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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后来认识的在一家国际旅行社上班的宋瑜,显而易见也是一个挑剔的人,但她就属于另一个比较极端的类型了。她说:“我也是很挑剔的。我抱着的恋爱宗旨是宁缺勿滥。所以除了年少时一场青涩朦胧的初恋以外,我见过这么多的对象,却无法再次恋爱。虽然这与现代女性的个性、经济都比较独立有关,但是最主要的是我对轰轰烈烈的爱情已经不再向往,对时下流行的恋爱法我也不那么赞同。虽然我并不排斥身边的朋友有这样那样的观念,但我对每一个试图追求我的人都坦言,我是以结婚为目的,才谈恋爱。”
大部分听到宋瑜如是说的人都退去了,但也留下少数热爱挑战的。他们不是试图说服宋小姐的,就是希望重塑她的,要不就是没有谈过恋爱一头栽进去的。对于前两者,宋小姐只有说再见,“这又不是恋爱游戏,我既然已经成年,就会有自己的价值观,请不要用你们那很浅薄的经验来破坏我的观念,因为它是用弹性系数很高的材料制成。对于后者,我更是不敢碰触,我并不是恋爱专家,初恋的成功率是多少,我心知肚明。抱歉,我的心境已经老了。”
这位宋小姐说起来对于外在的条件要求并不算高,但是“他绝对不能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做事没有主见、无法分辨是非的人。不一定能赚很多钱,但是绝对不能对家庭没有责任感;不一定能成为我炫耀的资本,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上进心;不一定能有较高的社会地位,但是起码得门当户对;不一定得是百事通,但是一定要懂我爱他的心;不一定懂得营造浪漫,但是绝对不能用甜言蜜语哄骗。最最希望的是:他能够给我如沐春风的感觉,给我的心能够真诚。”
可想而知,虽然是“要求不算高”,大部分男人也是会知难而退的。这样的人对于宋瑜来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她至今还在为自己心中的这个梦想而寻寻觅觅。“有幸能让我找到他,我会立马从‘剩女’升级成为‘结婚狂’,直接拐他进礼堂。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我们会相依相伴,慢慢变老,不需要激情似火的恋情,有的是一辈子的细水长流,相知相携相惜。每一段回忆都是清香的茉莉、甘美的果实,每一个眼神都能心领神会,默契交融。事业路上,我们能相互扶持;人生路上,互为对方珍重。是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一个人,那他就是我梦中城堡里的王子。也许,现在我们还没有相见,但是,我就把这段岁月作为神对我们的考验吧……”
四、连上帝听了都会失眠的苛刻诉求(3)
剩女们社会阅历一般都比较广泛,身心更加成熟,可谓是久沐江湖,得大修炼。所以,她们在择偶时往往比一般女性少了激情,多了理智,这就使得她们对待自己的婚恋问题过于冷静、挑剔。见人之前提前把框框树好,“宁可不嫁,也绝不轻易下嫁”,这种过分理智的心态往往容易导致择偶“理想化”的倾向:奢求男性的各种优点集于某君一身。但是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条件达标的男士多在35岁以上,而此类男子则又多喜欢20岁左右的单纯女孩子。在调查中我们接下来认识的吴靖就属此例。
吴靖在名牌大学硕博连读,这样的成绩确实不是这么容易达到的,可是她做到了。虽然这么多年大学校园生活她为了专心学业拒绝了不少追求者,至今没谈过恋爱,但她所在的医院,拥有这样的学历的女医生屈指可数,也因为这样她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男方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不能和公公婆婆一起住;最好能有自己的车,周末可以出去兜风;学历最好和我一样,年龄在35岁以下。长相当然越帅越好。这些都是硬件,至于浪漫、幽默、体贴方面的软件自然也不能少。”吴靖的择偶标准说明,学历和女人的天性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从25岁开始父母就整天在她耳边唠叨:“女孩子年纪大了,就不好找了”,亲戚朋友们也都纷纷劝告她:“女孩子25岁是个尴尬的年龄了,25岁前是你挑别人,过了25岁就是别人挑你了”,甚至还有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趁年轻找个好对象才是上策”。随着女孩子年纪的增长,这类的话语也会与年俱增,不绝于耳。看着周围的同龄人出双入对,吴靖也有些隐忧,但更多的是还期待:等我毕业后再专心找吧。毕业后,想着在单位站稳脚跟了再谈儿女私情,现在已经是主任医师的她开始感到个人问题的棘手了。
吴靖的例子向我们说明,自我设定的标准太多是不太现实的。尽管在现代社会中我们确实有了更多的选择权,但还是要随时调整心态,因为一旦步入剩男剩女行列,自己原本的优势也将弱化。理想与现实的脱节,使许多像吴靖这样的剩女们在无休止的挑选与寻觅中,浪费了青春时光,失去了一个又一个择偶良机。
有一位大学教授曾经用经济学的观点对婚姻进行了如下的论述:“男女双方在婚姻中是单个的经济自由体,拥有自身的完全产权。婚姻是对耐用消费品的购买,跟一般商品交易不同的是,所付出的不是货币,而是他们自己。每个男女都是一个制造爱情的个体私营企业,交易的内容是对方的性别差异、物质金钱、权力名声、容貌才气等等。”
这番高论的确会让一些爱情至上主义者听得寒心,但如果平心静气地想一想,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正如那位教授而言,人人心中一杆称,爱是不会平白无故产生的。人们在寻找对象之前,总是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形成一种择偶标准,如年龄、身高、容貌、学历、职业、收入、健康状况、家庭背景等等。如果我们把上述各种因素进行适当归类,会发现主要有三个主要条件:身体条件、社会条件和物质条件。身体条件主要包括年龄、身高、容貌、健康等;社会条件主要包括学历、地位、家庭背景等;物质条件主要包括收入、财产、职业等因素。这些因素在婚姻的考量中,其重要性确实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嫁之事天经地仪,操作起来就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结合之前要有一番衡量和比较。讨价还价,货比三家,商业上的规则在这里同样适用。石榴裙下自然迷人,但在单膝跪倒之前,还是应当扪心自问:你拿什么来爱我?这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尤其在我们这样一个时代——一个多元混杂的年代。女性既想有独立的自由又想找个像超人一样可以依靠的强大的男人,而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在几千年的进化中从来没有减少过,在这个时代又变得更加多样甚至会自相矛盾而且混乱不堪,有人想找个既温柔又野蛮的,有人想找个既能干又依赖的,有人想找个既漂亮又聪明、既乖顺又有自己的主见的,甚至还有的男人希望自己未来的老婆既漂亮又不能太漂亮,既聪明又不能太聪明,诸多苛刻的要求以及要求之间的平衡如何实现,这是不是让上帝在听到这些诉求后,都会在圣诞夜之后束手无策辗转难眠呢?
风险永远与收益成正比。这是经济学的定律,也是人世间的道理。剩男剩女们往往已经在社会学里将人际学、经济学自修得颇有建树,希望也能有同样不凡的判断能力。风险,指你在动感情的时候投入多少时间、精力、希望,像赌一样,总觉得要有所得才好,权衡来权衡去的时候可能就把真情错过了,那才是最大的风险。
所以,当我们发现了“剩男剩女经济学”的现实指导意义的时候,当我们接受“完美情人难求”的现实,目睹青春在悄然逝去的时候,“爱情完美主义”者就应当适当地降低、淡化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完美的择偶标准,减少种种美好但又显得过高的欲望,处理好“我爱”和“爱我”间的选择哲学问题,将择偶标准多元化。那么,他们将对择偶多几分满意,谈恋爱也会多几分幸福,最终“告别单身”、“终成眷属”的机会也就大了许多。“婚姻经济学”的专家们还说:在爱情世界里,不奢求“利益最大化”,而立足于“成本最小化”的现实主义态度,才是早日“告别单身”、深切体验爱情和美好滋味的明智之举。这句话对那些依然追求完美而又忍受寂寞煎熬的“爱情完美主义”者来说,应该是一句金玉良言。
我们可以用一个比喻来结束这一节。过分挑剔和拒绝的自觉,使得单身主义的飞鸟总是在天空飞翔。虽然可落的地方太多,但它每当想落的时候总会发现这是一个不正确的地方;有时它总算找到了可落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却是拒绝飞鸟下落的红灯。它只有飞翔,飞翔变成了唯一的理由和行动,成了存在本身的目的和意义,那么到最后,最后的最后,它的飞翔会停止吗?它会飞到苍穹里看不见了吗?
五、待价而嫁:婚姻是一种交易吗(1)
褐发的姑娘有房还有地,金发的艾琳达却一无所有
——摘自《英国及苏格兰流行民歌》
前一段有一个热播的电视剧《好想好想谈恋爱》,在一开头,观众就会被那种上流社会的奢华恋爱方式砸晕。以下是第一女主角的旁白:“他叫许建豪,香港某富商之子,他自己也是商界新贵……他常常在下班后赶到机场,飞到这座城市,只为陪我吃顿烛光晚餐或是听场音乐会……一觉醒来,迎接我的往往是快递公司送来的爱情信物……”此时,镜头里出现的,是让女人们尖叫的名牌手袋、名表甚至直接就是银行卡。
超级钻石王老五打“飞的”来约会,送名贵礼物……你是不是已经嗅到好莱坞式浮华爱情的气息?这种纸醉金迷的成人童话,确实可以吸引住一切向往浪漫奢华生活的女人。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我们这个时代的男人也就面临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在IT公司就职的冯建,春节一过,就是他的31岁生日了,来北京3年,无数个包括周末在内的夜晚都是11点才离开办公室,而像他这么拼命的比比皆是。家里妹妹的孩子都2岁了,奶奶却盼不来个曾孙子,冯建为此内疚不已,但是他说,现在一个男人不挣下10万、20万的有什么资本娶妻生子?再说,事业做不好,马上就是生存问题,可是事业要想做好了,又哪有时间和精力去陪女朋友?“我们这圈子,多少老板离婚了,不是有外遇,就是忙,老婆受不了就分开了。”
冯建心里有一种沉郁不平之气。他给我说他最近看到一家报纸策划的关于“人才”标准的讨论,大意是,衡量人才的标准是年薪,年薪10万人民币以上才能称为“人才”。冯建说,这种概念,把许多人都摒弃到垃圾桶里去,和“人才”无缘。可是细想想也是,年薪10万够干什么呢?一个月维持一个家庭的基本开销都要3000…4000元,剩下来的钱,够买楼还是够买车?年薪10万的概念,也不过是月收入8000元左右。
冯建面临的境况现在并不在少数,而是在中国各大城市普遍存在的现实。尤其在上海,夫妻两个一个月加起来一个月两三万的并不少,一个人的工资还房贷,另一个人的工资用于日常花销,这样一百多万的房子加上利息,也要还几十年,生活并不是很轻松。更何况很多毕业年数不长的,夫妻双方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一般都要双方父母和小夫妻六个人一起来承担这个房子。听听都是白领,其实生活也不会宽裕到哪里去。
冯建深有感触地说,我们这一代真是尴尬的一代,不像七零年前出生的大学生,他们是时代的宠儿,读书免费,工作分配,房子便宜。他们已经是很多地方的中层骨干,渐渐成为主流声音。我们也不像八十年代后出生的孩子,他们是新新人类,显然和我们有着无法跨越的代沟。我们这代好像既没有上一代大学生的骄傲,也没有下一代的张扬个性,看似一个先天不足,后天又难以弥补的婴儿。我们读书要自费,工作要自己找,房子要自己贷款。
我对冯建的说法很是认同。想想看,我们的大学是在无数资格证书考试的充斥下填满的,所谓的精英只是一群仅仅通晓考试的机器;毕业时一抬头,发现所有的中层职位已经被上一代稳稳占据,无法逾越,一低头,后起之秀都全面发展,来势凶猛,海龟的年龄越来越小,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淘汰;再一看漫天要价的房子,猛然意识到什么是压力,意识到如今办公室的白领已不再是中高收入者。生活压力开始影响我们的择偶标准,很多时候经济成了先决条件,情感脆弱得不堪一击。
物质时代对人的影响还不仅仅是生活压力。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冷漠、缺乏基本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