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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太郎坐在正中央最后一排的位置,从这个距离可以俯视全局,舞台上每一个角落尽收眼底。
据说他是负责这次小型话剧的指导老师,谈起这位整日紧绷着脸不苟言笑的老师,征十郎和景吾的语气里透着敬佩。他手下学生无一不被教育得服服帖帖。
熏理转过身,重新将注意力投放在舞台上。
她翻开宣传册和人物表,距离征十郎出场还有段距离,真希望在此期间她不会睡着。毕竟上次在电影院里的糗事让熏理后悔莫及,从此蒙上不敢和别人去电影院的心理阴影……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雅史肩上这个场景冲击力太大,导致她差点突发心脏病。
音乐前奏响起,她合上宣传册,屏息等待话剧开演。
作者有话要说: 洛山以一分之差败给诚凛,我已经哭晕在厕所QUQ卧槽我真的哭了岂可修!为什么要虐赤队啊啊啊!!!【抱头痛哭】真想虐诚凛!
开始着手准备熏理之死,四年级很快就过去,前方大面积洒狗血,自备蓝波20+谢谢!【大概是高能预警】
我不怎么看家族阴谋霸道总裁高干都市文,这玩意儿实在写不来,除非让我写谋杀TAT
另外,这章更完之后因开学关系更新速度会缓下来;前期除特殊情况基本为隔1~2天更新一次!作为小透明我的码字速度赶不上其他巨巨,真是大不如以前写闪赤的时候。
偶尔会想读者是不是普遍喜欢无节操哈皮风,偏偏我就是个正经派=3=
无论如何,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这篇文绝对不会坑的,还有其他几篇黑篮文就算没人看也会慢慢补完。只希望定制印刷功能快点重开。
☆、第四十三章
话剧公演非常成功,除了女主角差点被长裙绊倒、炮灰君死时不小心把藏在衣服里的血浆袋捏爆使“死相”变得极其狰狞、男主角忘了一段词之外……当小演员们排成一队向台下鞠躬时,观众们报以热烈掌声。
征十郎的演出很出彩,那沉痛的腔调和神情惟妙惟肖,熏理起初还有点担心他面部表情不够丰富,没想到他很有天分。
“小征,以后不考虑加入话剧社吗?”熏理晃晃手中的VCR调小道。刚才一直维持着抬手的姿势,胳膊稍微动一下就隐隐发酸。她很后悔没买三脚架。
他为难地摇了摇头,“不……比起演出,我还是更喜欢指挥大家。”
“喔~想当导演吗?野心真不小。”不过她还是更期待征十郎加入篮球队呢~
正值晚上七点半,雅史昨天特地说明今晚加班不回家,熏理便有了带征十郎出去吃的念头,反正今天是星期五。
两人讨论很久都没选好用餐地点,一个只知道汤豆腐,另一个更想去天/朝四川馆子,但前者不愿碰辣食。
无奈之下熏理只好打电话询问无所不知的老管家,“志川,你有什么好点子?”
“少夫人和小少爷若是没什么选择,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他沉吟一会儿,报出一串地名。
志川推荐了一家位于千代田区的和食餐厅,典雅的传统日式装横让它显得很别致,划分出的小隔间四周装上纸门(但隔音效果意外的好),地下铺着榻榻米,屏风上的俳句题词多添几分意境,用餐环境令食客们眼前一亮。
征十郎对这儿的用餐环境很满意,但熏理却觉得有些不自在,狭小的空间约束了她的行动,让她无法伸展双腿却只能跪坐在榻榻米上。才跪坐几分钟她的小腿就麻了。
熏理翻了翻菜单,随便点了个寿司船和天妇罗便当。征十郎不出所料要了一份含有汤豆腐的套餐。
“呃,小征,你偶尔也要学会尝试新鲜事物啊。”
他敷衍地晃着脑袋,显然没听进去。她语重心长的教导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了。
稍等片刻,身着和服的服务员轻轻推开纸门,将寿司师傅现做的料理摆上桌。熏理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三文鱼刺身,色彩口感均为上佳。
服务员随后为他们添加茶水,熏理根本没动过那杯大麦茶,只是拜托服务员换成白水。
征十郎疑惑地望着她的举动,“妈妈,以前和您去奥丹时也不见您喝茶。”
“大麦茶和乌龙茶我不怎么碰。”她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小时候对荞麦过敏,虽然好久没复发了,但还是会尽量避开。”
“喔~”他点点头,记下母亲的习惯。
快要结账时熏理离席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迎面撞上一位眉梢温婉的年长和服女子。她原本没怎么在意,直到对方开口叫住她的名字时,她恍然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很是眼熟。
“赤司少夫人——”
“你是?”
熏理在心中惊呼,这人似乎是负责赤司老夫妇起居的女佣!既然她在这里,也就说明……
“夫人请您过去。”
糟糕,她今天是有多衰?吃个饭都能碰上前任赤司大魔王!
熏理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跟在女子身后走到廊道尽头,赤司老夫妇的用餐房间竟是她的三倍大。
赤司健一郎惊喜地向她招手,像一位和蔼温柔的邻居大叔。赤司七海则背对着她,看不出脸上流露的神色。赤色长发梳到脑后优雅地挽成一个簪。即使外出用餐,他们仍然身着正式和服,可见这对夫妇十分注重仪态举止。
“晚安。”
熏理微微欠身向他们鞠躬,狂跳的小心脏几乎要蹦出胸膛,交握的双手颤抖着。
“坐下吧。”赤司七海转头,一双如深潭般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叫她不敢直视。
女魔王悉心保养的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只要她一不开口,在她尖锐的目光压迫下无处可逃的熏理就不敢动。
“放松点。”赤司健一郎笑着安慰道。“正巧你携小征来这里用餐,我们想和你聊几句,很快便结束。”
「分明是变相的当堂审问吧!」熏理腹诽道。
几年未见,他们的面容似乎都没怎么改变,时光不曾在这对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夫妇身上留下岁月痕迹……不变的还有他们深不可测的内心世界。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作为赤司财团的新女主人,你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呃?”熏理很想来一句pardon me,“如、如果是说对小征的教育,我认为自己下了很大的功夫。”
“培养继承人是一方面,但你并未完全履行你的职责,不是么?”
赤司七海早就料到熏理不善言辞也不够圆滑,从不活跃于社交圈而是默默无闻地在家相夫教子。她的直言不讳让熏理诧异,同时却又松了口气。
看来她早就对自己和雅史的微妙关系有所耳闻,只不过她是从哪里或者这些信息,更是了如指掌?
“在社交圈内都站不住脚、从不过问公司内部信息的你能否为雅史分担压力?我对此表示质疑。除了你,并不是找不到其他人选代替你承担这个位置。”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我?”熏理半开玩笑半恼怒地质问,反而不怎么惧怕对方了。“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家世?”
“我承认松原家对赤司家的帮助很大,然而松原家现在却成了只会拖累我们的存在。”纤长的手指缓缓转动杯身,赤司七海的语气闪过一丝异样,“纸永远包不住火,海志君还能硬撑到何时呢?”
她肩膀一颤,她深知对方话里有话,所指的恐怕是那起被压下去的洗钱案。
她底气不足了,垂着头不敢做声。
“换个问法,你准备何时离开赤司家?”
赤司七海恐怕早就明察秋毫,深知熏理的性子,却偏偏等到这时将话挑明。
她承认,家世是稳住她地位的最后筹码,也是唯一的优势。赤司七海是在威胁她找一个何时的机会离开赤司家,将女主人的位置让给更优秀的人选。倘若熏理不让步,一旦洗钱案败露,深受牵连的名单还会添上嫁到迹部家的长姐典子。
“就这点上我已与雅史达成协议。”她皱皱眉,徒然想到雅史提出的条件,将征十郎抚养成人后她便可以选择继续留下或是离开。
然而赤司七海强硬的态度分明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毫无疑问,她仍是赤司财团暗中的掌托人。
“抱歉,我不是在询问你。”赤司七海怡然自得地笑了笑,这是她初次对熏理面露笑容。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
从包厢出来后,熏理的心情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送她出门的是赤司健一郎。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满脸忧虑的他在刚才的谈话过程中没有插嘴,仿佛这是属于女人的没有硝烟的战场,男人无法踏足。
事情来得太突然,熏理的头脑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晰,她是一颗棋子,当再也不具备利用价值后便会被扔掉。赤司七海的存在比她父亲还让人窝火,但她无计可施。通过那只言片语的交流她能感知得到得罪这女人的下场。
她扯扯嘴角,还记得赤司征十郎那一句针对赤司七海的评价。
“无论发生什么,我会继续守护小征的。”双拳紧握,用力到骨关节泛白。
“……只希望你能做到这点。”赤司健一郎叹气,“七海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她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在乎赤司家。”
她守护的并非特定的某个人,而是整个家族。但这种做法过于偏激,赤司家的人固执到了骨子里,决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放弃。
今晚的谈话是对熏理的警告。
但赤司七海不会料到,熏理潜意识里也偏执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境界。
“请问,赤司夫人心中是否已经有合适的内定人选了?”
他点点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没错,还是你的熟人。”
“谈不上熟,毕竟我跟金田幸枝完全不是一类。我想我该走了,再见。”熏理做了一个深呼吸,只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见过赤司七海后连这里的空气都变得糟糕起来。
赤司健一郎目送她走回包厢,那句“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口。
“妈妈!您去哪了?”
刚推开门就睹见一张凑上来的小脸,征十郎紧张兮兮地大喊。
“没什么,碰到一个熟人而已~”熏理充满歉意地说,“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聊了好长时间。”
心情安定下来后征十郎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了。熏理也不想再待下去,匆匆付了帐后领他坐车回家。
熏理揉着太阳穴,精神上已是累得精疲力竭,思绪有些飘远。她是很犹豫究竟该不该把今晚的事透露给典子或雅史,但即便有他们出手阻止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她自暴自弃地笑了笑,将头靠在椅背上,一股无力感席卷四肢。夜灯反射出的倒影如锋锐的刀刃划过前额,她歪着头,隐约看到脸上的表情。
她将心事隐藏得很好,至少征十郎完全没看出任何异端,只以为她是单纯的累了。不详的征兆让熏理感到莫名地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第四十四章
宴会当天下午,典子心血来潮拉着熏理去松原本家,神神秘秘地说是为了将准备已久的生日礼物提前送给她。差点没将自己生日淡忘的熏理一时感动,竟然就答应了,稀里糊涂地上了她的车去往松原家。
车子开到半路她才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自己失策了!
可怜的征十郎和雅史被她抛在脑后,熏理为自己无法第一时间看到盛装打扮后的宝贝儿子感到遗憾。
顺带一提,为了满足小朋友们的需求并强调对他们的重视,典子将宴会现场旁的休息室腾出来给孩子们玩乐,这帮小大人的交际手腕比大人稚嫩很多,必然会是一副有趣的画面。
熏理的生日在十一月底,典子其实没必要提早大半个月就将礼物赠予她,反正她们总有机会见面。也不知典子是否感到风头不对,借礼物一由刻意将她请去松原家。
问起心中的疑惑,典子从容地笑说另一个理由是自己订购的裙子刚送去松原家,她想给迹部一个惊喜,才大费波折地到本家梳妆打扮后再回迹部家。
“当然了,母亲也有准备礼物。”
“欸?”熏理愣了愣,她对这位面对丈夫唯命是从的松原夫人没什么印象。对方也一直不将她放在眼里,笑容虚假到极点。
说起来,距离宴会还有三个多小时,典子却叫她什么也不必准备。难不成她得穿着便衣赴宴?
松原夫人热情地迎接了她们,在目光触及到亲生女儿后她的语气温和许多,越发灿烂的笑容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亲昵地挽着典子和熏理的手腕,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反而熏理就觉得浑身别扭,仿佛被蜜蜂蛰了好几口。
所幸松原夫人对洗钱案一事只字未提,字里行间满满流露出对熏理和名义上的孙子小征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