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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给过铁卷丹书,有如此铁证,还不足以安心?”
“铁卷丹书只不过一纸文约,若皇上有心反悔,我就用这么一纸文约去挡千万大军?!皇后殿下不觉未免可笑吗?”
“那取公主,又当如何?铁卷丹书不足以让晋皇安心,难道一个公主就能让晋皇安心?”
“能!至少,我不会担心皇上一言不合就开闸!”
“荒谬!晋皇之言像是把千万百姓的性命当成了儿戏,说开闸就开闸,云帝就如此枉估性命,如此残虐不仁?”
“不敢!”
“晋皇其实大可放心,只要晋皇不做违反合约的事,建宁水坝背后的悬机,绝不会再多一人知道!”
“皇后殿下这话有多重?”眯眼沉声询问。
“如果晋皇相信,那就是胜过千山万邻!反之,就是一毫不值!”
“??????????????”一个讲信誉的人,给了承诺,就是承诺,重之泰山!志意不渝!反之,一个不讲信誉的人,承诺就是放屁,轻于鸿毛!想悔就悔!林于谦心里很清楚,此次之行他的目地已经不能完成,雪梅嫁给郑国而非晋国,这已经是毡上订钉的事,就算他再怎么不愿,就像他说的建宁县水坝一天在于凌国之手,他晋国就一天不得违逆凌国!事于至此,名动天下的煜也已经开始干涉,卖他个面子又当如何?“既然皇后殿下正重承诺,那本王也不好再坚持,就请皇后殿下切记今日一言,我晋国感激不尽!”
“晋皇过虑了。”话风一转再问。“晋皇可知前皇死因是何?”
“我皇兄多行不义,也算是罪有应得,不敢多问。”林于谦一愣,不懂煜为何忽然如此一问,心思谨慎小心回应。
“宫里慌乱,放前皇离开,是为放长线吊大鱼,晋皇应该也知前皇之事意有背后指使。”
林于谦点头表示知道。
“我们的人追查到一个荒院的时候,前皇与同随身侍卫已经死了,杀他的人是一些毁了容貌的死士,事后自刎当场。晋皇可信?”
林于谦毫不怀疑,直言加答。“信。事到如今,皇后殿下已经没有欺骗我的必要了!再则失去皇位的皇兄,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对凌国来说不足以为患,换言之也没有杀他的必要,所以皇后殿下这话我信!只恨那人着实狠毒,唆使皇兄判变,最后事败却杀人灭口,太狠!”供手相拜。“试问皇后殿下可知那人是谁?”
“藏的太深,我们暂时也不知道,今日说出来只为给晋皇提个醒。”扶开衣袖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形,再不轻不重道。“不要步上前皇,后尘。”
林于谦脸上一白,抿嘴敛眉。
“打扰了晋皇请原谅,本宫也累了,就不多送了。来人!”立有侍卫快步行来。
“送晋皇出宫!”
“是!”侍卫让出一条道,示意。“晋皇陛下请!”
林于谦黑脸抿唇,意思拱手转身离开。
云霄自花栏后出来。“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焰国国主?”
“让他自行警惕也好,如果先告诉他也会打草惊蛇且让他画地为牢,先入为主,这样或许还会生出更多的事端。让他疑神疑鬼,多多提防,也免得被有心人士利用。”
“?????????跟你玩心计,我自叹不如。”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当然是夸!损?怎敢!”云霄讪笑。
☆、37
六月初六转眼就到。
这天阳光明媚,蓝天白天,微风扶送,是个出奇的好天气。五百宫女五百宫人,加嫁妆车队,一万护送精兵的仪仗队老早就在宫门外排列整奇,只等郑皇觐见过云帝迎取新娘出宫就可出发了!
“一梳梳到尾,恩爱终老;二梳梳到尾,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尾,子孙满堂!”皇太后亲自给雪梅梳头发,盘髻。挽起黑发,固定,戴上凤冠,插上凤簪。
胭脂若施,俏眼流转,艳红的唇色,鲜红绣彩凤的嫁衣,勾勒出了一个漂亮、喜庆、妩媚、羞涩与平时不一样的新嫁娘!
“时候过的真快呀,老跟在我后面叫‘母后母后’的小丫头,今日已经成为大姑娘,转眼就要嫁做人妇了。”
“母后,再怎么长大,我永远是你的小丫头。”撒娇的转身躲进她怀里撒娇,一想到今日就要远走,或许就是远隔,不舍的红了眼睛。
“傻丫头,新嫁娘要喜庆可不能哭,你要哭???我也忍不住了。”雪梅闻言泪落的更凶,皇太后也忍不住红了眼睛,索性娘俩抱到一团落泪,旁边的宫女看了也不忍,一个个鼻子酸了起来。
煜牵着小祥儿进来时,就听一屋子的哽咽声。挥手让宫婢们退下,娘俩互相擦脸收拾好情绪。
“前殿让我来看看,吉时已到,公主要出门了。”小祥儿奔到雪梅身边,抬头看她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圈。
“姑姑今天真漂亮。”
雪梅一笑,掐他脸,笑骂。“平时姑姑就不漂亮了?”
“捉弄祥儿时就不漂亮了!”从她手里抢回脸,揉着腮帮子不无天真的道。
“捉弄你?你给我说清楚,姑姑什么时候捉弄过你了?啊?”再次伸手把他小脸揉成包子状,嘴里还恨生恨气的,佯装生气样。
皇太后轻笑,把祥儿从她手里拉出来。“好了好了,别闹了,再闹吉时可真过了。”揉揉被弄的通红的小脸,颇为心疼。“我去前殿门等你们,雪梅你也赶紧收拾下出门吧。”她是皇太后,也是长辈,身份尊贵,她送雪梅出闺门,这等事情不合理数。小祥儿如果只是皇子,到可以加入送出门一列,可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虽是亲姑姑,但礼数还是不合,所以这出门这列,只是煜这个名义上的‘皇嫂’才合数了。
收回目光,给煜行了一礼,转身在镜子前收拾刚才弄乱的妆容。只是发髻上一个簪子老是插不正,煜走来接过凤簪帮她插好扶了扶。
“??????先生觉的什么是幸福?”由着他拨弄发簪,雪梅问。
“那要看一个人对幸福的定议是什么,有的人喜爱荣华富贵,他却一贫如洗,就算他享有自由,享有亲情,友情,爱情,那他也是不幸福的;有的人喜爱自由,他却身陷金钱利益的旋窝,就算每天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左呼右拥,那也是不幸福的。”扶正雪梅的身形,镜内仍是一个娇美的新嫁娘。
“那先生幸福吗?”
“?????幸福吧。毕竟我已经有了很多很多别人枉想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如果再奢求,怕是老天都容不了我了。”
“那看来先生已经做出选择了,敦轻敦重,先生心里一定有一杆称。”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而衡量的起点,就是自己的心。”退后一步,示意她起身。
雪梅转身,娇俏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我希望先生幸福,并且一直幸福下去,这样,我的心愿就了了。”
神色一愣,随即回神转身。“走吧,再不走前殿该等急了。”
雪梅含首,跟着他出门,屋外立有宫婢前来帮她撸起衣摆。殿门前,百官待首,与雪梅视线相会,拱手拜下,施礼道别,卫篱在百官首列,对着正重的行了一礼,是道别,也是祝福!
雪梅含泪点头,用口语说了一声‘保重’,卫篱点头,表示知道。莲步移到皇太后面前,拜下。“儿臣拜别母后。”
皇太后含泪点头,抬手示意旁边的宫婢扶起她。
“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万望母后珍重!”随宫婢扶持起身,深深的看一眼,又到云霄面前拜下。“臣妹拜别皇兄皇嫂。望皇兄皇嫂幸福安康,乐享永存!”
云霄苦笑一声,向前一步亲自扶起她。“那天郑子玉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死心踏地?”
“皇兄不要多问了,就让它成为秘密永远封存吧。”随着扶持起身,退后一步行礼,云霄没办法也只得作罢叹一声‘保重’,回到自己的位置。雪梅对煜含首,低身与小祥儿平视,抚弄他的小脸。
“刚才姑姑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半大不小的孩子也感觉到了离别的伤情,小脸憋着,眼睛稍稍染上水气。“姑姑到那里后一定要给小祥儿写信好不好?如果晋皇欺负你了,或者有别的人欺负你了,写信告诉小祥儿,小祥儿一定去给你出气!”
“好??好,一定给小祥儿写信,姑姑保证。”无语哽咽,忍着哭意,偏头。“姑姑就要走了,小祥儿亲个好不好?”话语未落,‘吧唧’一口一个响亮的亲吻就印在了她的脸上。眼眶又是一红,几乎忍不住,只得笑骂掩饰。“平时让你亲一个比登天还难,今天姑姑就走了,就变的大方了?”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笑笑。
重重抱一下,依依不舍的放开,转身隆重的跪下对着四人重重一拜。旁边宫婢端来一龙凤吉祥锦,上有金丝绣凤锦帕。
皇太后擦擦眼,拿起锦帕,方方正正盖过凤冠。
锦帕后面,豆大的泪珠随着眼眶一珠珠掉落。再见母后!再见皇兄!再见祥儿!再见?????先生!母后,您珍重,我会在远方会你祈福,希望你长命百姓,安康晚年!皇兄,望你顺心,雪梅不在你身边就没人给你添麻烦没人逗你生气,你要快乐!小祥儿,你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姑姑不在这里,心里有了委屈要跟大人们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你还小,没必要担负这么多!先生,望你幸福!雪梅的心意,我会永远把它藏在心里,我愿意把你的快乐,把你的幸福,当作我的快乐,我的幸福!
是呀,曾几何时,她的视线从他皇兄的身上偶尔会转到他的身上,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那种感觉已经不仅仅再是亲人的牵伴。会依赖他、会喜欢见到他、会喜欢为他设想,连祥儿她都隔外珍惜。但是她也非常清楚,他是她的‘皇嫂’,谁都能喜欢他,唯独她不可以,可是感情一事谁能控制的住,喜欢的这份心意是说能丢弃就丢弃的吗?她非常痛苦。她知道这一生她都没有任何机会,因为他是哥哥最爱的人,哥哥也是他最再乎的人,放弃一直所求而选择哥哥,迟疑、犹豫到最后的毅然,她看的非常清楚!原本也想着,就呆在这里默默的守护一辈子,这也是好的。可是没想到即被郑皇窥测到了,就像他说的‘三年五年你都隐瞒下来,十年二十年呢?你真的能再隐瞒自己的心意下去?他们一个个心思谨慎周密,你能自信永远不让他们发现?’面对郑皇的疑问,她没有自信。心思一天比一天重,她不能担保哪一天她的承受能力会崩溃,当崩溃之时呢?她该如何自处?哥哥又该如何自处?她可以想象那一天是一场如此猛烈的风暴。
最怕的不是世人的责被、指责,怕的是哥哥不再爱护她,他不再看着她。像郑皇说的‘远离这里,默默的守护,像他一样’虽然他们爱的不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们爱的是同一个个体,用同一种方法爱着自己所爱的人,这样他们算是已经有了共同语言了吧?
“起驾!”
再见,我的家。
“起驾!”
再见,我的亲人。
“起驾!”
再见,曾经的我。
一步一步,一脚一脚,款款而行,鲜红嫁衣衣摆在路上托出一条长长的红色余尾,仪仗相伴,喜乐相随,渐远。
昔阳西下,云霄站在皇宫最高的位置遥望着地雪梅离去的方向,眼内思绪转换,亦喜亦悲。
“怎么在这里?”
伸手握住来人的,放在手里揉搓。“这里风大,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身后周到的宫婢捧来披风,取过细心的为他披上。素净的人清清冷冷,一如当初,唯一变换的是看自己时,眼内已经不再是如同当初的冰冷陌生,偶尔视线相撞,他还能在里探得丝丝温暖的情意。每到此时,他就有种得到天下也不过如此的满足感。“你说他们已经走多远了?”
“才不过几个时辰,如果你现在派人去追的话,还能追得到。”
“如果这样的话,雪梅这妮子怕是要恨死我了。好不容易有个她想嫁的,做哥哥的就搅了它,怕是要落得个捧打鸳鸯的黑心骂名了!”佯装苦脸一笑,伸手给他紧了紧披风,顺带扶开了一丝被风吹乱的头发。
轻笑踏前几步,稍稍偏头。“你现在是堂堂泱泱大国的一国之主,谁敢给你戴个黑心的骂名?”
“总有那么几个不是?”跟上前去与他同望远方,叹一声。“在的时候我嫌她吵,看到她的时候毫无公主形象的样子气的我头痛,现在真出嫁了吧,我又有点想她了。”
“这么幻得幻失,可不像你。”
“可不是?也怪不得我为这丫头操了多少心?现在出嫁,真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要是嫁女儿,你今天这嫁妆可就给少了。”
“不会吧?还少,我可是搬了三分之一的国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