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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温婉可再次把李河静约出来做美容。
两人正在敷面膜的时候，李河静转过头，看着温婉可，微笑地对她说：“恭喜你啊，终于约到心上人了。”
温婉可也露出开心的笑容，手舞足蹈地说：“河静，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兴奋吗？我觉得自己，就像飘在云端上一样，轻飘飘的。”
“温大小姐，祝你好运。”李河静诚心祝福。
“不过，今晚可是正式的约会，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是不是应该穿得优雅隆重一点？”一想到穿着的问题，温婉可的烦恼又来了。
“这个交给我吧，我今晚一定帮你打扮得漂漂亮亮，让你成为全场的焦点。”李河静信誓旦旦地作出承诺。
“河静，我真是爱死你了。”温婉可激动得想下床抱住李河静。
李河静对化妆这个名词非常感兴趣，她报名参加化妆美容课程的心态乐此不疲。她讲究时尚，对彩妆和衣着的搭配有自己独特而深刻的见解。她还经常兼职化妆师的工作，在圈子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温婉可把自己交给她，绝对可以放一百个心。
李河静却大方地说：“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大家都是朋友，你跟我客气什么呀？”
温婉可冲她甜甜一笑。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问李河静：“不过，你和你那个郭哲明怎么样了？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别提了。”一提到郭哲明，李河静就郁闷不已。
“怎么了？”温婉可蹙起眉头。
“那个男人一点骨气都没有。明明前女友去做了有钱男人的情妇，可是钱包里还夹着那个贱女人的照片。”李河静气闷地拍打胸口，仿佛要把胸口敲醉一样，惹得在场的美容师震惊不小。
“河静，你冷静点。”温婉可伸出手，担忧地阻止她。
又捶打了数次之后，李河静终于停下。她嘟起嘴唇，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道：“不过，那个贱女人长得真美。”
在忌妒之下，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顾忌地骂起了脏话。不过，在温婉可看来这并不奇怪，因为李河静时常骂脏话，特别是在她生气的时候，每说一句都离不开脏话。
“你见过？”温婉可狐疑。
“有一次我将他的钱包抢了过来，无意中看到的。”李河静陈述。
“怎么个美法？”温婉可非常好奇。
李河静本来不想再继续讨论那个贱女人的话题，更不愿意承认那个贱女人的美，可是经温婉可这么一问，她又不好意思不说出来。
“如果要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一尘不染，六个字就是不食人间烟火。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长得这么美的女人。心想，她是仙女吧，是金庸笔下的小龙女吧。反正，你只要看着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归纳为这个世界。”
李河静拉耸着脑袋，突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彩。“我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比起她，那可差远了。人家那个气质，我更是不能比，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难怪郭哲明会对她念念不忘。”
听李河静把那个女人形容得这么美，温婉可也好想睹一睹她的芳容。但她却是骄傲地仰着头，幸灾乐祸地叹息：“不过真是可惜了，长得这么空灵出尘的女人，竟然去做别人的情妇。她再美，也不可能得到世人的认可和尊重。”
“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啊，但那个死郭哲明的心里一直都藏着她。”
这让李河静的心里怎么样都很不舒服，她恨那个女人，恨她一直霸道地占据着郭哲明的心房。否则，她对郭哲明作出了那么多努力，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
如果让她输给某个名媛淑女或大家闺秀，她的心里或许会好过一些。但她，她居然输给了一个不知廉耻，为了荣华富贵不惜抛弃对她一往情深的男朋友的情妇，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甘心。
说到坏女人，温婉可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她忧郁着声音道：“河静，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的心里憋屈吗？你看我，我怎么说都是一个大家闺秀啊，可阿睿宁愿和那些不要脸的贱女人在一起，也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
跟那些不要脸的贱女人作比较，简直是为她温婉可带来无比的羞辱。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这么犯贱。”李河静痛恨地咒骂一声。
她对情妇的深恶痛绝，最初源于她的父亲。即使母亲被情妇逼死，他也从未放弃过包养女人。
而现在，更是因为郭哲明的心被一个情妇偷走了。
“我真是不明白阿睿为什么会包养女人。他的身边除了我，还有数不清的追求者啊。那些女人，全都是非常优秀的，可是他竟然一个也看不上，反而是看上那些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的下贱女人。”温婉可伤心气馁地说着。
“你都说那种女人不要脸，你觉得敖睿会喜欢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吗？”李河静安慰好友。
“就算不喜欢，但我真的搞不懂阿睿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温婉可泄气地说着：“而且阿睿从来不在我面前掩饰他包养女人的行为。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想让我知道，然后让我知难而退啊？”
“他和那些女人全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以为敖睿最终真的会娶一个出身不好，学历和内涵都不能拿到桌面上谈论的女人吗？你就算是放个屁，都比那些贱女人强。”
李河静的话，顿时使温婉可茅塞顿开。是啊，就算那些女人再怎么美，再怎么风骚，可是最终都能够扶正吗？不，不可能，阿睿是那么有品味，注重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妓女娶回家，让众人笑话？
而她，她的背景，学历，容貌，修养，内涵，哪一样不能拿出来高谈阔论？好吧，就算这些敖睿都不看重，她的手里仍然握着最重要的筹码。
敖仲明和何雪仪就是她胜算的筹码。因为想进敖家大门的最后一关，一定会是敖仲明和何雪仪，只要敖仲明和何雪仪认定她，那敖睿就没有办法把其它的女人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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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妻不如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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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温婉可打电话给敖睿，主要是告诉他她预订了某家西餐厅。她知道他没有时间，所以主动承担挑选约会地点的工作。
敖睿没有反对。
最终，温婉可经过李河静的一双巧手，打扮得像个公主一样出现在敖睿面前。
西餐厅格调优雅，有人拉奏着轻扬优雅的小提琴，气氛静谧而浪费。
两人坐在餐厅中央的餐桌上，敖睿一边轻摇着杯中的红酒，一边赞赏温婉可今晚的打扮：“你今晚很美。”他目光扫过她全身，只是微微一笑。
温婉可美是美，却像一个没有个性的洋娃娃。美丽的女人他见多了，但大多的女人都像温婉可这般，刻意打造某种形象，结果却失去了自我。
他喜欢有个性的女人，比如梦露。她聪明，坦白，直言无讳。在她风情万种的外表下甚至还掩藏着一颗女性娇羞纯真的心，这让他格外感兴趣。
这么多天没去见她，他竟然对她有些想念。
眷恋某个女人，一点都不像用同一个女人从来不会超过三个月的敖公子的行事作风。
一念及此，他竟然自嘲地笑了。
温婉可得到敖睿对她的认可，丽颜顿时展开了桃花般的笑容，她笑道：“谢谢。”
敖睿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切牛排。
“阿睿，你觉得这个餐厅怎么样？”餐厅是温婉可定的，她想知道敖睿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那下次她不会再带他来这里了。
“挺好。”敖睿又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切好的牛排放进嘴里咀嚼。
温婉可专注地凝视着他，然后问他：“你觉得牛排的味道怎么样？”
敖睿把嘴里的牛排咀嚼成碎石吞下去之后，才回答温婉可的问题：“挺好。”
依然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态度显得漫不经心，难听一点的词就是敷衍。他没有心情与她谈论餐厅的格调怎么样，七分熟的牛排好不好吃。
温婉可如获至宝，她的情绪很激动。“我多害怕你不喜欢。”
“不会。”他神色如常，把红酒倒向嘴里。
“这里的经理是我的朋友，我经常和朋友来这里吃饭的，我就是觉得这里的味道不错，所以才约你来这里的，”温婉可又问：“你没来过这里吧？”如果他来过这里，那就不算是惊喜了。
他道：“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释怀地微笑。
敖睿继续低头切牛排，然后把切好的牛排重新放进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低头看表。
温婉可好不容易才约到他，看见他漫不经心想要摆脱她离开的样子，当然伤心透了。但她还是选择装作什么也看不见，这样才能留他在身边久一点。
她看着他，关心地问他：“阿睿，你好像很久都没有回过敖家了，你很忙吗？”
“嗯。”敖睿一边吃东西，一边用鼻音回答，他实在不喜欢吃东西的时候说话。
“听伯父说，你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进行得还顺利吗？”温婉可又问。
“嗯。”同样冷淡的回答。
以这样一问一答的方式进行了大概十分钟，敖睿再次不耐烦地低头看表。
这是他第二次看表，温婉可的表情变得更紧张。正想开口聊一些敖睿感兴趣的话题，敖睿却在她开口之前打断她：“婉可，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温婉可又焦急又受伤，连忙开口留住他：“阿睿，我们这么难得才一起吃饭，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吗？我们只是吃了二十分钟，半个小时都不到……”声音里尽是委屈。
敖睿凝视着她，面无表情地说出绝情的话：“婉可，我们不适合，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这是他今晚赴约的目的，以后他不会再答应她的这种要求。
他的话，像一阵风沙，瞬间刮湿了温婉可的眼睛。她迎合他的口味，所作的一切努力，全都因为他这句话，顿时化为虚无。
然而，她仍然不死心地问他：“我们都没有尝试过在一起，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
“对不起。”他的瞳孔深不可测，表情冰冷如寒冰。
说完，他起身离开。
他的离开，仿佛带走了温婉可所有的知觉。她渴望得到他的回应，然而，她期盼得来的却是冰冷的三个字：对不起！
不，她不能这么快就认输。就像李河静说的那样，比起他的那些情妇，她就算是放个屁都比她们强。她不能因为他的一句对不起，就轻易放弃这十几年来对他的爱恋，她做不到，她也不想这么做。
于是，她起身离开追出去。追到餐厅外面的时候，她才发现敖睿已经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她不顾长裙和高跟鞋带来的不便，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不顾一切地追上去。
终于，她追上了他的脚步，她抓住他的手；勇敢地面对他：“阿睿，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所以，不要用你那些不适合的借口拒绝我，我是不可能会轻易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她的一字一句都那么铿锵有力，仿佛在发表宣言一样。
敖睿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冷声道：“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到你。”
他的绝情和冷漠，再次让温婉可心寒。“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我全都可以改……”她一边倔强地嘶喊，泪水一边浸漫她的眼窝。
敖睿的嘴角扯出一丝冷淡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拿开她的手。“你没有什么不好，即使你为我而改变，也不可能变成我想要的女人。”
他就是因为顾念儿时的友情，所以不想对她说出更残忍更绝情的话。但如果她一意孤行，他也不可能永远那么绅士。
温婉可的眼泪滚滚而落。“难道，我比不上你的那些情妇吗？”她的声音因为委屈和伤心而颤抖。
她心碎的模样，并没有让敖睿心软。“你不必贬低自己。你有你的好，情妇也自有情妇的价值。你和她们，性质不同，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他怎么可以对她说出这种话？她心中抽痛不已，正想开口证明自己的好时，突然听闻女子柔媚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行行出状元，情妇当然也可以出类拔萃。不然妓女李师师怎么会集一国之君宋徽宗万千宠爱于一身，甚至还有本事祸国殃民呢？”
温婉可在转