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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将其约束放了。
监狱第一层和第二层变得空荡荡,剩下的只是极少数的几人。
“顾凉道友,其他人都放出去了,偏偏留着我,莫非你爱上我,得不到我的心,就想玩囚禁?”第二层监狱里,曾在巫族圣城共处了两日的外世界修士李星宿看着顾凉,笑得极其欠揍。
这家伙长着一张英俊的脸,不说容姿绝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而且是有点坏的那种,还说得一嘴好听华丽的话,轻易就能勾得修真界的各种仙子倾心相许。
奈何顾凉似乎不在这些仙子之列,李星宿说得再动听说得再多,把顾凉夸上天或者贬低到尘埃里,她也是温和笑着不说话。
听得李星宿话里的无奈,大概是退步了,顾凉终于开口,说了她今天对李星宿说的第一句话:“很抱歉,我不玩囚禁。事实上,我也很想把你放出去,但是你得说真话,然后我才能打开监狱。”
李星宿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难道你以为我说的是假话?”
顾凉凝眉思索片刻,语气不太肯定:“你的话不是八分真两分假?”
李星宿嘴角抽搐。险险将“你怎么知道”这句疑问咽下,看着顾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珍奇的灵兽。
卧槽,难道这土著是个妖修,真身就是测谎言专用的真言兽?
神荒世界果然很神奇,就连真言兽都能修炼!
他好想回到云遥大世界!
无它,这个世界真的太危险了!
尤其是对他来说!
“说真话就真的那么难?”顾凉疑惑问道。
李星宿感到无比挫败,随意在牢房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他回答道:“不难。”
接着,李星宿心里补充一句。对你说真话真的很难。
为了方便审讯。李星宿被顾凉用城主令的权限转移到单间里,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审讯工作没有丝毫的进展,只得了一堆真假掺杂的谎言。
“其实。我很难理解。为何你要揪着我不放呢?”李星宿抬头看向牢房外站着的顾凉。“须知道,我与其他修士并无二样。”
顾凉停顿了一下,对他说道:“只是看起来相似。实则不像,我直觉你有问题。再来,其他人为了避免被关在这里,都是表现的十分合作,唯有你例外。”
李星宿伸手指向大牢房的位置:“那小子呢?他比我更古怪!”
他说的是夏侯祀。
顾凉答道:“他确实比你麻烦,所以我把他的审讯放在你后边。”
李星宿对顾凉的智商表示无药可救,瞪着她说道:“你可以先把他给处理了,再来找小爷我!”
顾凉温和一笑,李星宿顿时浑身一寒,不妙预感浮上心头,只听得对方说道:“我马上就要回宗门参加结丹大典,再来陷空城大约是几十年之后了,如果你耐得住岁月,我现在可以去和他谈谈出狱的事情。”
果然!
他就知道,这女修一笑,准没打什么好主意!
李星宿跳了起来,瞬间就到了顾凉跟前,一个劲地对她抛媚眼,谄媚道:“顾凉仙子仙姿绝世,在神荒世界也是一代天骄,是个任何人见了都会心生爱慕的绝世美女……”
说起来这李星宿也是个妙人,说的赞美词滔滔不绝,没有一个词是重复的,想来平时坑骗女修绝对是个中好手。
顾凉笑等他说完,轻飘飘地一句必杀:“李道友,你的眼睛坏了?”
李星宿格外阴郁,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蹲墙角去画圈圈了。
作为被耍的对象,他很不高兴!
真的!
顾凉掐算了下时间,发现天快黑了,便看着李星宿说道:“我明天不会来了。”
这句话的潜意思便是:李星宿很不合作,顾凉不耐烦了打算放弃,要一直关着他,直到其愿意吐露实情为止。
李星宿闪电般抬头看她,见到顾凉眼中的认真,脸上的嬉笑渐渐褪去了。
他重新走到顾凉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愧是破局者,斩断了混乱的因果线和命运线,立刻就能冲击金丹后期,还能发觉我的不同。”
从此刻开始,李星宿不再是巫族圣城里与顾凉要用手脚比划才能交谈的李道友,而是另外的一个人。
顾凉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不屑和藐视,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并不抬头与李星宿直视,也不后退,就这样双目平视前方,仿佛李星宿的脸就长在胸膛上,她问:“你是属于哪一边的?”
原著里没有李星宿这个角色,他应该不是剧情君的棋子,不过也说不定。
严霄同样不是原著角色,但他却是剧情君的人,至少曾经是。
“嗤——”李星宿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是哪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破局者,你需知道一件事,在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活下去。”
他似乎觉得顾凉根本不够分量与他放在一起决生死,语气中满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优越和不屑。
顾凉抬头看他,问道:“是吗?”
“那当然!”李星宿毫不迟疑地说道。
顾凉温和微笑:“那便好。”话音尚未落下,火凤剑已离鞘而出。划过一道完美的流光,刺向李星宿的心脏,“我不愿死,只能请你去死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我不喜欢吃,只好让你吃了”一样寻常。
火凤剑在猝不及防间穿过了李星宿的胸膛,透体而出,却没有一滴血流出,仿佛穿过的是一尊木偶。
李星宿愕然看着被顾凉握住的剑柄,满眼的不敢相信。他垂下头颅。凸出的双眼死死盯着顾凉:“你的本心不是非杀不杀吗?”
违背本心,便是落入蒙昧,除非有人点醒,否则仙路断绝!
顾凉的本心很好猜。她不会随意对无辜者下手。她总是奉行着自己的原则:非杀她之人不杀。非该杀者不杀。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即便命运中注定了要交恶的顾天阳,在他杀来之前,顾凉从来就没有对他动过杀心!
但是。顾凉!
她为了杀他,竟敢违背本心!
顾凉答道:“确实是。”
解决了李星宿的疑问,她抽回火凤剑,鲜血霎时喷溅而出,落在她的发上脸上,看起来美丽而又可怕。
这个曾经恐惧于杀人、因杀了人而卧病在床的女修,在经历了各种事情后,已经学会了杀人不眨眼,还能带着笑容。
心脏被破碎,李星宿的攻击也无法落在监牢外的顾凉身上,他惨笑着缓缓倒下,双眼瞪得更大了:“果然不应该将你当成对手,因为你……根本没资格!”
李星宿倒在了地上,激起一小片尘埃,鲜红的血从他的心脏破损处源源不断地流出,他却压根没觉得疼痛,哈哈大笑道:“我要死了!被你亲手所杀!虽死,却能毁你道心毁你根基,我不悔!不悔!”
顾凉冷眼看着李星宿挣扎着一手拍碎自己的识海,震碎神魂,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你死得太快,我且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尸体毫无反应。
顾凉掐诀将身上沾染的污秽洗去,对死不瞑目的尸体说道:“我的本心是非杀不杀,你也没有对我露出杀意。但是,斩你一具不怀好意的身外化身,对我的本心和道心并不碍事。”
死尸的那对眼球似乎瞪得更大了。
顾凉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想利用身外化身之死对我道心种魔,李道友未免太过小看我了。”
死尸忽然蠕动了一下,有一蓬黑雾飘出,雾中正是李星宿的那张脸。
他嬉皮笑脸地看着顾凉,对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有趣。破局者,三百年后天界一聚,如何?”
原本他还想假死骗她,但是精心设下的布局被对方看穿,李星宿忍不住要露面与顾凉打个招呼。
顾凉看着他,却没有笑:“无需三百年,两百年即可。”
李星宿微微一怔,哈哈大笑:“两百年从金丹后期到炼虚?不愧是破局者,果然豪气!我喜欢!”
随着他的笑声,黑雾渐渐散了,地上的死尸化作一捧细沙流出,赫然是李星宿自己散了身外化身的一缕神魂,死得彻底。
不过,身外化身毕竟不是真身,远在云遥大世界的李星宿还活得好好的。他最多只是本源略有损伤,即便没有灵物滋养,养上几十年便能恢复如初。
“这家伙,太狡诈。”顾凉将火凤剑归鞘,下结论道,“不过,这种手段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当初诸宸衣假死脱身,演得可比他入戏十倍。”
处理了李星宿之事,顾凉来到第二层监狱的大间,看着角落里的夏侯祀问道:“你想出去吗?”
与夏侯祀相比,李星宿再难搞,也只是一条小鱼而已。
城主令的功用众多,除了第三层以下的犯人信息无法查阅,第一层第二层的犯人是怎样的来历、又是怎样的原因被抓进来,皆一目了然。
夏侯祀被抓进来,原因是因为他要染指黑山,这和监狱里的大部分犯人动机一样,似乎也没有特别之处。
但在他的信息下方,还有一个备注——黑山原主人的契约者,当谨慎对待。
备注还叙说了黑山原主人的来历,不过。这个原主人来头极大,他的名号是禁忌,他的事迹也是禁忌。
城主令以空格表示原主人的名号,叙述含糊其辞,但是有一些叙述很清晰:紫薇之所以成为帝君,是因为得了这个原主人的白山;巫族之所以敢展开弥天大计,也是因为得了原主人的东西…
如此古老而可怕的存在,在众神陨落、众魔消亡之后,他竟然还活着!
不过,也仅仅是活着。
这位曾经的至尊强者已经跌落尘埃。他如今的实力低微到红衣都不愿理会。只随便丢在第二层监狱中添上备注便算了。
夏侯祀抬头看着牢房外的女修,懒洋洋道:“你都想知道些什么,问吧。”
他总算知道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的高手不值钱。就算他与最古老的存在达成契约。也不是说从此便天下无敌。
狐越有青丘狐族作为靠山。他是年青一代最先化神的修士!
顾弦是乾坤派年青一代最出色最优秀的天骄,他的背后站着乾坤派这个庞然大物!
就算是顾天阳,也有层出不穷的底牌。更有史无前例的大气运加身!
他拿什么和他们争?
不,他永远都比不过他们!
他就像个野狗,永远都只能在角落里****着自己的伤口,每天惶惶不可终日!
夏侯祀已经自暴自弃,他并不觉得出去和留在监狱有什么区别,只要顾凉每天给他送吃的喝的,顺便给他找上两个身姿妖娆的侍女,一辈子就这样也能过去。
顾凉从芥子袋中取出一式两份的协议,递进监狱里,说道:“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在协议上留下你的神魂气息吧。”
夏侯祀看清楚了以玄妙道法递到眼前的协议书,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协议书的内容却是没变。
这是一份邀请他做陷空城居民和乾坤派内门弟子的协议!
对夏侯祀而言,待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乾坤派内门弟子…
据说乾坤派是六大宗门中排行第二的强大门派,有着无比丰富的藏书,也是六派中最财大气粗的门派,弟子待遇在神荒世界数一数二!
夏侯祀没有遇到冰雪境断手之前,他只是一个野鸡小门派的外门弟子,整个门派加上守着门口的那条老黄狗不过六口。
当时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加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