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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数钱沉稳尔雅。弟弟杀人张扬率真。
据说小时候,弟弟杀人打架逃学被抓便报哥哥数钱的名字,连累数钱被老师冤枉的训斥一顿。后来因为数钱成绩优异待人礼让,暗恋他的女生不在少数。每逢过情人节,杀人便装作哥哥收巧克力,最后惹来女生哭着跑到数钱面前,说他花心滥情,明明说过要跟她谈恋爱现在又装作不知情,弄的数钱啼笑皆非。
千山暮雪是杀人的女朋友,是个自由职业的网络写手。以陌好奇的问:“你是怎么辨别他两的?”
千山暮雪:“很简单啊,数钱对花香过敏。我只需要随身带一小瓶香水就能分清谁是谁了。”她眉眼弯弯,“不过试了几次之后,数钱一看到我就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了。”
以陌:“……”
吃饱了撑着打酱油是双胞胎兄弟的朋友,室内设计师。据说顾钧青那套别墅的内部装潢设计出自他手。打酱油是个很有趣的人,传说一个富豪的临海公寓愣是按照他的理念装修成了热带雨林型,气的那富豪当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酱油颇诧异的说:“你的要求里,要大气,要自然,要绿色充足,要浪漫中不失豪放,博大中不失细致。我统统满足了,你昏过去干什么?”
起初听到弥勒这个名字的时候,以陌最先想起的是犬夜叉里的色和尚。后来见到他在游戏里的角色,叹息道,果然不能高估禽兽们的审美。一个给雷兽取名叫“旺财”的人,顶着那只锃光瓦亮的脑袋,骑着一只大号的可达鸭,招摇过市。
而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弥勒却是身着灰色大衣,戴着金边眼镜的英俊男人。眉宇间带着温和的笑意。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他的职业居然是陶艺师。那个送给唐小音的陶罐组合就是他的作品。从他的作品在市场上的仿冒猖獗程度就可以证明,正品价值不菲。他很寡言,大多数时候安静坐着,修长手指交错成好看的弧度。
和弥勒的气场完全相反的,便是白骨。如果说弥勒的气场是温暖的春,那白骨则是肃杀的秋。
他比弥勒年轻,颀长且削瘦,皮肤很白。他似乎与生俱来一种沧桑的忧郁气质,这让第一眼看见他的以陌觉得,那是一种与吸血鬼公爵相似的强大气场。
但,这是在他没开口的时候。
以陌听见他对顾钧青说的第一句是:“靠,上次我买的冰淇淋全放在你家了,真浪费。”
她有了一种从秋天被人一脚踹到寒冬的打击。
“他是甜食控。最大爱好是巧克力。”一旁的年轻男孩补充。
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正太呐……
以陌转向他,看着他一头倔强生长的金色头发,和那双蓝蓝的大眼睛,忍不住想要去捏捏他的脸。
“Alex是混血儿,在中国长大。”狐狸君介绍,“他就是金色妖瞳。”
“啊啊,不要揉我的脑袋了。”Alex在狐狸的魔爪下挣扎,气鼓鼓的嚷嚷。
某跨国公司总裁的小儿子,兴趣却在演艺界。八岁开始做童星,签约在不落炎阳旗下。
他本来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见以陌凑近便站在沙发上双手搂住她,正要把脸凑过去却被顾钧青一把拎住后领,扯的倒在沙发上。
“小A,你不想活了么?”棺材笑,“你要是敢亲她,我估计顾钧青就能让你累死在拍摄间里。”
“切~”小正太无视他,嘟囔着爬起身,“我喜欢这个小妞,归我了。”
顾钧青:“据说你接下来有三天的休息日,偶像还是要注重公益,不如我安排你去义演筹款?”
Alex:“……啊啊,公报私仇,怪不得公司里的人都叫你禽兽青……”
顾钧青:“是么?这么叫的都有谁,你列一份名单给我,我就免了你的三天义演。”
Alex:“……”
众人冷汗。
以陌笑的前仰后合。在游戏里□掳掠的禽兽们,原来是这样的。
实体化之后,倍感亲切。
慢慢的,融入他们。
顾钧青看着身旁的女孩脸上越来越大的笑容,慢慢弯起嘴角。
她在身边,真好。
夜幕下,坐在小公园长凳上的男子又灭掉一根烟。
他打开手机,看着屏幕,面无表情。
件箱里,一条新收信息横亘在泛着幽蓝光线的屏幕上。
“我只说,她会在这儿出现,并没有说她和谁一起。怎么,那么爱她的你,心酸了?”
41。堕胎×真相
聚会散了的时候已经是夜半。
在狐狸的百般阻挠下,顾钧青被迫放弃送以陌去512那三只的栖息地。
路上,开着那辆夺目酒红色沃尔沃C70的狐狸问:“觉得他怎样?”
“诶?什么怎样?”她迷糊。
“别装傻了,越装越傻。”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揉她的脑袋。
她翻个白眼,想一想:“挺好的呐,我挑不出什么缺点来。”
“所以,现在的小蘑菇是幸福的吧?”狐狸扮演狗仔队的角色问个不停。
她望着车窗外渐渐倒退出视线的夜景,那些像是巨兽的高大楼宇和鱼一样游弋在街道上的零落行人。不知不觉又想起他的脸。
他宠溺的微笑。他无言的包容。他依旧在耳边萦绕的声音。
——我希望让你走进我的世界,也希望成为你的依靠。
她抿唇。发出一个简短的鼻音。“嗯。”
令狐遥眯起眼,缓缓的流露出一丝笑来。这笑太隐晦,在夜幕流光下若有似无。
“那就好。”
一梦沉酣。
第二日一早,四个人被送回学校。鉴于那两辆奥迪A6太过显眼,四人选择停车在校门远处,然后步行回寝室。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你睡在我边上,吓了一跳。”原园摇摇脑袋,“昨天真的喝多了。”
以陌暗自庆幸:“亏得你在半梦半醒间认出了我,不然我估计你会一脚踹我下去。”
李倩:“昨儿你不是跟着顾青青跑了么?怎么半夜又回来了?”
唐小音:“是呐是呐,那可是有目共睹的金龟婿,逮住他做成龟鳖丸你就发家致富了。”
“……他叫顾钧青。还有,为什么我回来了你们都有怨念似的?”
“那是一种为民除害的共性。不过,作为害虫的你怎么能体会我们的心情。”原园目不斜视。
啊,这个悲摧的世界……她扶墙。
一抬眼,看见墙上贴着一张花里胡哨的硕大海报。
下月八号“C大第三届炎阳杯校园歌手大奖赛”隆重开幕。
下面罗列了一堆参赛资格、报名方式、赛制、奖励等内容。以陌盯着那行“前三名将有资格直接晋级不落炎阳举办的“放飞歌声”优秀歌手全国选拔赛的五十强”的字流口水。
“小音”她上前两步狼眼灼灼的盯着唐小音,“来吧,让我们成就一夜成名的梦想吧~”
开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而对于唐小音来说,首要的任务并不是准备比赛。她有些冰冷的手指抚过小腹,脸上一片哀伤。
对于安以陌来说,单是坐在妇产科前等待就是一个焦虑不安的过程。她不断的看表,坐立不安。
她反复忆起唐小音走进那扇门前的表情。
那个温婉的姑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踌躇片刻,低头垂眸。
——我很爱他。但我不想留下它,因为它注定是个不会被爱的孩子。
——以陌,有时我很恨自己。明明知道是错的,还要一再坚持。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爱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事。
她这样嘱咐自己。
以陌手指冰凉的交叉,弓腰坐着。她不知道那个柔弱的姑娘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哭。
以陌思量再三,矛盾纠结,最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提示过后,嘟嘟的声音听起来愈加刺耳。她拧了眉。
当顾钧青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字眉梢眼角瞬间柔和起来。
他几乎是在拿起手机的第一时间按了接听键,然后走出会议室。
这样的表情让正在汇报工作的各部门负责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他……刚笑了?”
“没有,你眼花了。他只有在炒人的时候才会笑。”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炎阳要变天了……”
“我听说……他好像在谈恋爱。”
“咳咳咳咳……”
“哎呀,李主管,你看你把王理事吓的,被茶呛着了。”
“就算他找女人,也会找实力雄厚的企业联姻吧?”
“我倒宁可相信他不喜欢女人。听说几次说媒都被拒之门外呐,章董事不是就碰了个钉子么……”
“难道他是……哈?”
“嘘……他来了。”
四下里瞬间一片寂静。
接了电话回来的顾钧青已然恢复了冷面,却貌似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设计部主管,通知许戍五分钟内来我办公室。”他冷冷的说,“暂时休会,三十分钟后再开。”说罢留下惊异的众人离去。
许戍站在副总裁办公室门前有些忐忑。
据说是顾总有要紧事找他,但究竟是什么要紧事,主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个劲的催他快去。
他咽了口唾沫,敲门。
“进来。”在窗前负手而立的男子神色清冷的看着他,吩咐,“把门关上。”
“顾总您找我?”他有些不安,毕竟这是个以严格和严厉著称的人。
“你,认识唐小音么?”单刀直入的问话。
他一时怔住。
“放你一天假,去第三医院看她。”
许戍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或者,把你的胸牌留下,然后离开。”结了冰的语气。
许戍明白,这是最后通牒。他低头看了看左胸贴近心脏的地方挂着的那枚“不落炎阳助理设计师”的金色胸牌,空握了拳。
那是所有年轻设计师的梦想。
他的梦想。
“我……马上去医院。”他步履虚浮的离开,在大楼门口撞见抱着资料的宋郁白。
“许戍?这么急,去哪儿?”
他问。
“医院。”
“你哪儿不舒服?”
“是小音。”
“她病了?”
“流产。”
“什么?你们……”宋郁白愣在原地。
许戍轻叹一口气,不再停留,快步向外走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唐小音的手术还未结束。因为中途出现了一些状况,手术时间被一再延长。
以陌坐在长凳上,姿势已经变得有些僵硬。
“以陌。”他轻唤了她一声。
女孩抬头向他看来,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许戍。”
他在她身旁坐下。两人一阵沉默。
“抱歉,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找你出来。”她歉疚的咬了咬唇,“我事先发了短信给你,可你一直不回。但我觉得,这件事,你需要在场。”
“虽然你差点让我丢了工作,不过。”他牵了牵嘴角,“看见你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来对了。”
“你应该来这里的理由不是看到我,而是为了在这扇门里面的那个人。”她蹙眉。
“或许是。”他挤出一个极难看的笑来,“我欠了小音许多。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要相处在一起,慢慢的就能产生感情。直到我发现,我永远都不可能像爱着你一样爱她。我无法向她坦白,这些话淤积在心底,腐败变质。所以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挽留。”
她从最初的惊愕到神色冰冷,最后捏了拳。
“如果可以,我真想给你一巴掌。但这里是医院。”
“看来小音说的那句话是对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所以你口中一再重复对我的爱,无非是当时我不曾与你走过那一段时光。”
“我本以为你来能给小音一些安慰。现在发现,原来你并不能雪中送炭,不过是落井下石。”
“你走吧。”
说完,她再不看他一眼。
“今日一过,这些话我不会再提。”他安静片刻,开口,“小音的一切手术费、营养费我都会支付。但是,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澄清一件事。”
正在这时,一个手术室的门打开,一名护士叫道:“唐小音的家属,手术结束了。”
以陌起身向门口走去,忽然听见身后男子急切的声音。
“她住在我那儿的那么长时间里,我从未碰过她。”
她停住脚步。
“不论旁人怎么看,我只想告诉你。”只听许戍一字一顿清晰的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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