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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毕业的时候他对你说,我喜欢你,最最喜欢了。我鼓了很大勇气经过万般思量才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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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味期限(2)
你当时想的是谁被喜欢的人告白都应该是幸福羞涩的吧,为什么唯有自己得跟一身的鸡皮疙瘩抗争,你顶着恶心挥了挥手,行了,我批准了。
二十一岁的时候,他把你送到家楼下,说宝贝我爱你。
回到家后你躺在床上睡不着,你觉得那些成为了恋人之后一句我喜欢你都要纠结个很久的故事,是在动画还是漫画里?都是放屁。你们之间从来都不缺乏这样的沟通。反而要是说得多了久了,我爱你这样的话就和我想要吃饭没有两样了。你在这方面渐渐也不再那么吝啬,并不是因为不羞涩的人也有过羞于启齿的时候。只是认识的时间太久了,在有一天你和他晚上打电话打到困了他不让你挂掉的时候,你半睡半醒说好啦我爱你,拜托我要睡觉了。说完时候你才猛地清醒过来,挂下电话后徒自愣了很久。
二十三岁的时候你在12点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他声音很疲倦,他说我在加班。你说我这就挂了。他说有什么事?你说生日快乐。他挺惊讶,今天是我生日啊。我都忘记了。没事,你说,你继续忙吧。注意身体。
二十五岁的时候,那年忽然就迷茫了,所以就分开了一段时间。一天在一起吃饭的餐厅遇到,你们各自都有同伴。最后干脆拼桌坐在了一起,晚上的时候他送你回家,到了楼下安静地看你上楼,你打开屋子里面灯的时候电话兀自响起来,接通后听到他闷闷的声音,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行,想问你刚才陪你吃饭的那个男的不是你男朋友吧?你听得想笑又有点想哭,你说那和你一起来的女孩子是你女朋友么?
于是就又在一起。
二十六岁的时候,你看到他和年轻的女孩子逛街,你回家什么都没有说。
二十七岁的时候,又分开,然后又在一起。
明明感动越来越少,分开却像是缺些什么,在一起又不能好好地走下去。分分合合,一年两年,又三年。也已经习惯了。那些好些年前做过的梦,你和他坐在老房子的壁炉边,窗外天寒地冻,你靠着他偶尔把脚伸出去烤他会伸出手轻轻捏你的鼻子,看来也真的只是一个梦。穷极无聊的时候你也会想想,可能不是不爱,是不知道还能怎么爱了。
我们喜欢一件东西能喜欢多久。
一首歌听了几天也就腻了。
一种饮料喝了几个月也该换了。
一个人喜欢了几年,怎么样?也就应该找下一个了。
你想到你和他都还十六岁的时候,那些共撑一把伞的日子,他握着的伞柄明显地倾向你,自己却淋湿半个肩头的日子。
光阴无法倒退,你觉得实在是已经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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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味期限(3)
剩下的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或者说下半生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一种感动能保存多久。
你接到手里的玫瑰花几天就凋谢了,那香气能留在你记忆中么。
你们曾经听过的那首歌几年后就已经过时了,那旋律你还记得么。
天早就放晴了与你撑伞的也不再是那个人了,那把伞还立在你的墙角么。
你是不是会把这些都忘记呢。
仿佛什么都是有期限。爱情或者友情,以及更多更多。
过程,挫折,时间,现实,无论是什么让他过期了。你听过压抑的哭声,了解情感的过渡,知道心境的变化。你那么遗憾而又无可奈何。
当你停在这样一个美丽而又冷酷的地方,很久之后才想起回头去看看,对岸依旧青春正好,梧桐树在两旁笔直地连成线,男孩或者女孩一路摇摇晃晃地冲过,笑声长留在耳边。于是你背过身用手掩住了潮湿的眼眶。
然后你才明白。
我们真正爱了,真正难过了,原来也就只有那几年。
光月道重生美丽(三)(1)
作者:自由鸟
明明四个人的游戏最后会出现神秘的第5个人完全是无稽之谈吧!陈岚用带来的长布带给我们一一蒙上眼,带到教堂的三个角落里站定。悄悄约定过三圈后,一起溜出教堂化妆吓唬马晓崇。
我前面是马晓崇,最后是拉拉。每人往前移动自己的位置,最后一位仁兄被拍到后再往前走,就会遭遇空位,此时就需要击掌示意。也就是说,第一圈里走空位击掌的是拉拉;而第二圈就是马晓崇,第三圈就是我。
“啪啪!”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响。拉拉已经越过一个空位,继续前进去拍陈岚。
第二圈,马晓崇也安然越过了空位,击掌示意。
第三圈,我扶墙走到转角,正想击掌,抬起的手却碰触到了什么东西!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探——是一个人的脊背!衣服的质地也能感觉到!凉凉的,滑滑的,是丝绸的触感!
这一下我可惊得非同小可,噔噔噔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背上沁出一片冷汗。不应该是空位吗?
一把拽下蒙眼布条,明晃晃的月光下看得分明,三步之遥的角落里空无一物。另外三个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难道是幻觉?我惊疑不定,勉强走上几步击掌。
轮到马晓崇走空位,趁着他走路击掌的工夫,我们三个踮起脚尖悄悄溜出了门外。陈岚仔从放在门口的登山背包里摸出骷髅披风就开始往头上套,拉拉也埋头去包里翻假手假眼珠子。
只听见教堂里传来马晓崇的声音:“喂!你干嘛不走啊!你得往前走啊!”
往里看,马晓崇正站在对面一个角落里对着空气使劲。明明他跟前什么都没有,而他却好象在敲打一堵墙似的甩开了两条膀子发狠锤:“快走啊你!”
我们发了一怔,随即拔足朝他飞奔而去。到了跟前,还蒙着眼睛的马晓崇扑上来胡乱拉扯着拉拉的衣襟用女人样神经质的尖锐嗓音质问道:“侬哪能佛走啦侬?侬哪能佛走啦侬?(你干嘛不走啊你!)”他反复重复那句话,振聋发聩,越来越凄厉,犹如鬼哭——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家伙不是马晓崇!!
我伸手试着探看刚才马晓崇反复敲打的位置。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他刚才撞鬼了?!
酷夏接近尾声。台风季尚未来临。傍晚时分,苍蓝天空逐渐转为玫瑰色泽。我窝在沙发里看刘德华、张国荣和宁静版的《上海滩》。外婆厌弃空调,尽管沙发上铺着凉席,屋里转着风扇,我还是闷出一身汗。电话铃声响起,我和爸爸都懒惰地假装没听见。妈妈在5步开外的厨房里满手泡沫地刷碗,发起雌威怒斥起爸爸,老头瞪我一眼,无奈地转身去接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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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月道重生美丽(三)(2)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沙哑声音,热情有礼:“打扰啦,我是马晓崇的父亲小马,请问你是他的朋友自由鸟吗?”
“是,伯父!您好!”自上次鬼节夜上赤佬山遭遇了诡异事件,把马晓崇摇醒后大家即刻下山回家。之后,我已经一个礼拜没和马晓崇联系了。
“那个,一周前,我儿子是和你一起出门的吧?麻烦你能不能过来我家一次?我儿子有点奇怪……电话里讲不清爽……”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马家在上海有名的老式街坊彩虹街上。在乘凉街坊热情的指点下,我和拉拉很快找到了马家。他家门框边的墙缝里还插了面小国旗,虽然有点褪色,但一下让我肃然起敬。
“快请进快请进!”马晓崇的父亲马建国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得多,但神情是朴实醇厚的。把我们一拉进门,他立刻紧紧地关上了大门。
马晓崇母亲林香桂膀粗腰圆,比马建国高整整一个头,掀开过道里被厨房油烟熏染得粘手的塑料珠帘走出来,尖利着嗓门愤怒地呼啸起来:“辣块嘛嘛,你们这些小鬼都寻死哪?把鹅家晓崇闹腾成什么样儿啦?鹅非找你们家大人算帐不可!”
“别嚷嚷,好好说好好说!都是小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搞清爽。”马建国连连拍抚妻子:“到前厅坐下来说。”
我们被引着穿过长长的过道,来到前厅兼夫妻俩的卧房里,在一张黯淡破旧的沙发上坐下。
“推算时间,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玩的那天最有关联……才麻烦你们跑这一趟。”马建国皱着眉头:“这几天来,那孩子有时候还挺正常的,有时候就……”
“啥人?啥人在辣块里嘎?!”背靠窗户坐在桌边的马母突然把视线投向黑暗的长过道,颤抖的话声里充满了惊悚感,引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客厅的白炽灯光被中厅的门框阻挡住,在楼道口形成强烈的阴影。寂静的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血红色人影一动不动地矗立在狭窄的过道里。灯光只打到人影光着的脚面上,脚指甲上涂满了艳丽到刺目的红色指甲油,而那双脚骨骼粗大,汗毛丛生,分明是个男人。
人影象梦游人般迟缓地移动过来。绣满了牡丹的血红色旗袍也一点一点在灯光下展露出来。
终于移动到灯光下,我们四个人又是惊异又是恐惧,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马晓崇紧绷着一件老式的新娘子才穿的富贵旗袍,衣服的后背全部扯脱了线;脸上扑满了厚厚白脂粉,画了歪歪扭扭的长眉毛,嘴唇用唇膏涂得鲜红,有不少还涂到下巴上,活像刚喝过人血没擦嘴。如此浓妆艳抹的一张尊容却毫无表情,说过分点,象一具即将参加遗体告别仪式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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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月道重生美丽(三)(3)
马母扑到马晓崇身上,呼天抢地地哭叫起来:“辣块嘛嘛地你做啥啊?穿鹅结婚的衣裳做啥?鹅地儿啊……”马晓崇任凭他母亲撕扯叫喊,依然是双目空洞,蜡像般纹丝不动,让人不寒而栗。
我和拉拉退到厨房门口。我皱着眉头把鬼节夜耍四角游戏时摸到穿丝绸服脊背的事件告诉了拉拉。现在想想,也许那丝绸衣服正是旗袍呢!拉拉从裤兜里摸出数码相机:“那天晚上我拍了不少教堂照片,你约我出来时我正把数据都倒进电脑里查看,你猜怎么着?”
“恩?有拍到灵异现象吗?”
“根本没有教堂!我拍到的全是树木和天空!就是说,我们那晚所见的,很有可能全是幻觉!我们只是上了山,然后在一座不存在的教堂里玩四角游戏!照我看,我们是惹上什么怨灵了!此刻正附身在马晓崇身上!”
我嘴角的烟同一身鸡皮疙瘩一起掉落在地。我对伤心无措的马建国说:“伯父,我想看一下您儿子的房间,可以吗?”
马建国把我们带到二楼,打开马晓崇的房门,我们都惊呆了。
狭小的阁楼房里,桌上、床上、地上、窗台上,到处都是写满了字迹的纸张。马晓崇似乎是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急于想表达什么。关在房里的他写遍了所有能找到的信纸、包装纸,有的甚至写在废报纸的空白处。最后连报纸也没有了,他就在墙上写!
字迹虽然歪扭,但却清秀,我屏住呼吸细细地翻阅,越来越确定这是一个亡魂透过生灵之手写来的故事。附身在马晓崇身上的亡魂,是一个生活在旧上海的富家千金,名叫锦佩之,出生在茉莉花盛开的夏夜。父亲送她去美国留过一年洋,有个英文名Mary,她更喜欢朋友称呼她——美丽。
为了让不时发作的马晓崇彻底恢复正常,了解亡魂的诉求,我和拉拉、陈岚花了不少时间整理亡魂书、查阅大量当时的背景资料、再加上许多推测和揣摩,终于大致还原出70多年前发生在上海的一则传奇故事——
1931年6月10日。施高脱路上的锦公馆在婆娑树影下亭亭而立,花匠在园子里修剪一株株花期将至的茉莉,两个阿妈正同来送菜的小贩争讨蓬蒿菜是否新鲜——看起来安静祥和,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同。
但树梢顶的初夏阳光悄悄爬进二楼东南阁的小姐房,窥见栗色的柚木地板上破碎的小天使像和花瓶、凌乱的白色床单上尚有泪痕的枕巾……便知这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夏日。
至少对锦家二小姐来说如此。此刻,17岁的锦佩之真真正正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绝望。
父亲锦汝焕今早在餐桌上喝着豆浆吃着油条,平淡却是斩钉截铁地告知她:“已经替你许好了人家。如今时局不稳,你早早地靠上一个能干的人,我和你妈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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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月道重生美丽(三)(4)
锦佩之横在唇边的银勺“叮”地一声掉落在牛奶麦片粥里。
身侧的母亲低垂下眼帘,扯动了嘴角,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 爸爸,我还不想嫁人!我已经和丽莎约好了,明年还要一起到英国念女校去!”
父亲从佣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