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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枫,快来。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御膳房平日里可不会做的。我在宫外吃了一次,可好吃了,今日刚巧碰到御膳房的管事,我就让他们做了。快来尝尝。”两手各拿起一块,冉洛信边吹边小跑到冉墨枫跟前,递给他。拿著薯饼的手因烫而有些不稳。
冉墨枫接了过来,冉洛信坐到他身边,使劲吹手上的薯饼。
“主子。”赤丹为难地喊了声,眼里透著紧张。王爷叮嘱过,主子的膳食要格外小心。虽然二殿下不会对主子做什麽,但御膳房的人,他不敢相信。
“赤丹,你放心,这薯饼是我从头看到尾做的。”看出了赤丹的不安,冉洛信出声,接著咬下一口,“呐,我先吃。”他都这般说了,赤丹不敢再说什麽,他只得祈求地看著主子,让主子别吃。
冉墨枫看看他,再看看手里的薯饼。对这个东西,他并不陌生。在边关,父王常给他做,不过色泽比手上的好看许多。在赤丹的紧张下,冉墨枫咬下一小口,慢慢尝著。
“墨枫,好吃吧。”见冉墨枫吃了,冉洛信欣喜地问。
咽下嘴里的,冉墨枫又咬下一块,虽没有回复,但冉洛信也不再问了,他清楚这人是喜欢的了。
“墨枫,昨日我去看三弟了,他已经能喝粥了呢,不过精神还是不大好,只吃了半碗就睡了。墨枫,我今日还要去看三弟,你可去。”又吃完一个,冉洛信擦著手道。
“不。”也吃完了薯饼,冉墨枫擦擦手,淡淡回了一声。
“咦?”冉洛信很是诧异,“墨枫,你跟洛仁怎麽了?”这人跟“他”不是最好的吗?
冉墨枫沈默,父王不让他出去,但这是他与父王的事。他不吭声,冉洛信格外失望,脸上的笑也没了。
赤丹瞧著著急,可他又不如赤彤那边会说话,他结结巴巴道:“殿下,您,莫要,是王爷,王爷不让主子出去。”
冉洛仁一听愣了,是皇叔不让墨枫出去?这又是为何?他看向赤丹,等著他解释。
赤丹瞧了主子几眼,谎道:“主子,主子这几日,这几日……”这几日什麽啊,赤丹越急越想不出,他不能说主子病了,那样的话不是咒主子麽。
“赤丹,我渴了。”冉墨枫出声,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让别人为他做事。赤丹涨红著脸,马上去给他填茶。
冉洛信表示明白的笑笑,他心想定是冉墨枫有何难言之处,所以才不出无波殿,不去看冉洛仁。但有何难言之处呢?冉洛信起身:“墨枫,既然你不去看三弟,那我去了。有何消息,我都让人告诉你,也免得你挂念。等你能去了,可一定要去看他,三弟跟你最亲,每回醒来就喊你呢。”
红晕转动,冉墨枫也站了起来。
“墨枫,莫送我了,我走了。”突然抱了冉墨枫一下,冉洛信“阴谋得逞”地跑了。
直到冉洛信离开了,冉墨枫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眸中是不解。冉洛信为何要抱他?而且他眸中总是闪过的惧怕这回竟然没有出现。对冉洛信,冉墨枫是越来越不懂了。
出了无波殿,冉洛信回头看了眼,脸上的笑加深,然後缓步走向鸢园。若不看那双眼,那人一点都不可怕,不过他最想知道的是,那人究竟是何人,他越来越好奇了。
在皇宫的另一处,冉穆麟却是满脸怒容地瞪著自己的亲兄长──皇上冉穆麒。
“那两个女人谁愿意娶谁去娶,你休想把她们塞给我!”冉穆麟一拍桌子,大声道。
“穆麟,”冉穆麒揉著额角,无奈道,“人家指名了是要嫁你。”
“哼!”冉穆麟一屁股坐下,气道,“反正我不娶,要娶你娶。你娶她们最合适不过。做妃子总好过做妾,反正我绝不娶妻。”
“那朕就让忠祥去问问金国和南国的使节,他们的公主可愿给朕的威武大将军做妾,毕竟朕这位皇弟可是连侍妾都没有。”冉穆麒眉毛一挑,煞有介事地说。
“你敢!”冉穆麟不怕死的直接威胁皇兄。
“朕当然敢。”冉穆麒也毫不让步,“穆麟,你已经二十有五了,该成家了。而且北渊这次虽然全胜,但却胜得凶险。如今,金国和南国主动提出联姻,这可算得上是良机。五年内,金国与南国不会再对北渊不利。穆麟,卫国此次虽遭惨败,
可依然在北渊之上。还有楚国。若这四国联手,北渊不会再有这回的好运。卫国的三郡朕不打算归还,这势必会惹恼干凌。金国南国虽弱,但稳住他们,北渊就可全心对付卫国与楚国。”
“这道理我懂,但那两位公主,我还是那句话,谁愿意娶谁娶,反正我是不娶。”让他娶妻,就是他死了,也不可能!
冉穆麒头痛欲裂,却是淡淡笑起来:“穆麟,皇兄知道,你不愿意娶是怕枫儿不高兴。若枫儿答应呢,你可愿意娶?”
“枫儿不会答应。”冉穆麟瞪了皇兄一眼,他儿子怎会答应,“反正我不娶,我和枫儿过得好好的,你别想塞两个不相干的女人给我。”
“穆麟,”冉穆麒沈下脸,“你必须娶那两个女人,不仅是为了北渊,更是为了枫儿。你若拒绝,金国与南国很可能又会与卫国联手,甚至是和楚国,届时,枫儿势必会再次涉险。你疼爱枫儿,我又何尝不疼他?枫儿不愿是一定的,但你和他说清楚,他会明白的,毕竟他是那麽一个懂事的孩子。”
冉穆麒抓住了皇弟的软肋。作为皇室之人,婚姻之事就是利益的结合,这一旦冉穆麟最是清楚不过。娶了那两位公主,那北渊暂时无忧,他们也可以稍作歇息,然後逐一攻破,这样可保儿子周全;可他若娶了那两位公主,儿子会伤心,会难过,因为他背弃了他对儿子的承诺。冉穆麟陷入了两难,他恨恨地看了皇兄一眼,转身走了。
他一走,冉穆麒咳嗽起来,眸中是深思,是等待。
(0。52鲜币)索瞳:第三十五章
怒气冲冲的从御书房出来,冉穆麟没有回无波殿,而是阴沈著脸走到了御花园。几乎是出了御书房,冉穆麟就冷静了下来。独自在御花园里慢慢溜达,他想著对策。
他绝不会娶妻,哪怕是抗旨。北渊──他与皇兄最痛恨的地方,却让他们渐渐深陷其中。不是不能脱身,而是他有了比报复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保护他的儿子。
这段日子,那些使臣们拐著弯地四处打听儿子的事,让他心生警觉,仁昌之事,怕已经传遍了,对那些人来说,是宁可信其有的,而且卫国肯定有人亲眼瞧见了枫儿。趁和谈之时,拉拢金国、南国,安抚卫国是北渊目前的大事,但让他娶妻,门都没有。
大步朝无波殿走去,冉穆麟喊过不远处的人:“福贵。”
“主子。”福贵一路小跑过来。
“楼兰王何时到?”
“信已经送出去七八天了,估计三日之内就能抵达京城。”
招手让福贵过来,冉穆麟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福贵面色一惊,接著频频点头,然後跑开了。
“哼,想嫁给老子,还得看老子要不要。”双手往袖子里一揣,冉穆麟恨恨道,皇兄要娶就自己娶,反正他的女人也不多。
御书房内,冉穆麒淡淡地问身後的人:“你说她们指名要嫁穆麟,是为了穆麟,还是为了枫儿?”
羌咏垂眸不语,心知皇上早已知晓。
“你不答,那就是两者皆有了。”冉穆麒挥手,羌咏收回给他揉按额角的手。
叹了口气,冉穆麒道:“一提到枫儿,穆麟就会失了冷静。这对他来说,是极其危险的。羌咏,你去查那两位公主的真正来历。”
“是,陛下。”羌咏躬身慢慢退到幕帘後。
过了许久,冉穆麒露出几分厌恶,接著又笑笑:“女人啊……朕不是十分喜欢。”
冉洛信走後,冉墨枫却无法静下心来练功了。若说他早已习惯了冉洛仁对他的热络和依赖,那对冉洛信的热络却总是不适应,更何况是亲昵的举止。也许是受了冉洛信言语的影响,冉墨枫突然想去看看冉洛仁。
瞧了眼天色,父王还不会回来,冉墨枫穿上皮袄,留下赤丹,出了无波殿。屋外很冷,天也格外阴沈,预示著一场大雪即将到来。冉墨枫走在去鸢园的小路上,想著那天他看到的黑白无常和白衣人。
狞……那人为何叫他狞呢?他究竟是什麽人?难道他真的是鬼子?自从那晚被父王“打”了之後,他就再也不在父王面前提了。父王不怕他,那他是鬼子又如何,只是偶尔时,他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他究竟是谁。
慢慢走著,冉墨枫抬眼,只见极远处,太子冉洛诚低著头朝他的方向走来。身後没有往日的一群侍卫,只有他一人。
冉洛诚低著头,踢著脚下的石子,神似父皇的脸上是伤心和委屈。自从三国攻打北渊之後,父皇就没有召见过他,甚至连母後的寝宫都没去过。母後的暗自垂泪他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连他这个太子都失了往日的风光,如今冉洛仁那个病鬼都爬到了他的头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因为那个鬼子。是那个鬼子害母後伤心,害父皇不理他。
冉墨枫抿嘴,是掉头走,还是继续向前。他的眼睛自疼过之後,眼力就变得极好,他相信对方即使抬头,也未必能看得清是他。不过并没有细想,冉墨枫抬脚继续超前走,他是父王的儿子,绝不会逃避。
风吹得路旁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冉洛诚一直低著头,直到离他越来越近的冉墨枫几乎要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才察觉到身周有人,吓得向旁边退了两步,张口大骂。
“哪个该死的奴才!”冉洛诚抬眼一脚踹去,却见竟是他的仇敌──冉墨枫。他踢出去的脚并未收回,直朝对方的小腿。冉墨枫轻松闪开,冉洛诚一个趔趄,就在他要摔倒之时,他被人扶稳了。几乎是立刻的,两人一人迅速放手,一人出手去推。
“放开我,你这个妖孽。”大力推开扶了他一把的冉墨枫,冉洛仁毫不领情,这一推,他坐到了地上。忍著疼,他站起来,仇恨地瞪著面无表情的冉墨枫。这人的一切都让他厌恶,尤其是这张不会笑、不会哭、如死人般,却得到父皇满心喜欢的丑脸。
对冉洛诚的仇视习以为常的冉墨枫继续走,这人的挑衅在父王的一再保证下已无法让他动怒。不管别人如何说,父王不会不要他。
而他的“漠视”却让冉洛诚怒火中烧,他是太子,是储君!
“冉墨枫!”冉洛诚朝前面的人喊,“你别得意。皇叔马上就要娶金国和南国的公主了。你不过是个孽种、是个鬼子!”
冉墨枫猛然转身,看向冉洛诚。父王要成亲了?!红晕急转。
冉洛诚大笑起来:“冉墨枫,原来你也会怕,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你也知道皇叔成亲後就会不要你吧。你别在我面前神气,父皇宠你不过是看在皇叔的面子上,如今皇叔要成亲了,你这个世子也保不住了。到那时,你连只狗都不如。冉墨枫,我等著那一天,我等著你跪在地上求我饶你的那一天!”
冉洛诚从未如此痛快过,长久以来,今日是他最高兴的一天。皇叔要成亲了,这个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敢对他不敬的家夥就要倒大霉了。
冉墨枫盯著冉洛诚猖狂的笑容,心里不停地念著一句话:父王要成亲了,父王要成亲了,父王要……
天越发的阴沈,风势越来越大,竹林发出的声音让人听著心里发寒,而冉墨枫却豪无所觉,耳边是冉洛诚的笑声,他只觉有什麽破体而出,但他却无法控制。
“啊啊!”
突然一声惨叫,只见冉洛诚被风高高地卷起,接著撞上了一片竹子。风越来越大,就如几天前的那个晚上,阴寒刺骨。冉墨枫的双眸都成了血红,狂风从他的身周旋转著刮起,而他却纹丝不动,连发丝都服帖地垂在背上。
“母後母後!救我!母後!!啊!!”
冉洛诚被大风吹得不断得撞在竹子上,他吓得尿湿了裤子。他的叫声惊醒了冉墨枫,下一瞬,他就消失在了百米之外。整个皇宫,风声大作,而在冉墨枫离开後,冉洛诚重重地摔了下来,当场晕了过去。
父王要成亲了,父王要成亲了,父王要成亲了……冉墨枫飞快地跑著,他也不知要跑到哪里去,只是不停地念著“父王要成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