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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兆。眼看着刘远揽上自己的脖子,郭东凯果断出声:“停,原地站好。”
刘远发愣,人却真的站好没动了。
郭东凯很满意:“现在,给我擦。”
“嗯?”刘远不明所以。
“嘴上,唇膏。”
“……”
“别整旧社会儿童的哀怨眼神。”
“……靠!”
最后,刘远擦是擦了,可等郭东凯马上就要亲上时,人家灵活转头贡献了腮帮子,于是郭东凯没啃着唇膏却也得到了粉底的补偿。得逞的刘远乐不可支,可郭东凯呸呸几声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换牌子了?
第 7 章
作者有话要说:热乎乎的二更。
然后,顶着钢盔逃走》_《
一晃,刘远就开学了。其实开学反而比在家里方便,不用想方设法的编瞎话,夜不归宿也没人过问,顶多就是被室友调侃几句。叶子临一如既往的会时不时找他做模特或者出去玩,言谈举止间同过去一样亲昵,却又少了几分暧昧。刘远彻底放下心来,日子便过得愈发的自在和有味道。
当然这郭东凯才是主佐料。
刘远的爱打扮爱闪亮爱发光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郭东凯想适应起来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一看刘远的睫毛粉底润唇膏就满脸苦大仇深,刘远一见他满脸苦大仇深就犹如一阵春风吹过心田满山遍野花朵鲜艳,于是刘远找到了新的恶趣味。比如故意涂那种完全看不出来的润唇膏,然后等着郭东凯啃完迷茫的砸吧嘴,又或者吃饭吃到一半呢补个妆先,看到郭东凯一脸黑线他就想乐。刘远觉得他有点喜欢郭东凯了。
云端的熟客们现在都知道,演绎场里多了个二胡拉得很漂亮的小孩儿,他什么时候来是不定的,但只要一上台,就能把全场压住。刘远现在也养成了习惯,只要去云端,都会即兴拉上两段儿,虽然要把二胡背来背去有点麻烦,但这种不同于学校公演的表演场合,确实能让人兴奋。
郭东凯有时候会在下面听,有时候则在贵宾包厢里等,刘远表演完会找过来,然后俩人就在包厢里起腻。有时候腻着腻着,就直接做了。刘远不喜欢在沙发上做,可郭东凯喜欢。因为每到这时刘远都会挣扎的很厉害,整个过程就变得非常有趣味性。郭东凯享受那种征服的感觉,或者说,是个男人都会爱上。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酒气和嘈杂声混成一片,刘远愉悦的抛出去几个飞眼,然后下台把二胡装进了盒子。拉两首过足瘾就成,他可没准备弄专场。
“哟,我还以为是小姑娘呢,合着是男娃娃啊。”
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过实在轻佻,所以刘远是皱着眉看过去的。可这一看,就呆了。妈的,这人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吧,不是帅,是非常帅,基本帅得没边儿了,就这位走大街上要不被星探发现那就算暴殄天物。单眼皮薄薄的,超有味道,鼻子挺得笔直,整个五官都像雕刻出来的一样,身材也是标准的衣服架子,不壮却又给让人觉得隐隐蕴涵着力量。
“咱能把口水擦擦不?”男人浅浅的笑,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刘远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刚要说话,却见郭东凯从里面走过来,一拍男人的肩膀:“刚孟鹤和我说全场女人都疯了我就知道是周大少过来了,呵呵,别来无恙?”
周石转过身,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很有恙,老头子更年期,非逼着我朝九晚五,娘的,逃出来一次容易么我。”
“那真不容易,就逃出来这么一次还贡献给云端了,我这感动得要命啊。”
“操,你他妈就挤兑我吧。”
郭东凯乐,然后把一头雾水中的刘远拉过来,给二人介绍:“这是周石,这是刘远。”
周石眨眨眼,目光在郭东凯和刘远身上来回扫了扫,才暧昧的笑起来:“原来这小娃娃是你家的啊。”语气里一副颇为惋惜的样子。
刘远对这人印象霎时打了个对折。要不人家都说内在美最可靠呢,这会儿再看周石,帅里都透出点可恶来。
周石似乎挺有面子,因为郭东凯寒暄完之后还要把这人带到包厢深入叙旧,刘远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只好在后面闷闷的跟着,一路上便把手里刚接来的名片正反面都看了个遍。不想这个看起来不到三十的家伙,居然也是总经理级的。那个公司刘远认得,在本市很有规模。不过一想到刚刚的对话,刘远便给周石定了性——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啧,白瞎了这么好的皮相。
刘远没想到包厢里还有别人,男男女女好不热闹。看起来郭东凯是特意把周石带过来的,二人一进屋,里面的人就嚷嚷着起哄要罚酒。伶俐的陪酒小姐们马上把酒斟好,千娇百媚的往二人嘴边推。刘远第一次见这阵势,有点晕,站在那儿手脚都好像不知该往哪儿摆。
郭东凯和周石倒很潇洒,各自一连干了三杯,然后才落座。接着他们谈了什么,是生意还是生活,是恭维还是吹牛,刘远都没印象,他就知道人家都搂着陪酒小姐,然后郭东凯搂着他。男人们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感觉很糟,糟得他想骂人。
后来他们开始抽烟。郭东凯是不抽烟的,刘远也不抽,所以当二手烟的粉尘呛得他呼吸都困难时,刘远再也没法忍受,借着打电话的由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
厅里已经开始了艳舞表演,刘远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把自己埋进了沙发椅。他想也许自己该回学校去,校门关了他可以翻墙,宿舍关了他可以把楼管大妈敲醒,吵醒室友顶多说声对不起,起码,那是他熟悉的地方。
打定主意,刘远起身回包厢想和郭东凯说一声。结果刚把包厢门推开巴掌大的缝隙,就听里面一个明显喝高了的声音嚷嚷着:“老郭,你哪找来那么个小玩意儿啊,怪好看的。”
刘远下意识的就把手停住了,他屏住呼吸,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相亲相的,逗吧!”
这是郭东凯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哄笑。
那个声音还不罢休:“那小东西受得住你吗?我可听说你能把大小伙子干得几天下不了床。”
“造谣,这可绝对是造谣啊。哥们儿我虽然生猛,可也就一凡人不是?顶多让他哭得惨了点儿,权当情趣了。”
“吹吧你,真哭假哭啊,别哄你玩儿呢!”
“屁!那是个雏儿,涩着呢!第一回那叫一个紧……得,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啊!”
“老郭,你他妈还真是小孩儿喝粥。”
“嗯?”
“卑鄙无耻下流啊!”
“操。”
“哈哈……”
刘远松开手,厚厚的门缓缓合拢。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云端的,只依稀记得,夜风真他妈冷。
拦了辆出租车,快到学校的时候郭东凯打电话过来,刘远给按了,然后关机。
第 8 章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刘远的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郭东凯似乎不知道世界上有短信这种东西,总之电话被按了再打,再被按了再再打,在电池开始提示电量不足的时候刘远又一次关机,世界才彻底消停。
刘远也不是不想接,但他觉得接了他就输了,也不知道较得哪门子劲,反正就觉着不能再那么上赶着让郭东凯看不起。可电话一直响他又心痒痒,就只能关机。
晚上从琴房里练习完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刘远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开机。虽然也没多少人找他,可断了通讯总是让人浑身不自在。于是路过操场的时候,刘远就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又开开了。没想到半分钟在之后,郭东凯的电话又挤了进来。
刘远盯着跳动的三个字,心里隐隐就有了点得意,按下接听键,刘远漫不经心的应了句:“喂。”
郭东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你他妈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还有不接我电话什么意思?”
“你觉着呢?”刘远在操场的草皮上坐了下来,忽然很惬意。
郭东凯的声音沉了下来:“刘远,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刘远皱眉,刚扬起来的心情又摔地上了。
于是他甜甜的叫了声:“郭东凯……”
郭东凯没反应过来:“嗯?”
“滚、你、妈、的。”刘远一字一句,字正腔圆。
骂完刘远觉得舒坦多了,刚要按挂机却见屏幕上再一次提示电量不足,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然黑屏。刘远愣愣的眨眨眼,下一秒扑哧下乐出声儿来,得,估计这回郭东凯该气炸了。
这边刘远手机没电了,那边郭东凯却只听见嘟嘟声,再打过去,便提示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郭东凯看着办公室墙上的时钟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居然连生气都忘了,好像天上掉下个大号铁皮桶,然后咣当砸他脑袋上了,疼不疼的感觉不出来,现在就一个字儿,蒙。
孟鹤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郭东凯这么个样子,手里握着电话,呆若土狗木鸡。
“我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孟鹤把要签的文件放下,“你这给谁打电话呢,够专注的。”
郭东凯磨牙:“给火星。”
“……”孟鹤觉着八成是自己没听清,可也觉得没必要多问,就随口道,“联系到小远没,昨儿是回学校了吧。”
孟鹤的话好像开启了郭东凯身上的某个开关,刚刚属于煤气泄漏,这会儿浓度够了一个小火苗,便砰的爆炸开来。只见郭东凯把手机狠狠地往墙上一摔:“妈的他发哪门子疯啊!”
孟鹤若有所思的挑挑眉。站在那儿等着郭东凯绕在房梁的余音散尽,才走到墙角捡起手机,又费了半天力把飞到沙发底下的电池摸出来,最后把落到垃圾桶旁的后盖上上。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只可惜按完开机,半晌,无反应。
“得,坏了。”走到仍旧怒着的郭东凯面前,孟鹤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惨遭摧残的手机,闲闲道,“不值当一修,换个吧。”
郭东凯抬眼,没好气的望过去:“你他妈能不能不拐着弯儿说话。”
孟鹤无辜的眨眨眼:“我就说手机啊。”
“操!我就乐意修,拿来!”郭东凯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那手机夺了回来。
孟鹤摊手:“成,你是大爷,随你。”
郭东凯手机报废的时候,刘远正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夜风中的他,心情很不错。
这是一个晴好的夜晚,天空真的就像歌儿里唱的,如蓝丝绒一样美丽。看着看着,刘远的意识就有些模糊,夜空渐渐变了型,成了一袭典雅的绸缎长裙,星星们则是镶在上面的钻石,一颗颗细细碎碎的,点缀出耀眼和华贵。美人儿穿着它,婀娜的远去,拖地的裙摆带出旖旎的风情……
后来刘远是被操场管理员叫醒的,人没着凉,手机丢了。刘远把偷机贼和郭东凯的祖宗十八代分别从远到近骂了个遍。
郭东凯的手机终是没修好,不得已只好换了个新的,SIN卡一插,换汤不换药。刘远的手机压根儿没找到的可能,他也没费那个力气,一个星期后出去买了个几百块的,又在小贩那儿重新弄了张便宜到不行的黑卡,除了电话本一片空白,其余安好。
“你怎么还买黑卡?”叶子临陪刘远挑一上午就挑了个花花绿绿的山寨机已经够郁闷了,这会儿见这家伙死性不改就想抓狂,“再丢又得换号,不嫌麻烦啊。”
“你就不能盼着我别丢?”刘远白过去一眼。
“对于躺操场上都能睡着的人,我没办法寄予太大期望。”
“……”刘远后悔把丢手机的来龙去脉给这人讲了,搞得他现很被动。
叶子临拿过刘远的手机,找出电话本存入自己的电话,然后按下通话键,等他兜里的手机开始唱歌,才还回去,接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替换下刘远的旧号码。
“陆梵的电话是多少?”刘远接过手机,一边翻开电话本一边问。
叶子临笑笑:“回学校再告诉你。”
刘远不解:“为嘛?”
叶子临轻咳一下,跟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似的:“刘远的电话本儿里就叶子临一个,嗯,这个待遇我还想多体验一会儿。”
“没事儿吧你。”刘远哭笑不得,不太自在的避开了叶子临的目光,正好公车已经到站,刘远便第一个投币上了车。
坐车的时候叶子临问刘远大晚上的跑操场睡哪门子觉,刘远就说是心血来潮,关于和郭东凯分的事儿,则一点没说。后来刘远还是要来了陆梵的电话,之后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往手机壳上贴一些个细小而灿烂的亮片片。
叶子临好奇的看了会儿,最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技术活儿,要顺着手机的纹理贴且还要疏密均匀,同时也是个艺术活儿,要胸中有沟壑知道哪儿地方用钻石白做底版,哪儿地方用粉红亮做心形或者小星星,等刘远贴完,叶子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