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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感到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地方,忽然让她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她依然要探个究竟。
云渺闪动双目,瞅准了天坑壁上的一个洞,飞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洞口处。放开神识,小心地探向了洞穴的深处。
一个声音幽幽传来,仿佛来自地心深处,似乎是某种咒语。
云渺回望了一下洞穴外的景色,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随即伸手,掌风划过,远处的一颗微微地抖了抖,落入飘飞,落入了云渺的掌中。
云渺轻轻地迈步向洞穴深处走去,经过一段狭窄路段之后,她的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阔大的山腹洞穴展现在她的眼前,洞穴的地面光滑平展,发着暖暖的微光,洞穴四壁居然都是华美的水晶,水晶参差错落,与地面上的暖光交相辉映,浅紫色的微微光晕在整个空间里流转,这里,应该是经过精心设计与建造的一个奢华的居所。
一个法台,突兀地粗暴地占据着大厅中央的位置,极不协调地破坏了整个大厅,梦幻般的气氛,此刻,一个缩在黑色法帽与法袍里的,削瘦的巫师,正站在法台之上,全神贯注地默念着咒语,他手持法杖,表情虔诚。
法台正中是一个储满血的血池,鲜血还在沿着法台上面的一个钟乳石,一滴滴地注入血池之中。
第一百四十章 血池
血池内浸泡着一些矮小,四肢细瘦的人形生物,他们长着尖尖的耳朵,大大的眼睛,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却已经毫无生机。
血池的四周,环绕着,一个个脸上贴着符纸的,毫无生机的壮汉。
法台上涌动着,与大厅极不协调的诡异气氛。
云渺悄悄地立在大厅的入口,注视着这一切,这里的诡异与血腥,让她不忍目睹。
心中一个声音悄然响起,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管这人在这里做些什么,似乎都与自己毫不相干,也许自己应该离开这里。
血腥与残忍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总有人要被欺凌,总有人要霸道,每个人有每个人做事的理由,自己无权干扰别人的做为,你应该离开,离开,趁现在轻轻地转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我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我宁愿在战斗中求死,不愿在苟且中偷生。另一声音,倔强的响应,云渺的脚下越发地站得坚定。
这时,法台上的那个人,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以大巫莫与之名,起!“
法台上,那些个肃然呆立的大汉,瞬间活动起来,在云渺看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她围在了中间。
法台上那个巫师阴冷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样的凡人,随便闯入。你出现在这里,就已经错了,杀了我的宠物更是错上加错。既然,你前来送死,那么我也不必客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成为那些游荡的峡谷之中的冤魂怨鬼,我将会让你成为我的勇士,一直战斗到你魂飞魄散,血肉归虚。
话音未落,那些刚刚被巫师导入阴气,可以自如活动的僵尸,带着对新鲜血肉的极度渴望,就全力扑了过来。
云渺微微提了口气,跃上了一个突出的水晶石上,接着一挥手掌,几片树叶飞出,僵尸面上的符纸纷纷飘落,僵尸瞬间倒地,一动不动。
这时云渺却突然感受到脚下水晶石上传来的波动,如些的清晰,像脉博一样,可知可感,波动中带着微微的无法遮掩的喜悦和急切。
云渺微微地有一丝闪神,却发现,躺倒在地的僵尸,居然腾空而起劈头盖脸地向自己砸了过来,同时一道银色闪光骤然抵达了自己的面门,她手指微动,正要发力反击,却见一道人影飞扑在他的身前,一掌将银光击碎,又挥剑将那些僵尸斩成了碎块,来人正是那个山坡上对自己微笑的少年,云渺的心头掠过一阵惊喜。
巫师见自己的法术不堪一击,急忙发出了一声呼啸,一只丑陋不堪的秃鹫不知从哪里,一下子钻了出来,年轻的巫师坐上秃鹫,一人一鸟,在大厅上空盘旋了一下,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云渺想不到那巫师,会如此之快地退出大厅,她隐隐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一时也说不上来。
大厅的地面上,那些被斩成了碎块的僵尸还在蠕动,这里一群秃鹫从外面飞奔而来,贪婪地吞食起地面的尸块,仿佛这是它们期待已久的一场盛宴。
云渺看不下去了,一点脚下的水晶,就势扯住了那个少年的衣衫,两个人,一起飞身向洞外掠去。
直到到达了那片平坦的草地,云渺才停下了飞奔的脚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打量着身边的少年。
只见他穿着青色的道袍,束发盘髻,手握一柄如墨般深黑的,古朴的重剑,脚下登着白布袜和船形的云鞋,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飘飘欲仙的空灵的感觉。
在山坡上的时候,云渺似乎并未仔细打量过他,只记得他那个灿然的微笑,现在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少年,云渺突然有了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她轻轻地低下了头,掩饰着脸上的飞红。
少年也正悄然地打量着眼前的云渺,目光在她那张清逸绝美的脸上一扫,便不敢再看,那是一张美得让人震撼的脸,带着不可亵渎的威仪,这样的面孔会让人心中升起,拜伏在她的脚下的冲动。
云渺身上是一袭宽大的冰蓝色长袍,却依旧掩不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微风的吹拂中,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弱风扶柳般的轻柔与袅娜;却又带着千里冰封般的萧杀与凛冽。
她面颊飞红,羞涩低头的那个瞬间,少年人看得如醉如痴,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只盼着时光就此永驻。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少年人涩涩地开了口:哦,我叫窦士隐,你呢?
我叫云渺。少年人的问话,让云渺摆脱了尴尬,回到了现实中来。
对来,我还没有谢谢你刚才的出手相助呢!
云姑娘客气了,其实姑娘自己也完全可以应付的。窦士隐目光灼灼,他没有说自己是追随着云渺来到这里的,更没有提自己怕云渺受到伤害,才急着出手的。
云姑娘为什么要来到玄通大陆呢?窦士隐真的觉得很奇怪,娇柔的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来到这么凶险的地方呢
嗯,是被旋风直接卷进来的,你呢?
我啊,我是为了师门,为了清风观才来到这里,我师父说,好男儿就应该到玄通界来历练,生则顶天立地,死则撼动山河。他说修行者的挑战,就是玄通大地。
窦士隐的脸上,透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坚毅与果敢之色,这份坚毅之心让云渺心生感动。
云渺的心头堆满了莫名的欢喜,她不明白为什么,却很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突然,她发现窦士隐咬紧了牙关,似乎在努力抗衡着什么,接着就脸色煞白,直挺挺地倒下。
云渺扑到他的身前,想仔细察看一下,他的情况,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酸麻的感觉,一股阴寒冰冷的气流正在自己的体内四处漫延,毫不留情地侵蚀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云渺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僵硬起来,浑身开始变得冰冷,她感到自己就要倒下了,像窦士隐一样的倒下了。
这时,云渺突然感觉自己的丹田泛起了一股热浪,这温热的生命之力,让她清醒,让她振作。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夜薇宫
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还好,那疼痛有感觉还在,她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她的眼前的世界模糊了,一切的声音景色似乎都在离她远去,她觉得身边的世界,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啊,云渺听到自己的内心发出了绝望的呐喊,接着,她看到了丹田之内一直悠然旋转的圆球喷出了一股鲜红的血雾,血雾迅速笼罩她的全身,又缓缓收缩,慢慢收拢着她体内的那股阴寒之气,并渐渐包围并吞噬了那股泛黑的阴寒之气。
这时,云渺觉得自己的神智清醒过来,身体也灵活自如了。
她急忙盘腿坐了下来,运功驱毒,丹田里那个白色的球体,在意念的驱动下,释放着浑厚的真气,涤荡清理着中毒后的身体。
云渺察觉到自己并无大碍,就开始用内心将红球吞噬的毒物一点一点地逼向掌心。
不久,一个泛着五彩流光的,森然冰冷的球体,赫然出现在了云渺的掌心,云渺心下一惊,暗道,“莫非,自己中的是僵尸毒?怪不得刚才那巫师跑的那么快,原来他料定了自己会化作僵尸,真是个阴毒至极的人呢。”
自己的是没事了,可是躺在地上的窦士隐,却让云渺的心里一阵发紧,她顾不上多想,搬动着窦士隐的身体,想帮他盘坐起来,可是窦士隐的身体动僵硬得无法弯曲。
云渺银牙一咬,将僵直的窦士隐绑在了一颗大树之上,正待施救,却惊觉,四周出现了异动,难道是刚刚逃走的那个巫师来收取僵尸了?此念一出,云渺心中顿时一阵悲凉泛起,难道真是天要灭我吗,连这么点施救的时间都不给。说好的要一起踏遍这片大陆,说好的要一起到达金禾谷,想不到都将变成了痴人说梦。
云渺甚至没有放出神识察看,就对着不远处的那个异常的波动,默念了一声八方紧锁阵。异常的波动瞬间停止,一个小小的石阵浮出了土面,石阵里一个四肢细瘦,身材矮小的人形生物,正用尖细的声音嚷道:“我没有恶意,不要伤害我,有话慢慢说。”这个人形生物,长着尖尖的耳朵,圆圆的突起的大眼睛,还有一个长长的软鼻子,看起来,与那些泡起在大厅血池里的生物颇为相似,应该是同种同族。
没有恶意,就给我闭嘴。云渺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没有再理会他。可是那个人形生物却没有闭嘴,他接着嚷道:“这里不安全,我是来请姑娘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的。那个巫师随时会返回到这里,姑娘疗伤救人都需要安全的地方。”敌人的敌人,应该是可以成为盟友的吧。
云渺觉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而且,自己在这样的地方,为窦士隐施法疗伤也真的是不安全的。
你是谁,从哪里来。云渺问道。
我叫寻息,是夜薇宫的人,我的父亲国师闻大人,派我来接应两位,前往夜薇宫疗伤。
云渺的心中一动,夜薇宫,那里是不是发出呼唤的地方呢?
好。云渺放下种种顾虑,一挥手将阵法收起,放出了那个寻息。
寻息刚一落地,一个带着螺旋尖顶的,晶莹剔透的钻地器就嗖地一下,出现在了云渺的眼前。
云渺他们刚一钻入舱门,立刻就被传送到了一个空阔安静的大屋子里。活动的传送阵,云涉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开始对这里的人,产生了一丝丝好奇。
请姑娘抓紧时间为这位道长疗伤吧,老夫为姑娘护法。
云渺寻声望去,发现石室的一角有一个身形矮小的夜薇人,正在看着她,目光里满是真诚。
云渺正想着如何让窦士隐直立起来,一个闪动着光泽的支架,在地面上缓缓升起,云渺无暇分辨它的材质,便一把将窦士隐,推靠在架子上面,静下心来,运气,为窦士隐疗伤。
云渺边回想着自己的疗伤过程,边催动内力,将红球的血雾逼出,让它们在窦士隐的体内流转
不久,便感到,红雾已经毒素全部吞噬,云渺便又开始佛山催动白球的力量,将血雾内的毒素,逼出窦士隐的体外。
直到窦士隐,握住手中的一个黑森森的球体,自行站立在那里,云渺才缓缓收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窦士隐抬手,拭去了云渺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一脸愧疚地说道:云渺,谢谢你,我真是惭愧啊,本来想着保护你,想不到却成了你的累赘。
这是什么话啊,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没有谁可以仅凭一人之力,活下去,我们只有彼此依存,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云渺面色认真严肃地说道。
这时,那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矮小长者,带笑容地张开双臂,热情地说道:“欢迎,欢迎,远方的客人,欢迎你们来到夜薇宫。”
云渺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注意到他那双不时抖动的耳朵,他的那双尖尖的耳朵似乎要比寻息的耳朵大很大,可是他的鼻子却比寻自己的鼻子小了不少,也似乎没有那么软。
“多谢老先生仗义相助,云渺冒昧打扰,还望见谅。”云渺双手抱拳,深深的揖了揖,诚心地向这位老者,表达着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