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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趴在床边吐了出来,冉穆麒脸色煞白。难道他和父皇?不,不,太恶心了,那太恶心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根本就不记得曾经和父皇,还有其他人。
“呕!”
风袭来,床帐被人拉起,一人出现在床边,仅著内衫。
“别碰我!”躲开那人的碰触,冉穆麒扯过被子擦嘴,还没有从梦中的恶心里走出来。
身子被强行推倒,冉穆麒正要怒斥,就晕了过去。听到动静冲进来的太监副总管朱田带著几个太监刚越过屏风,就吓得不敢动了。
“收拾干净。”令人心寒地说完,昼抱起面色极差,被他弄晕的冉穆麒。
“昼仙人。”见他要带走皇上,朱田战战兢兢地出声。
瞧都不瞧他,昼抱著冉穆麒从窗户跳下,“飘”走了。
“快去禀报兀大人!”朱田惊喊,无波殿出现骚动。
皇宫後有一处极为安静之地,是三皇子冉洛仁的住处,名叫“枫园”。里面种了五六棵枫树,一到秋天,就满园红叶,霎是美丽。
八年前,楼兰王薛祁受世子冉墨枫所托,为冉洛仁看诊。之後,薛祁认为皇宫怨气太重,而冉洛仁死而复生,无法抵挡这些怨气,遂让义父请昼下山,希望他能把冉洛仁带到他常年居住的“寰山”,让他吸日月精华、纳天地灵气,增加活气,已延长寿命。奈何请神容易送神难,易把昼请下了山,昼却不回去了,赖在了绛丹皇宫,日日惹冉穆麒心烦。
昼是来“照顾”冉洛仁的,为了不想见到他,冉穆麒以三皇子需要静心之处为由,把他赶到了皇宫最偏僻的地方,想著可以离昼远点,没想到,在哪里对昼来说都一样,他在皇宫还是来去自如,不把侍卫放在眼里,更不把冉穆麒的命令放在眼里。
昼在“枫园”有自己的住处,而且不许任何人进入,就连他名义上的弟子冉洛仁也不许。没有人知道他一个月在那里住几天,也没有人知道他何时来,何时走,不过无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在皇宫,昼是比皇上还令人惧怕的存在。
踢开门,昼抱著冉穆麒走进内室,放在床上,挥手,外间的门关上了。这声动静自然会惊醒已经睡下的冉洛仁,不过听到声音是从师父的屋里传来的,他翻个身继续睡,并叮嘱睡在他身侧的两人不要出去,免得引火上身。
冉穆麒虽然被打晕了,可他额上的冷汗还是直冒,眉头紧锁,似乎非常痛苦。昼一手覆在他的额上,一手在床头的药箱里翻药。十几个瓶瓶罐罐被他丢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在满是药瓶的药箱里搜寻。
找到他要的,用嘴拔开瓶塞,倒入几粒药在自己的嘴中,昼低头含上冉穆麒的唇。药汁从他的嘴里度到了冉穆麒的嘴里。
喂完这一种,昼马上又找出另一种药,用同样的方式喂给冉穆麒,直到他的脸色稍有好转。
床上的人呻吟声渐渐低了下去,呼吸也平稳了。昼拿开手,黑色的眸子浮现银光。手掌摊开,一簇火焰跳跃,就听到一声鹰叫,一只老鹰从窗户飞入,落在了桌上。
撕下自己的半截袖子绑在老鹰的脚上,昼推开半敞的窗户,老鹰扑棱几下翅膀,飞走了。
若冉穆麒醒著的话,恐怕他也不敢跟此时的昼大小声。黑发飞扬,银色的眸子带著点点血腥。
索瞳:第五章
“爹,爹……”
轻幔飞扬的大床上,薛祁神态妩媚地喊著,双手难耐地揪紧床单。伏在他腿间的人却不急不躁地吞吐他的脆弱。
“唔……爹……”激情呻吟,薛祁更大地分开双腿,让爹能更深地爱抚他。心有灵犀,易的双手滑下,顺著腹股沟一路抚上他的双腿,吻随後而至。
“爹……”双眸含春,薛祁抬起右腿放在爹的肩上。易身体上前,覆在他身上,接著握住两人的阳物。
“啊!”在摩擦的那一刹,薛祁忍不住尖叫起来。湮没他的情潮毫不留情地涌来,让他飞。
就在两人正沈浸在欢愉中时,一只老鹰“碰”地撞开窗户,直奔大床。
“轰”
掌风挥过,老鹰嘶叫一声摔到桌上,扫掉了茶壶茶碗。甩甩头,老鹰勉强站起,下一瞬,他的脖子就被人捏住了。
“爹。”拿薄纱遮住自己,薛祁面带红潮。赤裸的易忍了忍,放开了手。老鹰惨叫几声,飞了出去。
“爹……”勉强坐起,薛祁难受地说,“是,昼。”
“碰碰”关上窗户,易一副嗜血的模样,刚才最紧要的关口,被只鸟打断,他没杀了那只鸟绝对不是看在昼的份上!
“爹……”同样未尽兴的薛祁催促。体内的欲火明明已经找到了出口,却一下子被堵了回去,让他难受。
回头,原本还怒火冲天的人立刻变成了呆傻的表情。瞬间移到床上,易压下薛祁,抽掉薄纱,继续。
“爹……”微微启唇,薛祁轻唤。易的吻来到他的脖颈,马上,他就娇喘连连了。
“爹,爹……”抚摸爹的身体,薛祁再次催促。
旖旎春光,重新开始。
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稍微尽兴的两人依偎在床上。即便是这样,易仍然还为被打扰而愤怒不已。薛祁已是快睡了,在他身上抚摸的粗糙手掌让他更是舒服地不愿睁眼。
“爹,昼。”出声提醒,薛祁勉强睁开眼睛。
“不要理会他。”易捂上薛祁的眼睛,让他睡。哪怕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更何况是打扰了他与祁儿欢愉的混账老东西。
枕在爹的胸口,薛祁一手握上爹的手:“爹,明日回京。”不知何事让昼那般生气,竟然会下催命符。
“明日再说。”爱不释手地抚摸祁儿的裸背,易哄睡了怀里的人。看著怀里睡得香甜,身上带著他留下的吻迹的祁儿,易傻乎乎地笑了。他知足了,能这样抱著祁儿,吻著祁儿,祁儿耳鬓厮磨,甚至能那般地对祁儿,他知足了。
不敢去想有一日彻底占有这人,他自我慰藉地想著,也许这样,他仍不会阻了祁儿成仙成佛的路。
在睡著前,薛祁打算下一回和爹洗鸳鸯浴,在水里,他更愉悦。
这一觉,薛祁足足睡了一日,醒来後已是饥肠辘辘了。当然,易怎可能让他饿著,在薛祁一睁开眼睛时,菜粥、饼子、米饭、汤圆等各式各样的饭食已经摆在桌上了。薛祁只要张开嘴,他想吃的就马上喂进了他的嘴里。
“爹,昼那边出了事,咱们就不等墨枫他们了,咱们先去绛丹。”
八年来一直窝在仁昌和爹“双宿双飞”的薛祁早已把仁昌当成了自己的家。在这里的八年,远比他在素山的十八年快乐。
“他能出什麽事。”易毫不在乎道。他无法算出昼和渊的事,但在他看来,世上能有什麽事难得住他们三个魔头?除了祁儿的事。
“冉穆麒。”虽也算不出昼,不过薛祁却猜到了会是何事。端看冉穆麒这八年来给他写的无数封让他“赶”昼回去的信,他也知昼对冉穆麒有多不同。昼和爹一样,不在乎的人根本不会理会,更不会赖著不走了。
不,爹才不是赖著呢,爹是他强留下的。倾身,在爹的脸上轻吻一下,薛祁柔柔喊:“爹。”
突然被送上香吻,易摸著脸傻笑起来。
“爹,给墨枫写信,告诉他咱们先走了。”
“好,爹马上写信,先把粥喝完。”
“好。”
整个人又依偎进爹的怀里,薛祁张嘴,满脸幸福。
第二日,易把信绑在被他捆了一夜的老鹰腿上,威胁他必须把信交给冉穆麟,就带著薛祁上路了。他只带了鹜,其他侍从都被他留在了仁昌。原本他连鹜都不想带,但要有人赶车。
马车出了仁昌城没多久,突然朝西一拐,进了树林,然後鹜下车远远走开了。不一会儿,车内传出异样的动静。
“爹,这里,这里。”
按著爹的脑袋,薛祁送上自己左胸的红蕊。衣衫早已被脱下扔在一边,覆在他身上的人也是全身赤裸。
“祁儿,摸一摸爹。”
“爹,爹……唔……”抚摸爹的後背和臂膀,薛祁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马车晃动起来,激情的喊声传出老远,许久之後,才停歇了下来。正午的太阳已经西斜,清理完两人,又温存了一番之後,晚霞已经出来了。召回了鹜,继续上路,易和薛祁在车里你一口葱饼,我一口葱饼地填饱了肚子。
在车上睡了一晚,第二日正午,南行的马车又拐入东边的树林,鹜下车走远,不一会儿,车里传出异样的动静。
…………
…………………
“快跑啊,鬼将来了!”
“是鬼将,是鬼啊!”
“不要杀我,鬼将饶命啊!”
漫天的血雾,一地的尸首。鬼将带领的军队所过之处,无人能抗衡。冲开城门,占领城池,鬼将如破竹之势攻下了周边的各个城池。鬼将,鬼将,鬼中的将军,又有何人能敌。
睁眸,定定地看著床顶,已经无数次梦见这种场景的人眸中还是浮现深深的疑惑和疲惫。难道是狰又要告诉他什麽吗?这八年来,他再未见过狰,似乎曾经发生的都是他在做梦。但体内日渐强盛的力量清楚地告诉他,那些不是梦。
那鬼将呢,是否也不仅是梦?那双异色的眸子与他一模一样,不只是眸子,若不是他此刻在父王身边,手勾著父王的指头,他会以为自己就是鬼将。
“枫儿?”
身边的人无论他的动作有多轻,只要他醒来,就马上能察觉到,哪怕他的功力已超过了他。
“父王。”翻身面朝父王,冉墨枫闭上眼钻进父王的怀里。鬼将的事他不能让父王知道,父王两鬓的白发已经越来越多了。
“枫儿?睡不著?”手掌钻进儿子的内衣,冉墨枫轻抚,儿子的身子一到冬天就跟个暖炉似的,到了夏天,身子虽没那麽烫了,却也比常人热一些。不过再热,他也习惯了,即便现在是六月天,抱著儿子他也不觉得热。
外头的天还黑著,屋内的烛火也早已被熄灭,冉穆麟还是看清了儿子轻颤的双睫,儿子根本没有睡著。起身下床,点燃烛火。
“做梦了?梦到什麽了?和父王说说。”脱掉儿子的上衣,让已经出汗的人凉快些,冉穆麟上床低哑地问。
摇头,搂紧父王,冉墨枫不说。
儿子不愿意说,冉穆麟也不逼问,反正他总有法子能知道。这几日儿子一直在追查刺客的事,想必也是因此而烦心吧。不过还有一事,他一直没有问儿子,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枫儿,锦德虽原属卫国,却离南国很近。这里有卫国人、南国人、北渊人,甚至还有楚国和燕国人。不管那些刺客是哪国人,又是谁派来的,都不过是些乌合之众。那些人死的死,抓的抓,剩下的也成不了什麽气候。父王大意过一回,就不会有第二回,你放心就是,无需太为这件事伤神,嗯?”
“父王!”红色的眸子睁开,“他们要杀你!”
语气已然很重了,对冉墨枫来说还有什麽比刺杀父王的事更严重的。
“呵呵,”冉穆麟笑了,揉著儿子的眉心劝哄,“父王说错话了。他们该死。不过枫儿若因那些不相干的人睡不好,吃不好,劳心劳神岂不是极不划算?父王看著心疼。这件事父王已派程亮他们去查了,估计这几日就会有消息。今年正逢你皇伯登基十五载,那些人自然是蠢蠢欲动,趁机制造些事端。但他们能做的也仅於此。八年前,他们无法杀了父王,八年後,他们更不可能杀了父王。”
“父王!”
一只手捂住了冉穆麟的嘴,不让他再说什麽杀不杀的。即使是想到那种可能,冉墨枫的眸子就红得骇人。
翻身,覆在儿子身上,冉穆麟拿开儿子的手,轻抚他的身体。
“枫儿,父王做了什麽,是你最无法接受的?”
枫儿长大了,手脚变长不说,青涩的身子蕴含了与儿时截然不同的味道。舔舔儿子的肩膀,冉穆麟的手在儿子的腿上摸来摸去。
气息略有不稳,冉墨枫认真想著父王的问题。过了半晌,他开口:“父王。”
“嗯?”从儿子的脖子处抬起头来,冉穆麟摸上儿子的腰。
“我没有了父王。”
这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