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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堂发黑,脸的形状很抽象,总之五官都不行,狰狞得一塌糊涂。无法让人心平气和的形容。正巧赶上那是冬天,这么说吧,那女的脸上唯一和正常人一样的地方就是马上就要淌出来的青鼻涕。我当时直接就拽起高羽的胳膊往回走。那女的在身后还嚷嚷着:“你俩什么意思啊?”高羽回头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敢回头。高羽的第二个女朋友是去年才勾搭上的,去年暑假放假前夕,她挎着高羽漫步在校园为数不多的情侣间穿插。
我看到高羽和他第二任女友散步的时候,很礼貌的过去打了个招呼,可是他们的姻缘坏就坏在我这个招呼上了,因为我走过去冲着那女生说了一句:“叔叔您好,高羽在寝室常提起您,您啥时候回来的?”我把她当成高羽他爸了,这事也不怪我,因为那女生又黑又壮,短发还弄个皮夹克,脚踏一双黑色篮球鞋。为这事高羽有一阵子都没怎么理我。
高羽和现任的女友梁馨相识的情况也颇为戏剧化。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高羽急冲冲的跑进寝室,一脚踹开门,跟我说他又有女朋友了,语气着重突出了“又”这个字眼。由于我正躺着专心的看孙睿的书,所以一时间很难断定高羽的“急冲冲”到底是“怒冲冲”还是“兴冲冲”,不等我答话,他又说他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这就有悖于常理,按理说高羽跟图书馆这两个名词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前一后的语句中。这两个词的距离好像宇宙飞船和加菲猫一样遥远,万万不应产生联系。但是这次宇宙飞船还真的是砸到了加菲猫。
高羽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万里无云,他本来想去打球,结果半路突然想撒尿,虽然高羽很少在乎过自己形象,可是毕竟是在校园,撒尿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说不好灵感来了就转变成拉屎。正巧路过图书馆,高羽便进去方便。一进图书馆他就发现从空气中的气味到空气中的气氛完全让他不适应,再加上尿急难耐。晕头转向的高羽迷迷糊糊的就进了女厕所。进去后他还纳闷,怎么没有小便池呢?但毕竟他没怎么进过图书馆,所以也就没当回事,还以为就是这个建筑风格。于是他一面拉开拉链掏出家伙,一面拽开身后的一扇门,之后便有了跟梁馨的第一次见面。
赶紧关上厕所的门,在长达将近5分钟的自由辩论赛后,高羽终于说服了对方,证明了自己虽是流氓不假但却不是特意进来耍流氓的,紧接着都搞不清一见钟情的“见”是否该写作“剑”的高羽与梁馨居然上演了一次一见钟情的狗血桥段。当然这个是高羽一家的说辞,不过依我看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在俩人互道姓名之后多半是梁馨说:“你得负责,要不我喊人了!”
高羽临走前跟我说大伟今天天气不错,你也别在寝室呆着了,出去走走吧。我说天气不错能咋的,我又不会光合作用。话是这么说,高羽前脚刚出门不久我就决定听他的,出去晒晒太阳。
六、大学?
今年6月的H市明显气候异常,前阵子是成天的下雨,老天好像被人施法了一样。可是想来想去,H市周边也没有什么名楼大塔,所以不该有书呆子被压在塔下,然后两条大蟒蛇为了救人吐口水来淹高塔的情况。所以只能认为是巧合,但这个“巧合”了一个月的巧合就多少让人有点受不了,每个路面上坑坑洼洼的地方都遍布了积水,飞驰而过的汽车轧在上面,就出现了肮脏的喷泉。而现在又是艳阳高照,气温的直线回升,无论在哪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屁股坐在了烤肉自助餐的炭火炉架子上,路面也热得让人崩溃,好像稍微一驻足就能闻到鞋底被烤焦的味道。
我叫赵大伟,凭借着爹妈的大量人民币和自己的一点点运气,三年前我来到了这个叫大学的地方。在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大学是培养高级知识分子的,那时候我爸我妈我爷我奶我家所有亲戚每次见到我都会说:“大伟,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于是我信以为真,以为考上大学就算牛逼了。可是没料到改革开放之后国富民强的太快,相应的车子涨价了,房子涨价了,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比如汽油豆油清凉油印度神油都涨价了。唯独大学生落价了。
等我终于可以手持通知书跪在爷爷奶奶坟前的时候,大学生已如炸了锅的爆米花一样,遍地都是、多如牛毛,一点都不值钱。就连我家小区看大门的据说都在国外念过研究生。
如今大学就好比古时候的铁匠和大熔炉,而一届届的学生好像待炼的钢材。年复一年的锻造着肯定能出一两把神兵利器,叱咤风云,书写一段江湖传奇。但大多数钢材的命运还是成了炉底的烂泥,每隔4年铁匠清理炉子的时候,只能被弃于草丛中与路人的呕吐物和排泄物作伴。不排除造成这个原因大多是因为钢材自己不争气,经不起锻炼。可由于铁匠疏忽导致的基本成型的材料意外夭折报废的情况自然也是不少。
眼看四年光景将尽,我的命运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自不用多说。
我懒散的顶着烈日甩开大胯踱在去食堂的路上,没上过大学的人绝对不能理解大学生活的空虚,尤其是像我这种不爱学习的差生。如果我有机会给大一新同学演讲的话。我会告诉他们进入大学的第一件事不是报道领学生证也不是跟刚见面的室友瞎砍。第一件事应该是明确你四年的生活方向;那就是要么处个对象,要么玩一款网游最好还是没有满级的那种,要么你就好好学习。这三种选择的结果依次是:你能有一段或者一段段有关幸福与性的回忆;你能有一段或者一段段愉快并充满欢笑的回忆;你能有机会有一个谋生的手段,这不取决于你学得多好或者学校教学质量多高,而是取决于你能记住多少和你今后能发挥出来你所记住的东西的多少。这就需要另外一种能力,遗憾的是大学只教学习,不教这种能力。
现在看来我这三件事儿一件也没干成,白白浪费了三年大好的时光。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上大学。在这里我不想奔走疾呼中国大学教育有多失败,我也不想谈大学该如何改革,道理很简单,因为这些事儿我说了也不算,爱咋咋地,关我屁事!
我知道这是目前我能从事的最棒的职业,几乎什么都不用干每个月家里也定期给我生活费,天底下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去?每当我看到清晨公交车站夹着大包小裹的上班族我就感到头疼揪心,我不知道离开校园我将面对的是什么,也许我那时还不如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呢。
不,不是也许。是极有可能。 。 想看书来
七、篮球?
吃了饭,我习惯性的向球场走去。打篮球一直是我比较热衷的体育运动。因为在参加这个活动的时候,你瞬间能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你没功夫想你挂了几科、你这个月生活费还剩多少、你看上的姑娘和他男朋友上过床没有,堕过胎没有、你毕业离开这里将何去何从以何为生。总之一切平日里困扰你的问题在打球的时光中被冲刷的全无痕迹,且当你累得一身臭汗的时候回去多半会睡得踏实依然不会被各种问题所困扰,犹如买一赠一。而你所花费的就是一把子不值钱的力气而已。
我打球跟高羽打球风格全然不同,不是说我俩水平上谁高谁低,而是我俩打球理念不一样。高羽把打球作为大学集体活动中唯一能崭露头角的行当,所以他处处跟人赌气斗狠,寸土必争,因此他的技术动作也多半都带有“强行”二字。强行上篮、强行突破、强行运球、强行犯规和强行技术犯规等等。在他眼中打一场球不跟对方拌一两句口角甚至不弄出点血就是玩的不尽兴,还甭管是谁的血。倚借着“篮坛歹徒”的美誉(高羽自封的,其实我没看有谁真怕过他),高羽愣是成为了他们系队中史无前例的一个173CM的中锋。
我就不一样,我很享受团队作战的乐趣,因为我相信人动作再快也没有球飞的快,加上思想品德课教过我们什么人类牛逼是因为懂得使用工具,放在这儿就是打球牛逼是因为懂得使用配合、战术和队友,所以我更愿意传球跑位挡拆和空位投篮等等,因此我在我校球坛口碑明显好于高羽。也因此我一米八六的身高却打组织后卫。
管理学院是我们校不可否认的传统强队,他们太过强大以至于囊括了历届学校篮球赛的冠军殊荣和热爱篮球的漂亮姑娘。由于我们学院和高羽的人文学院男生不多,所以我们都有机会代表学院跟他们交手。我院打得最好的一次我记得是80:67。那天是我大学仅有的记忆犹新的几天中的一天,对方三名主力都没上场,尤其是没见到那个一身肌肉的黑大个中锋的身影,我们倍受鼓舞开场就打出了个10:8。这也是我们学院唯一一次单节领先管理的记录,之后我们越战越勇,几乎压制住了他们每一波攻击高潮,最终我们坚持到了最后,每个人都拿到两位数的分数,以80:67的锁定了战局。
当然我们是67那个。虽然还是毫无意外的败了北但这次是最接近胜利的一次。赛后学院体育老师也就是我们的教练总结了很多我们得利的因素,可是我认为最大的原因是头天晚上大哥带领我和高羽跟对方动了手。
头天晚上是高羽他们学院跟管理比赛,高羽在场上超级玛丽一般的上串下跳了一个晚上一点沾不得便宜,最终小输50分告负。赛后管理跟高羽对位的那个黑大个中锋一手搂着漂亮的女友一手拎着球鞋用很欠揍的口吻走到高羽面前很*的模仿电视上的广告语说了句:“I can play!”正是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正是窝火的高羽,他说,play你妈了个逼。对方不甘示弱留了句操你妈的,你找死啊。
于是夜色中,在大哥的带领下,高羽和我三个人埋伏在黑大个和他对象去旅店开房庆祝的路上狠狠的伏击了他。本来我们三个加一起也不见得是黑大个的对手。但由于他之前打球已经耗费大部分体力,当大哥一棍子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仿佛面条一样软在了地上,我见得势照他脸上狠补了两脚。顿时我的鞋尖就占满了红色。他对象又哭又闹的拉住我说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毫不理会儿,继续猛踹。直到他一动不动团成一团,脸上犹如西红柿打卤面的时候,我们才离开。
回来的路上高羽问我们谁踹他老二了,大哥说本来说好了这是他的业务范围,但是由于那小子捂得太严实所以没有机会下脚。高羽叹了口气又折了回去,我们在远处听见了黑大个一声丧胆游魂的惨叫后。高羽一面挥手一面兴奋的向我们跑了过来。
第二天负了伤的黑大个就找人来报仇这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还带了两个人。由于当时我正在体育馆打比赛。所以只留下大哥和高羽两人抗敌,我比赛结束后接到了梁馨的电话,她哭着说让我去一趟医院,我才知道出事了,那件事的结果是我们双方经由谈判决定私了,开始我们说我们三个揍了你们一个,而你们三个却揍了我们两个,所以我们吃亏了,应该你们赔我们钱。但是对方的意见是他们虽然只有一个挨揍,却完整的承担了我们三个人的火力,一点没有浪费。可他们三个人只打到我们两个人,言外之意我没挨揍算作漏网之鱼,说罢还指指缝了六针的鼻子。大哥说这个没有这么算的,对方一帮人立马站了起来,我事态加速恶化即将再次动手,就说服了大哥接受他们的说法。总共赔了人家一千,高羽自己拿了七百。结果就是那次之后,大哥变成了和平主义者,除了苍蝇蚊子和飞机再没打过别的。
八、大三?
想想当初那些历历在目的都已经成为往事了。身处大三,我不知道还能装多久“学生”,每天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茫然。起码高羽还有梁馨,可以使他转移注意力,我却老哥儿一个。我能感到时间在我身上凶猛的流逝,捎带着一切不好的感觉摩擦过我的身体,我被这些东西搓揉挤压的七扭八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路陆露?
其实在大学我也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叫路露陆,跟我同届,也大三。她有一头几乎及腰的长发,白皙的脸。明月般的眼睛,还有紧俏的屁股和一尺八不到的腰围。总之她走到哪里回头率绝对不亚于高羽前两个女友。当然路露陆是因为太漂亮。
男生在大学一般都需要个女朋友,起码也得有个遐想中的女友。高中时期的爱情往往是胡闹和一时冲动的产物。而大学时期的爱情就变成了胡搞和一时性冲动的需要。毕竟都是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体力都充足,定力都不够。就算白天风度翩翩,晚上在被窝里拔枪奋战的时候也绝对需要一个有的放矢的“遐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