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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问:“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走?”
雨回答:“今天数学补课,结束了还要写黑板报,弄得晚了。老师也这么晚才走啊?”
“嗯。礼拜一放学你到我这来一下,让你帮忙批一下一年级的卷子。”说完又看了一眼言走了。
礼拜一下午,雨准时在教师办公室前报道,历史老师朝雨招招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让雨坐下。桌子上已经摆好一叠批好的卷子,雨要做的是打分和在记录上誊写分数。雨拿着红笔,认真地做起来,没多久就完成了一大半。老师起身给雨倒了杯水,坐下问雨:“你的历史复习得怎么样了?”
雨说:“还好,差不多吧。”
“你的基础不错,我是对你有信心的。现在是你人生的关键时刻,自己要知道轻重,懂吗?”
雨点点头,“哦”了一声。
老师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索性把话挑明了:“我看你和言很好。但是要懂得自我约束,你年纪还小,我们做老师的,是有责任要管的,否则不是要闯祸啊。”
雨心里有些想笑,却还是又用力点点头,“我知道的老师,你总是为了我好。放心好了,我不会瞎来的。”
老师似乎还算满意,就不再说下去了。雨批了卷子就回家了,这天并没有送言。
到了校门口,远远看到似乎是林晓慧在前面,雨加紧了脚步赶上去。林晓慧看到雨很开心,微笑着停下来等她。雨见她穿着件花边衬衫加厚外套,直筒裙,倒很端庄,不禁上下看了好久,看的林晓慧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雨呵呵笑着说:“穿的这么漂亮,故意在等我吗?”
林晓慧瞪了她一眼,“油腔滑调,对言你也这样吗?”
雨嘻笑不答。走了一会儿,林晓慧问:“今天怎么没送她?”
雨说:“刚才有点事,再说谁规定我一定要送她了。”
林晓慧说:“好久没跟你这样走着了。以前是我看你跟言在一起就不开心,后来反过来了,我和你一起倒象是做贼,生怕被她看到。也不知怎么的,我们两个中间,永远都有个言,好容易和你单独相处,谈的说的,一大半到是言。我是恨过的,恨你,也恨我自己,现在已经恨不起来了,算是看穿了吧。”
雨听了林晓慧这番肺腑之言,心里又感激又愧疚又有些无奈。这么长时间,雨不是不知道林晓慧对自己的喜欢,也不是不知道林晓慧的委屈,林脾气好,贤惠本份,对她一心一意,如果没有言,也许能和林晓慧成为很稳定的朋友,雨打心底觉得亏欠着林晓慧,想要劝她,也不知说什么,于是问了问功课的情况。林晓慧想考个中专,因为有亲戚在日本,所以出国的可能性也不排除。说着林晓慧的车站到了,雨对她抬了抬手表示再见,说:“以后有机会,再同你一起走走。”林晓慧惆怅地望着雨的身影,雨走路的样子总是风风火火的,没多久就消失在拐角处。
周六补课后,雨照例要言留下来做习题。言穿了件白色连帽棉夹克,雨最喜欢这件衣服了,每次言穿,雨都会久久环抱着她,衣服刚洗过,胖胖软软的还有股太阳的清香,言就象只玩具小熊,被裹在里面。看着看着,雨便开始心猿意马起来,顺势搂住了言的腰,慢慢的开始贴了过去,言感觉到了雨的靠近,心跳开始加速,又觉得很紧张,不知如何是好,把脸转过一边说:“人家都走了,咱们也赶紧吧。”借着理东西,就混过去了。
出教室,雨带着言拐弯往旁边的小楼道,言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走中间的大楼道,但也没多问。雨拉着言的手有些出汗,言隐约中觉得雨的紧张。到了楼梯口言说:“这里怎么那么暗啊?路灯好像坏了。”
雨说:“下一层就有灯了,你走前面吧。”
言摸摸索索扶着墙往下走,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等踏到楼梯拐角处时,借着窗外的灯光和一楼照上来的路灯,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周围了。忽然言觉得雨在背后猛一下揽住了她的腰,她本能的回头,听见雨急促的呼吸声,还没等言反应过来,已经被雨紧紧地扣住了双唇。刹那间,言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雨的唇好烫,湿润柔软的舌狂热地探寻纠缠,言惊恐地僵立在那里无法动弹!很快的,言融入进来,试探着回应着雨。就这样,不断地探寻和回应,渴求和吮吸,缠绕和被缠绕。。。时间停止了,世界消失了,一切都凝固唇齿间。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到有人的说话声。两个人从拥抱迅速分开,是看门的老伯在检查大楼,确认楼里还有没有人,准备关灯锁大门。雨赶忙喊着“等等!等等!”就拉着言冲下楼去。老伯咕哝着:“都叫了好几遍了,怎么不吭声?差点把你们锁在楼里。”慌忙逃出校门,言和雨大口喘着气互望了一眼。不知是紧张还是上火,言的脸红红的像个小苹果。雨托着她的脸帮她理了理头发,言仍是惊魂未定,挽着雨的胳膊,心里却甜蜜而纷乱。
(未完待续)
《初恋化烟雨》二十六
(二十六)
一路上,两个人没怎么说话。言紧紧地挽着雨的胳膊,脑子里不停闪烁着楼梯,灯光,惊恐,晕眩的感觉。。。。。。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还来不及回过神来,路上的每个人仿佛都知道了她们的吻,而用奇怪的眼神扫视她们。言羞地低着头,象做错了事的小孩,依偎在雨的身后。快走到车站时,言终于吞吞吐吐地问了句:“你。。。是第一次吗?”雨回头看了看她,认真而用力地点点头,说:“嗯!第一次。你呢?”言笑了,远处公车已经驶来了,言故意抿嘴望着天,把雨急得不知怎么好,一连晃着言的手求问着。看公车停在站上了,言匆忙在雨耳边说:“应该是第一次。”就转身奔上了车。
过后的几天,言似乎心情很不错,走路都轻舞飞扬的样子,见谁都笑咪咪的,唯独对雨,倒是礼貌多于亲近。好几次雨想在无人处搂住亲她,都被她委婉拒绝了,还对雨说往后几个月就是会考,再接着就是高考,大家要以学习为重,放学不要浪费时间送她,早些回去复习才对。雨这下可蒙了,暗自怪自己太莽撞,没头没脑地亲了言,到底把她给得罪了。转念想来,言似乎并没有丝毫责怪之意,照旧和她形影不离,只是少了些嘻笑,多了些庄重,少了些刁蛮,多了些关爱,劝她说的那番话里没有虚假推辞,却是诚心实意的。到底言有没有生气,对于那个吻是不是认可,雨想来想去,不明白言的心思。
恰好一天早上言没来上学,课间雨给言家打了电话,言感冒了,说好下午就来上课。雨不放心,中午一放学就乘车赶到言家。言一个人在家吃午饭,看到她也很意外,问说:“不是说我没事,下午就去学校嘛,你怎么又来了?”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问了问病情,发烧到几度,吃什么药。都问完了,言放下碗,象是等着雨,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好像明白了几分,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坐到雨的对面,望着她。雨咬着嘴唇,东张西望的,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言等的有些不耐烦,边说着:“没什么事了吧。”边移开椅子准备起身,雨终于鼓起勇气,拉过言的手,嗫弩地问:“上次的事,你。。。你是不是。。。”后面“生气”二字还没问出口,言忽然凑过来,“啵”的在雨唇上亲了一下,睁着圆圆的眼睛问她:
“嗯?你刚刚想问什么?”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怔住了,如释重负的笑出来,摇摇头说:“没,没什么了。”
往后的半年里言雨昏天黑地的忙着会考,填志愿,突击补习,未知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谁也不敢怠慢,谁都在力尽所能。为了不让毕业成为分离,言和雨填了同所学校,是分是合,只在酷暑中那三天来决定。十年寒窗,一朝定局,神经高度紧张的绷着,以致高考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言还常常梦到自己的考卷上一片空白吓得大汗淋漓的惊醒。
可是考试后的等待也并不轻松,分数线的公布,录取信的发放,每一天里无所事事而又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令人万分煎熬。雨是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只给言打过一次电话,问了分数,再也没有消息。言去许亦非家坐了几次,两人个怀心事,相对无言,连平时爱看的小说也不能提起兴趣,只好走开。那个夏天,言觉得从来没那么累过,整天昏昏欲睡,上午直睡到午饭前,下午看着电视又可以睡去,好像要把读书时缺的觉都补回来。偶尔打开书柜时,看到那些课本和笔记,随手翻开,内容是那么熟悉而陌生,象隔了一世没看似的。
因为迟迟得不到雨的消息,言已经有了预感,接到录取信的那天,言知道,和雨再做同学的愿望落空了。
雨在失望和沮丧的心情下,整整半个月没踏出家门,一下消瘦了许多,以致于林晓慧来看望她时,差点没认出眼前这个又瘦又苍白的家伙。雨把林晓慧让进来后,给她倒了杯水,问她拿到通知书了没,进了什么学校。林晓慧考上了一所职业中专,等毕业后再商量去日本的事,雨“哦”了一声,沉默在自己的心事里。
林晓慧一语道破说:“就是没进一个学校么,也可以互相来往,何必如此不开心?”
雨深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啊。学校离得那么远,况且她又是住宿,以后谁知道一年能见几面。。。。。”
林晓慧怪道:“你这个人,平时总是不可一世的狂傲样,怎么碰到言就这样没自信,婆婆妈妈起来?又不是天涯海角,周末放假不就在一起了?不见面还可以写信打电话,我要是言,绝对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雨苦笑着说:“说实话,我常常不知道言在想什么,倒是你比我更了解她呢。唉!这三年高中,追她追得好辛苦,对她总是很没把握,眼看感情刚刚有个稳定的开始,就要各奔东西了。你说得对,我对自己是没信心。”
林晓慧站起身,踱步到大衣镜前,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用手抚了抚裙子的下摆,象是自言自语的说:“你是当局者迷,真心喜欢一个人时,是想忘也忘不了的,哪能说分就分呢。”
雨这才发现林晓慧今天穿了一条新裙子,是雨喜欢的那种素雅的颜色,不觉也站起来走到林晓慧的身后,问:“新买的?”
林晓慧笑着对着镜子里的雨说:“还是第一次穿,好看吗?”
雨点点头,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揽住了林晓慧的腰。刹那,林晓慧触电似的一激灵,脸就红了。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手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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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化烟雨》二十七
(二十七)
几天以后,雨决定去看看言。言接到电话很开心,从上午就时不时在窗户往外张望。虽说临近开学,天气还没有凉快的意思,迎面的风也是咫尺天涯潮湿炙热的,太阳并不烈,隐隐躲在云后,远处的地平面上也有些薄雾,景物在迷蒙间不能分明。楼下街道上行人寥寥,世界都在慵懒的等待着,言知道那个熟悉的身影很快就会出现。
过了中午雨来了,骑自行车有些热,鼻子上挂着汗珠。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等再见面时,两个人已经各有前途,不久就要赴各自的学校,将来则踏上各自的工作岗位,再将来,也许结婚生子,过着各自不同的生活,那些遥远的无法想象的将来里,模糊有着对方的影子,却又找不到真切的依据。朝夕牵挂的人真的站在对面,却添了几分陌生,竟不知说什么好,彼此都知道,这三年时光是刻骨铭心的,也知道,此一别,许是咫尺天涯了。
言以后需要住校学习,因为有军训,要提前住去学校里,雨说到时和言的父母一起送言去,言很开心,拿出了准备带去学校寝室的东西给雨看。有学习的,生活的,磁带,零食,书籍,还有女孩子随身的零零碎碎的玩意一大堆。
看着,雨忽然问:“你一个人住外面,行吗?”
言说:“怎么是我一个人呢,其他同学不都住寝室嘛?”后又叹了口气轻轻说:“只是以后天冷再也没人给我暖手了。”雨听了这句话,心里象被捅了一下,鼻子发酸,忙转身镇定了一下。然后问言拿课程表看,言说前面的两个星期都是军训,课不多。
雨笑她:“恐怕你两个星期晒下来,就成了非洲人了。晚上可别出门啊,一团黑乎乎就看到两个眼睛,吓人啊!”说得言直扭在她身上撒娇。娇憨的样子令雨一阵冲动,不由把言抱住顺势压倒在沙发上,不容分说对着双唇吻下去,言想说话,却被雨搂得好紧,嘴又被封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