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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抽了一下,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人产生了纪严有看紧我的错觉?他明明就是在折腾我。我强调说:“真的没有在一起。”
扬扬还想问可宣传委员走过来;也是一副探究的目光看着我;只是目光里面多了一丝鄙夷。她把手上刚打印的资料交给我说:〃这是最新的剧本,会长亲自改的。他让我拿给你看下;看完了你自己交给会长吧。〃
我就知道躲也躲不过的;可是没想到纪严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了,心微微一疼;我说:〃你能不能找别人;我现在还有事情。〃
没想到这句话触发了宣传委员心里的不满,他冷眼看着我说:“田菜菜,凭良心讲,我觉得你根本配不上会长。没想到你这种人还见异思迁,这几天你都没来。最后的排演都没赶上,如今你这点事都不做,还留在学生会干什么?”
我被她讲得无地自容,心虚的低着头,展思扬摇摇头,接了稿子说:“正好我有事找会长,等下我去交好了。”
宣传委员没有再讲什么,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了。
脑子有些乱,好像手怎么放都不对,我嗫嚅着说:“扬扬,你是不是也这么看我呀?”
扬扬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感情这事情,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对自己坦诚。”
在这之前,我常常抱怨纪严怎么老是欺负我,为什么对我不能像别人那样态度和平,可是现在我才明白,这种和平是隔着疏离的。表面看似温暖如玉的样子,实则是事不关己的淡漠。现在他看我的目光那么冷淡,就像看着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事到如今,我总算是如愿成了他平等对待的那些人,他却将我隔绝在了他的世界外面。
扬扬在一边急切地问:“菜菜,你怎么哭了,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
用手抹了一下脸,我才发现原来眼泪不自觉就流下来了。
我现在我才发现,纪严是再也不会回头了,也不会看似一副发脾气的样子,其实一直在背后照顾我,再也不会有人把我气得冒烟以后,温柔的叫我“笨蛋”了。因为这个人,就算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他也对我不屑一顾。
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索性尽情让它们流下来。
扬扬没有说话。
有股凉风从我们身边吹过,吹干了眼泪。
过了半晌,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过头看着展思扬,我说:“我要离开学生会。“
扬扬愣了愣说:“你想好了?”
我点头,决心已定。
当天下午我就写好了学生会的辞职报告,交给罗雳丽说:“雳丽,帮我把这个交给纪严。”
罗雳丽问:“这是什么?”扫了最上面几个字,她神情古怪地看着我,“你要辞职?”
我说:“是,我想好了,你也别劝。学生会本来就不适合我,况且眼下这种情况,我和陈子逸已经在一起。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也就没有任何立场呆在那里。”
罗雳丽狐疑地看着我,把报告扔给我:“既然你什么都不在乎了,就不要推给我,要去你自己去。”
再见面都只有尴尬,况且我根本没勇气去面对纪严。我心里是悲哀的,不过脸上依旧表现得很平静。看着罗雳丽,我叹了一口气说:“罗雳丽,你现在还会不会想起以前喜欢的人?”
我明显感觉到了罗雳丽的身体一滞。她眼里漠然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还来不及掩饰。她车下我手里的辞职报告,指着我说:“天才才,这次你欠我一顿饭,记得要还。”说着,拿着报告就离开了。
看着罗雳丽远去的背影,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对于过去,我只愿意记得幸福的时光,至于剩下那些不愿意提起的,那就让它留在风中吧!
这天放学,陈子逸照例来接我,我跟他说:“陈子逸,我已经退出学生会了,今天交了辞职报告。”陈子逸只是稍稍一愣。眼里浮现一抹释然和欣喜。他牵着我的手,温和的说:“嗯。”
事隔一年之后,陈子逸又重新回归到我的生活中,那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又回来了。陈子逸会在我口渴的时候把矿泉水盖先拧开再给我,会在放学后绕过大半个城市骑车接我,会在早晨准时叫我起床提醒我吃早饭,会耐心地陪着我逛遍大街小巷去寻一个小吃摊,会很是时机地表扬一下我的鬼点子,会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坚定地说:“怕什么,还有我。”
陈子逸身上有种让人觉得安心的东西,习惯这样的他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在短暂的快乐过后陷入一种空虚状态。
离开学生会之后,我每天都能准时放学和陈子逸一起回家,而今天经过布告栏的时候,我发现学生会又开始招干事。
回头望一眼曾经每天都要去的会议室,隔着层层的树影,我觉得那个地方离我太远太远。闭了一下眼睛,我终于承认,其实我是舍不得的……
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我告诉自己不能多想,便一路跑出学校大门。
陈子逸的自行车停在了我的身边,我顺势跳上去,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隔着衣服,依稀能闻到淡淡的薄荷味,我用力搂了一下陈子逸的腰,说:“子逸,我觉得很失落。〃
陈子逸没有出声,身体僵了一下。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笑着说:“我在学生会里混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绩,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说我怎么总是半途而废啊!”
陈子逸说:“放心,就算没有学生会你也不会无聊的,多出来的时间,我总能想办法帮你补上。”
我嘟着嘴说:“我说你怎么总是惯着我?”
陈子逸笑了:“你是我老婆,我不惯你,我关谁去?”
这么明显的示爱。。。。。。我一下子就被他的甜言蜜语惯的胸口涨涨的。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完全没发现车子正加快速度往前冲。
陈子逸喊了一句:“菜菜,抓稳了。”
自行车“嗖”的一声顺着坡冲下去。
我仰望蓝天,心情随风飘扬,任风吹过陈子逸淡栗色的头发,钻进我的耳朵里。
看着陈子逸突然变了方向,我问:“这是往哪里去?”
陈子逸说:“一中。”
我愣了几秒,抱紧了他的腰:“去你们学校干什么?”
他回头给了我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看一点儿令人情绪高涨的东西,让你别总那么情绪低落。”
我来了精神,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陈子逸神神秘秘的,我也没有多问,闭了嘴靠在他背上吹风,不过心情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一中和附中同样是重点学校,缺相隔着大半个小时的车程。想到陈子逸每天都这么来来回回穿梭在两所学校之间,我觉得他真的很不容易。眼见他跳车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疲惫,我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怎么,心疼了?”陈子逸对我咧嘴一笑。我看着他笑,心里暖暖地点了点头。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承认了,愣了一下,笑得更欢了:“傻丫头,没事,这样我们相处的时间才会多一些啊。”我还想劝他,可他将我拉近到他身边,认真地说:“乖,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我心里也有想要坚持的东西。走,我带你去看我们学校为艺术节准备的节目。”“啊!你是说你们学校男生反串跳的舞蹈‘NOBODY’?”两眼瞬间一亮,我一脸兴奋地看着陈子逸
他被我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在这之前,我还为学生会的话剧排演而整日整夜地忙碌,现在却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旁观者。忙到极致忽然闲下来,我脑袋里面空荡荡的,总是闪过一双明亮的眼睛。一想到纪严,这种失落的情绪就变得更加强烈。陈子逸领着我来到他们学校的形体教室,还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动感十足的音乐。推门而入,我立刻双眼放光。
立定,挺胸,抬头,扭胯,转身,换位……几个身材差不多的男生戴着黑色的帽子,身体随着音乐尽情摆动,动作一点儿也不扭捏,显得潇洒大方。看过女生跳的“Nobdy”,可是男生跳这个,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如此香艳的场景让我顿时全身热血沸腾。我回头对陈子逸说:“果然耳闻不如眼见啊!”陈子逸温柔地看着我,说:“只要你开心就行。”兴许是被某人欺压得太久,骨子里的坏水终于憋不住了,我眼珠子一转,冲着陈子逸“嘿嘿”笑了两声说:“你真希望我开心?”
可怜的陈子逸依旧满是纵容地摸着我的头,说:“当然,只要你开心。”
“那我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会答应吗?”我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伸出一小截食指对他说。
他微笑着点头;说:“那我现在可不可以知道你要我做什么呢?”
我摆着手说:“放心,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陈子逸说。
我愣愣地看他,半响后,转而一笑,指了指那边还在随着音乐和变化舞步的男生说:“你跳‘Nobody’给我看行吗?”
陈子逸脸色一变,非常吃惊。
其实我也就是心血来潮,想逗一下他。
可没想到还没等我笑出声,陈子逸就张口答应下来了:“好。”
这回还我呆住了。
我们一直闭口不谈心中的那个裂痕,维持着甜蜜的气氛。
他凡事都哄着我,让着我,我的要求哪怕再无理,他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极力地包容着我,我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挑剔。
他带着愧疚和补偿的心态一味地纵容着我,我仿佛想要把缺失一年的感情全部补上。
陈子逸走到正在练舞的人旁边,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似乎很熟—这我不奇怪,不管是在附中还是一中,陈子逸总是很有人缘的。有人喊了一声:“陈子逸,这就是你女朋友啊?”陈子逸笑了一下就算默认了,低头和那个人商量了几句。那个人似乎很惊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又仔细看了看我,大笑着说:“我早就听说陈子逸有个女朋友宝贝得很,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说着,就把他黑色的帽子扣在陈子逸头上,再丢给陈子逸一件印着“一中舞蹈队”几个白色大字的黑色肥大T血。
一套服装换下来,我看着陈子逸,有种打自己嘴巴的感觉。只有四个字能形容:悲惨至极!好好儿一个帅哥,还是自己家的便便被我整成了一个傻瓜。可是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傻瓜,陈子逸也是傻瓜中的极品。音乐声再次响起,又是一阵立定、挺胸、抬头、扭胯、转身……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陈子逸。可是,他的动作很迟顿,扭动也根本不明显,压根就没有放开,站在队伍最边上的他甚至让人觉得非常窘迫。刚刚借衣服给他的人实在是忍不住,停下来,耻笑道:“兄弟你也有今天啊!你说如果我把你跳舞这事儿传出去,明天还不得轰动整个学校啊!”陈子逸一脚踢过去,喊了一声:“滚。”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
陈子逸扔了帽子走过来,靠着我蹲下来,习惯性地就要来捏我脸
我笑得忘乎所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因为笑得太用力,我气都喘不过来,断断续续的一边笑一边说:“一中这个节目实在是太……太出奇制胜了,跟我们那个话剧完全不是一回事,你说是不是啊,会……长……。”
第十章
话刚出口,我们两人都同时都僵住了。
笑容还停在脸上,我的心却冷下来了。
我知道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了,一时半会是改不了,可是在笑得这么欢畅的气氛下,难以扭转的习惯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陈子逸放手伸向我脸颊的手,看着我,异样的平静。他说:“菜菜,你刚刚叫我什么?”头顶上闪烁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发出奇异的光芒,可是他的眼睛却像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水,摸不着也看不透。
他的手突然向我伸过来,身体也随之靠过来,但还没有碰触到我,我就如惊弓之鸟一样向后面倒跳了一步——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我窘极了,既紧张又难堪。我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我满脑子出现的就是纪严那张生气的时候阴冷下来的脸。
陈子逸没有料到我会避开他。
也难怪,过去我哪会像现在对他小心提防……
他的手停在半空,很久才慢慢的收回去。
他目光茫然的问:“你怕我?”
曾经,陈子逸就是我的信仰,可是我现在连自己的信仰都拒绝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希望自己晕过去,什么意识都没有。
可最终我只是不停的摇头,嘴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苦笑:〃我不过是想拉你起来,你又怕我什么呢?〃
我愣愣得又蹲了一阵子。
陈子逸首先站了起来,这次他没有主动拉我,只是朝我伸出手。
我这次顺着他的手一用力站了起来。
音乐声戛然而止,有人朝这边喊了一声:“陈子逸,星期天我过生日,到时候来钱柜KTV聚聚吧,记得把你女朋友也带上!”
陈子逸叹了一口气,目光瞬间暗淡了下去,那深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