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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南心情复杂的坐在椅子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溜回班上看书。他一离开多媒体教室,马上就有人站起来反驳他的观点,鼎力支持应该分手,并说楚江南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疯言疯语神经错乱喧哗取宠,其他的干部和成员马上随声附和,王马福这才恢复了开心自信的笑容,继续讲他的团课。
音乐一直是楚江南的爱好,从小他就对各种乐器很感兴趣,特别是聆听纯音乐的时候更是陶醉其中不能自拔,虽然没有达到孔子三月不知肉味的崇高境界,但也深深体会到余音绕梁的韵味。后来发现同班的林剑飞竟然粗略懂得笛子、二胡、扬琴、唢呐等几种民族乐器,不由大为折服,随即自学起竹笛来。
楚江南自学笛子的事情不知道怎样传到姨妈那里,姨妈对他说她单位里面有位同事叫周生,也非常喜欢吹笛,而且技术特别高超,如果楚江南真的想学的话她可以跟周生说一下。
楚江南正愁水平没办法提升呢,一听之下喜出望外,连忙说好。姨妈也不含糊,几天之后给电话给楚江南,说周生已经同意了,叫楚江南有空去S县检察院找他,然后又描述了周生的相貌特征。
周末的时候楚江南刚好闲着无事,于是跑去检察院,远远他就听到了高亢明亮的笛声旋律,心里不由惊叹此人水平竟是如此了得,绝对可以和国家级演奏员一较高低,走近了才听清楚原来是录音机在播放。
值班室不是很大,摆了部电视机和一张双层床,一位体态较肥但又结实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床上听录音机,看见楚江南推门进来就问:“什么事?”
楚江南上下打量了一下,应该就是周生,他笑了笑:“请问周生先生在吗?”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想学笛子的年轻人吧?随便坐,我就是周生。”显得非常的热情。
楚江南走到录音机前坐下,周生拿出好几盒磁带:“这些都是我千辛万苦一首首托人录下来的,现在播放的这首《牧民新歌》我正在练习中。”随即大谈笛子笛曲,楚江南水平有限,听得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好不停地点头说是。
后来周生又说到《扬鞭催马运量忙》和《姑苏行》、《幽兰逢春》等曲,并拿磁带播放。楚江南虽不解音律,但也觉得乐曲节奏欢快,优美动听,于是由衷地说:“这么高水平的曲子应该很少有人会吹。”
周生又是一笑,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小儿科而已,你等着。”说着向检察院大楼里面的办公室走去,不久提着一个精美的木箱出来。
楚江南正奇怪他拿出一个木箱子干什么,打开一看,哗,好东西,这个箱子是专业笛箱,打开之后可以分为拉叠式的两层,每层可以放4支笛子。
周生拿出一支笛子对楚江南说:“这支笛子是表演专用笛,售价800元。”
楚江南不禁又惊呼一声,好家伙,一截竹子卖800元?拿过来一看,工艺精致,古色古香,笛身刻有B级二字,表示这是一支专业用笛,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学过笛子的人都知道,这种压手感的笛子,共振充分,音色嘹亮,是判断笛子档次的重要指标。
周生又拿出另外一支紫竹笛说:“这支笛子是粤剧团的一位老师傅给我的,他用这支笛子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了,有一次我去参加粤剧团演出时和他结识,他对我还算挺欣赏的,赞扬我之余还指点了我不少的技巧,让我进步很大。后来好说歹说,花了1800块钱才弄到这支笛子。”
楚江南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支紫竹笛,第一印象就是够古老,够品味。古蜡色的光泽,细腻的手感,精致的做工,优美的字案,堪称珍品。他试吹了一下,音色悠扬圆滑,非常动听。笛子上的按孔经过几十年的抚摸,孔边已经光滑到浑然天成。总之,这支笛子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够轻易买得到,就像百年佳酿一样,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楚江南左看右看,简直爱不释手。
周生笑道:“呵呵,怎么样?还算可以吧?这几支笛子总共花了我8000多块,就拿这个装笛子的笛箱来说吧,本地的商店是没得买的,是我专门托人到北京买回来的。”
楚江南由衷地说:“很好,非常不错。依我看,县城里面有这种笛子的人肯定不多。”
周生听到有人称赞他的笛子不由眉开眼笑:“呵呵,那里那里,我也是随便学学而已。”说完拿起一支笛子放到嘴边,唇角轻轻一吐,急促动听的旋律马上飞扬而出。
楚江南觉得乐曲有点熟识,仔细一想,正是刚才录音机播放的那首《扬鞭催马运量忙》。吹了一会儿,周生突然停下来,楚江南正感奇怪,只见周生拿起一盒磁带放进录音机,然后随着伴奏再次吹起笛子来。
如果说楚江南刚才对周生的笛子感到羡慕,那么现在他可是真正在技术上佩服起周生。周生吹的曲子,与录音机播放的毫无差距,颇有行云流水的感觉。
一曲既毕,楚江南大声叫好。那周生笛艺虽高,知音甚少,难得有人欣赏,当即雅兴大发,一连吹了好几首专业笛曲。或欢快明亮,或悠扬起伏,或清新飘逸,当真淋漓尽致。
楚江南叹道:“唉,高人就是高人,百闻不如一听。不知何时才能有你一半的水平啊!”
周生听见有人称赞他大为高兴:“别着急,任何一个领域取得的成就都是与所付出的艰辛成正比的。别看我现在吹得像模像样,十几年前我也是很蹩脚的。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在部队当兵,那时候就开始接触笛子,慢慢就喜欢上这种乐器……”
楚江南不由又叹道:“哗,这么多年,那我什么时候才学的会啊!”
周生说:“入门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练精。用心去练,自然就会融会贯通,所以现在你不用心急,要有耐心,慢慢来。”
楚江南说:“现在对我来说是入门难啊!都几个月了,我连笛子都吹不响,跟别说什么歌曲了。”
周生皱皱眉头,有点难以置信:“不会吧?笛子这玩意很容易上手的,怎么会学了几个月都吹不响?你吹一下给我看看。”
楚江南拿出自己带来的笛子,鼓足劲头“呼呼”地吹起来,周生笑道:“我说干嘛呢,原来是这样啊!你的口型完全不正确,还有你持笛的姿势也不对,拿笛的手法严重错误,至于指法和运气、风门什么的,估计你是不懂的了。你现在必须先练习基本功,不要小看这些,再高的技巧也离不开这些基础。”随后详细指点讲解。
周生又拿起楚江南的笛子观摩起来:“你这支笛子那里买的?挺不错的嘛!”说着吹奏了一首《姑苏行》,放下笛子说:“不过,音色很好!”
楚江南说:“哪里,我也是胡乱在商店里挑的。”这句话说得很不老实,为了能把笛子学好,楚江南可是狠下心跑遍县城的商店从一大堆笛子中一支支地挑出来的,耗费了他所有的零用钱。做工精细的笛子和工艺粗糙的笛子,都不知道差了多少个档次,哪里能相提并论。
周生还是在感叹:“不错,没想到本地商店中还能让你挑出这么一支笛子,我以前去过几次,每次都是扫兴而归,看来你虽不懂吹笛,却懂得选笛。”
楚江南是何等领悟能力,马上微笑道:“笛虽然是好笛,可惜我不会吹,也太浪费了,生叔你笛艺惊人,这支笛子就送给你吧!”
周生虽然很想要但还是客气道:“这怎么成?君子不夺人之美嘛。我怎么能无缘无故收下你的笛子呢?而且你给了我那你吹什么?
楚江南说:“正所谓宝剑赠烈士,才子配佳人,再好的笛子在我手里只不过是一截竹子,唯有在生叔你的手里才有了用武之地,成为优美的乐器。古人不是说良鸟择木而栖,良臣择君而仕吗?我相信如果这支笛子有知觉的话,它一定会庆幸得遇明主的。”
周生高兴地说:“哪里哪里,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好,那我就收下你的礼物了。”
楚江南虽然很舍不得这支笛子,但为了能跟周生学点技术,也就不介意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君子有成人之美嘛。纵观中外历史长河,这种事例比比皆是,人,要潇洒豁达点。
楚江南的做法果然给周生留下非常好的印象,再加上好为人师的本性,在传授楚江南笛艺的时候可以说是倾囊相授,毫不隐瞒。楚江南虽然无法一一理解,但后来确实进步神速,不能不算周生的功劳。
楚江南学了笛子又去自学二胡,因为学笛子时积累了一定的音乐知识,所以进展很快,仅仅接触一个星期就可以演奏好几首曲子,拉起来也有模有样的。后来觉得技术需要提高,但没钱参加音乐培训,周生又不懂,无奈之下整天跑去公园里找那些自娱自乐的老爷爷,几句奉承之语即可获得老人的技术指点,倒也划算。
这天晚上楚江南雅兴大发,抱着二胡在阳台上倾情演绎,几首曲子过后渐入佳境,几乎达到忘我境界,于是乎心情舒畅才华泉涌,竟然无师自通地演奏出一首自己即兴创作的曲子来。
楚江南当下欣喜若狂,拿起笔就把刚才的曲子记录下来,心里的成就感不逊于拿了诺贝尔奖。作曲本来和作文一样,谁都有这个能力,只不过水平不同而已。但对许多不增涉足音乐殿堂的人来说,那可是一个非常遥远的梦想。在这个经济社会,艺术越来越成为有钱人的专宠,普通人家往往只能望而却步,最终与艺术失之交臂。没钱能买钢琴吗?没钱能上音乐学院吗?上一节音乐课动则上百元,真的比召妓还要贵。贵的东西当然是好的,所以艺术理所当然是高贵的。
军训已经结束了一段时间,可是学生们的纪律情况却变得非常的松弛,每个班都是这样。班主任发火也没有用。也是,和教官相比,班主任这点毛毛雨算啥?
学校的领导们听完老师的反映之后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学生经过军训之后纪律情况应该大大好转才对呀,怎么适得其反呢?看来*哲学原理还真的挺实用的,矛盾具有特殊性和普遍性啊!
迟到、早退、旷课的人数骤然多了起来,而且势头愈演愈烈,校方采取多方措施整顿之后仍是无效,呵呵,现在就连小学生也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
后来学校无计可施,只好向我国圣人老子请教,你还别说,这道家的无为而治的思想果然厉害,一段时间之后纪律情况迅速恢复好转,看着校风指数呈牛市走势,学校当局喜不自禁,高呼老子万岁道家英明。
又到了临近期末考试的时间,各班的学生纷纷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但楚江南仍然无动于衷,依旧我行我素,无论上什么课他都听不进去,课堂上的气氛很沉闷,绝大部分的老师都毫无风趣可言,只知道千篇一律得按课本讲义强硬灌输,也不理学生是否消化,听他们不停地唠叨喷口水就想和周公约会,不睡觉也无所谓,就当打坐吧,可以修身养性,难得。
还好楚江南尚有功德之心,算是良心未央,违纪的事情做了不少但就是很少上课开小差,倒不是他怕影响周围学习的同学,而是找不到可以和他开小差的人。
班主任上课或巡班时楚江南就随意拿起一本书来看,往往只是起到掩饰的作用。有一次老班突击检查时总觉得楚江南拿的哪本书有点不对劲,但具体是小说还是漫画就记不清楚了。走下楼梯的时候老班猛然想起自己错怪了作家同学,那绝对是一本如假包换的语文书,不过,不过,哦——终于想起来了,书本拿反了。老班不由衷心地赞叹:自古奇人多奇事,没想到楚江南看书的方式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真是高人啊!
第六章 初任总编
期末考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楚江南他们仍然要去学校,没办法,要补课呀。也难怪楚江南后来对师弟师妹们大发感慨:“就是你们改革改得好哇,我们这一届的从高一开始就要补课,一直补到高三,上溯到初中以前,从初二开始就没有什么寒暑假,天天都在忙着补课冲刺。”
这天放学后黄剑锋叫他下去团委办公室开会,楚江南不禁有点奇怪,假期虽然要补课,但是不用播音啊,而且广播站停播都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开会有什么事呢?
带着些少的猜疑,楚江南赶到团委办公室,一看心里不禁奇怪,坐在中间主持会议的是一位素未谋面的漂亮女孩,她又是谁呢?
谢宝冰站起来向大家介绍:“这位靓女就是传说已久的广播站前前前任站长——陈丽姐,是我们校园之声广播站的重量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