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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倒是认出了刑之樊所用的剑招,因为这套剑法正是她从时间长河的上游带回来的,经过强行记忆又默写在玉瞳简上,怎会没有印象?
不过,顾凉没想到刑之樊能如此之快便将这套深奥玄妙的剑术融会贯通,甚至摸到其中精髓,只能说这个师弟的剑道天赋确实高得惊人。
而王湛对这套剑招有印象,他的剑术和见识肯定也不差。
“天问!”王湛蓦地站了起来,他走到看台的围栏前,注视着天骄台说道,“是天问剑谱!乾坤派竟有如此剑道宝典,果真是传承久远,底蕴深厚!”
崔神爱的见识也非寻常修士能比,她同样惊了一惊,仿佛看到月亮从天际坠落大地,疑声道:“天问?怎么可能是天问?!”
“是天问没错!”王湛握着围栏肯定道,似是觉得自己的公信力不足,他回头看向端坐的顾凉,俊容上仍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之色,“顾凉师妹,我猜得可对?贵派刑道友,用的剑术就是天问!”
顾凉在此时很淡定,她矜持地颔首:“自然是天问。”
得到她的肯定,崔神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她甚至不顾仪态地倒吸一口凉气,奔到围栏前一眨不眨地盯着刑之樊的动作,生怕错过了见识如此剑招的机会。
在视野最高的元婴真君席位上,这些见多识广活得长的老家伙也是分外震惊,他们如王湛般激动地站起:
“传说中的天问剑?”
“乾坤派居然有天问剑谱!”
“乾坤派这是改行做剑修门派?”
招待这些老家伙的青穹道人相当的得意:“确实是天问,但它只是我派收藏的众多剑谱之一。除了天问,我们的藏经阁里还有完整的轮回剑谱、混沌剑谱、诛天剑谱…”
成功地让一群老家伙呼吸急促,青穹道人恶趣味地停顿了一小会儿,才望着他们说道:“当然,我们乾坤派是灵修门派,比起剑谱,更多的是功法、道法、秘术。不过,碍于这是门派机密的一部分,我就不透露更多了。”
众老道齐齐嘘声,心思完全被勾起的六合剑派长眉真人涎着脸套交情:“青穹老兄,念在你我多年好兄弟的份上,可否借剑谱一观?我保证,只看一眼!就一眼!”
青穹道人瞥他一眼,刻薄又记仇地说道:“我可当不起你的一句老兄,当年在荒城,你家小辈对我家顾凉狠下杀手,你当时怎么解释来着?”
长眉嘿嘿干笑,坚决不重提这个话题,只强调道:“你可不能吝啬,连一眼都不给看,这简直就是没人性还吝啬卑劣到了极点…”
在刑之樊施展了天问剑术后,如此对话在四极主峰各处皆能听到。
普通修士鲜少能认出天问剑谱的出招,但只要是踏入修真界的修士,几乎无人不知道天问剑谱的响亮名号。
传说这门剑术是真正的仙人所创,暗藏着成仙的秘密,其最传奇之处便是一凡人樵夫观石壁剑谱而舞树枝,一日之内领悟剑术之大成而飞升!
一日飞升!
这是何等概念?
与那位樵夫相比,顾弦、卫澈、凌子夏等天才全都弱爆了!
当然,真实的历史未必有如此夸张。但天问是一门极高深的剑术,早在无数年前已经失落了传承,这个事实人尽皆知。
可是现在,天问剑谱的招式居然在刑之樊手上施展而出!
这本剑谱没有失传!
它就藏在乾坤派里!
这是何等惊人!
先不说天问剑谱,便是轮回剑谱、混沌剑谱、诛天剑谱这三本剑谱在漫长岁月的演变中也已经残缺不全,但乾坤派居然有完整版!
这是何等的底蕴!
恐怕连传承历史最为悠久的两仪宗都未必收有这些剑谱吧?
到了如今的时候,众修方才恍然醒悟,他们所知所见所闻的乾坤派其实是海面露出的冰山一角,远非全部。
乾坤派雄霸东洲多年,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即便走向了没落,也依然是个庞然大物,绝非东方学苑或黑市所能撼动!
除非其余的大势力联合起来对它出击,又或者守护门派的三位化神真尊出了意外,否则乾坤派不会在五千年内跌落东洲的权势巅峰。
五千年的漫长时间,涌现的天才又岂止三四个?即便只有一个顾弦能够辉煌到最后,乾坤派也不会倒!
在众修震撼之余,天骄台上最不受关注的一战终于落幕。
刑之樊与宁十的战斗并不如开场战激烈,讲究的是点到为止,两人都没怎么受伤,也无需出动医修。
“我不如你。”宁十注视着刑之樊,脸上并无落败的沮丧,只漠然陈述道,“乾坤派刑之樊,我记住你了。此一战,我将返回宁家闭生死关,剑心不成则永不出关。希望到时候你还活着,我定能胜你!”
言罢,宁十转头望了王湛与崔神爱一眼,取出玉符捏碎,顷刻间消失在天骄台上。
王湛没说什么,眼中却写着不赞成。
崔神爱则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唏嘘还是嘲笑。
因被乾坤派拥有完整天问剑谱的消息炸了一炸,观战众修表现得很寻常,对刑之樊的取胜抱着理所当然的态度。
如今崔神爱即将与唐糖开战,他们的兴致也不大。
四姓门阀的传人比起大宗门嫡传亦毫不逊色,难道名不见传的唐糖还能胜了实力堪比霍轻轻的崔神爱?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场局势一面倒的斗法,出现意外情况的可能性不高。
任你乾坤派底蕴深厚又如何?
老一辈的强者总会陨落、坐化,年轻一代没有挑起大梁的能人,这个门派到了最后终究要被取代。
唐糖的实力如何,混迹十万大山的修士基本知道一些,也许在金丹修士中是翘楚人物,但她绝非类似刑之樊的天才!
“顾凉师妹,你觉得唐道友有胜算吗?”看台上只剩顾凉与王湛二人,后者稍微坐过来些许,询问道。
看来他是真的对顾凉有意,不然也不会亲切地称呼顾凉为师妹,却将唐糖生疏的称作唐道友。(未完待续……)
430。这就是乾坤派(三)
顾凉其实有些不解,王湛究竟喜欢她身上的哪一点特质?
都说一见钟情多半是源于容貌,顾凉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但长得比她美的人也不是没有,为何王湛偏偏喜欢她?
疑惑归疑惑,顾凉不是第一次被人追求,也不会有寻常女子的尴尬和羞涩。
王湛问得光明正大,她也大大方方地回答说道:“唐师妹并非自不量力之人,她的胜算自然是有的,只在于多或少。”
若无胜算,何必应战?
眼下进行的可不是一般的决斗,而是被人上门打脸,若不将脸打回去,乾坤派岂不是没落无能到谁都能来踩一脚?
纯微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是以,顾凉觉得唐糖有可能取胜崔神爱。
至于唐糖要怎样做才能取胜,崔神爱的实力究竟有多少,顾凉并不知情,这是宗门或者说纯微的安排,不到最后一刻见不到分晓。
对于顾凉给出的回答,王湛挑高了半边眉,放轻了声音说道:“师妹如此解释,可见师妹对接下来的你我一战也有胜算。”
“不多,仅几分。”顾凉并不否认,她转过头来,看着王湛的眼睛微微一笑,“王道友,可以让我赢吗?”
美人计当前;无;错;小说 M。quledU。cOM,王湛贪婪地看多了几眼,然后坚定又艰难地别开脸。
他似乎没有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回答有些磕磕巴巴:“我…呃,师妹。对不起!湛也想赢,湛不能故意认输。”
在顾凉的角度,可以看见这个一向表现得淡定从容的儒雅青年耳根微红,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不知如何面对倾慕的少女。
他飞快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不再看她,而是盯着天骄台真诚说道:“顾凉师妹,你真的很美!湛也想让你赢,可是……”
王湛喟叹着低了头,不再往下说。
“我知道,谢谢你。”顾凉体谅说道。“就如我想在天骄台上赢了你。你也有必须要赢的考虑,我能理解。”
王湛显得更不自在了,他有些局促地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耳根却变得通红:“真的吗?”
顾凉并不否认。王湛如此表现。确实愉悦了她的虚荣心和优越感。
若是顾凉的意志不太坚定,又或者三观的底线稍微放低一些,或许她能利用王湛的感情谋取利益。
就算不。顾凉也可以毫无负担地安慰自己:在王湛的内疚和愧歉中取得天骄台上的一次胜利,这并不算对他的伤害。
毕竟他们是敌对的两个阵营,为了取胜用何种手段都不为过。再来,谁叫王湛迷恋她?他中了套,也是活该如此。
可顾凉毕竟是顾凉,她还是存着道德底线的。
既然王湛待她以真心,那么顾凉便不会亵渎了这份心意。
“事实上,我只是开个玩笑,王道友不必当真。”顾凉对王湛眨了眨眼睛,依旧是开玩笑般的语气,眼中的情绪却很认真,“我想,无论这个问题是真或假,王道友都不会答应。”
王湛犹豫了一下,诚实地点头:“确实。”
两人静了一静,气氛不尴尬,但也说不上平淡,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这种平静中酝酿。
天骄台上,唐糖与崔神爱二人也在讨论中决定了比试的内容。
唐糖要胜,比道法和真元的雄浑自是不可能。
她擅长杂学,崔神爱所在的崔家亦是以杂学而闻名,两人的比试内容便是对杂学的掌握,属于文试的范畴。
但是文试要怎么比,这也是一个问题。
“只你我二人比试未免无趣了些,不如将王七和顾凉道友的斗法也安排在这一场,唐道友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崔神爱提出了一个十分新颖的思路。
唐糖不大明白对方的想法,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与王道友合作,而我与顾凉师姐需共同面对你们?”
若真是那样,崔神爱也太过欺负人了。
一个崔神爱便可以同时对战唐糖和顾凉,再加一个王湛进来,对方的战力和胜率岂不是逆了天?
“不。”崔神爱还没有不要脸到无耻的境界,她挑了挑眉,望着唐糖说道,“你我并不上场,而是在场外遥控指挥。王七和顾凉道友的一举一动即是你我的意志体现,他们的胜负即是我们之间的胜负,这是最好的方法。”
唐糖微愣,旋即重复道:“最好的办法?”
按照崔神爱提出的规则,王湛和顾凉都将变成无自主意识的傀儡,只有修为不存在实力,确实能分出唐糖与崔神爱之间的胜负。
但是,这仅仅只能决定唐糖和崔神爱的胜负,无法判断顾凉和王湛的高下。
如果唐糖的傀儡是顾凉,而崔神爱的傀儡是王湛的话。
崔神爱不可置否地颔首,说道:“最好的办法!”
在唐糖开口之前,崔神爱说出双方比试的第二个规则:“当然,这个‘最好’是基于王七代表你之意志,而顾凉道友代表我之意志的原则上。”
天骄台上两人的交谈可以传至四极主峰的每一处,听到这里,众修方恍然。
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率的办法,而且不会显得无趣。
唐糖也明白了崔神爱的打算,她补充道:“若傀儡无法完成你我的要求,那么傀儡离场;如果是你我无法继续,那么我们离场,傀儡也将不再是傀儡。”
“是的。”崔神爱说道,她顺了顺胸前半披下来的长发,随后望向唐糖,目光中的挑衅完全不加掩饰,“唐道友,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