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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和薇一向不喜欢白初蝶,之前也一直在她面前诅咒过白初蝶不得好死,想来之所以会在警官面前这么说,无非是想要出口恶心罢了。想了想,她看向丁警官,“对于厉冥禹的一切,我想了解最多的还是和薇,你们不妨再去询问一下她呢。”
他们两人之前就曾相恋过,现在又结了婚,真正了解他的人是和薇而不是他,直到现在,她都读不懂厉冥禹这个人,又如何为警方提供什么有利线索呢?
“和薇啊。”谁知,丁警官听了后轻轻摇头,很显然他对苏冉的印象还不错,所以就不加隐瞒地说道:“我认为你姐姐在精神状况上出了些问题,她的情绪很激进,尤其是在我们提到厉冥禹的時候,她更是对我们表现出很明显的敌意,我在询问的時候发现她的这种情绪很反复,甚至我在她的手腕上还见过伤痕,她很不配合我们的工作,任我们怎么询问厉冥禹的情况她都不会说出半个字来。”
苏冉心中一惊,“和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她精神出了问题?”她是時尚圈的名人啊,前两天她还在电视上见过她,可看上去精神状况很好啊,怎么跟丁铭启说的像是两个人似的?
“你先不要紧张,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我不是心理医生,再者,如果你姐姐和薇与厉冥禹现在是夫妻关系,那么她维护他的利益是很正常的,毕竟厉冥禹是议长,任何的风吹草动对他的当政都没有好处。”丁铭启赶忙解释了一句。
苏冉点了点头,心底却泛起淡淡的酸意。
良久后——
“陈忠到底偷了和家什么东西?谁报的案?”她忍不住问了句。
“是和薇报的案,她说陈忠偷了她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丁铭启说道,“陈忠一直没有承认自己拿了那条项链,只是不停地说那条项链是意外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这才被和薇抓了个现形,当時因为没有目击证人可以证明陈忠的清白,所以这件事我们警方还在调查。”
苏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眉梢却泛起一丝疑惑来,陈忠既然是服务了和家十三年的老花匠了,甚至连父亲喜欢昙花都知道,那说明他对和家有着深厚的感情,这样的一个人会去偷一条项链吗?如果想偷的话,应该早在几年前就动手了啊。
有太多的事情她想不通,还有和薇,虽说她的性格有些强悍,但还不至于跟一个下人斤斤计较,她记起曾经也有个保姆弄坏了她一件在巴黎時装周买下的限量版裙子,保姆当時吓得半死,但和薇也不过是蹙了蹙眉头没再说什么,和薇她还是挺了解的,她长在名牌和奢侈品堆里,就算再价值连城的东西对她来讲都不过是身外物,怎么还会闹到警局?
是不是这四年发生了太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因为,時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事,包括一些她自认为很了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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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烨磊住了院。
这是苏冉回到花田镇之后知道的事情,询问母亲后知道了住院地址才发现,萧烨磊恰巧住在了安小朵工作的医院里。事情的经过也是她回来之后母亲才提及的,萧烨磊因为学分的事情匆匆忙忙从巴黎回国,没料到在赶往学校的途中被车撞到了,万幸没什么大碍,只是小腿骨折,这段時间一直在留院观察,待小腿康复了之后还要做一次全身的检查。
萧国豪和苏映芸两人轮流守在医院,再后来安小朵在不忙的時候便经常上来病房帮助照顾,她是苏冉的最好朋友,照顾苏冉的家人她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苏冉从警局回来之后就赶到了医院,正巧萧国豪和苏映芸都在,萧烨磊见了苏冉后,阳光的脸颊洋溢更多的笑意,赶忙招呼她坐下。
她上前,苏映芸抬头看着她時眼神柔和宽慰,苏冉四年没回来,苏映芸自然是担心,在最开始的一年她也没少往巴黎跑,后来见苏冉身边一直跟着那位慕医生也便放心了,做母亲的没有太多所求,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就可以了。
萧国豪看上去脸色正常了很多,苏冉也听母亲時不時提及他来,说自从上次误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后就闷闷不乐了好多天,从那天开始,他竟然就戒酒了,四年了,他滴酒未沾。
苏冉跟萧国豪打了声招呼,再见面,她已经不想再去回忆曾经的过往,所以四年前他的行为苏冉也没有计较,萧国豪多少显得有些尴尬,拿起桌子旁的暖瓶借着打水为由走了出去。
“你萧叔叔还是耿耿于怀呢,这人啊,虽说喜欢喝酒,但除了那次他对你还算是客客气气。”苏映芸轻叹了一口气,拉着苏冉的手说道,对于四年前的那件事,她也对萧国豪动怒过,毕竟苏冉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凭什么说打就打?但時间长了,也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想必那次他真的气疯了。
“妈,我没有怪萧叔叔。”苏冉轻声说道。
还在吊着一条腿的萧烨磊见状后说道:“那次苏冉是为了我挨的打,要说内疚,也应该是我最内疚才是。”
第四章·第四节 不能只看表面(2)
苏冉转头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今天这是批斗大会吗?车子应该撞坏你的嘴巴才是,怎么就只撞坏了腿?”
“芸姨,您听到了吧?苏冉这几年的嘴巴倒是变得更毒了。”萧烨磊转头看着苏映芸,一副告状的模样。
苏映芸抬手轻敲了一下苏冉的头,疼爱说道:“你这孩子,哪有这么诅咒自己弟弟的?还不跟烨磊道歉,他还躺在病床上呢。”
作为看着萧烨磊长大的长辈,苏映芸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心思,从上了国中之后,萧烨磊就再也没跟苏冉叫过姐姐,这种心思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虽说他们两人不是亲生姐弟,但真的有点什么这闲话又不定怎么传了,幸好苏冉没这个心思,否则她非得操心死不可。
对于母亲的心思,苏冉倒是不大清楚,只是觉得这一幕其乐融融,让她感受到四年都没有感受的亲情,这种感觉很窝心,像是一股暖流融进心田,这种温暖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
“好好好,我向烨磊道歉还不行吗?”她笑着看向他,“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听到你被车撞到的消息我简直要被吓死了。”
“苏冉,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萧烨磊不着痕迹地拉过苏冉的手,眼底慢慢逸出一丝情愫,“我只要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苏冉轻轻笑着,很显然没将他的神情变化太往心里去。
一旁的苏映芸见了后赶忙也伸过手,一同将萧烨磊和苏冉的手全都握住,轻声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互关心是很正常的,烨磊,你是小冉最疼爱的弟弟,听说你住院了她怎么可能淡定呢?”
“是啊,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学校不是还安排你再去欧洲学习一段時间吗?为了这个进修的机会,你也要快点好才行。”苏冉温柔地说道。
萧烨磊笑了笑,但很显然笑容有点僵硬,很显然是苏映芸的话令他眼底有了一丝阴霾。
“小冉啊,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苏映芸刻意忽略萧烨磊落寞的神情,将苏冉的手拉了过来,由衷说道:“妈妈的年纪大了,你经常在国外,妈妈会很想念你。”
“妈。。。。。。”苏冉心里酸酸的,她是很不孝,因为自己的事情竟然什么都不顾跑到巴黎四年的時间,她忘了,其实知道当年事情的人还有妈妈,相比她来讲,这个生了她养了她的妈妈才是最痛心的,她竟然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忽略了妈妈的感受。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想流泪的欲望,将头轻轻靠在苏映芸的身上,柔声道:“妈,我不会再走了,不会了。。。。。。”
她以为她会忘记很多事情,结果在双脚踏上这座城市之后才发现,故土真的难离,当年她毫不犹豫地跟着慕承去了巴黎,今天才知道,就算她的人走了,心还是留在这里,有太多的事情让她放不下,这种心情在见了丁警官之后更加明确了,她一直在逃避着面对和家人,可她差点忘了,她自己也是和家的人啊。
苏映芸听了她的话后显得很高兴,轻抚着她的发丝,温柔至极。病床上的萧烨磊也看着苏冉,听到她的决定后,面色变得更加柔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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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病房的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尽是探病家属,鲜花是必不可少的探病工具,所以这条走廊倒是被花香充塞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倒是被遮掩得干干净净。
苏冉原本是想找萧国豪的,毕竟这个疙瘩还是要尽快解开比较好,虽说这个继父总喜欢一天到晚醉醺醺地跟她要钱,但她能够看得出,他对母亲还是很好的。
走廊的墙壁上挂着液晶屏,苏冉刚要转弯,却被来自屏幕上的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所吸引,心咯噔一下,脚步猛的停住了。
“我们将会进一步扩大进口贸易,将进出口贸易额调整到最合理的比例上,对于外资的引进和投资,我们一向是积极倡导,当然,在外资引进的同時,我们也预计投资周边国家的金融建设市场,平衡永远是发展的最好途径。”男人的嗓音坚决而沉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这道声音和屏幕上的男人令苏冉一時间忘了要去做什么,只剩下呆呆盯着屏幕的动作。四年前,其实有关厉冥禹答记者问的这种场合和会议她在电视上看得太多了,可四年后再看到这些,尤其是在巴黎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再看到他,心中多少不是滋味儿。
屏幕上的厉冥禹看上去依旧那么成熟稳重,面对众多记者或善意或刁难的问题時他总会从容面对,回答问题時候的嗓音听上去也那么充满了力量,举手投足间有着令人不敢小觑的影响力,这就是他啊,一个她即使离了婚也无法摆脱的影子,一个她即使离了婚也会令她欣赏的男人。
也许厉冥禹不会是个好丈夫,但他绝对是一个绝佳的良友,跟他交朋友会从他身上学到太多的东西,苏冉常常在想,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伤痛,她是愿意再重新跟他成为朋友的。
可是现在,能吗?
回答很肯定,已经不能了。
这个時候的她,只想离他远远的,这样就好。
“一个已经成为了姐夫的男人就不值得你再驻足关注了。”身后,是略显不悦的嗓音。
苏冉回头一看,萧国豪拿着暖瓶站在她的身后,见她如此后,眉心很显然很不高兴。
“萧叔叔。”她叫了他一声,又见他一直盯着屏幕看,脸色略显尴尬地解释了句,“其实我没有——”
“你不用跟我解释。”萧国豪打断了她的话,看了她半天后叹了口气,将暖瓶放在一边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她,“听你母亲说你今天会来医院,所以这个还给你。”
第四章·第四节 不能只看表面(3)
是一张银行卡。
苏冉拿到手里后微微一愣,看向萧国豪,“萧叔叔,您这是?”
“这张银行卡里面都是你曾经给家里的钱,你以为我会花你的钱吗?每一笔我都给你攒着存进这张卡里了,一会儿你有時间的時候去银行查看一下,一分不会少。”萧国豪说得挺仔细,不过面色看上去倒是有点冷。
他说这番话的時候,苏冉听着都惊呆了,瞪大了双眼看着萧国豪,像是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似的。他竟然将她给的家用一笔笔钱都攒起来了?一直以来,在她印象中的继父不是喝酒就是跟她要钱,所以很长時间她都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可现在。。。。。。
似乎所有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又或者,其实他们原本就是这样,只不过,是她只看到了表面?
“女人跟男人不同,必要的時候身上备着钱才好,我就是怕你乱花钱到時候一分钱没攒下所以才会这么做,原本以为你嫁给那个男人会让人省心点,没想到还是一样令人操心。”萧国豪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厉冥禹,不悦地蹙紧了眉头,“这些钱原本就是打算在你最困难的時候给你备用,哪知道你一声不吭就去了巴黎,为这样一个男人背井离乡值得吗?为了一个男人,连家人都不要了,真是令人难以原谅。”说完,他提着暖瓶走开了。
整个过程苏冉就像是在做梦似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行卡,又看向萧国豪的背影,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继父也老了,背影看上去有些佝偻,心底却为他刚刚那番话动容。
“别忘了去看看你那位姓安的好朋友,这一阵子多亏了她,有你这个女儿还赶不上个外人。”萧国豪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