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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玉也是一顿,一时间整个屋子气氛极为微妙。
两人不进不退,不言不语,端的就是给云霄施压。云霄心内苦笑,开口打破沉静。“两位王君不远千里前来,朕实感欣慰,已经备好酒宴,请两位王君稍做休息,晚时不醒不归!”不给两人说话的权力,立时唤来使臣,交待好生招待,强行把两人给送出了门去。
回身,煜从侧门后渡出来。云霄叹气,瘫身坐在软椅上。“这两个还真会挑时间。”
“有先皇旨意,还不足以成为理由。”煜寻个侧座,开口。两国联姻不是儿戏,再则求亲的是附属国,冒然拒绝定会造成不好的传言,一个国家都称臣了,难道就嫁个公主过去让他们安心,这都做不到吗?传言散波出去,一定会让一国百姓当成欺国之举,百姓对附主国就会形成一股怨恨,这股怨恨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打仗之时只要稍加煸动,那就是一柄利器!
其实话又说回来,联姻也只是个形式问题,但在有些地方,这个形式却是不可缺少的!
现今两国情况基本相同,都是新君且也是他们扶佐,手中握有可制约他们的把柄,对晋国更有水坝这一大杀器,如此不成正比之下,想要与公主连姻图个心安,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可坏就坏在求亲对象都是雪梅,是云霄最为重视的妹妹!用妹妹的一生幸福去换取一个国君的心安,说实在话,云霄无法做到!
雪梅是他最宠爱的妹妹,也是皇太后最宠爱的女儿,这无形之中,她的身份就平其余公主高上许多!这份量也就重上许多!
“不管怎么说,雪梅如果不愿意,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会挺她!”
“既然这样,那你必须做周全的安排!附属国的忠诚极难得到,冒然得罪,后患则无穷!”顿了顿,问“这事雪梅她自己还不知道吧?”
“应该还不知道。”
“那还是问问她自己的意思为好。”
云霄点头,叹一声。
“求亲?”雪梅冷笑。皇兄破天荒的来到她的寝宫,开门见山的丢出这么一包袱,当下就感觉好笑。翘起个二朗腿,一晃一晃的,手里还毫无形象的吃着零嘴。“就我这名声,还敢来求亲?目地不纯呀!”
云霄看她样子忍不住爆眉,这叫什么公主呀?连个百姓女子都不如!什么形象!只是这下心烦意乱,也懒得去斥喝她了!“两国来势汹汹,怕是不这么好打发。”
雪梅收起脚,擦干净手,挥手让待女们退下,正色问。“皇兄的意思?”
“我没意思,只是交待你一声,两国来势汹汹,个有依仗怕是难以打发,在这之间你安份些,不要冒然动作。”
“皇兄的意思我懂了。”
“你懂个鬼!”没好气的瞪她,再次忍不住叹气。“从小我们俩最亲,无话不谈,可以说在这么多兄弟姐妹中,我就把你当作了唯一的手足!相信你也是如此。女孩子家家,终归是要嫁寻个喜欢的人过渡一生,我希望你嫁的幸福,嫁后也快乐,所以嫁姻之事我只是催你从不逼你。我相信有缘份这一说,你没有喜欢的只是说你的缘份还没到,你的好做哥哥的看的清楚,也相信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和我一样,看得见你的好的。只要你喜欢,就是算是路边乞丐落第书生,草莽粗夫,我也毫不犹豫支持你!而若你不喜欢,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松口。哥哥的这份心意,你可明白?”
雪梅哽咽。“我明白。”
“那就不要说什么‘懂了’,弄得我像个势利的哥哥似的。”语气颇为哀怨的吐糟。
雪梅忍俊不禁,破涕为笑。
“两方的要求我暂时以父皇的许诺挡了下来,只是这个理由还不够。想来他们最后一定会要求见你,寻求你的意见,所以你也一定要死咬着不松口,一点‘同意’的意向都不能露,知道吗?”
“可是,他们?????????”
“没可是,我的意思是就用‘托’字,我们托的起,他们托不起,托个一月两月,只要他们一恼,我就能以各方理由强硬逼退他们。”顿了顿,再道;“他们可能会动之以情晓以大义来说动你,特别是晋国,这时候你只要示弱回避就是了,其余的由我来。”
“好,一切依皇兄所言。”雪梅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公主了,多经磨砺,自有她的主见急智。
两天后,云霄那边死咬不松口,两方无法,最后真依云霄之前所言,在雪梅这边寻求突破,要求跟她见面。
☆、34
雪梅自是应承,耍了个心机,把两边约在了一起。
不知原由的两方碰到一起时,自又是一愣。
雪梅走来行礼。“见过两位王君。”
郑子玉,林于谦回神纷纷抬手,示意免礼。郑子玉先开口“几年之前来去匆忙,都没跟公主道别,是子玉疏忽了,望公主千万别怪罪。”说完稍稍施礼,雪梅忙跟着回礼。
“郑皇言重,雪梅娇懒惯了,没去送行望郑皇不要见怪才是。”雪梅这招玩的漂亮,郑子玉本意是以见过面为由拉近两人关系,可雪梅这一回,却是一幅公事公办,毫无私意回他,顿时把他的目地打了个一干二净。
郑子玉谦笑,道‘不敢不敢’。
林于谦心笑,轻声开口。“常言闻公主生就八面玲珑玻璃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郑子玉神色一敛,听出此意分明就是称雪梅刚才回他回的漂亮!
雪梅露齿一笑,不清不重打趣道:“八面玲珑玻璃心说的可是我的皇嫂,皇后殿下,雪梅区区一弱女子,可不敢称就。”
这下轮到郑子玉看笑话了。两人一见面又斗了一回,可偏生雪梅急智伶例,愣是让两方都没得到好处!
“皇后殿下闻名于天下,自是不假,可公主率直爽朗却也是颇有好名的。”
郑子玉点头附和。
雪梅轻笑。“两位王君如此夸赞,雪梅可不敢当。也快莫说了,再被这迷汤灌下去,雪梅可就要晕了,那这游春的目地怕就要失信于两位王君了。”
两人陪笑。
第一天,雪梅换上便服带着两人逛了雷城以北;第二天换成以南;第三天下雨也带两人游了以东的一个清湖;第四天天气极好也逛了些届会,茶楼听些小曲,讲些趣事。第五天,两方急了,看雪梅毫无松口之意也无倾心之态,再次要求见面,不过着重的点明了‘单独’!
云霄冷笑,惩求了雪梅的意见,并且合谋了一番,答应了。不过雪梅以女子名誉为由,拒绝了出游,只在皇宫设宴招待。
两方无法,只得应许。
先见面的是郑子玉。经过几天的相触,两人也熟了,免去繁文礼结,郑子玉开门见山。“求亲于公主确有倾慕之心。公主虽无倾城之貌,可明理大义大仁之心,却盛之百倍。”
雪梅抿唇轻笑,不作言语。
郑子玉苦笑,低头钦酒。良久无奈道:“听到晋国也来求亲于公主时,我就知道我没什么机会了,再得这几天公主的态度,其实我也已经清楚,这次我怕是白来了。”
“郑皇言重。”
“??????公主真是防的滴水不漏。”
雪梅轻笑。
郑子玉起身,看向旁边的花园,因自是春季,花开时节,整园百花齐放,五彩十色,摇曳生姿,美艳异常。“离儿与我相差六岁,当我在太傅那里习字之时,离儿才被兰妃抱来皇宫。离儿非我父皇血脉,公主应该也知道了吧?”
雪梅点头。
“离儿被抱来的时候还很小,出生不过二十天,太医说是早产儿又若感风寒,怕是会夭折。兰妃很伤心,因为她不能生育,无意出游捡到离儿感怀自是天意,所以很疼惜离儿,一闻太医说是会夭折,抱着离儿哭了一天一夜。父皇很疼惜兰妃,一见兰妃哭成那样,极为心疼,给整个太医院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救治离儿,满门抄斩!所有太医皆是惊恐万状,太医轮流诊治,不敢分心一毫,终于第三天脱离了危险。可是他们还是没逃过一死,因为他们知道离儿非兰妃所生这一秘密。离儿在兰妃的精心照顾下长大了,父皇爱屋及乌也很疼爱离儿,离儿体弱多病,大病小病不断,十五岁之前都很少出屋子,所以一般外人都没有见过他。”顿顿,一笑。“离儿小时候很可爱,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像个小仙童似的。性子也好,多病出不了门,不哭也不闹。我的娘亲去世的早,兰妃感怀我年纪小,又跟离儿合得来,求了父皇把我过继给她带,所以说离儿是跟我在一个屋子里长大的,比亲兄弟还亲。因为多病出不了门,太傅又不能到宫里来教离儿,我怕离儿伤心,就拍胸口说自己来教他。说来好笑,怕自己教不好他,所以拼命学习,那阵子成绩直线上升,太傅还一个劲的直夸我是个可造之材呢。他写的第一个字是我的‘玉’字,还是我手把手扶着写的。”
“感情真好。”雪梅笑。
“是呀,直到我出宫分王之时,都是跟离儿一起的。”说到这里苦涩一笑。“我加入军队,常年在外,再收到信息的时候却是???????离儿要出嫁的消息。”
亭外乌云密布,眨眼间下起了豆大的雨滴,沥沥的雨声盖过了声音,可是雪梅还是听清楚了。
“现在的离儿不再是真正的‘离儿’了吧?”
耳中听着此话强自镇定,低头喝茶掩饰心慌,反问:“郑皇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皇嫂不再是真正的‘皇嫂’?”
“我说的是什么,公主比我清楚。离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是‘隐神一族’不假,可他性子软弱,心思单纯,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为云帝夺位争权、名动天下的皇后殿下!也因为体弱多病,精神不济,根本不能精练棋艺,更不能摆出精密诡谲的‘困龙局’!更没法学舞,试问一句从小没学过舞的人怎么能跳出胜过‘天下第一美人’艳可可的‘仙子舞’?!智取晋国,密布疑云,助我登基,绝对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离儿’!”
“郑皇此话让人不解。什么叫‘不再是’?人是多变的物种,随着事物的认知性格有变再所难免,再且问,如果‘皇嫂’不再是‘皇嫂’那他又是谁?”不由郑子玉反驳,起身行礼离开。“雪梅不胜酒力,想先回宫休息,望郑皇海涵。”
“???????事到如今,公主何必再骗我?今日前来,只为问公主一句话。”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无限的神伤,直问。“?????????离儿曾经过的幸福吗?”
“郑皇此话更让人不解了。皇兄待皇嫂郑皇不是有眼目睹?这诺大后宫,只有皇嫂一人,并且以后也一直是,这样的幸福,可够?”
“??????有公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偏头望向天空,眼神黯然落寞。“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或许是好的,这世界太过污浊,呆在这里也免得弄脏了他。”
雪梅未言,自故自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回头侧看,郑子玉还是呆在那里,抬头看着乌云密布,满是雨水的天空,眼神隔的远了看不清,只感觉着一丝哀伤??????????????
第二天接见晋皇林于谦,被邀请游湖。
“公主请!”
雪梅含首,隔着丝巾扶着他的手登上小船。小小的船身只能容身两人,林于谦拿船桅敲开石岸,随水流轻轻划动。
“听说公主善识水性?”
“‘善’字不敢,若有所识罢了。”
“那就好,我这可是第一次划船,若有不测,公主也能自救了。”
“晋皇说笑了。”
“可不敢说笑,水可是非常危险的,别看它平静异常,无风不起浪,但古言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救人自能害人。公主说呢?”
“雪梅区区女子,没有什么大见识,‘载舟,覆舟’这等大学识大见闻大觉悟,可无法体会,所以晋皇的话,雪梅怕是不能回答。”
“公主真是过谦了,凌国五公主的名头说出去,可是有一定口碑的哦,放眼天下众多国家,众多公主,说起五公主哪个不是直夸‘巾帼不让须眉’?”轻轻荡着浆,划开水面荡起圈圈水浪。
“是吗?雪梅久居宫中,可不知道这些,且传闻不可信,大多是以讹传讹过于夸讲了。”低眉,,若显谦虚的回道。
“才刚让公主不要过于谦虚,话还没落下公主又谦虚起来了。”
雪梅轻笑,以观赏四周景色为由转移了话题。
“这皇宫假山林立、楼雕画廊、水榭亭台,建造的美仑美换,身处其中如同仙境,怕是废了不少功夫吧?”
“听说内务府的确是废了不少财力,确切的我就不知道了。”
“啊也是,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养尊处优,确不用为这些事烦心,是我冒昧了。”
“晋皇这话,好像说的我只是个会享乐的富家小姐一样。”忍俊不禁扑噗一声笑出声来。
“呵呵恕罪恕罪。”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