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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居然输给了一个黄毛小子!!”他的笑声倏地嘎然而止,眼神有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不过……牧野流冰,你得意,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牧野流冰俊美得令人心惊的面容透出一股阴沉:“你什么意思?”
“臭小子,就算我死,也要拉你的女人一起下地狱!”赤名大旗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明晓溪拉起,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真是风水轮流转,明晓溪居然也有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一天。
唉……明晓溪长叹一声。居然让小日本要挟她,长胜武馆的牌子都让她给抹黑了。她回去后还怎么面对列祖列宗,还要怎么混啊?
不过考虑这些问题前提是……如果她有幸保住这条小命回去的话。
牧野流冰眼中发出冰一样的寒芒:“你敢动明晓溪一根头发,我决不会让你多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秒!”
赤名大旗哈哈大笑:“既然我敢做到这个地步,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
兰迪跳出来大叫,金发急得乱晃:“笨女人,你功夫不是很好吗?挣脱开他啊!”
真是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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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晓溪送了两个大白眼给他!
要是她能动的话,她早就把赤名大旗打到动弹不得了好不好?难道她还会乖乖地让他挟持吗?
明晓溪看了看身后的悬崖,下面传来阵阵水声,应该是一条河流。她……不会真的就这样被推下去吧?以这种高度来讲,这里绝对可以用来蹦极。
明晓溪怕怕地转过头。在这种时刻,说不怕实在是骗人的。
“晓溪……”牧野流冰的身子微微在颤动,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明晓溪看着站在离她几步远的牧野流冰,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好象怕她就这样离他而去。
“冰……”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努力微笑:“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可是明晓溪啊。”
几十个拿着枪的大汉手心微微潮湿,他们认识这个少女,他们知道她对社长来说很重要。所以,他们也不敢开枪。
牧野流冰的眼睛很亮,亮得惊人!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格格做响。
“你就和我一起死吧!我要让牧野流冰痛苦一辈子!我要让他知道,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滋味!”赤名大旗疯狂地大笑,在众人的目光下,拉着明晓溪纵身跳下深渊!
他真的疯了!他想死,她不想啊!
可是……
她……也快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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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的脸逐渐消失,失去重心的快速坠落使她好想尖叫出声!但是呐喊却好似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吞不进。
她才活了十八年……
就……要死了吗?……
虽然才坠落一两秒,为什么她却觉得好似已经过了很久?
电火光石那一瞬间!
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明晓溪诧异地抬起头。
是他,是牧野流冰。
他攀在一棵在凸出崖壁生长的小树上,右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凝视着她,目光很温柔,很温暖。
“不要怕。”牧野流冰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受惊吓的小孩。
“放开我。”明晓溪坚定的一字一字地说,好象这样能让每个字更清楚些:“你快放开我!”
赤名大旗那个家伙还抓着她的手。这棵树是不可能支住他们三个人的重量的。再这样下去,连他也会被拖累摔下悬崖!
“我不放……”牧野流冰柔柔地对她微笑:“以前我曾经放手过一次。那一次,让我痛彻心肺。现在,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笨蛋!”明晓溪摇头:“我全身都不能动,我只会给你添麻烦的!”
赤名大旗阴森地看着牧野流冰:“你以为你能救她吗?小子,别做梦了!这棵树最多只能顶住她一个人的重量。”
牧野流冰拿出一把薄刀:“赤名老狗,你的话太多了。”
说完,刀毫不留情地向赤名大旗的手腕飞去!
鲜血猛然迸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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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名大旗惨叫一声,松开明晓溪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明晓溪痛苦地闭上双眼!
又一个人的生命,在她面前消失。
牧野流冰皱紧眉,小心翼翼把她拉上去。而他们两个人的重量,使得小树发出好像要断裂的声音!
明晓溪惊得大叫:“冰……快放开我……你要是不放开我的话,你也会死啊!”
“说什么傻话?”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滴落下来,牧野流冰坚定地对她说:“你不会有事的。”
终于,他把她拉上了小树。
明晓溪目光如炬:“我不要你救我……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牧野流冰冰冷的手心轻轻贴在她火热的脸颊上:“晓溪……”
小树震动了一下,好象随时都会折裂。
他漂亮的唇角轻轻一弯,勾列出一抹温柔得能令人窒息的微笑。在最后的时刻,他对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牧野流冰跳下树枝。
明晓溪慌张地瞪大眼睛!
他说的‘你不会有事’原来是要用他的命来换她的命?!
她不要!
如果这样做的话,她宁愿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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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清晰地感觉心好像被刺了深深的一刀,好深好深,让她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只留下牧野流冰最后的留下的话,深深烙在她的心里。
“好好地……活下去……”
回答最热门的问题:
Q:为什么冰会有第三只手丢飞刀?
答;冰当然没有第三只手,汗……可能是我写的不清楚吧,冰是类似‘躺’在树枝上,一只手抓着晓溪,还有一只手空出来。并不是大家以为的一只手抓着树干一只手抓着晓溪。这个解释大家明白吗?我在写的时候因为他的姿势也琢磨了半天,才用了一个好象正确的‘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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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婆。”……
……“做我的女朋友吧。”……
……“是!我是第一次吻女孩子,怎么样?!”……
……“可是我喜欢……我喜欢你这个笨蛋……”……
……“你笨手笨脚的小心摔倒。”……
……“那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坏丫头,真会给我找麻烦……那岂非让我从现在开始每分每秒都戴着它?而且,我还会整天担心它会不会自己掉下来……”……
……
谁,是谁在说话?
回忆,仿佛在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一粒小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扩大——
她记起来了——
是牧野流冰。
一张张表情各异的面容,不停地在她脑海中旋转。
残忍的牧野流冰。
清澈的牧野流冰。
快乐的牧野流冰。
痛苦的牧野流冰。
好痛……为什么会那么痛?为什么会那么冷?她的心,仿佛离开了她的身体,暴露在冰天雪地里,任由严寒凝结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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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黑暗一片,不见一缕光芒。她迷惘地一直向前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走去哪里。应该……她应该一直就这样走下去吧?……走到黑暗的尽头……
“晓溪……你醒一醒啊……醒一醒……”
在恍然之中,好象一直有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给于她温暖。他的声音唤住她,不让她继续向前走。只是……他的声音好悲伤,好象疼痛已经渗入心肺。
明晓溪的心在悸动,她不想让这个声音的主人难过。她好想,好想睁开眼睛安慰他……告诉他……她会醒……不要替她担心……不要为她痛苦……
她想起来了啊……澈……是澈吗?……是澈在她的身边吗?
“晓溪……”
终于……她撑开了似乎有万斤重的眼皮,突然而来的光明使得她微微眯起了双眼。
她扭过头,看着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的少年。少年的脸很诧异,然而诧异立即又被狂喜所覆没,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兴,好象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她的清醒而活跃起来。
“澈……”明晓溪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掌心里倦缩了一下。
风间澈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黑眸凝望着她,柔和得好象一泓温水:“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会这样昏迷下去……臭丫头……你让我好担心……”
明晓溪虚弱地笑笑,在枕头上轻轻地摇摇头:“澈,你别忘了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他晶莹优美的指尖不舍地画过她的面容:“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明晓溪看了看四周,厚厚的深蓝色窗帘,纯白的大沙发,玻璃茶机上有一只漂亮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枝优雅的百合。她的手正打着点滴,药液顺着小小的管道进入她的身体。
这里好象是医院。说起来,她和日本的医院好象很有缘……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第几次来这栋白色的建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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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灯光很昏暗,只有她旁边有一盏小小的台灯发出柔和的橙黄色光芒。
“澈,我昏迷了多久?”感觉上好象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似的。
风间澈叹道:“四天了。”
她转过脑袋奇怪地看着笑容里突然含有浓浓苦涩的风间澈,蓦地有点忐忑不安:“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大家呢?其他的人呢?他们去哪里了?”
风间澈担忧地看着着急的明晓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手心不适地按住自己的额头:“我的头好痛!好象有什么是我必须记起来的,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澈,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变的很遥远:“流冰……他……”
明晓溪看着欲言又止的风间澈,倏地觉得她的头更痛了。好怪喔……明明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暖,为什么她却觉得全身的血液好象都已经凝固?
牧野流冰……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然——脑袋里阻止她想起一切的障碍好象突然间消失……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噩梦……
心好痛,像撕裂成一片片那样痛。明晓溪整个人猛地跳起来,却因为体力不足而又跌躺回床上:“冰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风间澈按住又想坐起身的明晓溪,低声告诉她:“牧野组已经找到了赤名大旗的尸体……”
不安汹涌地涌进明晓溪的心头,她的声音竟然也在颤抖:“那冰呢?”
风间澈看着脆弱的她,嗓音忽变得沙哑低沉,就象咒语一样,把明晓溪最后的希望撕成一片一片:“他刚动完手术,现在躺在加护病房里。修斯大夫说,流冰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她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流冰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三个字震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明晓溪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消失。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泪水——慢慢地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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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有三个人。
一个是身高接近两米,右脸上尽是狰狞刀疤的黑衣少年。他的双眼深沉得看不见底,全身被一种浓烈的肃杀之气包裹住。
他僵硬地站着,紧抿着唇,目光却怪异地透出一抹焦虑。
另一个是坐在长椅上,有着碧蓝恍若海水一般眼眸的可爱少年。只是他塔拉着脑袋,看起来很沮丧,似乎连他那头像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也没有了生气。
最后一个是美得像深夜一样寂静的少女。她直挺挺地站着,骄傲的身影恍似一座冰塑。她美丽的黑眸幽幽地望着加护病房的门,奇怪的眼神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蓦地,门打开了。
一个淡金长发的男子走了出来。
兰迪一下子从长椅上跃起:“修斯,情况怎么样?牧野有没有希望醒过来?”
修斯摇头:“难说。”
兰迪张开嘴,刚想询问……
“他什么时候会醒?”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修斯身后传来。
是明晓溪。
看见她,众人一愣。
兰迪首先回过神。
“你这无情无义的女人!你还来干什么?!你害得牧野还不够惨吗?”兰迪气得连头发都在飞舞,他冲上去紧紧地抓住明晓溪的肩膀:“你说啊!你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明晓溪仰起头凝望着沉默的修斯,眼神宁静得好似已经沉睡。她没有看兰迪,一眼都没有,好象那个抓着她肩膀不停摇晃的金发少年只是看不见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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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