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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拿到一周后决赛的入场券。
“Brave!恭喜你!”
熏理迫不及待地奔向后台,神色激动地搂住征十郎的脖子,喜上眉梢地祝贺道。
“这句话还是留到决赛后吧。”雅史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喂——”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主人公有些害羞地摸摸头,“这次的演奏谈不上完美,还是出了点小差错。”
“大丈夫~身为门外汉的我根本听不出来。”
景吾无奈地扶额,“别高兴太早了啊,决赛的曲目还没定!”
雅史表示尊重征十郎的意愿,欢迎他自己选择决赛曲目。征十郎和景吾为此讨论了很久,先前的几个提议被一一否定。无论是斯特恩维瓦尔第那首活泼的快板乐曲《春》亦或是脍炙人口的《卡农》,征十郎总找不准手上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周,为了全身心投入到决赛准备之中,景吾颇有些“豁出去”的意思,往赤司家打了一通电话并愉快(大误)地决定带着四个超大行李箱下榻赤司家,吃喝住行全包。
……
天还没全亮的凌晨五点,景吾敲响了赤司家的大门。
志川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迎接迹部大少爷,熏理无言地瞪着一边抱怨“还是本大爷的大宅华丽”一边快步走进练琴房的景吾,忽然有种把他和征十郎打包一齐扔到迹部家的冲动。
“本大爷有点渴,我要大红袍……没有?那就伯爵红茶吧。”
“本大爷的卧室床铺要玫瑰香味的。”
熏理额头青筋暴跳,这小侄子也忒不客气了一点儿。而那身为少爷厨的冷面志川好脾气地虚心接受了霸道景吾的要求,拿出管家必备神器——小本子,一一记下。
“嗯,嗯,嗯……我都记下了,今天下午一定会完成的。景吾少爷的行李需要我整理吗?”
“拜托了。”语罢,景吾瞬间换了一种态度朝熏理不客气地喊道,“时间刻不容缓,征十郎那小子呢?快把他给我叫下来。”
“托大爷的福,小征早早起来在琴房等着你。”她心疼地感叹道。
“哼……算他努力。”
她轻哼了一声,目送景吾加快脚步走进琴房,进门时还不忘带上了门,一副“闲人免进”的霸道气场。
小孩子精力就是充沛,难道的暑假不能拿来补眠反而要比平时早起。她作为征十郎忠实坚强的后盾(拉拉队)得更加拼命才行啊!
第一日的训练零零总总加起来绝对超过了八小时,一大一小俩少爷出来后的脚步都是飘的。要说持续学习八小时倒不在话下,但倘若要忍受无间断的八小时讨论改编加练习曲目,这已经完全超出孩子的负荷了。
相比景吾今晚也不会宁愿听他最爱的拉丁音乐入睡。
只有被特地邀请来的指导老师还撑得住,这位名为榊太郎的男子在冰帝初中当音乐教师,同时也是乐界有名的鉴赏家。熏理觉得占用他大部分时间不好意思,想将对方挽留,但他绅士有礼地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您看,选曲的事儿……”熏理搓着手掌满脸讪笑。从对方的表情看出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
“不太好办,我们还未商讨出最终结果。”尽管榊太郎是可以硬塞一首曲子给征十郎,但音乐本就是走「心」的东西,容不得半点虚假。他也曾保证会尊重小孩子的意愿。
她了解地点点头,“没错,您说得太对了!”
就比如说征十郎某天下午为她拉奏的《母亲教我的歌》,并没有太多的炫技和深奥喻意包含在内,简简单单一首曲子却至今令她难以忘怀。
榊太郎往征十郎那瞄了一眼,他正坐在茶几上喝水歇息,一天紧凑的训练无果,他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另外,征十郎的状态不太对劲,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决赛曲目,而是好好调整一番。”
“抱歉抱歉,他从初赛后就没怎么休息过。”为人母熏理下意识地向指导老师道歉。
“没什么,训练还是停一停吧,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送走榊太郎后,熏理回客厅想和俩孩子聊天,转眼间发现景吾先离开一步,上楼捣鼓自己的事情去了。征十郎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一角看着榊太郎今早捎来的世界名曲谱。
阴沉的小脸仿佛被浓浓乌云笼罩,眉头紧缩,愁眉不展的表情活像个郁郁忧欢的小大人。
熏理绕道沙发后,双手揉乱他整齐服帖的红发,活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叹了口气,深知自己在母亲面前无法遮掩起伏的情绪。“我感觉自己没法集中精神。”
“有没有试着换一种曲风呢?”
“各种各样的都有,但是……”他欲言又止,踌躇了一下。“找不到感觉。”
一语道破问题所在,不是找不到感觉,而是寻不到真正打动他、击中心里最脆弱的那部分的音乐。
倘若早前指定一首曲子,事情也许会简单许多,一个不谙事理的孩子对音乐的悟性终究赶不上成人。
但她坚信,即使是八岁的征十郎也有完全独立的内心世界。感情丰富充沛的人在音乐上大受启发变得更有人性。那么,这场经历对他而言就是试炼。雅史之前不顾熏理阻拦在参赛表上填上征十郎的名字,顾然有他的理由。
熏理捏着他的小鼻子打趣道,“小小年纪干嘛那么多愁善感啊~”
征十郎觉得鼻子痒痒的,滑稽地打了个喷嚏,眼泪直冲眼眶。
熏理不忍见他卡在瓶颈期的难受样,索性背着雅史给他放弃了小假,美名其曰为征十郎从日常生活中寻找素材与灵感。母子俩舒舒服服地靠在使用率不高的影视厅里,打开投影机和笔记本电脑,播放起近日追的电影和系列剧。
在关注题材上她与景吾会很有话题聊,他们都偏爱充满怀旧味道的欧洲电影,最好带有真实历史背景。而熏理最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讲述亚洲国家历史的片子上。
鼠标在《末代皇帝》上顿了顿,犹豫几秒还是没有勇气点下去。
这片子简介上都说了有限制级镜头……还是不要教坏小孩子为好,不然自/插双目也迟了。
算了,还是换点有艺术气息的片儿吧。
“小征啊……那啥,音乐文艺片你感兴趣不?”
征十郎眨巴着眼睛,他看过的片子少之又少,自然没意见。
“贝多芬野史……啊不对,复制贝多芬貌似是讲述他传奇一生的片子,嘛,有点无聊。”熏理迅速掠过一长串片名,觉得不感兴趣的就无视。“海上钢琴师呢?虽然讲的是钢琴。”
“妈妈不用管我,看您喜欢的就好。”
熏理纠结地翻着页面,在想是否干脆点给征十郎观赏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看的迪士尼动画片或者宫崎骏系列……唔,要知道里面的配乐都很不错。
俗话说小孩子家家学乐器,没有父母是不陪练不操心的。她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刻意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乐器不太了解,所涉及到的小提琴/音乐知识都是从百度谷歌上找到的,有错误的地方还请见谅。
炮灰大岛君还在哟,之后出场。
☆、第三十六章
征十郎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小脑袋蹭蹭熏理的肩膀,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重新闭眼。
他原本陪熏理看了会儿片,席卷而来的倦意逐渐侵占了他的大脑。也许是片子本身太无聊,他又不懂片里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索性双眼一闭倒在她身上小憩。
熏理宠溺地摸摸他的红发,视线回到笔记本屏幕上,全神贯注地观赏这部自己随手点开的短篇系列剧。
她花了一下午时间独自一人将它看完,心情五味陈杂。她很少看掺杂爱情成分的片,多少带着点嗤之以鼻的态度。
这普通的剧情甚至称得上俗套,然而演员演技高超,仿佛这段由历史演化而成的爱情剧在眼前真实上演。两个各有背景的年轻人迫于当年满洲国与日本政府亲善政策联姻,一个是日本名门贵族小姐,一个是清朝末代皇帝的弟弟。不料在最初以政治为目的的联姻下他们真心相爱,之后又因两国形势所迫不得不分开,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分隔十六年后终于再次重逢,生死相守直至二十世纪末。
起初只是中意BGM才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看完这部短篇剧集。但看到最后男女主人公依偎着站在空旷无人的广场上眺望远方时,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耳机里仍回荡着荡气回肠的Main Theme主旋律,华丽阴郁的配乐配合着不时浮现在脑海中的剧情,让她深刻体会到故事人物们经历种种磨难阴谋时的挣扎。
关于真爱,永远不会因漫长的时光而褪色斑驳。
“唔……妈妈?”
征十郎揉揉眼,脸颊沾到了温热湿润的液/体。眼睛对上聚焦后才发现母亲流泪了。
他吓得赶紧坐正,手忙脚乱地抽了一张手纸塞给她。
“没什么,只是被感动到了。”熏理脸一红,在孩子面前泪流满面实在是丢脸。
征十郎好奇地凑过头,将她的耳机摘下戴在自己脑袋上。他入迷地听了一会儿,似乎从未欣赏过如此浑厚凄婉的旋律,让人轻而易举地感悟乐曲中的惆怅之感。
“这是古典?新世纪乐派?等等,我听到了二胡和小提琴交织配合。”他没有摘下耳机,而是点了下倒退键重新听一遍长达五分钟的配乐。
“是这部片子的插曲……”熏理瞄了眼CAST表,“啊,居然是小提琴魔术师叶加濑太郎的作品。”
征十郎眨眨眼,忽略了她的话。他已经完全被这感情丰富多彩的乐声吸引了,音乐正在向他说故事。
悲伤得让人想落泪,却不自觉地想要将它听完,铭记于心。
熏理注意到他细微的面部变化,本想和他阐述故事情节,但转念一想,还未到青春期的小男孩甚至还没情窍初开,更别说对人间真情有所感悟。
“小征?”
“妈妈,我可以拉奏这首曲子吗!?”
像是如梦初醒,征十郎猛地拽下耳机激动地高声询问。
“欸——?”
“我、我很喜欢这首曲子……”他摸摸鼻子,“一定有办法改成小提琴和钢琴版的对吧?”
“话是这样说……”熏理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做了决定,“但你得先和榊老师还有景吾商量。”
“知道了,”征十郎打定主意后从沙发上猛地跳下。跑出影视厅前还回头朝她嫣然一笑,“谢谢妈妈!”
看来所谓的放松心情很有效果。
熏理懵懵点头,误打误撞竟找到了对他胃口的曲子。
景吾对征十郎的选曲没有意见,事实上这首OST意外符合他的口味。剩下的只要等榊太郎连夜将曲子改编完,他们就可以开始排练了。
征十郎问熏理这首不知名的曲子的标题,她摇摇头,片名就是它的名字。既然是首生僻的曲子,在表达情感方面就更要小心,免得评委听得不明所以。
榊太郎不亏是景吾推荐来的高效率导师,翌日一早就抱着刚打印的琴谱赶到赤司家。长达五分多钟的曲子被缩短到三分钟,整体节奏缓慢,少了鼓点、大提琴、二胡和其他管弦乐的点缀,从而去掉许多琐碎音节。
“这曲子……”榊太郎盯着琴谱看了半晌,“难度恰到好处,它更考验演奏者明晰的感悟和要传达给观众的心情。”
熏理看着站在琴房中间,沐浴于阳光之中的征十郎。他挽起衣袖,手中是一把音质悦耳的纯手工订制H?fner小提琴。
先试了几个音,调整好状态后开始投入练习。由于对旋律影响太过深刻,简单地扫一眼谱子后便能很快上手。
景吾掀开琴盖,双手覆在黑白键盘上,配合他的节奏轻敲节拍。
决赛前的集训总算进入正轨,熏理原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然而事情并非进行得畅通无阻。负责小提琴和钢琴的两人各自将乐谱练熟后,接下来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合奏,但他们配合得不太顺利。
景吾张扬华丽,征十郎内敛低调,经常是钢琴盖过小提琴,反而变得有些主次不分,乐谱只得一改再改。
第三日的排练——
“停。”榊太郎挥手,听到高/潮部分时皱着眉让他们停下。“这一段变奏里小提琴的音色应该是明朗却阴郁的,你的表演力度不够。”
征十郎会意地点头,老实说今天下午的练习频频出差,好不容易将前奏练过去了,在榊太郎耳里也只是马马虎虎刚及格的水平。
倒不是说他挑刺,曲子本身是小提琴协奏曲,但改为独奏后一点小小的庇护都会被夸张化,他们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两个小时后……
“今天到此为止吧。”
两个男孩停下演奏,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征十郎有些泄气地低垂着头,他自己对今天的排练也不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