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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舍1-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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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尸体被拖出去处理掉的时候,这枚铜权在他手中跌落,掉在了御花园的草丛里。他便偷偷地在草丛里偷窥着咸阳宫中的大秦八卦,这很好,很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亡秦者胡也”的预言,被解释成西北蛮夷胡人的威胁,始皇帝开始下令修建长城。
又过了不久,他看到大公子在花园中偶遇小公子,发现小公子唤着另一个人孙朔,讶异地问他缘由。而已经颇有城府的小公子则淡定地回答,皇兄你记错了,孙朔一直长这样。
能睁眼说瞎话,看来他的小公子真的长大了。孙朔一边围观得很开心,一边感慨万分。
之后不久,自家小公子爱上了了六博棋。
但孙朔分不清楚是因为大公子喜爱,还是因为小公子想要在某个方面赢过大公子才格外有兴趣。
但是他看着两兄弟状似和睦地在花园中坐在一起下棋,光是那个画面就让人感慨万分。
又过了许多年,胡亥身边的内侍都换了好几个了,但依旧叫着孙朔的名字。
每当他听到胡亥唤着他的名字时,都有种心酸的感觉。

再后来,一心求长生不老的始皇帝还是死了,继位的居然不是被发配到上郡修长城的大公子。而是他的小公子胡亥。
他听到内侍们悄悄私语,说不解为何二世皇帝登基后闷闷不乐,他却有一些了然,这一切大概是因为大公子的关系吧。始皇帝对大小公子的态度如此明确,就算小公子即位也不会让大公子自杀的。而他的小公子那么崇拜大公子也一定不会下旨赐死的。一定是他,那个所谓的始皇帝遗诏,肯定是赵高那个奸人弄出来的。他曾经亲眼见到他那支可以修改一切的白杆毛笔。
小公子憋着一口气当皇帝,定然也是想要追上皇兄的步伐,让皇兄对他另眼相看,就像孩童得了新鲜的玩物,自然想在旁人面前显摆显摆。
可是现在那人死了,就算当了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看来看去,他的小公子其实还是没有长大。孙朔一边偷听,一边唉声叹气。
……
后来的后来,听闻胡亥书房整天整天地没断过人,脾气越发臭,孙朔就有些感叹,自家小公子压根就没长大。少年时候偷学的那点东西,根本无法管理一个国家的。只能追加始皇帝统一度量衡的诏书,努力维持始皇时期的规典。
在无人可以显摆的情况下,他的小公子开始各种无理取闹。
先是杀了他上面的所有皇兄。因为最爱的那个皇兄已经死了,他不想再唤任何一个人皇兄了,这个道理很简单,孙朔懂。
然后开始穷奢极侈,始皇帝不给胡亥书简和刀剑,倒让他嗜刀如命,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刀剑。
……
孙朔不意外地看着没过几年,恢宏的咸阳官便被起义军践踏,名贵器具、金银财宝被疯抢一空,那个项羽带领的楚军屠城纵火,咸阳宫夷为废墟。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预言也是应验了,而那句“亡秦者胡也”也同样应验了,指的就是他家小公子。
可笑他当初还那么紧张……
他不关心他的小公子如何了,据说是自尽了。那又如何?
是人就都会死的。
他死了,始皇帝死了,公子扶苏死了,赵高也死了……
铜权掉在了草地里,被人踩来踩去,上面久远的血渍已经深入到铜权的表面,本就是丝毫不起眼的物事,此时更是没有人能低头再看它一眼。
最后火烧宫室之时,幸好因为铜权被人踩进了泥土之中,才免去了焚身之苦。
孙朔静静地看着大秦亡国,看着历更悠然远去,看着自己被沙尘掩埋,浑然不知道时光过了多久。
后来他被人从废墟中挖出,辗转多人手中,最后的最后,被一个人捧在掌心。
他懒懒地看了那人一眼,总觉得面容很是熟悉,但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了。
“秦始皇二十六年……”那人冰凉的手指拂过桐权上的铭文,低低笑着,“很熟悉的一枚铜权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看着那人高深莫测地微笑着,然后把他收在了盒子里。
一片黑暗,他想,他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第十一章 白泽笔
老板低头静静地看着柜台上摊开的浅棕色草卷,依稀还能闻见这张年代久远的莎草纸卷上腐朽的霉味。对于经常和古物打交道的他来说,这种霉味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可是这次缭绕在身周,却给他一股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已经从埃及回来了两个月,他几乎天天都是在这样的发呆中度过。亡灵书,传说中可以召唤远古亡灵的神器,现在就放在他的面前,去埃及前占的那一卦的爻辞又出现在脑海。
即鹿比虞,惟入于林中。君自几,不如舍,往吝。
谁是鹿?谁是君子?谁要。。。舍弃谁。。。
“啧,老板,这样颓废下去可不行的哦!”放在亡灵书旁边的黄金权杖微微抖动了起来,随着戏谑的声音,一缕白色的烟雾升腾起来,隐约化成一个人形,正是那年轻的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
虽然法老王坚称自己的灵魂力强大,不会轻易消逝,但老板在离开埃及时,还是潜入阿布辛拜勒神庙,取得黄金权杖作为法老王平日里栖身的地方。事实证明他的这个举动是正确的,但两个多月以来,法老王一次都没出现过,估计是灵魂力消耗过大的缘故。
老板放下手中已经凉透的茶杯,把水壶重新放在红泥小炉上加热,并不理这个脱线的法老王。而法老王也并不在意,他睡了许久,因为灵魂力的关系,今天才现身,可是其间每次醒来都看到老板对着那卷亡灵书发呆,自然能猜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对可以召唤灵魂的亡灵书感兴趣,那么肯定是有所求。而且一个人孤独地活了两千多年,必然是在留恋着什么。
有那么一刹,法老王都有些嫉妒了,他的那些信仰者中,还没有一个能虔诚地追随他上千年的。他扫了一眼哑舍内对于他来说陌生的装潢和古怪的摆设,状似漫不经心地发问道:“说吧,你想要召唤谁呢?”
老板拿着官窑茶罐的手抖了一下,往紫砂茶壶中倾倒的铁观音有一些撒在了柜台上,他愣了片刻,扫净了残茶,却没有回答法老王的问题。
再次被忽视的法老王皱了皱眉,飘到老板近前晃了晃,确认老板确实戴着可以翻译语言的鎏金耳环,听得懂他说的话。
“其实想要召唤远古的亡灵,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哦!除了生前最爱的神器,还有一具可以和亡灵契合的身体,最重要的其实还有一点。。。”法老王故意拖长了声音,却失望地发现老板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平常地等着红泥小炉上的水烧开。
“好吧,最重要的一点,其实就是这个亡灵书上已经有了朕权杖之上的印记,只能召唤朕的灵魂,除非你能修改这张莎草纸卷上的印记,否则这张亡灵书也就是一张废纸。”法老王叹了口气,终究是忍不住把秘密说了出来。他知道给了人不切实际的期望,其实上是最残忍的。
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半晌过后,水壶发出咕嘟嘟的声音,沸腾的水蒸气争先恐后地从壶嘴喷涌而出。
老板冷静地拿起水壶泡茶,盖上茶壶盖,然后波澜不惊地闻着茶香弥漫。
法老王的灵魂在白色的水蒸气中忽浓忽淡,最终他听到一声长叹,和一句如释负重的道谢。
“咦?你在听啊?”法老王不满地撇了撇嘴,不过他转而好奇地问道:“不过真的有机会呢?如果所有条件都集齐了,你如何选择?”
老板轻抿了一口茶水,品味着浓郁的茶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淡淡地叹道:“这个世界很公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拿等价的东西来换。。”他顿了顿,像是难以抉择,也像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如果这个代价,是我付得起的,我会考虑,如果是我付不起的,我会放弃。”
法老王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着一人一鬼谁也没有看到,在长信宫灯的摇曳下,挂在墙对面上那狰狞的黄金鬼面具的异状。在那深黑的凹洞眼窝之后,隐隐掠过一道亮光……
在一座昏暗的墓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尊打开了盖子的棺椁停放在墓室的正中央,还有一盏油灯在东北角幽幽地燃烧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小赤鸟站在棺椁的边缘上,闭着眼打着瞌睡,直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棺椁中伸了出来,一个带着黄金鬼面具的男子扶着棺椁的边缘缓缓地坐起身。
这个男人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他拿掉面上覆盖着的黄金鬼面具,露出俊美无双的面容。只是脸色有些惨白,看上去像是许久都没有晒过太阳了。他缓缓睁开双目,露出妖艳的赤瞳,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化,薄唇露出一丝阴侧恻的笑意。
赤龙服和黄金面乃是成套的陪葬明器,赤龙服有两套,相应的,黄金面自然就有两件。这只有嬴氏每一代的族长才知晓,就这他的皇兄扶苏也不知两件黄金面还有窃听偷窥的通感异能。胡亥也是登基为皇之后,有权力开启嬴氏积累数百年的宝藏时,才知道的。
“生前最爱的神器?那应该是皇兄生前不离身的那块玉科,也就是现在在我手中的那块碎掉的长命锁,不知到碎成两半了还能不能起作用?至于契合的身体……
”胡亥把玩着手中的黄金鬼面具,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那个人身边的那个医生,他己经用九龙杯试过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反应。而那个陆子冈……上次在六博棋山庄时,竟然说出了和皇兄兄生前说过的相差无几的话语,难进真的会是巧合吗?那个人虽然和陆子冈认识,可是交往并不深。但也没准是障眼法……
小赤鸟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一睁开就看到主人醒了过来,欣喜地啾啾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飞到了胡亥肩上。胡亥抚摸着小赤鸟的翎羽,低低地说道“鸣鸿,你说,那个陆子冈会不会是皇兄的转世呢?”
小赤鸟被主人顺毛顺得舒服极了,微眯着眼睛无意义地发出啾啾的声音。胡亥也没指望这个小东西会给他什么答案,他挠了挠小赤鸟的头,轻笑道:“可以修改任何物品的笔……我这里倒真还有一支。去,把那支笔拿来。”
小赤鸟啾地一声领命而去,扑腾扑腾的声音在漆黑的墓道中渐渐远去,没多久又重新响了起来,它冲进墓室中时,翅膀带起的气流让东北角的油灯摇曳了几下,差一点就熄灭了。
胡亥从小赤鸟的尖喙中接过那支毛笔,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最后无声地笑了几下。
“这个世界很公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吗?”
“那,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
“皇兄……等我……” 
陆子冈戴好手套,从无菌箱中捧出一个长条樟木盒,然后轻手轻脚地把盆子里面的卷轴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展开。
这是明代唐寅伯虎所画的《钱塘景物图》,绢本,但却因为在几百年间辗转流传,并没有经过好好的收藏,许多地方破损.并且画迹印章都有些褪色。虽然经过了若干专家的修补,还是看起来还是千疮百孔。
陆子冈端详了半晌,遗憾地摇了摇头。唐寅的画大多都收藏在上海博物馆、故宫博物院和台北博物馆,而且那些博物馆展出的唐寅画卷,一般都是清代故宫的旧藏,都是精心爱护,有些上面还有康熙乾隆的鉴赏印,更是增值不少。这回是国家博物馆筹建,书画馆的馆长动用各种关系,才从故宫博物院要来一批画卷,可是想也知道,给他们的一般都是残品,很本不能挂出去展览。这样的情况,若是挂在展览厅展览,接触空气超过一个月,恐怕会褪色得更加厉害。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陆子冈锁紧了眉头,类似的字画还有好多,或者说.每个博物馆都会有大量的字画无法修补。不同于青铜器、玉器或者金银器等不易磨损的古董,字画甚至比瓷器还要脆弱,也许拿出来的时候力气用得稍微大了一些,便会化为灰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也许哑舍的老板会有什么方法避免这样的憾事发生?
陆子冈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随即苦笑地摇头否认。他相信那个老板肯定会有特殊的手段,但却不可能对所有的古物施展。
就像是神也不可能拯救他所有的信徒一样。
平复了心情之后.陆子冈借着这个机会,打算好好地再看一看这张《钱塘景物图》。《钱塘景物图》画的是崇山栈道,马骑翩翩,草阁之上游人独坐,江中渔舟游弋,上面还有唐寅的自题七绝与落款。唐寅自称是“江南第一才子”,也就是后世鼎鼎有名的唐伯虎。擅人物、山水、花鸟画,自成一体,这幅《钱塘景物图》中,山石树木取法南宋李唐,用笔方硬细峭,点景人物形态自然,风格细秀,应是唐寅唐伯虎早年笔法尚未大成之际的作品。
陆子冈欣赏了半晌,虽是依依不舍,但也知道他就算把这幅画看出花来,也无法把上面褪色破损的画迹补全。刚想把这幅画重新收起来,他便发觉有点不对劲,本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实验室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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