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鼤r候被打扰,周围人则怏怏离去。
苏冉赶忙将手机拿出来一看,心中一惊,赶忙接了电话。
是一通越洋跨海的电话,她听了后面色却微微起了变化。
挂了电话后,苏冉一直不说话,眉梢泛起深思,慕承见了后心中自然担忧,关切问道:“怎么了?谁的电话?”
苏冉木木地回了句,“丁警官。。。。。。”
慕承也愣住,“丁警官?那位当年负责你父亲跳楼案件的警长?”
有关苏冉四年前的事情,他多少也听她后来提及过。
苏冉点头,脸色却多少显得有些苍白。
“小冉,发生了什么事?”慕承见了更是心疼,这个時候他当然不会再拿求婚的事情来逼她,只是轻柔地问了句。
苏冉一直没有回答,思绪始终处在游离的状态中,良久后她才抬头看着慕承,极其无力地说了句,“慕承对不起,我要。。。。。。回国一趟。”
慕承的眸光怔了怔,疑惑地看着苏冉。
苏冉也没再说什么,眼神再次不经意落在了白色围栏里的旋转木马,音乐滴答滴答,一時间竟然像是锥子似的钻着她的心,四年了,那座她从来不曾想要刻意触及的城市还是无可避免地要去想起,就连那座城市的气息都似乎在她的呼吸间浮现,那是她的地方,却要背井离乡拼命去忘记。
厉冥禹那晚的话不经意撞进了脑海——“你可以走了,我会继续投资‘谜底’,佟佑会跟进这件事。只有一个条件,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要给我机会得到你,否则,我将不会再放手了。”。。。。。。
心口猛地收紧。
但愿,这次不要再与他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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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安全着陆后,苏冉直接坐上了登机前就叫好的计程车,一路朝着市区驶去。
刚刚进入市区的時候,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回拨了一串号码后,待对方接了电话,轻声说道:“丁警官,我刚刚下机,大约半小時后到中环。”
对方交代了几句后,她挂了电话,看向车窗外的双眼若有所思,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丁警官那晚的电话内容——“苏小姐,您父亲跳楼自杀的案件原本已经结了,但最近有一些新证据出现,我们必须要重新调查这起案件,因为情况比较特殊,我们需要当面再问您一些有关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丁铭启,这个警长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想到他,她就能想到父亲自杀一事,也能想起那把钥匙背后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可以婉拒任何回国的理由,甚至是对她事业有帮助的,可是,父亲的死因是大事,原本已经结了的案子却又发现了新苗头,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一直以来,她都不愿相信父亲是自杀的。
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打量了苏冉一眼后,忍不住说了句,“您是本地人吗?”一般的男人遇上稍有姿色的女人都会想法设法搭讪之类的,这是男人肾上腺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需求。
苏冉点了一下头,轻叹一声看向窗外,四年了,她已经离开这座城市太久了,四年時间城市的建设变化了不少,甚至有很多街道繁华到她压根就不认识了,不由得深深怀疑,这还是那座曾经伤害到她至深的城市吗?
又或者,時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让所有事情都变得物是人非?
那计程车司机倒是热情得很,喋喋不休道:“我看您很面熟啊,长得像电视上的哪个明星似的。”
苏冉的思绪被他的热情打断,淡淡说了句,“那是因为我长得太大众化了。”
司机见她热情不高,也没敢再搭讪,后视镜里偷瞄了她一眼后专心开着车。
车子在高架桥上绕了大半圈,一路驶进了中环,曾经过往的一幕幕令苏冉呼吸有些困难,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她伸出手指,隔着玻璃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座城市,心中百感交集。
也许,真正令你伤感的并不是痛苦的回忆,而是那些,再也找不回的幸福時刻,失去痛苦是种解脱,失去美好才是真正的痛苦。
她的城市,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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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警官早早就在警局外等候了,计程车刚刚停好,他便大踏步上前把车门打开,朝她伸出大手,“苏小姐,辛苦你了,这次真是逼不得已才将你叫回来。”
苏冉伸手与他相握,他的手掌很粗糙,一看就是常年摸枪造成的,粗犷的硬朗磨得她的手心生疼。
“是丁警官你辛苦才是,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也希望彻底查清父亲的真正死因。”她说着,跟他一同走进了警局。
丁铭启的办公室设在走廊的最里面,苏冉仔细观察了一下,从办公室到门口其实有好长一段距离,心中不由得惊了一下,能够让一个警长亲自到门口去等,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了。
进了办公室,丁铭启将门关好后,拉下了百叶窗,将室内和室外的视线全部隔离。
“苏小姐随便坐。”他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后,就开始说起了正事,一看他就是个办事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坐定后,他看向苏冉问道:“我需要亲自再为你录一次口供,四年前的事情你能想起来多少就说多少,尽最大可能地去想想看,当年还有什么漏下的没有告诉警方。”
苏冉想了半天,良久后轻轻摇头,“对不起丁警官,当年我能说的全都说过了。”
丁铭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想了想道:“我记得四年前和老的遗物是交给了苏小姐,当年我们也检查过遗物,似乎没有太多可疑的东西,不知苏小姐有没有另外的发现?哪怕是跟案情没有关系的?”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强调了一句,“这跟窥探个人隐私没有任何关系,苏小姐要明白,有時候表面看上去与案情无关的事情,实际上恰恰就是破案的关键。”
第四章·第三节 一切都变了样
丁警官的话音落下之后,苏冉第一个念头就是闪过那把钥匙,那把锁着她和厉冥禹婚姻真相的钥匙,那份合同会和案情有关吗?思来想去有些想不通,再加上四年前她因为生气的缘故,将合同扔给了厉冥禹并没有带走,如今,那把钥匙也不过是把钥匙而已,就算要查起来也不可能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苏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丁铭启见她眉心泛起思考,等了半晌后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句。
见他眼中充满期待,苏冉轻轻摇头,“对不起丁警官,我刚刚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四年前我的确是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
丁铭启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警官,我知道警方有警方的原则和规矩,可我真的很想知道有关我父亲的案件到底有什么最新发现。”苏冉的身子微微探前,神情十分紧张。
这个要求听上去是有些为难,丁铭启的眉心微微拧在了一起,苏冉见了迟疑了一下后,又道:“如果真的让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
警方发现最新的证据都会围绕相关的人来做笔录和调查,毕竟她也算是跟案情有关的人,这么公然询问案情发展的确不大方便,而且这也不符合警方办事的原则。
“没事,其实同你讲一下也无妨,毕竟你是和家的人,应该有知情权。”丁铭启想了想还是决定实情相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了苏冉面前,说了句,“这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苏冉拿过文件翻开,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资料,仔细辨认了照片后摇了摇头,“这人我应该没见过,请问他是?”
“他叫陈忠,是在和家工作了十三年的花匠,前两天被告偷取和家财物,目前正接受调查。”丁铭启轻声介绍着情况,“我们警方在调查的時候听到陈忠提及了四年前的事情,据他说,你父亲在跳楼当晚曾见过厉冥禹,这次之所以请你过来了解情况,是因为厉冥禹是你先生,对于他的情况,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席话听得苏冉头脑乱糟糟的,原来厉冥禹之前是见过父亲的,这件事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他去见父亲的目的是什么?
“对不起丁警官,虽然我很想清楚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跳楼,但对于厉冥禹的一切我真的帮不了忙,因为——”她顿了顿,眼神闪过一抹黯淡,“因为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丁铭启听了后显然很愕然,怔了怔问了句,“这么说,厉冥禹和你姐姐和薇结婚一事是千真万确的?”
没由来的窒息卡住了苏冉的呼吸,心口因胀满而疼痛,唇畔却勉强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有关他的事情,我不大清楚,毕竟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国外生活。”嗓音淡淡的,犹如绽放在夜间的花儿,自顾怜惜。
丁铭启似乎看出她眼底试图去遮掩的寂寥,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实在抱歉苏小姐,如果我能够及時了解这些的话,可能就不会要你专门回来一趟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轻轻一笑,稍后眉间又泛起一丝疑惑,“警方只是发现了这件事吗?”
“不止这些。”丁铭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据陈忠的口供,四年前那晚你父亲和厉冥禹似乎有过争执,当時花园中正好有昙花开了,陈忠知道你父亲一向喜欢看昙花,所以就准备拿给你父亲看,走到书房门口的時候便听到你父亲情绪很激动地在说些什么,因为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陈忠听不到两人具体在争执什么,后来他看到厉冥禹离开,脸色并无异样也就没放在心上。”
苏冉愣住了,半晌处于震惊之中。
厉冥禹不但去见了父亲,甚至还和父亲有过争执?
“你认为我父亲跳楼跟厉冥禹当晚的行为有关系,是吗?”她赶忙问道。
“我们也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与案情有关的细节罢了,前两天我们也找过厉冥禹重新调查过当時的事情,他承认当時的确见过和晋鹏,两人争执的问题也不过是一些私事而已,我们自然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而且他的律师挺伶牙俐齿的,我们警方也无理由再继续扣留下去。”丁铭启笑了笑,眉梢之间的神情略显无奈。
苏冉轻轻一叹气,低声说道:“也许,我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
丁铭启眸光一亮,“苏小姐想起了什么是吗?”
她咬了咬唇,最后为了案情的进展还是轻声开口,“正如厉冥禹所说,也许四年前当晚他们争执的只是私事,我想,就是我们离婚这件事,父亲为了这件事与厉冥禹发生争执也是正常。”接着,她将离婚的前后事情都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当然,她没有提及合约的事情,毕竟这是一场莫大的耻辱,既然对案情无关,她也不想旧事重提。
丁铭启听了后无奈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我想太多了,也许是职业的敏感,当陈忠提到四年前的事情我总会心存疑虑。”
“我也希望警方能够再找到新的证据来,毕竟,我始终不相信父亲会无缘无故跳楼。”说完这话的時候,她敏感发现丁铭启脸上闪过一丝思索,又似乎欲言又止,于是又问,“丁警官,你的想法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看向她,“苏小姐在没来警局之前,我曾经也对和家的人盘问过,当然,因为陈忠是被和家报案抓起来的,刚开始的口供也不过是围绕陈忠盗取财物一事,可后来,你姐姐和薇无意提及过一件事,她说她一直看不惯白初蝶,白初蝶总喜欢在你们父亲面前假装好人,她还说过你们父亲曾经发现过白初蝶在外面有情人的事情,说不定你们父亲跳楼跟这件事有很大关系。”
“什么?私养情人?”苏冉瞪大了双眼,脑海中再次闪过白初蝶楚楚动人的模样。
第四章·第四节 不能只看表面(1)
虽说白初蝶的确做了小三破坏了和家的家庭,但毕竟父亲已经将她明媒正娶了进来,她也没理由再怨恨下去,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无对错之分,也许,父亲真的很爱白初蝶。可说白初蝶在外面有情人?这种事有点太不靠谱了,据她所知,白初蝶在和家一直是打理得当,温柔贤惠,这点与是女强人的母亲相比的确会更令男人喜悦。
丁铭启顿了顿,似乎她的意外也在他预料之内。“我们之前也重视过和薇的说辞,对白初蝶进行过调查,却发现白初蝶在外面所谓的情人其实不过是朋友,当初和晋鹏的确怀疑过,但事情解释开了也就没再追究,由此我们才将重点放在厉冥禹身上,不过照你刚刚的说辞,厉冥禹似乎也跟这件事没有太大关系。”
苏冉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和薇一向不喜欢白初蝶,之前也一直在她面前诅咒过白初蝶不得好死,想来之所以会在警官面前这么说,无非是想要出口恶心罢了。想了想,她看向丁警官,“对于厉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