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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依依……”
是谁在叫我?是谁在叫我?是宋柔吗?好像不是她的声音。那是谁?会是谁在叫我?
“没事了,依依,没事了!”一双温暖的手捉住了我的,紧紧地握着。
我昏昏沉沉地又接着睡了过去,可是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又看到宋柔躺在草地上,全身湿透了的样子。我轻轻地伸手去探她的呼吸,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呼吸了。
“宋柔,宋柔!”我拼命地摇着她的身体,泪如雨下,全身都颤栗着,直到我的意识一点一点地回复过来。似乎有人正抱着我,轻轻地在跟我说着什么。
“没事了,不怕了,真的没事了。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就知道,都没事了,依依,依依。”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在跟我说话?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明亮的白炽灯,紧跟着是一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炎亚纶坐在我的对面,见我终于醒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宋柔呢?宋柔呢?她死了是吗?我害死她了是不是?……”我喉头胀得好痛,眼泪疯狂地宣泄着,“我看见她掉下去,我居然不救她……”
“不关你的事,你不会游泳,下去的话你们俩个都会淹死的。”
“可是她叫我救她,她求我救她……”
“依依!”他用力地把我搂进怀里:“她没事,她没事,她现在就在隔壁的病房,正在输液。她没有死,懂吗?她没死!”
“没死?”我眨了眨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他紧紧地抱着我,像是想把身上的温度和安定传染给我:“你冷静一点好吗?听我说好吗?她没事,她现在没事了。你只是吓坏了,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很好。你有及时呼救,也帮她叫了救护车。是你救了她。”
“不是我,不是我!”我摇头,还是无法忘记宋柔被苏博抱上来的时候,苍白得有点发青的脸色。
他松开抱着我的手,静静地看了我几秒,转身背对着我:“上来。”
“啊?”
“趴上来!”他不由分说,拉过我的两个胳膊就把我从病床上背了起来。
我惊呼出声:“亚纶!”
他拉开房门,我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医院。他迅速带我到了隔壁的病房间,推门进去。只见苏博和宋柔的父母正守在宋柔的床前。宋柔也是刚刚醒来,正抱着她妈妈在哭。
“怎么样,亲眼所见,可以放心了吗?”亚纶低低地问。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宋柔显然也听见了亚纶的声音,一抬头看见我顿时红了眼眶:“依依!”
“宋柔!”我眼睛一红,刚止住的眼泪顿时又掉了下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看见你掉下去都没有救你,对不起,我……”
“你在胡说什么啊?”宋柔止住眼泪,看了我几眼,迅速翻了个白眼:“拜托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啊?郭晶晶啊?我至少还会踢几下水,你一下水就两腿抽筋还想救我?”
“可是你掉下去了,我却在岸上……”
炎亚纶没有要放下我的意思,我只好趴在他的背上轻轻拭去眼泪,“我吓死了,苏博把你救上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死了对不对?”宋柔笑了笑,转头又看了看苏博,低下头去,“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苏博的脸色异常难看,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喂,你羞不羞啊?一直要趴在人家背上跟我说话吗?你什么意思?想炫耀一下你有个帅得无与伦比的男朋友吗?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丫头死没正经。刚从阎王爷那里捡回小命,居然就有心情调侃我。
“她一直以为你死了,在隔壁大哭大叫地做恶梦。我想不让她亲眼看到你还好好的活着,她是不会安心的。”亚纶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放我下来吧,我想跟宋柔聊聊……”
“我送你回去,医生说她惊吓过度,要好好休息。”
“可是……”
“好好好,要休息要休息。回头我上你那串门子去,你去吧!”宋柔挥了挥手,先躺了下去冲我挥了挥手;“呆会儿见。”
不等我说话,亚纶又背着我走了出来,回头的时候,我看见苏博正呆呆地看着我。
等我坐回到自己的病床时,理智才一点一点的回到大脑。因为宋柔的安然无事,心里也放心不少。这才有心情考虑自己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到床上:“再睡一会儿,好吗?”
我摇头:“怕做恶梦,先不睡了。”
他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要吃水果吗?”
我摇头,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前不久,也是在这间医院,不过不同的不仅是病房,而且躺在床上的主角也换了个人。
“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而怪责自己了。”他望着我,清亮的瞳孔里映出一脸红潮的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并不着急我是否回答。而我,天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那双像是有神奇魔力般的眼睛。
像是中了邪似的,我们好像都没有动作的能力,只是痴痴地望着对方。这一刻,好像时间都静止了,只有我们彼此的目光在纠缠中流转。有一种无法自已的悸动在我心头狂乱的跳跃着,有点像是高兴,又有点像是紧张,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不安……
不知何时,他原本放在床边的手手移到了我的脸上。他一手轻抚我的脸,一手拂开我额前的刘海,并轻轻拭去我眼角最后一滴未干的泪珠。
一种极为迅猛的热浪从脖子往上涌,冲到脸上,我只能呆呆的任由他的手抚过我的脸庞。连呼吸都有点多余似的。似乎只要我一呼吸,这一切就会像泡泡一样瞬间破灭。
“嘭!”房门被谁用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我吓得一哆嗦,差点钻进他的怀里。
“啊?”有人惊叫,有人狂笑,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有三个活宝来了。
“哇哇,我们好像破坏人家好事了。”有人笑得前俯后仰着,故作惋惜道。
我低头,再低,再低……
“你再低的话,不怕把脊椎骨折断吗?”亚纶低声笑道,从我身边站了起来。
我满脸通红,又羞又急又气。为什么他可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刚刚,刚刚明明被逮到的是我们俩个人耶……不过,我们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我干嘛要心虚啊?呃呃,话说回来,刚才那种气氛,好像,好像是有点,是有点那个什么了。
“喂,你干什么啊?被火攻云烧到脸了毁容了吗?”汪东城毫不客气在刚才亚纶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怎么?在气我们破坏了你们的好事是不是?”
“我没有!”我抬头,却撞上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才惊觉自己好像上当了。
“没有?是没有生气,还是没有好事?”汪东城一边说一边撞了撞亚纶的肩膀,“喂,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让女生先开口呢?有好事应该尽早做完嘛,是你手脚太慢了,不能怪我们的对不对?”
我咬着唇,暗暗发誓坚决不再说话了。
“我们四个人劳师动众地跑来看你,你就准备一直这么默哀不语吗?”辰亦儒把一大束百合花放进花瓶里。
“就是,虽然我们三个来得不及某人迅速,可是那也完全是为了给你们留一点做好事的时间而已。幸好我们正好有时间,准备约你一起出来玩的,谁知道阿布电话一打通就听说你晕倒住院了,扔下我们几个就冲到医院来了……”吴尊偷偷凑过头来,“老实说,弟妹,好事是不是真的近了?”
“尊!”我睁大眼睛,这家伙明明长了张娃娃脸的,怎么可以也这么坏?
“哈哈!”汪东城笑得一脸猖狂,俨然忘记这是在医院。好在病房的隔音效果不错,不然肯定会有人来投诉的。
我抬头,不期然又撞上了一双灼热的眸,心跳又开始加速……
?? ?? ?? ?? ?? ?? ?? ?? ?? ?? ??
我觉得我完蛋了。
我的好运好像透支完了,这几天以来我似乎又陷入了全霉时代。
上周香香和蓝蓝同时生病,半夜的时候我回到家才发现。于是又连夜送她们去看医生,结果打车的时候,钱包又丢在车上。结果不得不打电话给宋柔,让她半夜给我把药送到兽医站去,两人两猫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去学校,老师公布出来的测验结果,一向成绩不错的我居然跌出了前十名。被班主任耳提面命叫进办公室教训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被放出来。放出来的时候还因为不小心打破了她老人家的一个最心爱的茶杯,而被老师断言我是无心学习,对我连叹了三下,声称失望至极以后不再管我。
原本以为事情可以到此为止,谁知道昨天晚上我到家时,看到走道上扔得乱七八糟的熟悉衣服,差点没晕死过去。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家里居然会被小偷先生光顾。不仅所有现金被偷走了,连我外婆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个金锁项链都被偷走。欲哭无泪之下跑去报警。三八兮兮的警察先生不同情我也就罢了,居然对于我“三更半夜”才回家很是好奇。盘根问底,最后索性怀疑我是“不洁身自爱的女生”,将我的案子草草写了几笔,扔到了一旁。
从警察局出来,我强忍满心怒气回到家。刚进小区门口就看见提着一大袋水果的刘阿姨。我头皮一阵发麻刚想躲起来已经迟了。
“哟,依依啊!”刘阿姨热情十分,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满脸同情,“我听小陈说你家里昨晚遭贼了?是不是真的?”
我低头狠狠鄙视了一下我们小区那个男生女相的娘娘腔保安,暗暗发誓以后见他一次鄙视他一次。
“可怜,这孩子,都伤心成什么样了。”刘阿姨啧啧惋惜。
我堆起一脸笑容:“我没事,谢谢阿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唉,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阿姨说一下啊。真的!可怜你年纪轻轻的,偏偏八字不好。命里带破,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样的磨。克完了家人又折腾自己。”
我满肚子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更是有点控制不住想骂人。碍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律例,我用力做了个深呼吸,笑了笑转身径自回家。
一打开门,三只小猫就朝我叫了几声,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乖,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是猫嘛又不是狗。”我知道它们是在为昨晚看家失败的事情自责,我昨晚回家的时候,它们三个一个接一个地蹲在门口。见我回家后,都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要不是我坚持一个人去警察局录口供的话,它们大概都会跟我跳上警车。
虽然我这样说,可是它们显然还是很不舒服,来来回回地在房内打着转。
“我帮你们做早餐吧!”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我都差不多要去学校了。
帮它们倒了些奶,我自己打开炉子开始煮稀饭,煮着煮着眼皮越来越沉,居然靠着椅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我的脚上我才恍然醒过来,但是却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差点晕过去。
只见瓦斯炉已经被烧得通红了,放在一旁的调味盒,砧板,连我放出来准备要煎的鸡蛋都被烧黑了一边,并向这一边蔓延开来。
我脑子里只想到瓦斯爆炸两个字,来不及多想就冲到客厅拿起消防栓一顿狂喷。眼泪泛滥成灾,满脸都是。好不容易灭了火,我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又冷又湿的地板上。惜惜,香香和蓝蓝大概也看出我的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守在我的脚边一动不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抱着头,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样的狼狈状况几乎要把我逼疯了。
我想也不想地掏出手机迅速拔通了亚纶的电话。
彼端的嘟声足足响了七次,才传来他略有些慵懒的声音:“喂?”
“亚纶……”话未说出口,我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依依?”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他的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