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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沾到了梓月雪白的校服上。
‘我在为你流泪,但你为什么还是没有知觉……’
梓月抚着之行的脸,瞬间想到了什么去过身边的书包,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这里是120急救,有什么能帮到您?”甜美的女声。
梓月泣不成声,艰难的措辞回答:“市……市一……中……不……是……快……快……恒枫路……”
“小姐您别紧张,请慢慢说……”
第四章(7)
(7)
以诺挎着两个书包傻傻的站着,有点儿不耐烦了。买个可乐也不用那么久吧,都四十多分钟了,一节课都过去了。
他想了想决定去超市找之行,刚想迈出一步却停住了,看见可言由马路对面的校门口走了出来,她和另外几个女生道了声再见,往这边来了。已经快到这边了,还没跨上人行道,望见以诺站在这儿,竟停下来呆呆的望着他。
一辆轿车驶来,司机看见马路边站着一个女孩连忙急刹,以诺快速的上前将可言拉上了人行道。 司机摇下车窗,是个中年男子:“小妹妹,怎么能站在马路上啊!不要命了?下次注意点儿!”以诺连忙帮着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轿车才开走了。
以诺额角都惊出了冷汗,回过头来,看着可言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没好气的叹了口气:“欸,你没问题吧你?”
可言的脸微微红了,答曰:“嗯,对不起……那个……你是在等我吗?”
“呃……是吧……”以诺这次决定不再犯傻了,要说不是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心里接着想,难道这是叶之行故意的?也不对,那么他就不会将书包递给自己了。突然间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吧’切~”可言看着以诺身上还挎着之行的书包,自顾自撅着嘴小声的嘀咕。
以诺没管她,越发感到事情不对,突然说了句:“跟我走!”就往超市的方向走去。
可言原本想说什么,但看见以诺神色紧张,又咽了回去只好跟着他走。
两人到超市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之行,出来时沿着那堵水泥墙走,以诺的脚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两罐可乐,其中一罐一角凹了下去。他刚想俯下身拾起那两罐可乐,隔着墙瞬间听到了一丝呜咽声像是梓月的声音。以诺猛然抬头与可言的目光撞上,两人面面相觑,很显然她也听见了。
以诺与可言沿着水泥墙一路狂奔,来到了小巷。小巷里梓月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浑身是伤的之行昏迷躺在地上,头被梓月搂在怀里,血将梓月的校服染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落叶随着秋风在这挑小巷中飘忽着,画着一个个弧线一切好像都静止了下来,都这仿佛是一幅凄美的图画。
以诺惊愕的站在了两人面前,可言吓坏了,捂着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不久,救护车来了……
第五章——爷爷的笔记(7)
第五章
一个天使诞生了!
她真的太美了,这位天赐予咱老林家的天使!
今天到医院,护士将我的小孙女抱给我看时,她瞪着大眼睛竟就对着我咯咯的笑个不停,我真的难以形容这种可爱。
她的身上带着婴儿的奶香,皮肤像她母亲般白皙透着粉色,头上稀软的小头发,鼻子精致,耳朵很有意思,耳垂圆圆的很饱满,十分可爱。
“爸,爸给我抱抱啊……”林宇在一旁不停地嚷。
我极不情愿地让给他抱,不一会儿又抢回来,不知为何,小家伙在我怀里就笑得特别欢,林宇又不乐意了:“爸,你怎么这样呢……”
“嘿嘿,谁叫我们小家伙喜欢谢谢呢!“
床上的许欣看着我们爷俩,无力的笑,我知趣:“来来,给妈妈抱抱。”许欣颤颤地接过了小家伙,含着笑抱着她,眼里竟是爱意。
良久许欣说:“呃,给这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字呢?”
林宇没头没脑的说:“你看咱女儿那么可爱,要不就叫林可爱吧。”
我俩同时瞪了他一眼。哎……我这没出息的儿子。
许欣:“这也太没内涵了吧,依我看叫林文雅……”
林宇:“哈哈,我看你这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么刻板。”
小两口正说着,我注意着小家伙的眼睛,真的很美,竟让我想起了那潭深邃的冰湖,如此引人幻想,不同的是,这小家伙的眸子,多了份令人愉悦的灵气。
“依我看就叫可言吧,林可言怎么样?”我轻轻的说。
当我说到“可言”时小家伙突然又笑了起来。
小两口思考着:“可言,既可爱又不失文雅,嗯嗯,看吧,还是咱爸有文化,那么就叫林可言吧。”
就这样这个可爱的天使林可言——我的小孙女就降临到我们家了。
这晚真的开心的睡不着,于是又坐到了书桌前。我现在有种感觉,年纪大了回顾自己十多岁的往事,就像在拼凑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毕竟太久了,虽然那个少年还依然清晰地在眼前,但又如此陌生,有时他好像一个自己的忘年之交,在向自己倾诉着什么,到头来你发现只有你一个人,于是会有种陷在记忆的漩涡里茕然无助的感觉……
“桂花鱼……”我轻轻地向一旁的桂花鱼呼喊。
“嗯?”他自然的回过头来,带着好看的微笑。
“呃,没什么。”就是因为他的自然才让我不知如何开口。
自习课,对着一大堆的作业发呆,既没有心思下笔写,又不敢回过头注视桂花鱼,更别说艾祎言了。这几天她也仿佛感到了什么,尽量没来掺和。而我时常感到背后有两道分别带着不同情感的眼神对我怒目而视,一个是鲨鱼,一个是田小禾。
“墨鱼,墨鱼。”
“嗯,啊?”对于桂花鱼的突然呼喊我感到“受宠若惊”,立马回过头来望着他,撞入视线的使他那自然的笑容。
他没有直视我,而是用笔轻轻敲了敲作业本:“跟我讲讲这题怎么做行吗?”
“当……当然。”
我一边讲着,一边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因为桂花鱼还像往常一样问我问题而庆幸,又因为他那“不自然,不合时宜”的自然,令我原本想要挑明了说得一些话又难以说出口而失望,而我感到自己成功的被放在了一个难以动弹似乎还被冠以“小人”之名的位置,同时受着外界和内心的两重煎熬。
“嗯……就是这样……”
“哦,谢谢。”说着他又接着写自己的作业了。同时鲨鱼递过来一张纸条:“墨鱼,有种今天中午独自去芦苇荡。”而桂花鱼甚至对这一举动瞄都没瞄一眼。
深秋的芦苇荡一片颓败,芦苇抵不住死亡的诱惑,心甘情愿地将原本的翠绿一一丢弃,留下一身的灰黄颓废的耷拉在水面,这种颓败是那么的美,似乎如果有哪些芦苇不合时宜的展现出生机,才是对这种美可耻的破坏。
秋风很冷,真的很冷,我闭上了眼睛闻着风里一丝丝芦苇*的气味。
“嗡~”一声我的右脸挨了一拳,右腮帮火辣辣的疼,我知道这次来绝没好果子吃,可能免不了要和鲨鱼干一架,但我没想到这小子上来就打,还是我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偷袭,忒不厚道。
眼睛刚睁开“嗡~”左腮帮又挨了一下,接着听见鲨鱼的大吼:“妈的,我打醒你这没义气的烂臭墨鱼!”
第三拳当面而来,这回不会让这小子得逞了,我腰一弯,一拳落空,往前一冲抱着他的腰将他撂倒,骑在他身上,抓紧他两只手。岂料他一脚揣在我背上,我一疼被他一使劲压到了身下,就这样我俩没完没了地扭打起来。
直到彼此钳制住,打得精疲力尽只好互相瞪着喘大气。
鲨鱼突然一下笑出来:“哈啊,瞅你那熊样,腮帮子肿的跟猪头似的。”
“还不是你小子偷袭,你好得到哪去?信不信明天一洗脸上又多几道疤。”说完我们默契的一松手,并排倒在了湿软的泥地上。
“欸,墨鱼你说,我们多久没打过架了?”
“嗯嗯,三个多月了吧。”
“哈哈,那么这回是隔得最长的,今天打一架,爽!”
深秋的天,没什么云,蓝的让人眼睛发疼,不时有些水鸟飞过,也许看着这颓败的芦苇荡,并没有停靠的意思。
良久,鲨鱼说:“那么,这回这事儿,你没什么说的吗?”
我深吸了口气:“你说,我还能说什么?”
鲨鱼别过头来盯着我,咧着嘴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在笑:“这么说你还真喜欢那个艾……艾什么言……欸那个字怎么读来着?”
我白了他一眼:“艾祎言,跟一二三的‘一’一个音……”
鲨鱼坏笑:“嘿嘿,知道你有文化,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卖弄,把人家小姑娘忽悠的,那天那个小鸟依人的样儿”
“…………”
鲨鱼又正色道:“总之你们俩如何如何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管不着,但是你干的这事儿对桂花鱼来说就太不地道了,不管什么原因这都是挥霍着他对你的信任……”
我当时真的很难受,又想起了平日安静内敛桂花鱼,他这次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可贵的情感表露,但作为朋友的我却残酷将之阻断,难道说就因为我的自私而伤害了这么一个可爱善良的人吗?在我看来这不异于犯罪。奈何真实的情感又是那么难以抑制,难道说我能对艾祎言撒谎吗……
鲨鱼:“不管怎样,你得给桂花鱼一个交代……”他凑近了一些拽着我的手:“说真的我真的很珍惜我们三条鱼之间的这一切,真的不想有任何事将它改变……”
课室门前……
班主任望着我俩——全身粘满了泥,脸上挂彩,特别是我两腮肿着惊问:“你……你们……啥回事?”
鲨鱼似乎想都没想讪笑道:“呵呵……这个我俩去……去游泳,上岸时脚滑摔了一跤,摔的……”
“那么冷去游泳!?……”
“呃,锻炼身体……”
也许班主任也觉得问下去没意思:“好了好了,下回去游泳小心点,最主要一点别再迟到,回座位听课去。”
我下意识看了看艾祎言,她正关切地望着我俩,我勉强地对她微微一笑。
回到座位桂花鱼瞪大眼睛望着我俩:“你们……”好像想说什么,又没说下去。
放学后,大家都走了,包括桂花鱼和鲨鱼似乎在我不注意的瞬间便消失了,艾祎言留了下来了,她最近也没到山上去了。她见人*了,缓缓的过来我的身边,那天后似乎我们也没有好好的说过话。
她缓缓地说:“你们中午打架去了?”
“嗯。”
她抬头看着我的脸,有些想笑:“呵呵,肿的跟什么似的……”
伸出手碰了碰:“没事吧……”言语中的关切很容易被你一点一点地筛取出来,又找不到一丝的做作,真真实实的令你感到温暖。我握过她的手还是那么的冰凉,刚想说什么……
“林语墨!”门口传来凄厉的女声。
我们惊诧的望去,是田小禾。她直直的站在那儿,脸上说不出的复杂。
她径直向我们走来,在我们面前顿了顿。
她低着头,右手不停地拽着左手食指,脚在地下来回的蹭。突然一下抓起我一只手带着哭腔:“林语墨,我求你,求你,别这么对桂花鱼好么,求你……这样他会很难过的。”她一直低着头仿佛是在呓语。
我被问懵了,田小禾这样的举动我始料未及,而且令人很心疼。
她继而转向艾祎言,这回扬起了头,两行泪挂在她的脸上,拉起艾祎言的手,清秀稚气的脸睁着可怜空洞的大眼如孩子般央求:“求求你……别这样,桂花鱼他……他真的很喜欢你的……”
艾祎言着实是被吓到了:“你……你……田小禾你……”
这天,我明白田小禾对桂花鱼的爱,这一开始似乎就只是她单方面付出,并不公平的爱已到达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是那么细腻,又让人心疼。那种爱,是那么的干净,只要当爱的那个人开心,她就开心了,也许当发现爱的人正离自己越来越远时,会有难言的失落,但只要爱的人还是快乐而幸福的她就会躲在属于自己的小角落开心而孤独的微笑……
“小禾……”是桂花鱼,现在他为何会出现似乎并不重要。
他又接着说道:“你不必这样的……”他的声音里带着感激、愧疚、心疼,轻轻扶过了她的肩膀。而小禾只是难以控制的哭,虽然我认为这哭的似乎没什么道理……
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