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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漂01
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再想;我的生活究竟在期待什么?如果是钱,那就早早的去赚钱好了。北京各个小区的市场上卖萝卜的大妈都比我现在赚的钱多。如果是女人,那就去追女人好了。北京好多地痞流氓的女人也都非常的漂亮。如果是名声;是地位?那何必当年毕业之后抛名弃份的来北京?
我们这群人是被称作北漂的一群人。在北京,无家无业。好一点的寄居在人家的屋檐下,差一点的就住在地下室里,早出晚归的,为祖国首都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全部聪明智慧,还有体力,漂亮的女孩甚至还得贡献自己迷人的身体。
刚刚来北京的时候,借住在朋友租的地下室里。很诧异北京拥有惊人数量的地下室。每一个小区里,每一栋楼底下仿佛都有。不过我和那位朋友总喜欢叫这些地下室为地洞。特别佩服北京人的聪明,把用木板把地下室隔成一个一个小房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然后把这些小格子以每个格子每月300元的价格租给还带着梦想来北京的人。
每年总有一些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被学校赶出来之后,千里迢迢的来到北京,然后老鼠一样的住在这些洞子里,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再变回人,住在上面的楼房里。其中也包括我们这些所谓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究竟是谁把我们变成了这个样子?毕业之前学校里总会请来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公司来学校招聘自己的学生。那场面简直就像多年之前老美来中国买华奴。每个公司面前都有一群学生,施展各种手段来展示自己,像男生骗女生脱下裤子一下费尽心机。最终只有几个如愿,大多数的学生还是遗憾或者愤怒地离开。工作机会和学生人数的比例严重失调。
七八十年代,贫穷的中国人民实在没什么娱乐,还有些地方,连电灯还没有拉上。漫长黢黑的夜里,只有制造人类来玩。后果就是我们80年后这一代人长势相当的茂盛。老毛说人多力量大的时候,有个姓马的站出来说,要控制人口。后来政府在这件事情上发扬了一下延安时期的优良作风,雷厉风行、六亲不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总算把任务完成了。最近有个华人医生跑到加拿大后说,控制人口,其患无穷。在网络上到处贴帖子宣扬。学者总爱危言耸听,搞点反面的论调满足一下大众尝鲜的口味儿。建议这个医生没事先研究一下,我们这些人究竟该如何找到一份工作。
我们八十年代的这帮人还真他妈的背,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大学免费就能上。当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小学和初中就免费了;我们不需要工作的时候,国家分配工作;到我们需要工作的时候,工作需要我们自己找。我们这代人从小养成了毛病:看见别人开车,自己也想开车,看到别人买个房子住,自己也想买。
道听途说北京的工作机会多,实在找不到工作的我们我们就来北京了,没想到北京这坛子水不浅,这一下便漂了起来。不知道是在自己逼自己,还是被生活所逼?程晓华、小y、我、小雨等等先先后后来到这个北方最大的城市里。最初我们也不知道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最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究竟会成为什么。命运已经不在我们手里。
初来北京的日子里,寂寞是最难对付的敌人。那一段生命是痛苦的,那么多东西需要突破。当然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同,但是每一条路上都会有代价,也会有诱惑。现在回头看,我庆幸也感叹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是北漂02
最初来北京说的惨烈一点只是找一块能够生存的土地,为了生存我们四处奔走。当完成了这一任务之后,我突然发现我面对的是一个无底的欲望之洞。当明白这个洞无法填满,空虚的感觉便不时来袭击你,这是个最让人头疼的难题。
所以我总爱和几个哥们去西单找一家临街的店,坐在明亮的玻璃窗边看街上的人流。哥们说在北京大街看美女有三个去处,一个是国贸桥,每天下午六点,下班的时间,从现代soho,世贸中心,走出来的白领女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一个是西单商业中心,还有就是阜成门。总觉得工作在国贸的女性,经过一天工作,已经满脸菜色。已经没什么秀色可餐了。阜成门是看成熟美女的去处,自认为自己还没活到那个时代,所以才常常去西单。
西单是时尚年轻人的天堂,满街的行人里*成是年轻人,而且以女性居多。也许是涉世不深,这些姑娘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朝气。而这种朝气是最令我感动和怀念的。曾经我们刚刚来这个城市,虽然有不少被迫的味道,但依然有年轻的资本,有无知无畏的激情。
遥想当年高考后录取我的那所大学虽然是个重点,但仍旧不如我的意,离家遥远而且孤独一人,所以倍感寂寞。我被空虚和彷徨缠绕着无法脱身,躲在教室里从早到晚的看书发呆。落花一样短暂的青春我却度日如年的过。现在想想,别的不说,那所学校的校园还算漂亮,一条小河,穿校而过,学校在河边开凿了个人工湖。垂柳荷花,还在河上修了座桥起名叫紫光桥,特适合谈恋爱。
而那时的我总是在昏黄的路灯亮了,才出来混在昏暗的夜色里坐在学校的紫光桥头或浅湖边想些不切实际的傻事。夜色藏匿美丽也藏匿丑陋,掩饰财富也掩饰贫困。有时候心情坏也买两三瓶酒来,先将第一瓶急速的灌下去,身体就有一种飘忽的感觉然后才漫漫将后一二瓶喝下去。额头发烫,冰凉的液体流过喉头权做解渴止热的饮料。喝完就站起来往回走,自己也感觉自己在晃。
回到教室,明亮而刺眼的灯光让我直想逃避,好象我受了夜的精灵的诱惑做了不该做的事或产生了不应有的想法。我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意识:我属于黑夜不再属于光明,那灯光昏暗的地方才是我的天堂,可是它被人霸占了,我成了我家可归的野孩子。
打开书字是双的。酒精的刺激使我放松警惕爬在书桌上睡了起来。梦里回到了那放学回家后进屋喊一声妈的少年时光;秋天里的春天林间小道上幽会和散步。从梦中醒来,教室一片死寂,明亮的灯光依旧照着雪白的墙壁,只有时间忠实得像学校周围的生铁栏杆。
教室平常很少人,只有少数情况下会多起来。那时我便收拾书包逃出去因为我在人越多的地方越感觉孤独。我不会去图书馆,回寝室或是去网吧。在寝室我只能默默地对着电视静坐或者躺在床上睡觉。实在无聊之极便去网吧打开QQ或是UC随便找一个陌生人倾诉或是吹嘘(不过我觉得我在网上的实话比现实的多)赚一些可怜或者钦佩。下机时顺便拉进黑名单。有时不忍下手便成了网友,偶尔也通通信。现在这个社会有些奇怪,我们可以天真地等待陌生人的承诺却很难相信朋友的忠诚。我的qq好友里多是大学的同班同学,我们就这样在网上有说有笑现实中却形同陌路的认识着。
在大学对所有的怪事都司空见惯了,对所有的事都失去了应有的敏感。我曾设想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追着一个美丽善良的小女孩,富有同情心的大学生有没有足够的激情上前见义勇为?我一直喜欢雨果的话:“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被判了死刑,但都有一个不定期的缓刑期,我们只有一个短暂的期间,然后我们所呆的地方就不再会有我们了。”
真的,那时我的心情特别灰暗。喝酒对我来说是经常的事根本不需要理由。大一最后一次喝醉却是为了一句:“大学里只有同学,没有朋友。”的话。和同班同学在食堂里干掉了7瓶啤酒。被室友搀扶回去倒床便睡。午夜醒来再也没有睡意爬起来穿点衣服坐在走廊的窗台凉如水的夜里仰望星空,密密麻麻或明或暗不停闪烁的星星使我想起宿命。我把正在酣睡的小y生生拉起来。从宿舍楼二楼的阳台上跳下去,骑车到最近的广场去看夜景。小y是我的同学中公认的才子。写得一首的好文章。不过这个年代,写得好的永远赶不上说得好。
广场的中间矗立着21根铁柱子,代表人类自从耶稣他老人家诞生已经度过了二十一个世纪。每一根柱子上有一百只小铃铛,代表一个世纪就是一百年。广场上的霓虹灯彻夜不息。把这个城市的夜照得妩媚,使它充满着欲望。我和小y坐在长椅上,默默着看着一切,然后同时叹了一口气。小y对我说,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你小子别在折腾了,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在外人看来你只是不敢面对现实而已。学习吧,恋爱吧,要不怎么能对得起父母兄弟?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可是现在的学生能好到哪儿去?来北京之后我竟然有机会与很许多大学在校生沟通交流,知道其实85后、90后的人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是后话。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是学校和师长中最恶劣的学生之一。还好的是底子不错,期末考试不至于挂科。所以心里也没有多少对父母兄弟的愧疚之感。只是觉得蹉跎了岁月,耽误了年华。那天晚上我下定一个决心,一定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状态。
我的新生活是我弄了一辆自行车晚上5点出发教一位15岁的小女孩。半个小时的车程。8:30讲完我骑车回来,天天在大城市的夜里穿梭把车骑的飞快而且从来不管什么红绿灯。路旁边霓虹的闪烁和路的灯昏黄使我稍稍兴奋能伸展自己。 我一路小唱都是些忧伤的曲调,但心情的畅快是掩饰不住的:调子我全哼错了。
回到学校我总是首先去教室,虽然教室很快要关,我没有时间待了;然而仍然愿意在出去把书带到教室。 然后回来就有理由回教室了,坐下来慢慢调匀自己的呼吸,然后收拾散放在桌子上的书,然后匆匆离开。那个时候教室的一角总有一个女孩在看书或听到音乐。后来她成为我的室友的女朋友;郎才女貌让我们羡慕得一塌糊涂,然而自古红颜多薄命,日后发生的事情,让我现在想起来依然泪水涟涟。这当然也是后话。
比其他学校幸福的是,我们每个班都有自己的教室,教室的座位全都空着,你可以随便坐哪一个。我的座位却一直固定,临窗的座位倒数第四排正数也是第四排。窗外是一片杂草地,稍远处是一座假山盛开着桃花和梨花。我愿意在看书累了的时时候抬头呆呆的望着窗外乱蓬蓬的头发似的杂草像我当时的思想。
我的座位以前只有我自己坐,不管班里有多少人 。可是有一晚从市里回来时天正在下雨,长时间的郁闷使我产生了自虐的倾向。我故意骑得慢些好让雨水把我浇透,长长的头发上滴着水珠一直滴在我的嘴角有点尘的味道。一脸的迷失我站在教室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而当我想找座位坐下的时候发现我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我呆立着想说一句请你起来,我想收拾。没等我开口,她放下手中笔转过头来惊讶道:怎么淋成这样。她不是个漂亮的女孩却很有特点。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说明我要收拾我的书。她笑一下把东西收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是北漂03
大一糜烂的生活结束于那场肆虐的非典,恐惧面前人们穷形尽相。学校封闭了。我在狭小的空间内一日日的烦躁,不过,封校之前倒卖口罩不大不小的发了笔国难财让人会想起来多少有点成就感。小y在非典之前拿到一笔扶贫款。我们就用这笔扶贫款买了一批口罩,回来在被我们称为二美的学校第二食堂摆摊卖给了同学。期间一位学校学生会的干部来质问我们是谁让我们在这卖东西,我们回答:“刚刚学校的副校长在我们这里买了一只口罩,又拿着我们赠送他的两只,心满意足的走了。要不也送您一个?”他拿起一只,问有效果吗?
“有没有效果我们不敢说,但肯定没有副作用,我们的货是正规厂家的。再说这个时侯,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还是多一层屏障就多一份保险”说完我突然发现我还有做小商小贩的聪明才智。第二天几乎全校的学生都带上口罩,我们知道,这些口罩里有1500只是从我们的手里出去的。
就在口罩卖完的那天夜里,学校可是禁止外面的人回来,禁止里面的人再出去。家教做不成了,蜷缩在学校。不过我没再像以前。我不再没有沉浸在悔恨里,也没有再放纵自己,除了积极的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之外,其他的时间就是看看书。
有一天在校园里走动忽然发现了飘飞的柳絮。柳絮在故乡的晚春三四月有像雪一样漫天飞舞,在城市却并不多见。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在期末考试的前一星期学校解除了封闭。我背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