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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叫我,我受不了。”她每次一叫我“老公”,我能明显感到胳膊上鼓起了鸡皮嘎达。
“行了,我听你的。咱哪都不去,就在书屋好好呆着。”橙子答应我。
就这么的,我跟橙子好歹过了两天消停的日子。可我忽略了一件事,看店确实只需要一个人。我在忙,橙子就只能闲着。橙子一闲着,就开始往我身上琢磨。
橙子开始把我当成玩具,又开始玩我了。我逐渐发现她竟然如此粘人。
她从对我的称呼开始玩起,橙子每天给我换好几次称呼,从动物到植物,从人物到卡通人物,从中文名字到日文名字或者英文名字。最终甭管什么词性的词夹杂着数字乃至动宾短语全都一股脑儿的都上来了,橙子几乎是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想到什么就称呼我为什么。后来我的名字干脆变成各种根本挨不上边儿的词语组合。“1785难看的铁管儿”是我,“查理小猫玩着飞跃的卓别林”也是我,就连“CTRL+ALT+DELETE不许狗头人入侵”都算是个名字了,当然还是称呼我。我哭笑不得,我很佩服橙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到后来,只要橙子一张口,甭管叫的是什么,我都习惯性的认为是我。
我有点受不了了,我不耐烦的说程橙你没事吧?橙子就不说话了,橙子说那我不胡乱给你起名字了,我就起一个行不行?我生气的看着她,她撅起嘴巴笑着说:“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你就跟其他人一样叫我大伟吧。”我没心思跟她逗趣,我在看一本小说。
“哈哈,行,那我就叫你大尾巴!”橙子拍着手笑着。
我心里“咯噔”一声,因为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个姑娘和此刻的橙子一样叫着我“大尾巴”,瞬间成千上万有关往事的往事强行从我脑中穿过。尽管瞬间我已经头晕目眩,但还不至于笨得让橙子看出丝毫,我依然故作镇定的保持着看书的姿势。
“这个名字好可爱!”橙子试图把头钻进我的脑袋和书本之间的空隙,望着我。
“不行!换一个!”我赶忙躲闪橙子的目光。我一把扒开她伸过来的脑袋,我无法与她对视,我心乱如麻。
“你干嘛啊?我招你惹你了?”橙子揉着脑袋不解的对我说,我意识到刚才我手是重了点。
“切,你真讨厌!”橙子气哼哼的溜进屋里摔上门。店里一个客人看到这一幕,夺门而逃。
自作自受,惹了橙子,我还得去哄她。哄女孩就像挂QQ一样,每天坚持两小时足以,多了也是白费。第一天橙子死活没理我,第二天我已经和橙子和好如初。橙子说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吧,我看店的时候她就玩电脑解闷。我说你不是有电脑么?她说她电脑扔学校了。我说你要想玩就去网吧不也一样么?她说一刻看不见我心里就不舒服。我说等二月二的时候再买吧,那时候没准能打折便宜。现在商家都这样,逢年过节一律打特价,甭管什么节。就连什么国际艾滋病日什么的都恨不得搞个减价酬宾。橙子要花钱,我想帮她省点。
“二月二是什么节?”橙子问。
“二月二龙抬头。”我觉得这么解释不太详细具体,只好补充说道:“一个跟人头和猪头有关的节。”
“啊?”
“剃人头,吃猪头。”我我尽量用最简单的话回答她的问题。
“那还要多少天啊?”橙子对照着手机掐着指头数着。
“没几天,最多一周吧。”我放下小说,看着橙子。
“我不,我就要现在买!”橙子撒娇,各种撒娇是她拿手绝活,基于我们现在关系毕竟不比从前,我对于她的所有要求深感无法拒绝。
“咱还不知道在这呆多久呢,乔子回来咱们就撤了,买了你可能用不了几天,况且你开学也得回H市上课啊!”我为了打消橙子的念头,一股脑说出一大堆理由。我不想总让她花钱,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好说,等我走了,电脑就送你了!你想我的时候就玩玩电脑解解闷。”橙子没心没肺的嘿嘿的笑着。
“那时候没准我早死了。”
“我说的是等我回H市,没说等我死!”
我没再拒绝。 。。
十一、买电脑?
买就买吧。我和橙子第二天就出了D市的电脑城。我们像一对儿小夫妻一样,挽着手,在拥挤的人潮中穿梭。
“买啥样的啊?”橙子问我。
“随便吧,买个差不多的就行。”我说。
“那怎么行!买就买个好的!”橙子伸出肉呼呼的小手,竖起一根大拇指。
“再好的也得淘汰,这玩意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
“呵呵,瞎说。”橙子把脸死死贴在我的胳膊上,她的耳朵好像一个小吸盘,吸在我身上后,整个人就挂在我身上了。我看过一本书说这时是女人在对外炫耀自己的幸福。我想不通找我这么个男朋友有何幸福可言。
她不懂电脑,我其实也不太懂。我们停泊在一家柜台,服务员就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冲着我们飞奔而来。对我们大肆宣传着他家的电脑有多么棒多么高级。其实这玩意儿我觉得同样价格的性能都应该差不多,据我理解电脑一般也就几百块钱一个档次。甭管各个零部件是哪个厂家哪个牌子的,钱花到了,效果自当差不了。
营业员热情的向我发问,她张口闭口全是专业术语,我学都学不上来,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无法沟通,营业员看我是个外行,问的就更直接了。
“先生,您就说打算入手一台什么价位的笔记本电脑。”营业员口齿清晰,毫不含糊。
“我们要一台最好的!”橙子抢着开了口。营业员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顿时喜笑颜开,现在她嘴巴咧的都快到耳朵根儿了。一看就知道她的工资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提成。
“不,我们就是看看。”我拽起橙子就走,营业员大失所望,但还是彬彬有礼的冲着我们说了声:“二位慢走!”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她在想这俩穷鬼,没钱还装逼。
操了!熙攘的人群中我好像又看见了路陆露的身影。
我和橙子前方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一个我熟悉的背影。一头乌黑齐腰的长发,高挑的个子,大长腿,*在紧身牛仔裤的包裹下足以让人鼻血横流。但是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而且人流汹涌。即使是一个背影,我也不能一直看到全景,这个身影就这么时隐时现的飘在我面前。
这他妈都哪来的人?四周的人好像是从他妈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一片又一片而且不断在增加。好像我和那个身影之间有个摊位在打特价促销。我心想不过是打折而已,又不是他妈不要钱,都他妈挤啥啊!几秒的功夫,我只能看见前面那个身影在人群中露出的一层脑壳了。
不行,我得跟上那身影。
我急速上前,橙子作为我身体外接设备也被我拉着前进,橙子说你走那么快干嘛啊,前面好挤啊。我急躁的说往前走走,往前走走。橙子被周围的人挤得“哇、哇”夸张的大叫。我没心思理她,我的全部精力已放在搜索那个身影。
路陆露有一米七,我感觉那个身影好像比路陆露稍微高一些,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目测,隔着这么远我目测的数据就是差了五厘米以上也不奇怪。所以这根本不足以定论前面的身影不是路陆露。我只能更接近点,如果真是路陆露,我不可能非要走到她身边才认出来。真的会和她在茫茫人海再次相遇么?这样的奇迹在北京已经发生了一次了,有一次就可能有两次。我说不清我此刻是否期待前面那背影就是路陆露,但无论如何我得弄个明白。
我感到自己明显底气不足,双腿打慌,至于紧张的脸红也是肯定的了。因为现在我们已经和那个身影相聚不到十米,其实可以更近些,但是没必要了。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了,我正投入全部注意力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前面的这个背影,突然她如瀑丝般的长发一动。
不好,她要回头!
这个距离我就算要跑都跑不开。况且我宁可和她打个照面儿,也不想让她看见我发现她后仓皇而逃的窘样,那算什么?我拴着橙子第一时间趴在了邻近的一个柜台。我估计时间来得及,她如果回头的话,应该看到的是我已经和橙子双双伏在柜台前的画面。这片儿柜台不是卖电脑的,玻璃窗子里装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电线,橙子不解的看着我,我无言以对。
我服了,我竟然忽略了我身边的橙子!我正挽着橙子呢!橙子!!
如果那个身影真的是路陆露,那她应该一眼就看出来我和橙子是一起的。橙子依然死死的缠住我的胳膊,我根本挣脱不开。我也没法挣脱开,如果我一下子挣脱开橙子的胳膊,橙子问我怎么了,我怎么说?我说我胳膊麻了?这借口怎么听都假的很,但甭管橙子怎么想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拉倒吧,无需再做挣脱橙子胳膊的傻事了,她一转头的功夫,做什么都来不及。一男一女紧密的挨在一起,女的搂抱着男人的胳膊。这两人什么关系?
一切已无须说明。
为什么要让我再遇到路陆露,为什么要让我在今天遇到路陆露。我刚才为什么要跟路陆露走这么近?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真的是她我该怎么面对。
事已至此,死就死吧!我急速用余光扫了一眼前面那个回头的背影。
并不是路陆露,我看仔细了,不是!这个姑娘虽也面容清秀,蛮有味道。却不及路陆露之万一。我觉得自己当时狼狈的熊样儿肯定特逗,在北京路陆露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就算真的再遇到她,我们也已再无瓜葛。还算不错她告诉了我非分手不可的理由,就算是假的,她能为我专门编一个谎言,也算仁至义尽了。就像橙子愿意花自己的钱买电脑一样,毕竟钱是橙子的,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同理命是路陆露自己的,她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我永远无权干涉。
我感到懊恼又轻松。
我以为我折腾自己几天,几周,几个月,就能忘了路陆露,事实上我做不到!我以为橙子能代替路陆露,事实证明我是多么的幼稚或者说天真。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令人恶心?我感觉自己像个的小丑,对外饰演不爱路陆露的蹩脚剧本,内心却无时无刻的思念着她。其实根本没有观众,谁他妈管你心里咋想的,但是我却依然演的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我又感觉我自己像个娘们,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我开始烦我自己,烦得很,但我无法释怀,更无法脱身。
那天我和橙子最终花了八千多把一个外观新潮,功能强大的笔记本电脑捧回了书屋。橙子选它是因为它漂亮,我选它是因为它三个月包换,一年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