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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你理了一个李嘉诚的发型,你不可能就变成亿万富翁。你弄件破军大衣,你也不可能成为对着人民频频招手的革命领袖。更好比我现在穿着略不合身的西服也不能保证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一样。西服是我爸的,我爸个子现在比我矮一头。
说实话,下了高羽的车我看到人山人海的待业青年大军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这场招聘会仿佛就是奥运会的一个缩水翻版。各国运动员的代表变成了各个学校仍是无业游民的毕业生的代表。而一个个用人单位的展台就好比一个个竞技场所。而这帮一个个手持某某大学毕业证书的“运动员”们想要获得一份满意工作的心情绝对不亚于奥运健儿想拿金牌的心情。
唯一的区别在于奥运健儿拿金牌是为了给伟大祖国争光,我们找工作是为了给自己争钱,还有前途。
一场大型招聘会不仅给运气好的人带来了工作的机会,更给周边一些摆摊的做小买卖的人一次发财的机会。卖笔的,卖塑料兜的,卖假证和卖真证的,卖烤肠炸实蛋的。甚至还有卖火车票汽车票的,可见有很多人是大老远赶车过来参加招聘会的。
我简单的挑了几家大型单位投了简历,我虽然不认为大型单位给的钱就一定比小型单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型单位到了月底不会发生不给你工钱的事,而小型单位就不然,梁馨她们厂子就是个例子,老板总是压着一个月的工资不发。说什么厂子有困难,欠的钱迟早会发的。而当天真的梁馨看见老板左拥右抱开车保时捷频频出入各大高档酒店的时候,才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不发工资是因为老板怕她们突然甩摊子不干了辞职。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流动性太大,于是不知道哪位企业家先发明了压着一个月工资不发的办法,很明显这方法十分奏效。梁馨多次想辞职追求自己的梦想的时候,就因为舍不得一个月那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还是决定了忍气吞声继续上班。
我想除了她一定还有很多刚走出大门的毕业生远大的理想和人生抱负输给了这一个月的工资,而且输的心服口服。
我一直以为我的专业就业难度不大,确实环境工作者这个名头听起来很好很强大,但是实际上却不然。因为我的毕业证上虽除了照片和姓名处以外跟别的同班同学的一模一样,但是我却什么都不会。我原以为我的诸多不及格和勉强及格的成绩会出现在毕业证附属的成绩单上面,发到手了才发现,我的成绩几乎各栏都是85分以上,这算是校方大学四年以来送我的唯一一份意外惊喜。然而却屁用没有,因为科科满分的成绩单也改变不了我现在啥也不会的现状。学校发给我真毕业证和假的成绩单说明学校已经认可了我,认可了我这个实际上啥也不是的学生依然是优秀的。我突然想起来校长在毕业典礼上不起眼的一句话:“母校对于大家还是有感情的。”
我当时以为这句话是屁话,现在看来是真的。
我投简历的过程中,人家问我环境工程是干什么的,我一时无法回答,只能说是给单位建立环保设施处理污染的,说白了就是给单位花钱的。人家听完了就把我的简历直接从桌子上面那摞中抽出,放在桌子下面那摞中。我大概猜出了对方意思,也没多说什么,悻悻的走掉了。
不出所料我这趟算是白走了,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我精心制作的简历在网上放了将近一年只被浏览了五次已经说明了一切。唯一的收获是遇到了一个失散多年的高中同学,我们互相虚情假意的寒暄一阵之后互留了电话。我没把他的电话真的记下来,因为我知道我一辈子也没可能打给他,他也断然不会打给我。三年的同学现在在人海中还能互相认出来,能说几句话,对我来说足够了。缘尽了就是缘尽了。不知道我和路露陆是否缘尽,她现在找到工作了么?她现在在哪?
像逛菜市场一样逛了两个小时后,我决定离开会展回家继续睡觉。我冲着他们单位摊子上的高羽使了一个眼色后,转身离开。
在走出会展大门的时候,我被一个记者拦住了,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自称是H市日报的,想向我了解一下对今天招聘会的看法。看我有点紧张,他微笑着安慰我,让我实话实说就行。一看他就像一个新手,他的话筒使劲的往我嘴里塞,我不得不左躲右闪。我一肚子的牢骚正愁没地方发泄,刚想一吐为快。突然感觉他的话筒好像一把尖刀一样抵在我的脖子上。我心想还是算了,如果我要是实话实话实说我怕他紧张。
于是我笑了笑,又清了清嗓子,准备歌功颂德。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十八、我也得去招聘会?(2)
到家之后我闷头好好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我决定写一部自传式小说,我觉得有必要把我毕业至今的情况写下来,而女主角就是路露陆。如果运气好能够发表,我即将成为一位崭新的80后作家,从此至少可以短时间内坐在家中衣食无忧,或许还有闲钱可供我装逼作乐之后再试着淡泊名利。如果失败,那我损失的也只是现在看来一文不值的时间和用电脑的那点电费。我把这个计划告诉了仲亮,仲亮执意跟我一起写,至少他的“烟酒生”生活可以提供一点素材。我回绝了。
俗话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我觉得写东西仿佛生孩子。自己的孩子再丑再啥也不是,还是自己的好。孩子要是别人的,感觉死活就是跟他亲不起来。
我想试着当一名作家,运气好就进一步当个畅销书作家,运气再好点就成为著名作家,然后最终成为有史以来人类社会最牛逼的作家。后来我妈叫我吃饭,我寻思寻思拉倒吧,还是吃饭重要。
四十九、我也得去招聘会?(3)
人不能总是走霉运,仿佛扔一枚硬币,连续出现N个反面之后怎么也该出现一次正面了。晚上我大舅给我们家打了一个电话,我妈接的,撂下电话之后,我妈欣喜若狂的跟我说:“儿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困扰我的工作问题解决了,我大舅在北京有一个多年的朋友,开了一家环保公司。我感动的很,亲情伟大的力量穿透我的衣服和皮肉直刺进我无力跳动的心脏。
我大舅是一个能人,学历虽然不高,但是在外闯荡江湖已经多年。从开始的跟我现在一样的无业游民发展到某国企的高层也不过用了几年的时间,在我不学无术的那段大学时光里,他一直是我的榜样和安慰。我总想将来靠着不笨的头脑和能说会道的嘴皮子功夫像他一样赶上机遇挣大钱做大事甚至拯救世界,可当我不再天真一事无成在家待业的时候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拯救不了我,这时我大舅的一句话却拯救了我。
我妈说:“愿意去北京么?”我感觉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更像是命令语气的祈使句。
我说:“哪都行!”
我没法安排我的命运,学生时代我就听从命运的安排进行着闯关游戏般的一步步升学,好不容易通关毕业了我依然被命运牵着鼻子走。无需升学的我现在需要的是生财。我不想抗争,我想去北京。我期待那里会有属于我的新的生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十、去北京得先学车?
第二天一早,大舅直接打我手机,说他跟那边的老板丰总联系好了,我可以随时过去,但是要先学会开车。我挂了电话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我管我妈要了两千块钱去学开车,实际上只需要一千七足以,但我得还高羽钱,还要履约请他和梁馨吃顿饭。我打电话联系仲亮、高羽二人。高羽说没问题,仲亮在我说了我请客之后也痛快的说了没问题。
驾校的信息是我在网上找到的,这年头有了网络方便了很多。仿佛全世界被剁碎了被塞进电脑里,你想要什么信息你只需要敲敲键盘,网络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个掏垃圾的工人一般找到你需要的信息,然后在袖子上蹭蹭,擦掉黄色和灰色的污渍把干净的东西递给你。方便极了。
但是有自由的地方就有制约,有方便的地方就有人不辞辛劳的提供不方便。有一次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发帖子的哥们说,刚开春的时候,在江边吹吹风的感觉很好。还附赠几幅美丽的照片。我想到H市也有一条江,虽然已经将近枯竭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里居住的人们还是管它叫江。于是我留言说:“真羡慕你,妈妈不让我去,小的时候我就想感受一次开春江风的感觉了,明年开春哥们一定去!”当我点击确定留言的时候,我却意外发现电脑上显示这么一行字:
“抱歉,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留言包含反动或*信息或被屏蔽字眼,暂不能发表。”
我顿时一惊,这是怎么了?我急忙看看自己的话,没什么问题啊。我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原来我马虎大意忘记了打一个“逗号”在“你”和“妈”之间。让“你妈”连在了一起,于是我被屏蔽了。我急忙加上逗号,再发表一看还是不行,系统又给出了我刚才的答复。这回我真的懵了,我开始怀疑自己家电脑中了病毒,把我刚才的话全部变成了反革命或者侮辱他人的言行。于是我赶紧想辄,我的电脑买的时候厂家赠了一套杀毒软件,绝对正版,我一直用着,所以就算我登陆再多的黄色网站有了它就能恢复成最开始的无毒状态。
我仔细斟酌后,决定立即杀毒。
我这个人有时候就爱较真儿,我杀完毒后又找到那个帖子重新打上了刚才的话,结果让我惊愕的是还是不能发表留言。我顿时觉得又好笑又生气。我那时正好没事,就把那句留言逐一的删减字数再发表。我想这样才能找到被屏蔽的原因。
最终我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原来“春哥”二字才是不能连在一起的。我当时一愣,很不解“春哥”二字到底得罪谁了,是属于反动还是黄色?后来上网一查才知道原因。最终我无奈的打算在那个帖子下边留下这么一段话:“真羡慕(你爸的合法妻子)妈不让我去,小的时候我就想感受一次开春江风的感觉了,明年开(夏之前的那个季节)哥们一定去!”
我以为这回能打上去了,没想到“你爸”跟“你妈”一样享受着受限制的待遇,我想了想只好又把“你爸”改成“你爷的儿子”。然后心满意足的打上这句完全不通顺,逻辑混乱的留言。
过了两天,我收到了那个哥们的回复,他原话说:“你是不是脑can(二声)?”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在骂我。于是我就这样无可奈何的成了脑can(二声)。。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五十一、艳遇?(1)
我拿着钱报了名之后就直奔定好的饭店去了,没想到我是最后一个到的,那晚高羽居然没喝多,酒过三旬后他说他完事还要开车呢。梁馨急忙夫唱妇随的帮着说话。
“你丫该不是打算‘未醉潜逃’吧?”我说。
“我是未醉,但是不会潜逃。”高羽对我说,“还有个菜没上呢。”
“咱的饭钱在这呢,逃不了。”仲亮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意识到了还欠着高羽的钱,赶紧掏出三张塞给他,报了名还了钱我兜里又一贫如洗。
高羽听说我要学开车,忙问我学费多少。我说不贵,一千七。高羽说他赶明也得办个真的去,揣着假证开车心里特没底。梁馨又说,你不是办个真的,你得考个真的。别哪天你在街上把哪个老太太飞了我还得到监狱给你送盒饭。高羽信誓旦旦的说:“不能,万一出事尽量保证同归于尽,不给组织添麻烦。”梁馨瞪着眼睛狠狠的打了高羽一下。
后来还是喝到了晚上十一点。仲亮和梁馨以祝贺我即将踏上征途为由,频频向我举杯,高羽以茶代酒更是来势汹汹。于是我有点多了,直到我眼前隐约又出现了路露陆的身影,开始胡言乱语。大家短时间的沉默后决定散了,高羽对我说要不你别回家了,去仲亮宿舍对付一宿吧。我嫌他那远,就没答应。梁馨说她今天正好回家取点东西,不去高羽那住了。
“那你去我那吧,我那近,正好我先给你上一课驾驶辅导。”高羽对我说。
“行,我就带着你错误的驾驶技术去学习,等学明白了回来纠正你。”我迷迷糊糊的回答。
“那行,我先送梁馨回家。”高羽说,“仲亮你也一块吧,我在北大桥那绕个道。”
“得了,梁馨家在南大桥,你这么折腾等送完我们还不得天亮了啊。”仲亮摆摆手表示回绝。“我就在那边的网吧包一宿吧,明早再说。”
“我不跟你车了,你车一晃我不得吐里面啊!”我跟高羽说。
“那也行,我把钥匙给你,这儿离我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