊悚万分。
“他抢了我的男人唉!如果不是她,现在我才是迹部太太,我才是啊!而你呢,你就是迹部集团掌权人的岳父啊。想想看,多威风啊,那可是日本第一大财团啊……”
blablabla……唾沫横飞,口水四溅。
那强大的想象力,幽若真的不得不佩服了。貌似她就是为了替这严重妄想症患者收拾残局才委屈下嫁的吧?
怎么舌头这么一搅动,事情就颠倒了呢。
更加强大的是,那一番毫无章法颠倒黑白激情澎湃的演说,还有观众赞同。那唯一的观众——幸村德仁,似乎是被说得心动不已热血沸腾,仿佛他女儿真的就要嫁入豪门中的豪门了。
一阵协商后,两父女绝对一致炮筒朝外。
“若没有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更疯子能计较什么,幽若随意地耸了耸肩,维持着表面的礼仪,优雅地准备离开。
“等一下,刚才雅子的话你也听到了,所以……”幸村德仁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幽若,一脸狰狞。
“不好意思,二叔,刚才姐姐语速太快,我还真听地不太真切。”无视那眼里的威胁,幽若淡淡地回答道,不卑不亢。
“二叔,请让让,出来一会了,我应该回去找我的丈夫了。”对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幸村德仁,幽若只是特意强调了一下“丈夫”。任你想的如何天花乱坠,此刻她还是迹部夫人,以幸村德仁这装满浆糊的脑子,自是不敢轻易得罪迹部稹的。
果然,看到幸村德仁眼底的犹豫,幽若趁机绕过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爸,你在干什么啦,” 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幸村雅子哪能咽的下这口气,“不过是卑贱的舞女生的野种,是我们幸村家施舍点饭给你,不然今天你就是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